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魔王見聞錄(7)(1 / 2)

2021年8月1日

魔法皇帝唐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實驗室,一只由人類和狗合成的合成獸立馬爬過來,舔舐著她身上的污漬。

唐娜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去群交,這似乎成了她的一種減壓手段。

「當初叫囂著我不會墮落的人哪里去了嘖。」

對於這個一有時間就回來嘲諷自己的鏡中靈,唐娜只是瞥了一眼,就沒再看她。

「嗯,很多人在墮落之前都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很強嘖,你知道有一種叫醉生夢死的煉金葯水么?」

唐娜本來躺在一張椅子上享受著合成獸的舔舐,剛有點懨懨欲睡突然之間就清醒了過來,人猛的站起來,快步走到鏡子前面頂著鏡子里那個看起來一臉嘲諷的人像。

「你說的那種東西在帝國的違禁品上可是第一序列!」

「很多法師在嘗之前都覺得自己能抵御住誘惑嘖,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在魔法帝國的某些法師圈子里,出現了一種致幻煉金葯,一些法師們就開始沉迷這種東西,這種葯水的危害在於,勾起人內心的欲望並在夢中予以滿足,結果就是很多法師從意志上根本無法擺脫,每天沉迷於夢境,最終搞的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一種不知道哪里流出來的葯水,給帝國的法師帶來了沉重的一擊,以至於現在的魔法帝國如果查到制作這玩意兒的煉金師,可以當場格殺,被查到飲用的法師,立即開除。

「在我弄死你之前把你的嘴給我閉上!要知道你已經沒價值了。」

「所以說你為什么不直接毀了這面鏡子嘖?」

唐娜自從看完了莫麗莎給出的資料以後,就想把鏡子毀了,但是每次又下不去手,她總覺得莫麗莎還會有更多的知識,或者藏了點什么,又或者是能有這么一個吵吵的對象都讓她覺得舒服了點,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沒毀滅這面鏡子真不好說。

「最近有什么心煩的事情,又跑去當婊子嘖?」

「我他媽的不像婊子么,我他媽的就是婊子!」

唐娜聽了莫麗莎的吐槽直接暴怒,她沒法和其他人說自己的事情,但是面對已經鏡中靈,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說。

「堂堂魔法皇帝說自己是婊子,嘖嘖。說說吧,什么事情讓你氣成這樣嘖。」

「還能為什么,砍了劍士的預算已經不滿足了。刀揮到我們暗系的頭上來了。」

「所以你為什么不把人體強化項目給直接拿出來嘖,一群人一起研究會快很多,而且在資源上的投入也會更多。」

唐娜看著眼鏡中靈,撇過頭不想接這個話。

「啊,我懂了嘖。你想成為那個唯一,呵呵,還真以為魔法帝國的皇帝們之間很和諧嘖。」

「對生命的渴望每個人都有,不是你們這些長生種族可以理解的……」

「相比較於普通人,你們已經夠長壽了嘖,你幾百歲了來著?而且你也不用顧左右而言他,就算你活得夠長,新的一屆魔法皇帝上來你們之間的力量也相差無幾嘖。」

唐娜內心對於莫麗莎的忌憚又多了一分,她居然知道魔法帝國高層才知曉的秘密,只有踏入賢者級別才能了解的事情隨隨便便就從對方嘴里說出來,這感覺實在不好。

「我就不問你怎么會知道這種秘密的了,延長壽命這種事情的代價,有多重我很清楚,本來就是違背諸神的意志,如果只是個別人或者小范圍的話自然還可以接受,如果是整個帝國為此瘋狂,帝國會直接崩潰。」

「能把自己的自私說的這么高尚不虧是人類嘖。」

鏡中的莫麗莎一邊鼓掌一邊一臉嘲諷的看著唐娜。

「隨你怎么說,你繼續幸災樂禍好了。但是你記住,我不爽了,火隨時可能發在你身上。」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蠢貨嘖,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精液灌滿了嘖?把你的私心掩蓋在正常的項目里,比如說。」

唐娜跟著莫麗莎的眼神看向正在舔自己腳趾的合成犬。

「這種東西弄出去是違背人倫的!你他媽的想我死?」

「講道理你們法師真的很在意這些么,嘴上說著人倫你做實驗的時候可不是這么一副嘴臉。而且為什么要直接把這么個東西拿出來呢,會嚇到大家的,可以先弄個企劃出來嘖,亞人計劃你覺得如何?」

唐娜一下子來了興趣,拖著一張椅子坐到了鏡子面前,同時張開腿讓合成犬好好的舔。

「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來吧,惡魔的低語。」

清晨,夏農又感受到了這個城市不一樣的地方,蜂巢的隔音實在是一言難盡。

大清早,大多數人都要去工作,蜂巢有固定的鬧鈴,整棟樓都聽得到的那種,每天固定時間報時,於是整棟樓就變得和集市一樣,像夏農不需要去工作又被吵醒的人在大聲的咒罵。

一些人在催促或者叫罵著別擋道趕緊走,再不走要遲到了。

樓上時不時有跑動聲,甚至里面夾雜了女人的聲音,被這么一吵,夏農就算想睡也睡不著了,爬起來,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呵……」

看著鏡中的自己,夏農自嘲似的笑了一聲,然後穿好衣服去找愛德華,畢竟過來了也不能說天天無

所事事,即便進入帝國以後法師有一定的補貼,僅僅只是魔法師的那點補貼也經不起他在這里隨便花,他也不是想換個地方當廢人,怎么說都得混出點名堂來。

蜂巢麻煩的地方就是所有的房間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只能靠記門牌號,幸好昨天愛德華有提醒他記住門牌號,這才算沒找錯地方,敲了敲門,沒反應,重重的敲了幾下,里面才有了點聲響。

「誰?」

「大哥,是我。」

聽到房間里有一些聲響,然後房門被打開,愛德華穿著睡袍,又往回走了幾步倒在了床上,看起來疲勞的很。

一個女人正站在洗漱台前洗著臉,什么都沒穿,看到夏農露出一個商業微笑。

「小帥哥,我叫葡萄,要是你有什么想法,我就住在對面,這是地址。」

女人一點都不遮掩,稍稍撩了撩頭發,然後托著胸對著夏農晃了晃,用手指沾了點水在鏡子上寫下一個門牌號。

一時間夏農都有那么點懵,但是很快反映了過來,大哥找了妓女,夏農有點本能的排斥,但是大哥又沒戀人老婆,孤身一個男人有需求叫妓女貌似也很正常……「葡萄,還在我這里就打算接下一單可是會惹惱我的。」

女人被愛德華一說立馬做出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看愛德華貌似並沒有生氣立馬換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為了賠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第一次當附贈好了。我就當加個班。」

愛德華直接手邊抄起一個什么丟到葡萄身上,葡萄也不介意,夏農則敏銳的觀察出這個女人有那么一點問題,不是個普通的妓女。

「她本名叫什么她自己不說,你也別問,就叫她葡萄好了,紫色的頭發,帶一點波浪卷,當然別人更多是在調侃她的乳頭。」

葡萄聽到愛德華的調侃下意識的用手遮了遮胸。

「都是妓女了,還在乎這些?」

葡萄咬了咬嘴唇,抗議似的挺起胸。

「哼,那就看個夠調侃個夠好了!」

夏農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瞥了眼看到葡萄的確乳頭被玩弄的有點大,不僅是頭發,連同恥毛都是紫色。

愛德華再一次從床上爬起來,稍微搖了搖頭,然後從桌上摸過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拍了拍葡萄的屁股,然後把煙塞進葡萄嘴里。

「和女人熟了就是這樣,一點服務精神都沒有,甚至還得要你哄……」

葡萄夾起煙也吸了一口,不知道愛德華是不是被自己的學弟堵到了自己招妓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想緩解尷尬,不過既然這樣昨晚干嘛又收留自己呢?「說我沒服務精神我可不認的。」

愛德華手在有點懵逼的夏農面前晃了晃。

「別發呆了,這里就是這樣,很多來這里工作的人,不帶家眷,有了需求怎么辦?找妓女。如果你在這里留下來,我不在的時候照顧照顧她的生意,要是你非要想著夏雷妮,那就隨便你了。」

葡萄和夏農都有點奇怪的看著愛德華,兩個人都沒想到他會拉皮條。

「葡萄不是掛在哪家妓院的,屬於個人營業,主要就找我們這樣的法師,會干凈一些,畢竟,她以前是劍士,技術也好,承受力也好,比一般的女人強,也不會得病。」

夏農這才多看了葡萄幾眼,剛才看這個女人感覺到的怪異算是有了個解釋,原來她以前是劍士。

「和妓院的女人比起來,我是不會得病的,也不接那些臭烘烘的普通工人,小帥哥你真可以考慮一下哦。」

愛德華把葡萄的頭一按,然後看著夏農。

「好了,別聽她推銷了,帶你去吃飯。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葡萄一聽還有自己立馬來了精神。

「好久沒吃到肉了,能不能……」

「不過分的話可以。」

葡萄立馬吻了幾下愛德華然後飛快的穿上衣服,愛德華則懶懶散散的。

「你要來一根提提神么?」

夏農擺了擺手,依稀還記得大哥以前貌似也沒這些嗜好,但是看看現在的房間,煙頭酒瓶也有沒收拾的,整個人看起來是變了很多。

再次來到食堂,這里是一片狼藉的,錯過了飯點,這里已經沒什么吃的,而且有人在打掃,偌大的餐廳有零散的人集中在一小塊區域吃飯,還有一大片區域已經在被打掃,幾個中年大嬸一人提著一個水桶用抹布很隨意的擦拭桌面。

看到這里夏農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昨天剛來還沒注意到這些細節,果然仔細的看了下衣服上已經沾染了一些油漬,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夏雷妮可是很愛干凈的,衣服不干凈可不行。

掃了一眼感覺沒什么吃的,勉強想填飽肚子拉倒。

「可以去樓上么?」

葡萄看了眼殘留的食物也沒什么食欲,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下愛德華,看到愛德華點頭就帶路先走了。

對於食堂里中年大嬸的白眼和嘲諷也不以為意。

「想賣也要有資本的,你倒是想賣,有人買?呵呵。」

看著葡萄和別人對噴,夏農的的臉色有點別扭,他從沒看到過夏雷妮和別人對罵,哪怕是對頭。

餐廳一層二層都是面對普通的打工者的,到三

層才是對應有點錢的客戶,法師很顯然是比較有錢的客戶,這里不再是大食堂的模樣,而是分隔成幾塊,每一塊都打出了自己的一些特色,比如說做某些地方菜,或者專攻某些食材之類的地方。

看到愛德華也很賣力的邀請他,畢竟能來這里的,算是有錢的。

找了一家常去的然後拉過桌上的點菜單子隨手劃了劃丟給侍從。

「這里已經不叫侍從了,叫服務員,本質上沒什么區別,不過是換了個名字罷了。」

隨即就是一陣的沉默,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等到每個人的面前上上了一盤餐,又開始默默的吃,葡萄吃的很快,一會就吃完了,然後擦了擦嘴。

「很久沒吃到讓人覺得身心愉悅的食物了,多謝。那個,我先走了啊。」

說完也不等愛德華回復,一熘煙的跑路。

「夏農,這里和你認識的世界或者說和你想象中的世界,並不相同,如果你不能接受,看一圈早點回去也好。」

「能不能接受也不看招不招妓啊……」

夏農嘴里嘟囔著,愛德華抬起頭看了他一會,然後笑出了聲。

「你還在糾結這個事情?我又不像你一樣心里有人,工作壓力大了以後,想發泄一下自然會去招妓,葡萄怎么說呢,在妓女里還算干凈,多重意義上的,不會偷你的東西,學過斗氣不會得病,給多少錢就給你多少服務價格算公道,當然也不是什么生意都接,至少要她看的還算順眼才會接。」

「妓女就是妓女……」

「是的,妓女就是妓女,你,我和夏雷妮也一樣是法師。」

夏農聽到這話握緊了拳頭,又松開了。

「我們都是人,人和人,也不一樣。我不是說非要你去招個妓什么的。我是在提醒你,忘了她。」

「我……」

「說難聽點你們不配,說好聽點,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是個注定的悲劇。」

「我不想談這個。」

「那好吧,跟我來。帶你看看魔導聯盟的另外一面。」

愛德華帶著夏農,看起來似乎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街道很寬敞,但是卻沒有幾個人。

到處都是著冒著濃濃黑煙的工廠,冒出刺鼻的氣味,整個城市展現出一種灰蒙蒙的狀態。

「人都在那里,這個味道刺鼻吧,工廠里更濃郁,長期在那個環境下工作的人,身體會垮掉,看那邊。」

夏農隨著愛德華的提示看向一條小巷,夏農看了一眼。

「用一下透視。」

在愛德華的提醒下,夏農稍稍用了一下透視術,然後臉色開始改變,最後直接扶著路邊的牆吐了出來。

「那些因為身體被摧殘無法工作的工人,那些在工作中受傷無法工作的工人,那些得了病的工人,那些得了病的妓女,小巷和下水道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隨機愛德華又指了指工廠。

「來這里的工人,被教授了一些簡單的技能,整個白天在里面干活,至於晚上要照明花費大,所以大多數情況下就不讓他們繼續干了。每天把所有的力氣耗盡甚至透支,幾乎沒有休息,做一天領一天的工錢,可以勉強維持在這里的消費,稍微有那么一點積蓄,然而,魔導科技帶來的便利讓他們再也看不起以前的城市和鄉村,不願意回去,當身體不適或者因為工作帶來的身體損傷讓他們無法再勝任現在的工作的時候,他們會被從工廠趕出來。你看。」

夏農看到一家工廠門口有幾個工人,被幾名會斗氣的打手模樣的人丟了出來,惡狠狠的抄起棍子往工人身上打,但是對方非但沒有反抗,只是祈求能回去繼續工作。

「你看到那個缺了條手臂的么,他快死了,這樣的環境,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他死定了,但是他的薪水和存款不足以支付治療的費用,工廠也不會管他的死活,因為工廠有教導過他們怎么操作機械,受傷是因為個人操作不當導致的,工廠只是扣了他的薪水沒向他索賠已經是仁慈至極了。」

「怎么會這樣……」

「呵呵,就算是在帝國的其他區域,不要說光明系法師,就算是其他系的法師看到了也不會說不聞不問,多多少少會給個治療術。所以你想問為什么這里的法師這么冷漠是不是?這里的法師,法力是要用來給儲魔水晶充能的。我也做這個,因為有錢拿。還覺得這里是天堂么?」

路過一家妓院的時候,濃妝艷抹的妓女大清早的就開始攬客,一看就是昨晚沒接到生意的,要價低的很,只是一看就是昨晚沒接到生意剩下的,就沒能看的。

路過一片垃圾場有很多人在里面翻找,找吃的,找能賣的東西,一路遇到很多很多乞丐,多到讓夏農有點麻木,在帝國的其他區域,雖然普遍的飢荒一直存在,但是很少聽說餓死人,即便帝國再困難,哪怕是沒有工作能力的人每個月都會發一些糧食兌換券讓他們能勉勉強強的活下去,而這里真的有餓死的人,夏農甚至看到有人在煮不知道哪里來的肉,以至於一時間想把那個人宰了,只是被愛德華拉住,搖了搖頭。

「不要去和死人較勁……這座城市的表面有多光鮮,背地里就會有多陰暗。只是其他地方是我們法師站在上層,這里多了工廠主罷了,能過上好日子的,依舊只是極少部分人。你

是不是覺得我會給葡萄說幾句好話有點奇怪?她也是個可憐人罷了,已經墮落又留存著最後那么一絲的驕傲,說是矜持也好,說是傻也罷,有時候我覺得我也和她一樣……」

魔法帝國滅亡後雖然被各種批判,但是有一些事情還是怎么都沒辦法抹黑的。

比如說基本的溫飽問題,魔法帝國人口過多,帝國遇到再困難的情況用催熟法也保證基本不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因為有大量的法師,這些法師雖然鼻孔看人,但是你受了傷去找法師求救,哪怕是沖撞了法師,他們也不會說什么,多多少少會給你用幾次治療術,不至於當場殞命。

如果你能熬熬,每個月固定一天光明系法師會出來為普通人祛病祈福,雖然本意是練習法術但是的確有很多看不起病的人受益,這種法術很多都由見習或者魔法師出於練習的目的來釋放,做不到術到病除,卻也解決了很多凡人看不起病的問題,甚至魔法帝國有記錄的自然形成的瘟疫都沒有,很多疾病在傳染初期就被法師們給壓制了。

「這里打出的口號很好聽,凡人的新世界,不過你最好保持頭腦清明,這里不是什么天堂,不過是另一個地獄。當然我們本身就是法師,對凡人來說是超凡者,只是作為低階法師,這些事情離我們很近罷了。」

夏農一時間又說不出什么,因為他算起來也是法師,是帝國制度的受益者,只是從某些方面來說,夏農並沒有這個自覺。

「還有,即便是魔導聯盟的上層,也是一言難盡,跟我來。」

夏農跟著愛德華繼續在城市里轉悠,在一般的城市里總有法師區和凡人區用以區分彼此,當然法師區只能說環境更好一點,守衛更多一點,而且凡人也不是說不准進,你只要不進去作奸犯科,或者打擾法師們的清靜,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經常也會有一些人穿過法師區,單純的就為了趕路;也有人在法師區向法師求教,只要不去追著法師問,心情好他們的確會回答你一下,心情不好你最多也就擺擺手讓你走開,只要你不是盯著別人煩基本也不會管你;還有自薦去為法師工作的人或者向法師推銷自己創意想法的,總之大多數情況下,法師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神秘或者難說話。

而現在,夏農看到了一個令他匪夷所思的畫面,魔導聯盟的富人區,不光用圍牆圍了一圈,還用魔法障壁隔起來的!一個類似於大多數城市的魔法防護盾的罩子罩住住了富人區。

而一般的城市只有在遭到攻擊的時候才會啟動這種類似的防御法陣。

而用在這里的作用,居然是為了阻擋周邊刺鼻的空氣和灰塵。

「站住!」

在一個入口,愛德華和夏農被人攔了下來,愛德華抬起手手頭燃起一團火焰,然後給了夏農一個眼色,夏農也有樣學樣的抬起手,掌心燃起一團火焰。

「原來是法師大人,請進。」

門衛看到愛德華和夏農都展示出法師的能力立馬變得恭敬起來,讓開了道路。

「法師大人需要引導員么?」

愛德華稍稍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帶我的學弟來參觀一下,他第一次來,為他配一名吧,正常的就行。我就不用了。」

「是。我們立馬安排。」

「正常?」

隨著愛德華帶著夏農往富人區內部走,夏農一邊嘀咕著,突然敏銳的感覺到身邊多了一人,轉頭一看一名穿著又感覺是沒穿的少女跟在他們的身後,說穿著是因為別人的的確確有穿衣服,說沒穿的意思是這穿的是情趣裝吧,該遮的地方一點沒遮,反而把少女的身段給凸顯了出來。

「第一次我都被嚇了一跳,她們赤著腳走路很輕。你對她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

「對,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要她們的命,她們會乖乖的被你殺,不會出聲。甚至你要她們自殺,她們也會乖乖的照辦。」

夏農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如果你去問,她會告訴你一個假名,並且看你的臉色給你講一個讓你聽起來滿意的故事。不要試圖去和她交流,甚至不要把她當個人,就把她當個物品就可以了。不要說什么過分不過分這種話,哪怕從你現在幻想的角度來考慮,你把在暗影里待習慣的人拉回光明,她會瞎,要知道今天她接待完了你,明天還要去接待別人。如果你還想問這叫正常什么叫不正常,那么除了少女,還有幼女,少婦,孕婦,少年,壯漢,打扮的像少女的少年或壯漢,蛋被切掉的少年或者壯漢,下面帶鎖的少年或者壯漢,如果你還想要什么特別的,說不定也會有,只要你開口提要求,他們進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不要來問這個他們到底是誰,我不知道。當然這些服務不是免費的,都會從你身上賺回來,就這么簡單。我帶你來,是希望你帶著眼睛看,帶著耳朵聽,用心思考,而不

是讓你來問十萬個為什么。」

夏農震驚的同時有點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他早就習慣了愛德華的教導方式,愛德華就是這樣,有些話不喜歡說,喜歡帶著他們看,就如同當年帶著他們去偷窺一樣,不需要說那么多,看一看你就會有一個新的認識,在城里走了一圈,夏農已經對魔導聯盟有了一個完

全不同的認識。

夏農閉上嘴跟著愛德華走,進入一個裝修很好的地方,這里看不到陽光,但是燈火通明,巨大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和酒水,外面很貴的肉食,還有作為法師才能獲取的酒水在這里客人可以免費自取,如何區別客人或者服務員,那么很簡單穿著衣服的就是客人,沒穿的就是服務員,當然這么說並不准確,因為也有人在這里玩嗨了開始放飛自我,那么更進一步,沒穿衣服的那些,服務員都戴著一個項圈,而客人不會戴。

「愛德華大師,好久不見,要不要來玩兩把。」

「賭博是一種陋習,但是小賭怡情不是么,只不過你們不能和我來錢你們這幫老混蛋,不然我會忍不住用魔法。」

幾名大腹便便正在玩牌的人看到愛德華就向他打招呼,然後一名女服務員就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愛德華也沒說什么就直接坐了上去,因為那些商人的屁股地下也是女人,用人來當椅子,夏農背後跟著的引導少女也同樣跪在地上,夏農稍稍猶豫了一下也學者愛德華坐在了少女的背上。

「喲,看起來小伙子第一次來啊,你的學弟。」

「嗯,小伙子很好奇,想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么發展。」

「小伙子,我們這里可是好地方,先享受幾天。」

說著一個人把一杯酒放在一個女人的背後,然後女人就爬到夏農面前,愛德華則擺了擺手。

「你們有往酒里下料的前科就別禍害我的小學弟了,誰禍害了他,我可真的會和他急。」

女人為難的抬起頭,只是愛德華無情的撇了她一眼,她只好又爬了回去,然後被扇了一耳光,背上的酒都不敢翻。

「廢物,酒都敬不出去,自己喝了,用菊花喝。」

「是烈酒……」

「他媽的還敢頂嘴,給我把一瓶都給她灌進去。」

旁邊走過來兩名男性服務員把女人押到一邊,直接把女人的嘴堵上然後把一瓶烈酒給灌灌進去,塞上,女人則扭的像條刀板上的魚。

「我們是法師,被嚇大的,也就是這里你們敢玩這一套來嚇唬人,換個地方你們敢這么和我們說話?我這個學弟雖然不才是名魔法師,但是他的同學已經有魔導師了,不要不知死活。」

幾個人看起來有點尷尬,愛德華在刷刷刷的洗牌,這片小小的區域一片寂靜,一會以後,另外一人出來打圓場。

「咳,愛德華,咱們是老朋友,鬧著玩呢,怎么會是嚇唬新人呢,看他有點拘謹怕他融不進氣氛,小伙子你們法師不喝酒實在是有點可惜,要知道酒是好東西啊,人有的時候得放松一下自我。」

「來杯低度的果酒,不准加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新的女人用背托著酒爬到愛德華和夏農面前,這一次愛德華拿了一杯,夏農也跟著拿了一杯,愛德華也換上了一副友善的笑臉,氣氛一下子有活絡了起來,夏農瞥了一眼,誰都沒在意那個還被倒掛著在痛苦掙扎的女人。

愛德華和對方交換著一些情報,比如自己去的地方,那里的法師主要是那一系,有什么門路,可以拓展什么市場,而商人則和愛德華說一些內部消息,一些尚未公布的消息,雙方的氣氛看起來很融洽。

「說起來,我對於當一名艦長挺有興趣的,可以自己指揮一艘浮空艇,就像是自己的一樣,說不定還能安排點學弟學妹什么呢。」

「哈哈哈,如果愛德華大師能當上艦長,這我們如果有需要……你懂得。」

「不不不,我想當戰艦的艦長。運輸艦,不夠浪漫。」

幾名商人看起來都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

「看起來,這事很不好辦,有沒有路子?」

「這種事情,就不是我們能知道和決定的了。」

愛德華點了點頭。

「那么運輸艦也好,諸位要是能幫我留意一下或者介紹個路子,我也知道那些潛規則。」

幾名商人也忙不迭的點頭微笑,滿嘴答應下來。

愛德華見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就放下幾乎沒動的酒杯,起身離去,對方也不過是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夏農有樣學樣的把酒杯放在了桌上離開。

「這個人怎么說,既不像融入聯盟的法師,又不像帝國那邊的法師,而且他對於聯盟內部的消息好像很感興趣。」

「關我們屁事,帝國塞進來的間諜還少么?而且對於聯盟政策和消息好奇不是人之常情么,咱們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大人物,只能聽到點邊角料消息。倒是他真的當上了艦長,嘿嘿。」

「不管怎么說,他的信用和人品一向都是不錯的,有門路幫他留意一下。要知道走私的利潤……」

幾名商人都露出一種曖昧的微笑,然後繼續玩牌。

愛德華帶著夏農繼續走著。

「這里的食物和飲料,不說不能碰,但是必須和侍從說明,不准加料,而且記得自己檢查一遍。看那邊。」

隨著愛德華的指示,夏農看向某個角落,幾個穿著法師袍的人癱在那里,身邊圍著女人,桌上放著大量的酒瓶,只是一小瓶閃爍著藍色光芒的液體讓夏農差點叫出了聲。

「醉!」

「噓,在這里叫深藍,如果有人和你說來一杯,或者說加點深藍,千萬別碰。」

「大哥,這地方就這么亂來的么,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要死,還有這種違禁品……」

「有錢人或者法師在家里也可以這么玩,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你以前一直在念書,又和夏雷妮待在一起,所以沒人邀請你,你知道周末俱樂部么?」

夏農搖了搖頭。

「參與者都是法師,他們聚集起來玩女人不會比這里好多少,用上魔法以後還會玩的更過分。當然區別也有,不能說被法師玩死的女人少,但是法師們下限再低,不會直接殺人取樂,因為這個違反帝國法師管理法的。雖然帝國對於凡人說起來很重視,實際又不那么重視,甚至殺了也沒多在意,對外宣稱就是魔法事故,但是也不允許出現殺人取樂的情況,被查到不僅僅是開除而是要判刑的。而這里的人,瘋起來沒有下限。你非要分出個高下,我只能說差不多。」

繼續走,夏農甚至看到了角斗場,這種是存在於書本中的東西居然能在這里看到,一個圓形的圈深入地下,周邊有一圈護欄,一群人站在護欄邊上看著下面兩個帶著手銬和腳鐐又用鎖鏈限制著距離的女人相互廝殺,旁邊的一個里面是男人,甚至還有人對野獸或者魔物的,你總能找到你喜歡的。

瞥了一眼旁邊,夏農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護欄上瘋狂的嚎叫著,如同一條瘋狗。

她也是客人,但是壓根沒穿衣服,興奮起來就和周圍的男人濫交。

夏農記得那個女人,愛德華帶他們偷窺時他就見過那個女人。

「認出來了么,這里什么人都收,包括垃圾。」

愛德華帶著夏農,到了一個地方,開始給儲魔水晶充能。

「呵呵,我的錢也經不起這里的消費,所以得用這樣的辦法抵消一些,法師的好處就是可以這樣賺錢,現在全國有很多地方的低階法師,都靠這種方法賺錢。你缺錢的時候也可以這么做,但是你別忘了你自己的目的和理想,不要變成工廠里的那種工人。」

夏農也學著愛德華的操作,開始給儲魔水晶充能,在吃過晚飯以後,兩個人離開了。

「你以前就像個住在象牙塔里的學生,而現在,你決定要改變自己,要長大,這就是代價。我不知道帶你過來是對,是錯,因為這是你的人生,你得自己決定你將來要走的路。如果你想回去,我明天幫你買票送你回去,如果你想留下,我帶你去找工作。」

在回蜂巢的路上,夏農看到了在四處張望的葡萄,葡萄也看到了他們。

「喲,愛德華,我還沒找到生意,你看……」

「我可吃不消被你天天榨,無論是錢包還是身體。」

葡萄看起來有點氣餒,然後看了看夏農。

「嘿,小帥哥你怎么回事,悶悶不樂的。」

「瞥了一眼這個世界的黑暗之類的吧。」

葡萄笑的很誇張,然後拍了拍夏農的背。

「別泄氣,你看我被帝國解雇了,只好出來賣,日子不得照樣過。要不要考慮我晚上陪你睡一下,發泄一下,明天又是精神抖擻的一天。」

夏農打開了葡萄的手,葡萄也不以為意,嘿嘿笑了兩聲。

「好,好。我當然和你的夢中女友沒法比,但是我是你看得見摸得著的不是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點什么工作。」

「就像你說的,你晚上去陪陪他吧,帳記我頭上。」

夏農和葡萄兩個人都一臉吃驚的看著愛德華。

「我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我付賬的,這工作你不高興接也可以。」

「接!為什么不接?接!聽說他還是處男,我賺大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