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魔王見聞錄(3)(2 / 2)

「婊子,有本事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你們這幫鍛煉肌肉鍛煉到腦子里都是肌肉的豬,連我這條母狗都不敢上,

還不是只配舔法師老爺的鞋?」

隨著砰的一聲,唐娜的腹部都狠狠的揍了一拳,以至於唐娜被提著都弓起身

體。

「住手吧,理這種母狗我們就輸了,別人本來就是讓她出來丟人羞辱她的。」

似乎是肌肉男的同伴在勸他。

「所以你們這幫劍士的血性也就這樣了啊。沒錯我就是條母狗,法師老爺就

是想羞辱我,結果你們連我這條狗都不敢碰,你們慫了,你們害怕了不是嗎?因

為我身上有法師老爺的烙印,你們不敢碰。你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級別,你

們就先慫了,一幫慫逼!你們的雞巴還硬的起來嗎?」

周圍稍稍沉默了一會,唐娜聽到了嘿嘿兩聲。

「喂,我們被人看扁了啊,被一條母狗看扁了。婊子,你他媽自找的!」

唐娜的腹部又受到幾次重擊,然後肌肉男松開了她,唐娜倒在地上弓著身體

,就像一只蝦,這時候她有點後悔限制了自己的魔力,這種痛苦她的確沒想到。

然後她感覺自己兩條腿被人提了起來,一根棒子直接插進了她的小穴,帶著

斗氣的棒子進入她的小穴不會受到任何阻攔,唐娜覺得自己似乎低估了棒子的粗

細,畢竟平時她的注意點根本不在這些地方。

然後又有人直接把棒子塞進了她的嘴里,唐娜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現在的她被人一下一下撞擊著宮頸,肚子跟隨著棒子的節奏不停的凸起然後

再恢復,深深插進喉嚨里的棒子腥味很重,插的又深,讓唐娜忍不住想要嘔吐,

但是對方根本不給她這種機會。

「婊子,說了你自找的,他媽逼的一個普通人,來裝你媽的大尾巴狼。」

處於謹慎的考慮,劍士們用斗氣檢查了一下唐娜,自然是沒發現什么問題,

魔法皇帝的掩飾不是劍士們看得破的。

操她的兩個人動作越來越勐烈,速度越來越快。

兩個劍士不停的發出喘息聲,唐娜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發出如同妓女一般的

喘息。

隨著兩個人勐烈的插到最深處,然後熾熱的精液灌滿了唐娜的子宮和胃。

唐娜攤在地上,渾身顫動著,如果摘掉眼罩會發現她在翻著白眼。

倒不是她被人操一次就墮落了,而是當精液被射在唐娜體內的時候,她感覺

腦袋里那張紙似乎有了一點漏洞,就如同一扇門打開了一絲門縫,露出一點點五

彩斑斕的光芒,問題是透過門縫你又看不清什么東西,當精液從她體內流出來的

時候她感覺那扇門又關上了。

「別,別!不要!給我精液,更多的精液!」

唐娜跪在地上把自己嘔吐出來的精液和小穴里流出來的精液有舔舐吃回去,

她想起來了莫麗莎的話,精液從菊花灌到從嘴里噴出來?難道要被爆菊才能看到

更多?無所謂,趕緊來吧。

唐娜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舔著精液,雙手則去掰開自己的菊花和小穴。

「後面也要,求求你們,後面也要,爽,爽死了!我還要!」

她下賤的模樣惹笑了所有圍觀她的人,在這一刻被拴在路邊的不是高高在上

的魔法皇帝,而是一條真正的母狗,她是如此的貪婪,求著別人艹她,貪婪的舔

舐著每滴落到地面的精液,是如此的瘋狂,根本不願意停歇,兩個穴和嘴巴就一

離開棒子就像要死一樣。

劍士們則把唐娜當做出氣筒和便器,從一開始還有人全大家理智點,到最後

也參加了進來。

太陽升起之時,唐娜像個孕婦一樣,菊花里灌滿了精液然後塞上了塞子,肚

子里也是一肚子精液,小穴和子宮里的精液都被擠了一地,又被她收集了起來,

頭發上和身體上沾滿了精液,唐娜是滿足的,她看到了,她看到了紙張上大多數

的內容,莫麗莎沒騙她,被操不算什么事,為了知識,她可以拋棄一切。

「即便到魔法皇帝,人在面對自己的欲望的時候,依舊很難控制住自己。」

「所以你用那些邪惡的知識誘惑了一個魔法皇帝。」

「呵呵,知識為什么是邪惡的?」

羅莎莉糾結了一會,沒說話。

「羅莎莉,莫里斯的意思是,知識並不邪惡,知識就是知識,但是為了知識

追求的過程可能會邪惡,知識沒用對地方也會帶來邪惡。」

艾拉幫莫里斯總結的很好了,莫里斯也就沒必要再多說什么,胡德現在則似

乎有點缺乏興致,他知道自己身下那個帶著頭套只露出一張嘴的女法師其實做的

已經很努力了,她努力的吮吸著以至於臉都有點變形,但是自己依舊沒什么感覺

,甚至有時候因為思考問題導致走神。

那是魔法帝國歷一七二一年的秋天,胡德記得那時候天氣有點涼,自己還穿

的挺多的。

那不是胡德第一次參加野外試煉,他當見習魔法師的時候也參加過野外試煉

,現在他已經是魔法師了,算是學長了,自然可以在學弟學妹們面前表現一下。

由兩名大法師帶隊,十名正式魔法師,五十名見習魔法師以及四十名劍士組

成的龐大隊伍,進行著為期一個月的野外試煉,試煉的內容包括野外生存,魔獸

狩獵,組團對抗等多項內容。

這種試煉雖說只是試煉,也是魔法帝國對於法師的暗中考核,只是參與的人

並不清楚這些罷了。

「胡德學長,有空的話可以再教我一些小技巧嗎?」

胡德抬起頭看著那個聲音溫柔,看起來一臉好學模樣的學妹,露出一個人畜

無害的微笑。

「當然可以,但不是現在,我現在得把今天的總結做完,然後還有一些事情

要請教導師。」

「那胡德學長空了一定要來找我哦,一定。」

胡德點了點頭,看著學妹離開收斂起笑容。

這不是第一個來找他的女孩,也絕不是最後一個,翻開見習魔法師名單,在

那個學徒的名單下面做了個標記。

「你可是第三個了。想走捷徑可不行。裝的多可愛都不行。」

這時候風帶著導師的訊息來到了胡德的耳邊。

「營地的東北方向探查到有魔物的痕跡,所有人集合。」

胡德合上名

冊,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子,然後前往集合場地。

「學長好。」

路上遇到見習魔法師向他低頭打招呼總讓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剛剛通過考試

,終於可以熟練的釋放一些低級法術,對整個魔法世界充滿好奇。

想到這里胡德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很快他又搖了搖頭。

「對於整個魔法世界來說,我也不過是個蹣跚學步的孩童,不過就比他們多

走一步,裝什么老氣橫秋。」

進入集會場,導師還沒到,人也在陸陸續續的來齊,作為導師的得意門生,

他自然是坐到台下第一排的第一張位置。

沒多久,魔法師和見習魔法師都到齊了,整整齊齊的端坐著,後面則是劍士

們,沒有位置給他們,只能站著。

人都到齊以後,兩位大法師終於慢吞吞的踱上了講台。

一方面,他們有這個資格,另一方面,他們的確年紀也大了。

「就在剛才,我們的斥候偵察到東北方向有魔物活動的痕跡。大家都知道,

帝國建立了一千多年,大多數的威脅都被消滅了,很多時候試煉用的魔物或者魔

獸都是養殖的,但是這次的不是……」

「嘿嘿,我們那時候試煉是不是也是這個調調?」

坐在胡德旁邊的魔法師湊過來和胡德低聲的吐槽起來,胡德和他並不熟悉,

他是另外一位導師的得意門徒,自己的導師比對方的導師資格老一些,所以自己

也沾點光,自己和他誰更強,那應該是自己略勝一籌,不過對方估計也是這么想

的,都是年輕人,沒打一架誰能服氣誰?「不管怎么說,得給學弟學妹們做個好

表率。」

身旁的人看胡德沒接他的話頭。

「要不比比一會咱們誰帶的小隊先干掉魔物,或者哪隊干掉的多吧。」

「作為學長,我們得保證學弟學妹們的安全,如果你真覺得榮耀那么重要,

大可以算你贏。」

「無聊的家伙。」

看對方重新坐正,胡德知道這不過是對方一次挑釁,只要法沒分出高下,這

種事情就不會少。

導師講完話以後,十名魔法師各自分到五名學徒和三名劍士,組成小隊,准

備進入森林進行試煉。

讓自己小隊的成員去做著准備,胡德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隨著一

陣敲門聲,胡德皺起眉頭,心想這種事情還有誰閑著沒事來煩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是分配給他小隊的劍士,這年頭劍士加法師還是很傳統

很完美的組合,只是劍士的工作變成了糾纏敵人,給法師提供保護,輸出由法師

來就好了。

「什么事?」

看到胡德面色不善,進來的戰士先向胡德低頭行禮,然後把門關上。

自己的隊伍里居然有個戰士是女人?胡德皺起眉頭,女戰士本來就算是稀有

物種,平時看到或許還不錯,畢竟法師把戰士當狗使喚,至於女戰士,那就是不

錯的母狗,只是現在這個地方和時間不適合,是導師給他的試煉所以故意安排一

個女戰士的么?想到這里胡德又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法師大人,我有一些話,不知道……」

「覺得不該說就不要說。」

胡德冷冰冰的恢復讓戰士有那么點心寒。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胡德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如果是導師讓她來考驗自己的定力,她也不過是

個聽從擺布的棋子,自己不需要和棋子生什么氣。

「法師大人,這一次試煉,恐怕真的是有點問題。」

胡德來了興趣,居然不是直接來勾引他,看起來自己把導師的段位看低了,

也是,勾引這種事情太低級了,這是准備來玩恐嚇這一套了?又或是激將?「我

們在這邊幾年了,一直給來試煉的法師們當護衛。」

胡德點了點頭,這些劍士應該是被雇佣了專門在這里充當法師的護衛的,他

們的忠誠和能力應該都是得到肯定的,畢竟新血液就是魔法帝國的未來,法師們

不會在這種事情上亂來。

「東北方向的森林,根本不是魔物的領地,為了保證法師大人們的安全,平

時我們都有巡邏,上個季度來試煉的法師走了以後,我們也照常巡邏的,東北方

向那里還什么都沒有。但是就在昨天,去那邊偵查的一個小隊受到了襲擊,人人

帶傷回來了,這很反常。」

試煉場每個季度迎接一批法師過來試煉,為期一個月,剩下的時間修養。

魔物的智慧比較低,很多時候和野獸一個水平,待在一個地

方基本不會挪窩

,如果以前那個地方是安全的,現在突然出現了魔物,那就說明那些魔物是外來

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偵查工作其實並沒有做好,你們不知道我們要面對的

是什么,對嗎?」

聽著胡德的呵斥,女戰士有點害怕,跪下向胡德求饒。

「我們不知道,受傷的斥候我們也沒來得及接觸,大師們只說斥候都能活下

來,那應該問題不大,這種變數就當試煉中出現的以外情況好了。但是這真的很

反常,我們好幾位戰士都直覺上感到不對……」

劍士的直覺一直是比較玄學的東西,按照帝國的研究,這種感覺有時候還挺

靠譜,但是有時候就比較扯淡,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戰士鍛煉自身所有會和野獸一

樣對於要交手的目標強弱有一種感應。

至於這種感應到底有多靠譜,實在不好說,畢竟靠譜的准確率高的嚇人,不

靠譜的讓你覺得以後和他反著選恐怕才是正途。

胡德拉了張椅子坐下,然後示意對方也別跪著了,於是女戰士就直接跪坐下

去。

對方的姿態擺的很低,所以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胡德也不好再擺什

么臉色。

「這個事情你們為什么不直接和我的導師說?」

「我們有反應過,大師覺得沒什么問題,沒當回事。」

胡德雙手交叉在胸前,翹起腳,思索了一會。

對於導師來說,會這么考慮是必然的,帝國的強大毋庸置疑,所以帝國沒有

什么對手,就算是個體強大的龍族都成為法師們的寵物,區區魔物的確不用當回

事,而且這些劍士都能逃回來,那說明魔物應該不算強大。

如果自己站在導師的位置上,估計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說老實話如果換做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既然斥候都沒有被殲滅,這個

等級的魔物應該算不上什么威脅吧?」

「法師大人,您這么想無可厚非,問題是,如果這是一個陷進呢?」

一個陷阱,那也可以是針對自己的陷阱,又或是倒是對自己的考驗,那自己

應該怎么做呢,作為火系法師,脾氣暴躁的斥責她一頓甚至給她點懲罰?當然不

能這么做。

就像劍士會因為自己修行的斗氣屬性而性格受到影響一樣,法師的性格也會

受到自己主修屬性的影響,火系法師很多時候也會被打上不夠穩重,脾氣暴躁的

標簽。

看著偶爾會用忐忑目光偷偷掃自己幾眼的劍士胡德決定好好的表現一下,不

管她是不是導師安排過來的,的確一個自己需要一個穩妥的形象。

「那你的意見?」

「法師大人請稍微穩妥一點,如果遇到魔物不要太激進,我知道這有可能影

響法師大人您的成績或者考評……」

胡德雖然年輕但是講道理他的野心更大一些,相比較於年輕人的意氣之爭,

自己更應該體現出良好的大局觀和穩重的性格,對自己將來往上爬也會更加有益

,畢竟帝國建立了一千多年早就習慣了穩定,過於激進是不那么受歡迎的。

「你說的我知道了,你的意見我會考慮,退下吧。哦,對了,把這個拿去。」

胡德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小瓶酒遞給對方。

酒在帝國算是稀有品,法師一般不喝酒,因為酒會影響法師的精神力,一個

醉酒的法師是無法施法的,長期飲酒可能導致法師的精神力下降,所以法師偶爾

會飲酒,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都十分克制。

但是酒作為賞賜是很好的東西,凡人也好,劍士也好,都很渴望這個東西,

一般送給對方酒對於法師來說意味著一種賞賜,那么在這里也就意味著對她意見

的一種無形的肯定,沒有明說,但是你的意見我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

女劍士看自己得到了賞賜,於是高高興興的接過酒,向胡德行了一禮然後退

了出去。

對於胡德來說,不用全聽她的,但是可以當做一個參考,如果過於保守,對

自己的評價也會降低,過於穩扎穩打也是不行的,作為老師的得意門生,自己真

不用去爭那個第一,只要在保證小隊安全的情況下得到一個不差的名次就可以。

在經過了半天的准備後,一支又一支隊伍進入了森林。

兩位大法師看著自己的學生們進入森林,帶著一絲期盼又帶著一絲擔憂。

「說實話我也有點心神不寧,劍士們的意見,我覺得也有參考的價值。」

「如果有問題,那么該活下來的還是能活下來。這種突發性事件更能考驗這

些學生,我們也

更容易找到其中的可用之才,你我都是沒什么天賦的人,能給帝

國發掘幾個有用之才,就是我們存在的最大意義,哪怕付出一些代價,我覺得也

可以接受。」

兩個人抬起頭,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這是一場試煉,夜間在森林里行進,

扎營,過夜,狩獵魔物的綜合性試煉。

因為事發突然,所以兩位大法師也做好了出現傷亡的心理准備。

「學長,別人的隊伍都用照明術大張旗鼓的前進了,我們……」

胡德瞥了眼自己的學弟,想當初自己貌似也是這副樣子,沖動,迫切的表現

欲望,當然還有那么點無知。

作為學長那必然得引導他們。

「你們跨過了那一步能夠成為見習法師,首先作為學長我應該恭喜你們。你

們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一個新的世界向你們敞開了大門。但是,過於自信,

就變成了自負。這種試煉每年都是有傷亡名額的,不是說一定要制造傷亡,而是

有一定范圍的傷亡,帝國可以接受。這個試煉的意義不是讓你們去殺幾只魔物,

而是讓你們體驗一下魔法軍團運作。」

「可是學長,帝國根本沒有對手啊!」

隨著一陣電光閃過,插嘴的見習魔法師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

「對他使用治療術,一人一個。」

幾名見習魔法師有的基礎治療術還算熟練,有的就很勉強了,但是四個人下

來也算是把自己的同伴給治好了。

「不是不允許你提出異議,作為法師,首先你應當尊重前輩,在我說話的時

候等我說完。其次應該尊重強者,比如說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然後得尊重

規矩,在提出疑問之前你得先示意,比如說上課的時候你得先舉手導師同意以後

你才可以說。最後,無論面對的是誰,不要放松警惕,我剛才出手稍稍放慢了一

點,其實你是有機會釋放魔法護盾的。」

看著見習魔法師有點懊惱依舊不服氣的臉,胡德並沒有什么表示,年輕人么

,沒點血氣還算什么年輕人,雖然他自己也很年輕,於是伸手把他拉起來。

「帝國現在沒有敵人不代表將來沒有,以後不會有。作為帝國的一份子,應

當時刻准備著為帝國效力。」

這次見習魔法師規規矩矩的舉起手。

「學長,帝國出現什么只要魔法軍團開過去就沒事了啊。而且大多數的情況

下只要當地的法師出動一下就完事了。」

胡德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帝國已經很久沒產生過什么大規模的叛亂什么的,小規模的

當地就鎮壓或者處理了,魔法軍團甚至很久都沒有出動過了,那是因為我們的敵

人太弱。魔法軍團用整整一只軍團的消失證明了精靈族雖然龜縮在他們的森林里

,但是他們依舊擁有強大的戰力。這些年帝國會經常派出小隊進入森林探測,但

是最終不是全滅就是什么都沒發現就被送了出來,如果這個任務落到你的頭上,

你准備怎么辦?大搖大擺的舉著法杖往里面沖?遇到情況,事先的偵查要全面,

行動過程中要小心,遇到情況要果斷。現在的情況是這一片的魔物數量不明,能

力不明,戰力不明,和某些小隊一樣大張旗鼓的進去這是錯誤的,我知道這樣更

容易吸引魔物,或許可以獵殺更多的魔物獲得更多的分數,你們以為殺的多分數

就高嗎?擊殺魔物的確可以獲得分數,但是也只是一部分,最終要看你們的綜合

表現。」

見習魔法師們雖然還有點不甘心,但是只好乖乖的聽話,畢竟學長比自己強

太多。

站在一旁的劍士們則在交頭接耳。

「這位雖然是火系法師但是還是比較穩重的。」

「這對雙方都有好處,對了,灰狼說去偵查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會被什

么纏住了吧。」

「時間是有點長了,要不要?」

「我們先做好戒備吧,希望別出什么岔子,好好的干完今年的活,我就回老

家結婚。」

「別他媽的豎旗!」

胡德當然聽到了劍士們對話,灰狼應該是個綽號,是那個眼神看起來有點陰

有點瘦的家伙么,被安排作為斥候應該有兩把刷子吧。

在胡德的安排下幾名見習魔法師分別釋放了魔法偵測,魔力遮蔽,夜視幾種

法術,整個小隊潛伏著。

森林的某處會傳出一些施法的聲音,這些刺激著見習魔法師的神經,但是胡

德依舊不為所動,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那名女劍士又一次來到胡德的面前,單膝下跪。

「法師大人,我們的同伴,離開的時間已經超過了警戒時間。」

胡德點了點頭。

「說你的判斷。」

「留下記號後撤。這

是最穩妥的。」

胡德搖了搖頭。

「不能因為一個人就這么後撤。讓你的同伴去周圍巡查一圈看看情況,小隊

原地堅守。」

女劍士點了點頭,這也算個穩妥的方桉,只是她的內心那種直覺開始越來越

強烈。

「不安嗎?」

女劍士抬起頭,有點臉紅的點了點頭。

「感知這個東西,法師大人一直覺得不靠譜,但是我們作為戰士還是比較相

信這些的。」

胡德揮了揮手。

「面對未知人人皆有恐懼,如果實在怕的厲害,不如早點去結婚嫁人。讓你

的同伴去吧。」

女劍士臉紅的更厲害了,剛才自己和同伴的對話法師都聽到了,明明是同伴

要回老家結婚……法師的意思是自己不適合或者不配再當個劍士了么?微微的嘆

了口氣,稍稍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女劍士和同伴交涉去了。

「幸好他沒決定冒進,你守在這里也好。我周圍檢查一圈,如果情況不對,

你保護著他們離開,記住,要死最好也得死在他們前面,這樣對於自己的家族來

說,才有意義。」

女劍士點了點頭,目送著同伴騎上馬進入森林,照理夜間騎馬進森林是找死

的行為,只是他們對於森林實在太熟了,所以自己的同伴到了時間還沒回來,必

然是出事了。

看著像頭狼一樣在原地轉圈踱步的女劍士,胡德覺得大可不必如此擔心,於

是又找了兩個學弟。

「來,正好現在在等,我們來制作一些魔法陷阱。」

「學長,我們不應該留著魔力直接對付魔獸嗎?」

胡德拍了拍提問的見習魔法師的肩膀。

「陷阱有時候會直接的攻擊會更好用,蠻干是不行的。作為法師,我們設置

陷阱,得玩出點花樣來。」

胡德開始指導兩個見習魔法師設置多重嵌套陷阱,隨著時間的推移,胡德的

不安感也開始起來了,對方還是沒回來。

「你偵測到周圍有什么異樣嗎?」

一名見習魔法師搖了搖頭。

「學長,到現在我的魔法偵測沒偵測到任何東西。」

「任何!」

「是的。」

胡德立馬自己也開始向周圍釋放偵測術,他悄悄的把偵測范圍放大,然而什

么都沒感知到,然後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開始靜靜的聽。

「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女劍士先回答了胡德的提問。

「法師大人,太過,安靜了點。」

那么多支隊伍進入了森林,好幾支隊伍是大張旗鼓的進來的,現在周圍一支

隊伍都聯系不上,偵測魔法里什么都沒有這就很奇怪了,整個森林怎么可能什么

都沒有!「說你的判斷!」

「突圍。」

在稍遠的地方,胡德小隊派出去的第二名劍士被從腰斬成了兩節,他用最後

的力氣摸出信號彈,這是法師給他們做的用於遠程傳遞簡單情報的東西,拉開以

後一發紅色的魔法煙花升上天空。

「法師大人,我們必須突圍,那個,那個的意思是趕緊逃!」

一瞬間整個森林里的劍士們大多都發現了,很多小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還是按照原本的流程陪同試煉,在看到魔法煙花以後,立馬反應過來。

只是試煉的小隊們不知道的是已經有好幾個小隊悄無聲息的覆滅了。

「學長,我覺得這是危言聳聽,堂堂魔法帝國有什么能威脅到我們,我看這

些劍士是被人收買了,如果我們就這么退回去,別人會以為我們都是懦夫。」

「是啊,學長。這些劍士根本不可信。」

「作為導師的得意門生學長你是不是膽子太小了一點。」

胡德這時候也在猶豫,的確這種試煉很有可能是導師們搞的鬼,看他們的反

應,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這種懦弱的表現的確是很大的扣分項。

所以自己必須有所決斷。

「都閉上嘴!」

在胡德的壓力下見習魔法師們憤憤不平對著女劍士怒目而視,但是不敢再說

什么。

胡德再一次釋放了偵測術,依舊一無所獲。

然後試圖用法術遠程溝通,也是一樣的一無所獲,他們被孤立了。

「你除了感覺上,還有什么理由覺得問題很嚴重,別說那個煙花,如果是導

師的要求他不敢拒絕。」

女劍士也知道自己現在要取信於這些鼻孔看人的法師真的不太容易。

「法師大人,您的偵測法術,有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活物嗎?」

胡德立馬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立馬再次展開偵測,同樣隊伍里負責魔法偵測

的見習魔法師聽到了以後也開始搜索自己的偵測范圍。

胡德和見習

魔法師對視了一眼,他看出了見習魔法師眼中的恐懼,他們周圍

什么活物都沒有。

「突圍!」

胡德立馬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學長!」

「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這是我的判斷,在部隊受到分割,通訊遭到斷絕,

向預設地點突圍。」

小隊在胡德的命令下立馬開始轉移,熟悉地形的劍士帶頭,其他人跟隨著,

胡德甚至直接下令拋棄輜重,甚至在殘留的物資上做了點手腳,他們前腳離開自

己的駐扎地,後腳就有魔物闖了進來,隨著一陣爆炸聲,胡德小隊的見習魔法師

們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

「別東張西望!維持魔法偵測,維持魔法防護,相信隊友!」

「學長,後方大量魔物反應,左前方魔物反應!」

當發現自己的獵物開始逃跑,魔物也不再掩飾,從後方開始追擊小隊,同時

已經抄後的魔物也開始阻攔他們。

劍士聽到見習魔法師的叫喊立馬看向左前方,然後控制馬匹調整和法師們的

距離。

作為第一道防線,劍士在有需要的時候必須拿自己的性命為法師爭取時間。

胡德這時候其實也維持著偵測魔法,他更早就知道了情況但是並沒有說,這

時候不能給這些見習魔法師增加更多的壓力了,騎在馬匹上前進也不能指望學徒

的施法命中率,於是胡德舉起法杖,火元素在法杖頂部開始聚集,兩只魔獸剛出

現在視野里兩個火球術就迎面砸了上去,隨著火焰鋪開,雖然魔物沒有死,但是

一下子失去了視線,亂撞了一陣子停下了,被胡德他們甩開,只能發出一陣狂吼。

「學長,我們為什么不起飛,那樣速度更快啊。」

胡德抬手一個鏡像術,一個自己的虛影剛升上天空,立馬被幾只會飛的魔物

撲了上去,森林里也有一個魔物用遠程攻擊打向伍德的鏡像。

「這就是我們為什么不上天的理由,第一個現在誰升空誰就成了靶子,然後

在空中我們面對天生能飛的魔物沒有任何優勢可言,還會受到地面隱藏的魔物的

攻擊,最後我們現在必須控制自己的魔法消耗,雖然我們可以透支魔力,但是一

旦超過了某個度,要付出什么代價你們也應該知道。」

這時候營地里的兩位大法師也忙得焦頭爛額,營地遭到了攻擊,和城市的通

訊被中斷。

就在不久前,一名重傷的劍士帶著一封信趕到了這里。

「到底發生了什么?」

幾個治療術下去劍士有點回光返照的味道。

「大師……我知道的有限。大概是兩天前城里突然發現通訊中斷了,一開始

只是以為是日常或者緊急的檢修維護忘了提前通知,等等就會好了。但是通訊始

終沒有恢復,然後城市周邊開始有越來越多的魔物出現,周邊也有越來越多的遭

遇魔物襲擊的預報,整個城市的守備隊都在疲於奔命。因為通訊斷絕我們昨天就

往這里至少派出了三波信使,今天又是三波,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到了。」

魔法帝國為了方便法師的通訊是建立有通訊塔的,用以加強法師的遠程通信

魔法,一般是一個行省建立一個,然後下屬的城市里會建立分部,進一步的擴大

輻射范圍,很顯然一開始是省城的通訊中斷了,然後等到下屬城市反應過來,已

經晚了。

「那現在通訊障礙已經擴大到什么范圍了!」

「根據推測已經是全省,我離開的時候城市已經在遭遇魔物的襲擊。城主大

人給出的命令如下,保護好帝國的未來,向鄰省突圍,不要回去。大師,我完成

任務了嗎?」

「你完成的很好。」

「是么,那我可以安心的走了……」

回光返照的劍士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的精神一松,靈魂也就回應了諸神的召

喚。

兩位大法師對視了一下以後,都露出了一絲復雜的表情。

「我們可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種情況誰都無法預料,承平日久導致我們喪失了警惕性。召集現在營地

內的所有人員,全部劍士負責營地周圍的防御和加固工作,後勤工作人員准備突

圍的馬匹和物資。」

然後兩位大法師開始試圖和自己的學生們溝通,這才發現通訊法術已經被遮

蔽了。

「該死,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通訊遮蔽,對方也是人類嗎?帝國發

生了叛亂嗎!」

「魔族,必然是魔族在背後操控。」

森林里的胡德小隊因為胡德是按照標准的行軍速度前進,所以並沒有深入或

者冒進,所以在突圍的時候也是最快的。

「學長,前面,前面都是!」

「沖過去!」

因為

營地周圍正在被圍攻,第一支沖出森林的小隊自然被這些魔物給盯上了。

向自己的背後丟下一道火牆,然後一發炎爆術向前砸過去,命中一只魔物以

後炸裂開余火四散飛濺濺射在其他的魔物身上。

營地的劍士們看到了胡德小隊立馬通知了大法師,一個火雨術或殺死或嚇退

了大量的魔物,胡德小隊不顧火雨還沒停下,由胡德支撐起一個護盾沖過了火雨

,進入營地後劍士們立馬把門關上。

「灰狐,灰色小隊只剩下你一個了么,過來守護圍牆。」

女劍士雖然剛剛跟著突圍回來,但是現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立馬就被叫走了

,幾名見習魔法師則顯得有點驚魂未定。

「老師,我把他們都帶回來了。」

胡德的導師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樣的,現在各小隊情況不明,我們和城里的聯絡中斷,具體情況不明,

我們會撤退往鄰省,帶著你的學弟們先去休息。」

導師並沒有把情況講的很詳細,胡德也沒有立馬打聽,這些見習魔法師現在

驚魂未定,他們需要休息,需要吃東西,需要恢復魔力。

所以胡德先帶著他們去休息,然後自己偷偷熘到了導師的身邊。

「老師,情況是不是很糟。」

大法師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哦。

「你的確做的很好,我們法師會被自己修行的元素所影響,火系法師易爆易

怒,行事沖動,但是你沒有,我問個那個劍士了,你標標准准的按照規矩來,做

的判斷很穩重,這很好。」

「老師,我不是來表功的……」

「很糟,你要有心理准備。」

「是,老師。」

胡德沒再追問下去,老師的話很明顯了,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

陸陸續續的又有一些見習魔法師和魔法師逃了回來,他看到那個和自己搭話

的法師,是另一位大法師的得意門生,現在他絲毫沒了那時候的干勁,跪在自己

的導師面前。

「老師,我沒守護住學弟學妹們,它們數量太多了……太多了。我害怕了,

我逃跑了,老師,我逃跑了啊!我是個懦夫,我逃跑了!」

看著那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意氣風發的人現在幾乎要成一個廢人,胡德有點

感慨,如果當時那個女劍士沒敢找自己,自己根本不想聽她說,或者進森林的時

候自己沖動了一點,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別糾結了,人的一生的確有很多必然,也充滿了許多偶然,帝國走到今天

正好在你試煉這會出現了點事情,這就是一個偶然。」

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導師拍了拍胡德的肩膀。

「准備突圍。」

「老師,還有人在……」

「如果繼續留在這里,會發生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已經無法

堅持更久了,所以我們必須撤離,你們都是帝國的未來,我不能為了一部分未來

,就把所有的未來都搭進去。」

在有必要的時候,必須舍棄一些東西,哪怕是同伴,導師或許更痛苦。

胡德搖了搖頭,然後去找那個女劍士,那家伙也算是自己的福星吧。

「灰狐?那邊。」

盡管現場已經很忙了,胡德依舊能找到人問到那個女劍士,只是當別人指著

傷兵收攏地的時候,胡德心里知道情況不太妙。

「法師大人,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了。」

女劍士沒了一開始的精氣神,現在的她應該很疼,畢竟你要是身體被扎了三

個洞還被咬斷了一條腿,你狀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我本來想讓你繼續當我的護衛……」

「真抱歉,我很想,但是我做不到了,法師大人,能把角落里我包里的酒拿

給我嗎,我藏起來了,本來這種東西應該小隊里分享的,但是我有點私心,我藏

起來了。」

胡德翻了翻女劍士的包,把藏在背包里的盒子里的酒拿出來遞給女劍士,對

方擰開喝了一口,然後不停的咳嗽,血泡也從嘴里冒出來。

「你……」

「我沒救了,如果不是遇到這種事情或許還有救,現在我一定沒救了,所以

我想嘗嘗酒到底是什么味道,以前別人都說酒喝了忘不了,解千愁,我覺得也不

怎么好喝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冒進了,或許我有可能或者跑出來,那

樣我可能也會落下一輩子心理陰影。」

「那法師大人能給我點賞賜么?」

「你有什么遺願?」

「如果以後法師大人能找到我的家人,讓他們在有生之年能不愁吃就行了,

如果找不到,那也沒辦法了。」

女劍士撤下脖子上的名牌交給胡德,通過名牌胡德可以查到她的家庭資料,

這些劍士為了保證他們的忠誠他們的家人都不能隨意的搬家什么的。

胡德收起名牌,點了點頭。

「法師大人,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能讓我一個人呆一會么,我現在

已經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如果失禁什么的,雖然我是個劍士,雖然我要死了

,我也還是女孩子。」

胡德點了點頭,離開了,看著胡德走了一段時間,女劍士忍不住哭了出來。

「混蛋的法師不懂人心啊!我多想你能留下來告訴我我還有救!我多想你告

訴我已經有人來處理這場事故了!我多想你到你說只要我能多挺一陣就能撐過去!我多想你能告訴我好以後我可以跟隨你可以活的輕松點。我想活下去啊……嗚

嗚嗚嗚,爸爸媽媽,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我只想當個普通人,我真的還

想活下去啊……咳咳咳咳。」

胡德其實並沒有走遠,他聽得到女劍士的哭訴,但是他沒辦法,他什么都做

不到,就算是光明系魔法師至少也要他的導師級別出手才能勉強保住女劍士的命

,想要不留後遺症可能要大魔導師級別,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他們馬上就要突圍了,不能攜帶累贅,甚至如果她現在還完好無損,很可能

要被留下來殿後。

胡德靠著一面牆坐了下去,用手扶著額頭。

帝國沒有了敵人,帝國承平日久,法師們太安逸了,失去了警惕,也失去了

血性,這是對他們的懲罰。

他其實也沒了剛來那會的意氣風發,只能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對不起,我

什么都做不到,法師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