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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東華僵立著。良久他握住拳,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跡,狠狠啐了一口。

************幾名校隊球員在學校門口等候,陳勁跑過來嚷著說:「東哥,你去哪兒了?

今天打比賽你不會忘了吧?」「比賽?」周東華怔了一下,「什么時候?」「下午!」對今天的比賽,陳勁比周東華本人還興奮。「走,到球場去,我當靶子,跟你熱熱身。」「唔……」陳勁這會兒才意識到周東華神智恍惚,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東哥,你怎么了?」周東華抖了下頭,「沒事!」他推開陳勁,頭也不回說:「比賽前叫我。」一直隱約的擔心,此刻終於塵埃落定,卻沒能帶給他絲毫平靜,周東華心里像被刀剜般陣陣劇痛,又像火燒一樣充滿憤恨。最信任最心愛的女友竟然背著他成為一整支球員的公用玩物,寧願像妓女一樣跟那些下三濫做愛,卻不肯讓他這個男朋友碰觸一下。

也許這只是一個噩夢。周東華閉上眼睛,楊芸失去處女、赤裸著跟男生們躺在一起……那些畫面立刻像像烙鐵一樣燒炙著他的神經。

他無法理解,楊芸為什么會毫無征兆地投入他人懷抱。而且是像婊子一樣。

變化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曲鳴。

周東華突然想起一個人。剛鋒說視頻是從同一台計算機中傳來的,而那台計算機放在曲鳴的房間里。蘇毓琳、景儷,然後是楊芸。都與曲鳴有關。

周東華拿起杯子,一口喝下去。酒水嗆進氣管,使他咳嗽起來。

那個冷冰冰的男生究竟是什么人?能把這些女人一個個隨手收進掌心里?

服務生過來給准備斟酒。

周東華用手蓋住杯口,「不用了。我下午有比賽。」************「你休息得不太好。」曲鳴兩手插在褲袋里,靠在欄桿上若無其事地說。

周東華的臉色發暗,眼睛帶著血絲,他沒有刮胡子,下巴露出一層發青的胡根,但表情還算平靜。

「不用擔心。我會打贏你的。」曲鳴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

天有些陰沉,似乎要下雨。兩個男生站在樓頂,一個從容,一個平靜,彼此間的氣氛卻像天氣一樣壓抑。

周東華無聲地吐了口氣,「我找你來,是因為楊芸。」「哦?」曲鳴毫不訝異地說:「你知道了。」他拿出煙盒,遞給周東華,周東華搖了搖頭。曲鳴自己拿了一支,隨意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要太在意。女人,都是這樣的。但公平地說一句,楊芸還是個挺好的女孩子,跟我時候,她還是處女。濱大的處女可沒幾個。」周東華面無表情地說:「聽說你們社里一直在搞群交。」曲鳴聳了聳肩,「這是社里的傳統活動。我不在意別人怎么理解。你是想問楊芸吧?沒錯,你女朋友也參與了。」「是你逼她的。」「我不喜歡解釋,也不喜歡辯白,但這件事,」曲鳴舉起一只手,「我可以發誓。一切都是她自願的。」「那么是你利用了她。」曲鳴笑了起來,「我不再解釋了。或者,你可以問她。」周東華寬闊的胸膛起伏了幾下,「她是個好女孩,她既然願意跟你,我周東華認輸。但請你愛護她。不要做傷害她的事。她不是妓女。」曲鳴同情地說:「這我幫不了你。她喜歡群交,喜歡跟別人亂搞,我有什么辦法?」曲鳴離開樓頂,背對著周東華說:「順便告訴你,你女朋友懷孕了。」楊芸是在昨天發現自己懷孕了。她用了早孕試紙,上面清楚顯出兩根藍線。

景儷曾對她說:「如果你經常跟很多人做愛,懷孕的機率會很低。甚至於沒有。」景儷自己做愛的時候就沒用過安全套,也沒有采取過其他避孕措施,一直都很安全。可楊芸剛開始做就懷孕了。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理論上講,紅狼社每一個球員都有可能。

現在的女生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避孕的知識,即使不小心懷孕了,也有很多補救辦法。尤其是像楊芸這樣剛檢查出來的,吃一片葯就好。但曲鳴卻讓楊芸懷著。

用葯物緊急避孕,是改變女性的生理周期,立刻開始月經。楊芸一旦服葯避孕,就意味著未來至少三天無法性交。而三天之後,正好是葯效到期的日子。曲鳴才不願意因為她不小心懷孕而耽誤干她。三天之後,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楊芸雖然擔心,但曲鳴讓她懷著,她也就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曲鳴!」周東華壓抑的低吼聲在身後回盪著。曲鳴停下腳步,這樣挑釁周東華,不啻於挑逗一頭猛獸。他心中隱隱有種快意,藉此跟周東華打上一架,比球場上的決斗更公平。

周東華一字一句說:「我會先在球場上打敗你。」曲鳴說:「那就在球場上見吧。」************今天是周末,籃球館聚集了幾百名學生,來觀看這場只有兩個人的比賽。球場兩側的替補席上,分別坐著校隊球員和紅狼籃球社的隊員,還有那支引人注目的紅狼社專屬的拉拉隊。

拉拉隊的服裝以金黃與鮮紅為主,雖然色調艷俗,但穿在這些充滿青春活力的女生身上,卻顯得光彩奪目,連校隊球員都禁不住朝這邊看來。

球場第一次騷動就來自於拉拉隊,當一個拉拉隊的女生走到紅狼社專用席坐下,校隊的成員都瞪直了眼。陳勁嘴巴張得比誰都大,過了會兒才瞠目結舌地說:「這是怎么回事?嫂子怎,怎么坐那邊了?」他顧不得多想,站起來叫嚷說:「嫂子,東哥在這邊!」紅狼社那邊響起了一片噓聲,呂亮、胖狗怪叫著說:「你嫂子自願加入紅狼社,現在是我們的人了!」陳勁渾身的熱血涌到頭頂,「放什么屁呢!什么紅狗社白狗社!連狗都不會入!」呂亮摟住楊芸的肩膀說:「他罵你是狗啊。」楊芸低著頭,臉上紅了一下,又慢慢發白。

紅狼社的隊員朝陳勁那邊吵嚷著說:「不服?來把她叫走啊!」比賽還沒打,隊長的女朋友就投到敵人一方,校隊這邊感覺是要多窩囊有多窩囊。紅狼社隊員也沒閑著,一邊跟校隊對罵,一邊在楊芸身上動手動腳。陳勁兩眼冒火,跳起來就往前沖。

一直沒吭聲的剛鋒拽住他,陳勁一邊甩開他的手,一邊說:「別拉我!我去把嫂子叫過來。有這么欺負人的嗎?」「你給我閉嘴吧!」剛鋒吼了一聲。

「鋒哥……」剛鋒虎著臉說:「坐下,少管閑事!」陳勁愣了一會兒,慢慢坐了下來。

蔡繼永透過鏡片看著對面的剛鋒,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剛鋒第一次侵入他的計算機,他就發覺了。他不動聲色地斷開網絡,隨即轉移了文件,清除所有痕跡。

當獲知了剛鋒的身份,蔡雞跟曲鳴商量後,挑選了一部分不會留下證據的照片,用同一地址再次連入網絡。順利傳走照片的剛鋒果然沒有起任何疑心。

一股熟悉的體香飄來,景儷挨著他坐下。蔡雞鉛筆敲了敲前面的椅背,讓呂亮他們別干得那么放肆。

因為楊芸引發的騷動漸漸平息。離比賽還有十分鍾,周東華和曲鳴都沒有出現。

「老大呢?」「在更衣室。」景儷說,「他不讓人陪。」蔡雞忽然站起來,像想起什么事一樣,沖進更衣室。

「老大,你又吃葯了。」曲鳴兩手扶著衣櫃,弓著背,手臂肌肉鼓起,良久才吐了口氣。

「一對一的比賽最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