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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手勢。巴山像猛獸一樣坐在角落里,滿臉興奮,朝他揮了揮拳頭。旁邊的景儷透過金絲眼鏡怔怔看著他,似乎仍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二比○,輪到陳勁發球。

陳勁臉色鐵青,持球殺入內線,不顧一切地高高躍起。他這下全力爆發,身體向後弓起,接著猶如一張強弓反彈過來,身體前彎,掄圓手臂把球砸向網窩。

這種扣籃他是萬無一失。但在籃下采取貼身防守的曲鳴用一個很隱蔽的小動作,在陳勁腰上輕扛了一下。

球以毫厘之差扣在了籃框上,巨大的反彈力使陳勁身體失去平衡,仰身摔了下來,發出一聲悶響。曲鳴拿到球,並沒有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進攻,而是很有風度地朝陳勁伸出手,但他臉上的冷笑,分明帶有嘲弄意味。

陳勁這一下摔得不輕,對抗中出現身體接觸也很正常,裁判沒有鳴哨,說明雙方都沒有犯規。他甩開曲鳴的手,勉強爬起來,狠狠盯著曲鳴。

曲鳴聳了聳肩。裁判裁定陳勁進攻失敗,由曲鳴開球。

剛摔了一跤的陳勁移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曲鳴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進入內線之後在四十五度位置跳起中投。這個位置他百發百中,就像把飯勺伸進鍋里一樣簡單。

三比○。

背部撞傷的陳勁遭遇到了比受傷更嚴重的心理失衡,周東華警告過他的投籃不准和轉身失誤同時暴露出來,而曲鳴卻在高強度的對抗中越打越勇,絲毫沒有顯出體力不支。

直到曲鳴投中第五個球,陳勁才扳回一分。而且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那個球是曲鳴有意讓他進的。如果不用進球壓制陳勁的怒火,說不定他會在球場上直接開打。

接下來曲鳴就占據了球場的主導權。進攻時跳投、勾手、打板、扣籃,甚至三分線外的遠射屢投屢中,防守時緊逼、卡位、封蓋屢屢得手,甚至還趁陳勁轉身時,從他手中硬生生斷走一個球。

校隊籃球社的隊員都抿緊嘴,曲鳴在球場上展現的技術並不見得比陳勁高明多少,但從第一次意外摔倒開始,陳勁的心態就沒能調整過來。那次扣籃不中更是雪上加霜,從那一刻起,陳勁就敗局已定。

當曲鳴以一個充滿霸氣的雙手扣籃結束比賽時,比分定格在十比二。校隊主力控球後衛陳勁慘敗。

陳勁按著腰離開球場,校隊籃球社的球員默默迎過來,都不知說什么才好。

看到陳勁握著的拳頭微微發抖,趕來觀戰的剛鋒心里嘆了口氣,這會兒就是讓陳勁在無干擾狀態下罰球,十個里面也未必能進三個。

球場的另一側卻是歡聲笑語,紅狼社的隊員和觀看比賽的球迷把曲鳴團團圍住,就差沒把他拋起來慶祝勝利。十比二,干凈利落地擊敗校隊主力控後,連周東華也未必能夠做到。曲鳴做到了。

這一刻曲鳴就像一個英雄,或者一個無敵的勇士,這是一場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表演,他得到的歡呼聲甚至比拿下得分王時更多。

女生們連聲叫著「曲鳴」,興奮得難以自制。作為校園的新偶像,帶著籃球王子光環的曲鳴無疑吸引了諸多女生的注意力。他高大的體型,迅捷的反應,投籃時瀟灑的動作,以及他冷冷的表情,都成為閃耀著明星氣質的亮點。這會兒只要曲鳴開口,有一半女生都會主動到他床上。

蔡雞扔掉那塊擠干的海綿,被人群擠在外面,無法靠近。最後還是巴山擠進去,把曲鳴護到更衣室。

14曲鳴洗去身上的汗水,挺著怒漲的陽具出來,外面的歡呼聲已經小了許多,球迷們正陸續離場。

景儷木然坐在長椅上,避開眼沒有看他。曲鳴套上內褲,淡淡說:「景儷老師,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景儷沒有作聲。

「去我宿舍好了,離這里不遠。」曲鳴見她沒有開口,提醒她,「你也不想我們的談話被人聽到吧?」天剛入夜,一層烏雲從北方天空涌來,似乎要下雨了。北三區男生宿舍是個小區,位置偏僻,這時間男生們都忙著泡妹妹,整幢樓也沒有多少人。曲鳴在前面走著,給蔡雞和巴山打了電話,說有要緊事要談,讓他們不必回來。

蔡雞聽巴山說了景儷葯物提前失效的事,擔心地說道:「老大,她現在怎么樣?會不會尋死?濱大前兩天剛有一個女生跳樓。」「誰知道呢。她一直不開口。」曲鳴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好像還沒有恢復正常。」「老大,你准備怎么辦?」「不知道。」「真不行就讓你老爸給她一筆錢,聘到其他學校算了。」曲鳴呼了口氣,「看看再說吧。」景儷遠遠跟在後面,雪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曲鳴幾次從眼角看到她停住腳步,似乎想離開。曲鳴沒有理她,過一會兒能看到她又慢慢跟了過來。

假如說此前曲鳴還有用視頻威脅她的想法,現在看看景儷的臉色就不用再想了,那表情有點像是:你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曲鳴剛擊敗陳勁,心情正好,開始的擔心也淡了一些。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景儷報警,但強奸沒有證據,逼奸沒有情由,頂多算是通奸——而且還是景儷先勾引的他。有現場視頻作證據,誰看也不會說是假的。如果景儷真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捅出去,讓老爸罵一頓少不了,牢倒不必坐了。

假如弄到景儷自殺,曲鳴倒不覺得對不起良心,主要是麻煩。那些視頻,還有在課堂搞的事,景儷活著能說是游戲,一旦自殺,就都成了罪證。況且還是濱大的老師,搞女人把老爸搞得顏面無存,事情就不妙了。

曲鳴的宿舍在頂樓,從窗口能夠看到大半個校區。他打了開門,把球丟到門後,對景儷不理不睬,自己換了衣服。

儷慢慢進來,坐在床邊,把皮包放在大腿上,遮住短短的裙擺,低著頭一聲不響。

曲鳴開了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把空瓶投進垃圾桶。然後靠在窗台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