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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現在,她對於蘇愴也是一肚子的不滿。雖然沈芸和金夢仇對她都很是照顧,可最近一段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完全的站在了沈芸這一面。自從金夢仇回來後,這女人憑借著懷孕的事實,幾乎處處都霸占著蘇愴,和以前那種冷漠旁觀的性格完全不同。

就連項冰月都能感覺出金夢仇身上帶著許多的改變,可不知為什么,蘇愴卻像是被迷昏了頭似的,完全沒有絲毫的覺悟。

而到了眼下,一心與蘇愴相愛的沈芸也黯然離開,這讓項冰月更是心中憤怒萬分。她幾乎是運起了瑜伽神功,非常迅捷的跑到了蘇愴他們所在的那塊方形大石旁。

蘇愴被這突然殺到的項冰月嚇了一跳,這家伙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呢,居然還笑著說:「冰月你怎么來啦,我剛剛還在和夢仇說我們未來的事情呢。」

項冰月板著臉,狠狠瞪了蘇愴一眼,說道:「你還在這里開心,沈姐姐都走了。」

蘇愴一愕,卻還沒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輕巧道:「沈芸走了?她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項冰月氣惱著,她胸口不斷起伏,沒好氣的說:「你還知道關心她么?」

看著項冰月這副模樣,蘇愴卻笑了起來,走上去拍拍她的腦袋道:「你怎么了冰月?今天怪怪的,出了什么事情?」

項冰月猛然用力擋開了蘇愴的手,臉蛋幾乎湊到了蘇愴耳邊,怒吼道:「你還笑!剛才你們聊天的時候,沈姐姐就在石頭的後面,你們說得她都聽見了。我看你是發昏了,連身後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什么!」

蘇愴身體一震,他的面色也驀然改變,眼神朝遠處望去,似乎想尋找沈芸的影子。

一直沒吭聲的金夢仇見了蘇愴的神情變化,便鼓了下嘴,低聲的喃喃道:「沈芸聽到就聽到吧……我們說的話,又和她沒關系。」

「你……」

項冰月聽見了這話,不由怒對金夢仇,可金夢仇說完卻一轉身,拿背對著她。項冰月胸部起伏著,她用力轉頭,急促的對蘇愴說道,「沈姐姐走了,她說要離開你,你快去追她吧,也許哄哄她會好呢。」

現在蘇愴的心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平日的時候,他忙東忙西的,也不怎么管沈芸,可這突然之間要失去了,他的心卻一陣陣的隱痛,仿佛自己心間上被人挖去了一塊,一下子空落了許多。

蘇愴猛的一拍大石頭,便要朝著沈芸離開的方向走去。

金夢仇看蘇愴真的要去追趕,臉色連續變化,她急忙用一手在空中不引人注意的揮動了幾下。忽然間,在那清澈的藍天白雲下,竟多出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正朝下面飄動過來。

金夢仇拉住將走的蘇愴,用手指引他朝天空看,說道:「蘇哥,你看那是什么?」

蘇愴抬頭一望,只見在那明亮的天空中,小黑點緩慢變大,竟成了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紙鳥,宛如活的一樣,煽動著翅膀朝這里飛過來。

蘇愴皺起了眉頭,他舒展手臂,將紙鳥取下,打開一看,做紙鳥的原本是張普通的黑紙,在它上面,用白色的熒光筆寫著:「明日正午,雅皮島決戰。」

這字這紙,都是普通至極的,但帶給紙鳥生命力量的,卻是那最後的署名,一個寥寥幾筆所勾勒成的圓形笑臉頭像。

這頭像圓滾滾的,舌頭俏皮的吐在外面,象極了小孩子的塗鴉之作,但卻隱隱閃爍著金色光芒,仿佛孕育著天地之間最強的生命力量。

這個頭像,便是降頭師之王顏文文的標志。在東南亞,這頭像的出現,都意味著天地變色,生死決絕。

蘇愴一把捏緊那紙片,他昂頭對著天空,卻閉上了眼睛。

輕風帶著湖水的氣息,在他的發梢間輕繞,蘇愴卻恍若回到了過去。那個四合院中的夜晚,顏文文瘋狂的眼眸,詭異的笑容和微微翹起不可一世的手指。

蘇愴的心底里,鼓起了一陣陣的悸動,這始終纏繞著他的夢魘,終將有一個結局了。巫術之皇,是他還是顏文文,只要再一天就可以見到結果。

金夢仇也瞄到了紙條上的內容,她微微一笑,拉著蘇愴的袖子道:「我知道雅皮島在哪里,那是顏文文的一個主要基地,看樣子,他真的窮途末路了。」

項冰月可不管什么島,她只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沈芸的事情,她戳戳蘇愴的後背,催促他道:「蘇哥,你還不快點去追沈姐姐?等她走遠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她了,那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金夢仇冷冷一笑,說:「明天正午決戰,如果現在不立刻准備的話,根本就來不及了。」

蘇愴默然站立著,臉上流露出幾分猶豫的神情,本來邁出的腳步竟又緩緩的收了回來。

項冰月見蘇愴有了遲疑,不由焦急的跺腳道:「蘇哥!」

蘇愴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他終於不再思慮,面色略白的搖頭道:「我不能去找沈芸,我不能放棄這個徹底打倒顏文文的機會。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顏文文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所以才會約我們最後決戰的。他的四大皇家降頭師死了三個,所能控制的降頭師也少了一半。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如果我們現在不趁勝追擊,等他緩過氣來,我就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項冰月嬌軀一顫,她咬著嘴唇,默默的盯著蘇愴,卻仿佛眼前的男人已經變的陌生了。湖面上的冷風吹得蘇愴頭發散亂,他那俊朗的面龐上,一些悲傷在流轉著,可卻依然那么果決,沒有轉旋的余地。

項冰月心里難過,不由自主的淌下眼淚,抽泣著說:「蘇愴,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沈姐姐為了你付出這么許多,難道你都忘了么?你為了

報仇,真的什么都要放棄么?你這樣做,跟那個無情無義的顏文文有什么區別?」

這句話,如同尖針一樣的刺進了蘇愴的心里,讓他臉色驀然蒼白起來,不由痛苦的抿緊了嘴唇。

反倒是邊上的金夢仇,心疼自己的男人,不平的說道:「蘇哥才沒有拋棄沈芸,是沈芸自己離開的,現在蘇哥身邊還有我們,他怎么能算沒有情義?」

項冰月原本就對金夢仇滿腹惱怒,如今見她插話,更是憤怒異常,她朝著金夢仇大吼道:「你閉嘴!金夢仇……要不是因為你,沈姐姐會走么?你有什么資格愛蘇愴,你為他做過些什么?」

金夢仇聽著這話,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愧疚神情,她朝項冰月走近一步,一手撫著自己的小腹,驕傲道:「我懷了他的孩子,難道這還不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