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答應她那種條件,那我的尊嚴何在?」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一個人如果真心愛一個人的話,是會為她不顧一切的!」
「我……」
葉鋒張口結舌,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楊依怔怔地凝視了葉鋒一會兒,忽地淚如泉涌。
葉鋒渾身一震:「楊依……」
楊依忽地「哇」的一聲大哭,掩面跑回李音的懷里。
李音趕忙把楊依緊緊摟住,怒道:「葉鋒,你好不識抬舉。」
她冷冷地注視了葉鋒一會兒,揮手讓四個隨從退開,慢慢地站起身來。
「當日在廣場上並未盡興,今日就讓本官再來領教領教葉公子的高招吧!」
葉鋒怒氣上涌,暗忖和她拼了。冷冷道:「即是如此,那就勿怪葉某放肆了!」
院內的氣氛凝重起來。
忽聽一聲:「且慢!」
只見一直在旁觀望的劉老爺微笑地走了出來,對李音道:「刀劍無眼,大家又何必傷了和氣呢。呵呵,李大人,不知能否給老朽一個面子,讓葉公子多考慮一段時間呢?」
「是啊!是啊!李大人,你就給葉公子多一點時間考慮吧!」在場眾人紛紛道。
「那好吧!我就給趙夫人和劉老爺這個面子!」
李音望了孫眉和院內眾人一眼,淡淡地注視著葉鋒:「還是那句老話,二個月之內,你必須來找我!而且,你今日對我無理,到時,你必須把你的妻子也一齊帶來。如若不從,哼!」
花怡羞得玉面通紅,怒喝道:「李音,你無恥!」
李音瞥了花怡一眼,淡淡道:「還是那句話,有力氣,還是留到我的床上去叫吧!」
最後她對劉老爺道:「劉老爺,後天你起程時,小妹會讓手下領五百精兵一直護送你到金月城,安全方面,你不用擔心!」
劉老爺大喜,連聲道:「多謝李大人!」
李音微微一笑,道:「下官要告辭了,多謝劉老爺和諸位的盛情!」
隨即對楊沖道:「楊郎,我們走吧!」
眾人紛紛起立,恭送李音!
臨別時,楊依美麗的大眼睛無限幽怨地瞥了葉鋒一眼,讓他心中一陣發痛。
那楊沖卻微笑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劉老爺目送李音遠去,轉首向葉鋒,含笑道:「葉公子是否覺得李大人所作所為令人匪夷所思啊?」
葉鋒只覺得心頭極為郁悶,淡淡道:「在下是有諸多不明!」
劉老爺默然半響,緩緩道:「說實話,我們也皆對李大人的某些所法極為反感,只是比起其它官員的腐敗陰毒,李大人這種官員反而已是極為難得!至少她偶爾還會為百姓著想!唉!大月國是……腳底流膿,頭頂生疥,爛透了!爛透了!」
一股寒意從葉鋒心中冒起。
※※※
「真是太美了!」
顧大嫂仔細地打量著聽雨小院內的景色,口中不住地驚嘆道。
花怡坐在她的身旁,抿嘴笑著。
王大爺環視了一下四周,對葉鋒道:「葉公子真是好本事啊,短短的時間內便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啊!」
顧大嫂聞言也不住點頭。
「如此大的成就?」
葉鋒在心頭苦笑了一下,在他們眼中,自己目前擁有的一切確定是非常了不起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目前擁有的東西和他欲達到的某些目標相比,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
「王大爺,顧大嫂,感謝你們來看我們夫妻倆,也感謝你們多年來對怡姐的照顧,這200兩銀子是我們夫妻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分別時,葉鋒取出了200兩銀子。
「這……這怎么行呢……」顧大嫂盯著葉鋒手中的銀兩,推辭道:「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怎么能收你們的錢呢!」
「兩位長輩就請勿推辭了!」花怡微笑道:「顧大嫂,顧大叔一直卧病在床,您子女又還小,家里家外全靠您一個人,這銀兩對您家里多少有點幫助,就請收下吧!!」
又轉頭對王大爺說:「王大爺,您的孫子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這些銀子,就權作賀禮!哦,對了,原先我在梅街的房屋也閑置不用了,就留給您孫子吧!」
「這……」王大爺和顧大嫂互視了一眼,王大爺感慨地道:「小怡是個好孩子啊!葉公子,你可千萬要好好對她啊!」
顧大嫂聞言也連連點頭。
葉鋒望了花怡一眼,凝重地道:「兩位長輩放心,晚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讓怡姐此生都幸福!快樂!」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小怡找到一個好郎君啊!」
「是啊!是啊!」顧大嫂也接口道。
「好郎君!自己是嗎?」望著又羞又喜的花怡,葉鋒心頭卻掠過了一絲苦笑。
※※※
花怡俏生生地立在池塘邊,微風拂起她的秀發,直有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葉鋒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心頭涌起了甜蜜的感覺,如此動人的嬌娃是屬於自己的,每每想起,心中總有一股巨大的幸福感。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強烈的歉疚感,怡姐對自已一往情深,自已卻未能對她做什么,昨晚還……讓她因自己的緣故而遭受了李音的侮辱。
回家後,她不但對自己沒有絲毫怨言,而且悉心開解自己。得妻如
此,夫復何求!只是……自己是否太愧對她了?
花怡俏目略顯迷茫,靜靜地注視著水面上的幾片落葉,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她回過身來,見葉鋒正呆呆地凝視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柔聲道:「鋒郎,在想些什么?」
葉鋒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有怡姐在,我還能想什么?」
「貧嘴!」花怡聞言掩嘴輕笑,並白了葉鋒一眼,眼波流轉,嬌媚無限。
葉雨看得一呆,不由得把花怡摟入懷里,輕憐蜜愛。
花怡溫順地靠在葉鋒的懷里,卻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
「昨晚,我又夢到了家鄉的那棵老槐樹了,十年了,好想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