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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逃課的不只是曲鳴,周東華也不遜色,論功課他比曲鳴也強不了多少,不過他沒曲鳴那么囂張,又是接到大聯盟邀請的畢業生,老師也樂得網開一面。

周東華一大早起來,先慢跑熱身,然後作了幾組力量訓練。籃球館雖然被紅狼社占了,但濱大的露天球場有很多,周東華揀了塊場地,開始練習遠投。

他並沒有把幾天後的比賽放在心上,對他來說,假期大聯盟的籃球訓練營才是決定命運的時刻。他比曲鳴大了三歲,今年二十一,正處於力量和彈跳的巔峰期,如果明年順利進入大聯盟,將對他一生有不可估量的影響。

周東華今天的狀態很好,三分線外的遠射十投九中,昨晚的酒精對他沒有顯示出絲毫影響,這一點無論是陳勁還是剛鋒,都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周東華手熱得發燙,正投得起勁,背後突然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你為什么要投三分?」周東華回過頭,一個挎著皮包的女生站在球場邊。她穿著黑色的真絲襯衫,臉色有一些蒼白,那雙略顯妖艷的丹鳳眼讓人過目難忘。也許說是女人更准確一些,比起其他女生,蘇毓琳無論年齡還是外表,都顯得更加成熟,那種綽約的風姿,完全是婦人才有的韻致。

周東華心里跳了一下,他當然認識這個身上充滿各種緋聞的校園美女,尤其是那些照片——她不會知道自己見過她被強暴的照片吧?

被女生搭訕也是常有的事,周東華避免麻煩的方法就是裝傻,他聳了聳肩,瞄准籃框再次出手。球在框上磕了一下,偏框而出,滾到一邊。

蘇毓琳摘下皮包,俯身撿起球,「你不應該練投三分。」蘇毓琳審視著那只籃球,慢慢說:「投三分要的是天賦,有些人有,有些人沒有,練是練不出來的。」她脫掉鞋子,光著腳捧起球走到三分線外,然後原地踮起腳尖,手臂向上推出。籃球劃過一條高高的拋物線,落入網窩。

蘇毓琳仰臉看著晃動的籃網說:「這種天賦你沒有。」周東華驚訝地挑起眉毛,他出手時是先瞄後射,球的弧線很平,速度更快,力量更足,而蘇毓琳的投籃弧線很高,球速穩定,落點也更准確。

「我不知道你會打球。」「因為我的身高到十四歲就沒有再長了。而且,」蘇毓琳說:「打籃球是很花錢的。」周東華當然知道一雙好的籃球鞋有多貴,但他仍然不相信一個女生真的會打籃球。看到蘇毓琳投籃之前,周東華甚至懷疑她有沒有力氣投那么遠。

周東華撓了撓頭,回到最初的話題,「你說我不應該練三分?」「練出來的命中率與有天賦的不一樣。練習中你命中率有多少?九成?比賽呢?有三成嗎?」周東華估計了一下,老實說:「還要低一點。」練習與對抗性的比賽差別極大,練習時百發百中,到比賽時能保持一半的命中率已經不錯了。

「那么一場比賽你有多少個三分投籃機會?」「六個,或者十個。」蘇毓琳掠了掠發絲,「你一次也不會有。」「哦?」「因為沒有一個教練會在你身上浪費七成以上的機會。他們寧願把機會留給一個純粹的三分投手,而不是讓一個內線球員在線外撞運氣。」周東華抱著肩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一向以自己技術全面自負,卻很少想到這一層。賽場上需要五個位置的一流球員,而不是一個能夠打滿五個位置卻都屬於二流的球員。

他的三分與狀態關系很大,發揮好時一場比賽投中十個也不奇怪,發揮一般時,命中率只有兩成左右。正如蘇毓琳說的,任何一個教練都不會拿球員的狀態當賭注,他們需要一個每場比賽即使只能投中三個三分,但狀態穩定的射手,也不需要一個上一場能投中十球,下一場一球未進的波動型投手。

從另一方面說,他最適合的位置是大前鋒,以中投、上籃為主要得分手段,即使不會投三分球也絲毫不損其價值。

「我明白了。」周東華向前跨了一步,越過三分線,「我的位置在這里。」蘇毓琳長長的發絲在風中飛舞,那張妖艷的丹鳳眼冷漠地望著天際。她站在球場水泥地上,赤裸的美足白得讓人心痛。

周東華扭頭避開她的裸足,腦中卻浮現出照片上那些淫穢的畫面,提醒他這個女生曾經在校園里被人輪奸過,還拍成裸照。他忽然

想到,那些人是不是拿照片來要挾她,逼她……周東華身體很快有了反應,他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咳了一聲,「你……找我有什么事嗎?」他可不想讓楊芸撞到他們在一起,畢竟蘇毓琳名聲不大好。

「聽說過幾天,你要和曲鳴一對一比賽?」周東華心里泛起怪異的感覺,剛鋒曾經說過:那些照片來自於曲鳴宿舍內的計算機。

他點了點頭,「是的。」蘇毓琳彎腰穿上鞋子,「替我打敗他。」周東華很想說自己一只手就能打得那個小子滿地找牙,但只說了一個字,「好。」「小心一些。他為了能贏,什么都做得出。」周東華自信地說:「我會讓他後悔為什么進濱大。到時候來看比賽你就知道了。」「不了。我請了假,」蘇毓琳拿起了皮包,「下個學期才能再來。還有一件事,請不要對別人說見過我。」「哦……」周東華想說些什么,但沒說出口,最後只說了句:「再見。」周東華抱著球坐在球場邊,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差不多一整天沒有見到楊芸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給楊芸發了條短信:想你了。中午一起吃飯吧。

楊芸沒有回。

28曲鳴一上午都在睡覺,養足精神下午繼續逃課。蔡雞也很想去籃球館,但臨近期末,再蹺下去就不用考試了,蔡雞只好留在教室里,一個人聽兩個人的課。

曲鳴與周東華的對決關系重大,誰輸了都不用在濱大再混下去,因此幾個功課不緊的隊員也跑到球館,給老大幫忙傳球撿球。

做了四十分鍾的練習,曲鳴停下來休息。他跟巴山或者蔡雞不一樣,在隊員們面前也是冷冷的很少說話,隊員們都有些怕他。尤其是他那天動手殺人,紅狼社的隊員們現在想起來還背後發冷。那件事情後來誰都沒有再提起過,但都心照不宣。他們毫不懷疑,假如有人敢惹老大,老大會把他砍成幾塊,喂王八。

曲鳴喝著水說:「你們覺得球隊是不是還少些什么?」「沒有吧。更衣室、休息室、訓練房、各種器械……這些都有。」「大耳驢,你說。」呂亮的耳朵也不大,只不過姓呂,就叫了這個綽號。他拽了拽耳朵,「少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