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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等的人才。昨日又提親在先,若是此刻拒絕他,未免太過不近人情。這可真是讓人為難呢!」

不知是誰尖聲叫道:「那還不好辦?只需開口問問西陵公主,她喜歡誰,便嫁給誰唄!」眾人轟然稱好,只有水族中人臉色大轉難看。十四郎高瘦囂狂,與俊朗謙恭的姬遠玄相比實在差距太遠,西陵公主芳心誰屬,那還用說嗎?

天吳淡然道:「自古兒女婚姻,全系父母之命。這等大事,又豈能讓兒女做主?」王亦君哈哈笑道:「不能讓兒女做主,難道還能讓外人做主嗎?白帝家事,干卿何事?你又何必指手畫腳,操這份閑心?」他對天吳厭憎之極,見他跋扈,忍不住出言相譏。

天吳霍然一震,猛地回過頭來。黑木面具後的雙眼緊緊盯著王亦君,精光爆閃,淡淡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當年偽造神帝聖旨、冒充使者的小賊。想不到今日搖身一變,竟成了龍族太子、座上貴賓。真是可喜可賀。」

龍族群雄紛紛怒罵,王亦君伸手制止,微笑道:「這有什么奇怪?在你這等竊國竊侯的卑鄙小人眼中,天下誰不是盜賊?我倒有些奇怪哩,原以為你不過會殺人放火,屠戮婦孺,沒想到最擅長的還是溜須拍馬,寡廉鮮恥。一不小心連親生兒子都賣給別人了。如此廢物都能賣出價錢,真是可喜可賀。」

纖纖聽得大快,「噗哧」一聲笑將起來,春花嫣然,俏麗奪目。這一笑更將她對十四郎父子的厭憎表現無遺,土族群雄無不大喜。水伯天吳雖為大荒十神之一,武功法術深不可測,但為人凶險冷酷,好耍陰謀,水族中人對他也頗為厭懼,此刻聽王亦君如此嘲罵,非但不出聲喝止,反而暗自拍手稱快。

天吳畢竟是神位人物,不能與後輩小子糾纏不清,當下哼了一聲,只當沒有聽見。十四郎怒視著王亦君,雙眼恨火欲噴。白帝溫言道:「纖纖,燭公子與姬公子同時提親,不知你意下如何?」眾人一凜,紛紛凝神觀望。

纖纖雙頰嫣紅,眉睫低垂,指尖輕輕地纏繞著頸前的星石項鏈。秋波流轉,瞥了王亦君一眼,突然眼眶一紅,傷心凄絕,咬牙道:「我誰也不嫁!」

眾人轟然,原以為她必定選擇姬遠玄,想不到竟出此言。心下均想:「定是姑娘家害羞,不好意思當庭作出選擇。」群仙宮中氣氛登時有些尷尬。土族豪貴面面相覷,頗為失望,姬遠玄雖微笑不語,卻也掩不住失落之色。

六侯爺捅了捅王亦君,低聲嘆道:「小妮子還是喜歡著你呢!嘿嘿,姬小子終究比不過王磁石。」王亦君微微一震,想起剛才她那電光一瞥,溫柔凄惻,傷心甜蜜,說不盡的千般哀怨,萬種纏綿,令他矍然心驚。經歷了這么多是是非非、坎坎坷坷,她對他的柔情竟似更深更韌!絲毫難以撼動、改變。

心中酸苦,微帶一絲甜意,正要舉杯飲酒!卻撞見姑射仙子澄澈的目光,溫柔、淡雅、親密,又帶著淡淡的捉狹之意,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思所想。王亦君臉上一紅,微笑著朝她遙遙舉杯。

她雙頰亦是一紅,似乎生怕被別人瞧見,立時別開頭去。但睫毛顫動,似乎仍在偷偷地注視著王亦君,嘴角笑意淡淡地漾開來。王亦君心中大跳,登時將憂慮拋飛到九霄雲外。想起昨夜那銷魂滋味,情火如熾,恨不能將她重新擁入懷中,恣意愛憐。

正自胡思亂想,卻聽烏絲蘭瑪柔聲道:「這可難辦得緊啦!原來西陵公主兩個都不喜歡呢!不過今日蟠桃大會,天下英雄畢集,這幾千男兒中,總有一個能入得了公主慧眼吧?」

話音方落,青木大殿中,突然有個清瘦英挺的碧衣男子大步而出,高聲道:「木族黑白島黑白郎君杜嵐,對西陵公主一見傾慕!如蒙公主垂青,死而無憾!」群雄轟然,嘩聲大作。

白帝、西王母還未回答,又有一個魁梧英武的紅衣男子從赤火大殿風風火火地沖出,大聲叫道:「俺是南焱城龍石,喜歡纖纖公主,希望白帝、王母給俺一個機會!」

眾人嘩然,轉眼之間,又有十幾人離席快步奔出,大聲自報門庭,加入提親之爭。每一個人都是五族中聲名顯赫的貴侯王族,其中又以木族華莛城城主無相、火族名門世家公子紫無憂、木族大將軍刀楓、火族「不死神鵬」狄朋最為有名。

纖纖嬌美俏麗,早令八殿中的許多男子抨然心動,兼之又是金族公主,地位超然,更增添了萬二魅力。若能在蟠桃會上贏得美人芳心,成為金族駙馬,實是風光無限,更可憑藉金族的強力支援,一躍成為大荒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這等誘惑有誰可擋?起初,眾人見「燭鼓之」提親,都大感懊惱沮喪,忌憚燭龍,不敢橫刀奪愛;但西陵公主既已拒絕,他們登時見獵心喜,再不肯錯失良機。

眼見提親之人越來越多,八合大殿喧騰如沸,不少好事者更是乘機大肆起哄。這時,八殿環廊上已經昂然站了十八名各族貴侯,朝著金族大殿行禮,只等白帝回話。彼此之間睥睨冷視!不加理睬。烏絲蘭瑪、烈碧光晟、句芒等人盡皆含笑觀望。

白帝與西王母低語數句,起身道:「多謝各位垂青。諸位都是天下英雄翹楚,說句心底話,寡人恨不能有十八個女兒,一齊嫁給列位。」眾人齊齊笑了起來,緊張氣氛稍有緩解。

白帝頓了頓,又道:「只是此關小女終身大事,自當尊重其意……」話音未落,纖纖便冷冷地說道:「我說過啦,誰也不嫁。」眾人轟然,那十八人面色大為難看,頗有自取其辱的尷尬之感。有人陰陽怪氣道:「西陵公主這是在戲耍天下英雄嗎?還是想當聖女,終身不嫁?」

纖纖大怒,冷笑道:

「我當不當聖女關你何事?他們來提親,難道我便非要應承么?真是可笑!」西王母柳眉倒豎,喝道,「胡鬧!哪有如此不識體統,沒地讓天下人恥笑!」

纖纖渾身一顫,滿腔委屈、傷心一齊涌上心頭。突然覺得母親如此陌生、冷酷,又想起王亦君與姑射仙子親密無間的神態,心底登時說不出的凄苦、悲涼、孤單,眼眶一紅,晶瑩淚珠奪眶涌出。王亦君心中一震!極是難過,當即便想如從前那般,將她緊緊抱住,溫柔撫慰。

滿殿肅然,眾人見西王母震怒,訓斥公主,都有些尷尬。烏絲蘭瑪笑道:「王母勿怪,只怕是公主貴人眼高!瞧不上眼呢!」那十八人多是世家子弟、貴族城主,心高氣做,聞言無不憤然。

十四郎在朝露閣中站了半晌,眼見許多人搶身與自己爭奪駙馬,早已狂怒難遏,若非天吳在一旁眼色制止!

早已發作。此刻聽烏絲蘭瑪挑撥,再也忍耐不住,冷冷道:「原來公主是嫌我燭鼓之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嗎?」

水族群雄乘勢轟然附應。

「燭公子稍安勿躁!」武羅仙子款款起身!柔聲道:「列位都是當今頂尖人物,公主豈會瞧不上眼?依我想來,公主終究是一個姑娘家,與你們素不相識,倉促間要選擇其一!難免有些害羞迷惘。」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十四郎哼了一聲,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