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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香苑是雙管齊下的經營方式,既有高大上的文雅才藝欣賞,也有比較直白
的皮肉大保健,所以一直被一些比較傳統的青樓鑒賞者所不喜。當然這頂多也就
是五十步笑七十步的差距,而聚香苑也因為這兩方面都質量過硬的雅俗共賞的經
營模式,這幾年一直是外城這風月三絕里生意最好的。
這次我的目標也不是為了跟天究堂的各位嫖娼,在座的諸位跟我的交情也沒
好到能隨便放肆當場狎玩姑娘的地步,所以大家頂多是過過眼癮,玩玩曖昧,喝
喝美酒。真有壓槍不住的也自然會識趣地帶著姑娘去側樓運動。
當然,既然是青樓,那最低限度的陪酒是人手一個的。我現在身邊就坐著一
個青春靚麗,胸大膚白的長腿姑娘,笑語嫣然地跟我在閑聊。其實腿到底長不長
我也說不准,姑娘們都穿著長裙,反而是上半身大膽很多,大片大片的深邃乳溝
和潔白肌膚都暴露在外。
「客官,您是龍頭幫的人嗎?秦管事可是咱們的老客人了。」
我轉頭看了眼開懷大笑,完全沒有平常那嚴肅正經模樣的秦管事,乍舌道:
「沒想到啊,秦管事在堂里那是說一不二的大前輩,可嚴肅了,這還是我第一次
見他笑得這么開心。」
身邊的姑娘掩嘴輕笑:「是嗎?秦管事來咱們這兒時每次都可和藹愉快了。
他每周都會來聽一次燦華的琴呢。」她指了指還在桌前為我們提供背景音樂的琴
女。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有意思。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還沒自我介紹呢?」
女子滿滿地斟上一杯酒說道:「奴家叫青鸞,客官呢?聽諸位管事話下似乎
姓韓?」
我觀察著這滿盅酒答道:「幸會幸會,好名字,神鳥啊,很吉祥。我叫韓良。
這是什么酒啊?」
青鸞興致盎然地介紹道:「這是咱們聚香苑的特色大酒,香泉酒,客官試試
吧。」
我抿了一小口,嗯,味香而口感醇厚,雖然不是什么頂尖貨色但是比我想象
中好不少。不過不論是我本人還是韓二,都不是習慣喝酒的人,所以那嗆人的酒
精味還是令我頻頻皺眉。
「嗯?客官不喜歡嗎?」青鸞緊緊地看著我,問道。
「這酒還不錯,但是我本身不是一個特別愛杯中之物的人。喝不慣。」我坦
誠地說道。
青鸞這時也拿過我的杯子喝了一口,閉眼輕輕地品味了幾秒後說道:「嗯,
味道剛好。客官原來不喜飲酒嗎?那來風月之地滋味可就少了不少了。」
我饒有興趣地解釋道:「青樓有四種東西讓男人流連忘返:好酒,妙音,歌
舞,美嬌娘。不喜酒的人也能享受其他三項。」
青鸞為我斟上一杯茶,乖巧地配合道:「那客官是為聚香苑的琴藝而來?嗯,
奴家看之前燦華獨奏時客官並不像很沉醉的樣子。秦管事已聽了百遍了,還每次
都如痴如醉的。」
我笑著搖頭:「秦管事那是真的欣賞得了大雅之人,我這種俗人哪有那份才
情和品味?」燦華的古箏彈得不錯,但是曲子實在是太寡淡了點,不符合我被流
行音樂洗禮過的耳朵。
青鸞再猜道:「那,客官可是為了歌舞而來?聚香苑的節目雖然不如群芳閣
的華麗,但也是越城一等一的表演呢。」
我抿了口茶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沒見過這里的歌舞表演,但是這種東
西我也只是看個熱鬧而已,嗯,並不是最吸引我的。」
韓國女團的那種熱舞我倒是挺喜歡偶爾看看的,但是這種東西若非是編舞編
得很有意思,核心終究是性吸引力。舞蹈只不過是不同樣式的包裝而已。當然,
就是這層包裝才把更為赤裸的東西委婉化,反而更吸引人。我雖然還沒看過越城
青樓的歌舞表演,但是也猜測性質是相似的。
青鸞恍然大悟地說道:「那么,客官是為了姐妹們來的咯?」
我重重點頭:「當然了,難道還會有其他目的?這世上沒有比跟美麗女子的
親密接觸更美妙的事了。」
青鸞故作驚訝地捂住自己那對飽滿的玉峰:「客官原來是這樣的人嗎?」她
長長的睫毛撲閃地眨了幾下,美目定定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後,嫣然笑道:「奴
家不信。」
嘖,你是魯豫嗎?我側頭不解地問道:「為啥不信?」莫非是我坐懷不亂聖
人般的品質被這個老江湖看出來了?
青鸞笑嘻嘻地說道:「客官您每次看著青鸞和其他姑娘時的眼神,怎么說呢,
不是那種飽閱風月的眼神。只是一種感覺而已,跟您所描述的那種人不一樣呢。」
我辯解道:「這你就錯了,大淫若純,我只是表面看起來像個正經人。實際
上我的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我一日不御女則膚欲裂,筋欲抽,
生不如死,每晚要七進七出才能入睡。」
青鸞笑得花枝亂顫,靠在我的肩膀上一抖一抖的,胸前春色波濤起伏:「哈
哈……客官您,您太有趣了。要是您真的這么如飢似渴的話,那青鸞願意共度良
宵。」
「……」
這個女人在小看我啊。必須承認,我平時確實對這方面不怎么上心,所以說
一個在青樓工作了很久的人是有能分辨出到底誰有閱歷誰是初哥。
我拿起杯子說道:「所以說我討厭你這種看穿了一切的老手。來人,給我換
幾個這個月剛進樓的人來!換批年輕點,青澀點的來!」
青鸞掩嘴給我拋了個媚眼,整個人靠近了點,我頓時聞到一陣誘人的體香,
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那淡淡的體溫。
「客官~~青鸞哪里比不上那些雛鳥呢?說這么傷人的話。」
我稍微傾起身子講解道:「嘿嘿,這我倒能解釋一下了。來青樓的男人一般
分三種。一種是享受追逐的過程,得不到卻硬要追的人。這種人經常會揮金如土
只為求見花魁一面,處於被動反而會更狂熱更來勁。一心只欲高高在上的女神青
睞,哪怕自己作為尊貴的顧客需要折下身段也是心甘情願的。」
「第二種是享受游刃有余,勢均力敵的人。這些都是常客,他們喜歡的是像
你這樣的姑娘,知進退分寸,手段嫻熟閱歷豐富,是他們的鏡面。這樣的對立才
能滿足那種你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也知道你明白如何配合,雙方玩這場游戲的默
契,品味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互舞和曖昧。」
「第三種則是來當爺的人。他需要的是被崇拜,被敬畏,需要小心翼翼的伺
候和雷霆雨露莫非天恩的威嚴。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種權力在手的滋味是大
多數人在生活中無法得到的,所以他們要來青樓這種只要有錢就是爺
的地方來尋
找這種感覺。這種人最喜歡的便是青澀的少女,隨隨便便就能被鎮住的那種。」
「那么青鸞,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呢?」
我看著青鸞認真到乃至於在這個場合過於嚴肅的的神色,心里暗笑。雖然我
的自身經歷確實欠缺,但是論瞎jb扯,我還從沒怕過誰。這下就能把話題主導權
奪過來,走向我想要的地方去了。
青鸞見我靜靜地坐著看她,似乎反應過來,由衷地說道:「客官的這番話當
真是鞭辟入里,奴家在聚香苑這么多年來摸索出的規律和客官所說的相差無幾。」
她杏眼明亮地看著我:「但是客官,您的所作所為和談吐卻跟自己歸類出來
的三種人合不到一塊兒去呢。奴家這次真的難以捉摸您到底想要什么樣的陪伴。」
這很簡單。我湊近她,舉起右掌聚攏成拳嘿嘿笑道:「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