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寡婦村傳奇 金刀河 2986 字 2021-10-14

揭穿他以後,萬一事態鬧大了,傳出去後,這個家不散都不行了。那孩子也完了。這畢竟是家丑,是亂倫呀。怎么辦,是繼續做夢還是當頭棒喝?胡思亂想的結果是,樹芬再也不敢睡著了。她幾次爬起床,把自己卧室的門頂了又頂,確信公公不能破門而入了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凌晨兩點三十五分了。樹芬的倦意也襲了上來。她重新躺到床上,這次她很快睡死過去。

睡夢中,樹芬的春夢開始了,她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她聽到了熟悉的喘息聲。可是她睜不開眼,更無法看清她身上到底壓著的是什么人?

當她終於清醒的時候,天早就大亮了。婆婆已經把早餐做好,公公正在院子里劈材。一切都跟以往任何一天沒有什么兩樣。

這到底是怎么了?

沒有人能回答樹芬,她也不能當面問公公,只好在心里悶著,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天。

不過,她也僅僅只焦慮了一個月,盡管這一個內,她又有規律地做了三次春夢,但她還是很快弄清了事情的真相。

(四)

這天又到地里干活。公公仍舊跑前忙後地幫著,似乎做了什么違心事一樣,以前樹芬把她理解為好,現在她已經看出「壞」來了。她真搞不懂公公是用什么方法進的門,更搞不懂他做的時候她怎么就睜不開眼呢?從這些想法上可以看出,樹芬已經確定她春夢的男主角是公公了,只是他是怎么做到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的呢?

當又一次在夢中聽到公公的喘息聲後,樹芬決定直接挑明算了,她可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下去,以後還怎么和大軍相處?

當公公又把自己碗中的肉趕到樹芬里時,樹芬忽然發難了。她一筷子把公公趕進碗里肉刨到地上去了,然後火氣十足地吼道:「白天你給我肉吃,晚上卻偷偷吃我身上的肉,你到底安的啥子心?」公公一怔,臉一下紅到脖子根,小聲問道:「樹芬,你……你咋個能這樣說爹呢,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呀。何況這事也是你婆婆媽的主意。」

「好啊!兩個人聯手害人。我馬上就給你兒子大軍打電報,讓他馬上回來,看看他爹娘到底是個啥子貨色。」樹芬說著話,就欲扔下飯碗往地邊去。看樣子她真有馬上上鎮里發電報的決心。公公嚇壞了。兒子回來且不找老兩口拼命。看來想不坦白從寬都不行了。

「樹芬呀,爹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呀。其實你那有規律的春夢全是我們控制的。爹可從來沒有進過你卧室半步呀,你咋想咋罵都可以就是千萬別冤枉爹。」

樹芬也覺得門頂得好好的,爹又不是神仙,想進也不容易呀。那就聽聽看他到底再玩啥子花招。

「這事說來話長,有可能你還是不會相信。不過我如果說到了點子上,你就點個頭,而且也要理解爹和娘,出此下策也是為你好,為我們這個家好呀。想當年,你爹爹在部隊上當兵,一去就是五年,整整五年沒有回過一次家呀。而你過門才三月的娘居然在村里沒有半點閑言碎語,我復員回來時,四處打聽她是否有作風問題,結果聽到的全是褒揚。後來我就親自質問你娘,就像你今天質問我一樣。結果你娘給我看了一個葯方,她說她是正常女人,不想那事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結果便把她家祖傳的方子拿出來,自己去山上采齊了十五味葯,曬干後,用砂罐熬了,每隔十天服用一次,結果服用的當夜,她就開始做春夢了,而且夢中的男主角大多是我。這樣做的好處是,她既度過了生理需要期,又沒有落下讓村里人嚼舌頭的半點把柄,更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樹芬像聽天書一樣,連連搖頭說:「太不可思議了,就算真有這么一個方子,可從來沒有見你們讓我喝過葯呀。」「這點你娃就不懂了,為啥我們家里每隔十天就要吃一回肉,而且每次我都要把肉往你往碗里趕?因為那肉就是用方子燉的,那肉湯也是葯湯呀。只是你媽把葯味處理得好,使你吃了這么多次,都沒感覺出來。不信你現在再仔細嘗嘗你碗里的肉,看看和正常的肉有啥子不同?」樹芬聽話地嘗了,這回一下就嘗出葯味來了。她不由得紅著臉點了點頭。不過,她馬上又抬起頭來用仍舊有些懷疑的語氣問道:「還有一些地方你也應該解釋一下吧。」

公公長舒一口氣,用一種沉冤得雪的輕松口吻說:「至於你夢中的男人,第一回應該是大軍,後來嘛,由於你心里的胡思亂想,加上我對你過於關心,又整天呆在一起,所以換成了糟老頭子,這其實也是我的錯,早點讓你娘告訴你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這回樹芬的臉更加紅了。她滿臉窘迫地說:「娘壞,爹也跟著壞,吃飯吧,菜都涼了,你們的心思我懂了,我會像娘那樣,為大軍守身如玉的。」

「這才是我的好兒媳。我娘家的祖傳偏方後繼有人了羅。」不知什么時候婆婆手里提著一烏黑的砂罐從地邊走了進來,滿臉微笑地看著樹芬。婆婆接著說:「來,趁熱把砂罐里的肉湯喝了,今天又是第十天了喲。」樹芬聽話地把肉湯喝了。她一下覺得這肉湯里的葯味好香甜好舒服。

春夢有規律地做。樹芬幸運地沒有受到生理的折磨。她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好婆婆和好公公。她雖守住了自己的名節和王家聲譽,可其它媳婦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正文第二章大嗓門秀枝

(五)

秀枝是那種看上去有些傻的女人。她的娘家很窮。她十八歲就開始相親,先後看了不少後生小伙,其中不乏長得標志的,可不是秀枝嫌人家家窮,就是人家嫌秀枝嗓門大,甚至懷疑兩口子結婚後,再床上辦那種事兒時,情之所致和她說上幾句私房話,不定她都會跟吵架一樣。而且她的笑聲,特別古怪,讓冷不丁聽到的人,嚇一跳不算,還要弄一身雞皮疙瘩。她的笑聲像二傻子殺雞時只割了雞的一半喉嚨時,雞發出的那種怪異的叫聲。

沒有誰願意和死雞生活一輩子。

而張建國卻願意。張建國之所以願意,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張建國家的成份不好,他老爹是地主出生,待張建國要結婚的那幾年,二一屆三中全會還沒有召開,張建國爹的地主身份,便仍然有效,張建國的年齡便趙拖趙大,那大姑娘小娃子自是嫁不脫也不會拿正眼看一下建國,盡管建國長得人高馬大,還上過高中,是村里最有學問的年輕人之一。後來媒婆黃老太見秀枝沒人要,建國沒人跟,就決定把這兩個問題青年撮合在一起,結果二人在茶館相親時,建國沒有提她的地方成份,樹芬也盡量用假嗓子說話,以前她最愛笑的,這天也在嘴里塞了不少瓜果花生,讓嘴里不閑著,那恐怖的笑聲也就暫時出不來了。建國是那種看見母牛都有沖動的人,見秀枝沒有意見,也就樂得點頭如雞啄米。二人都怕夜長夢多,相親回去後就趕緊互相登門送禮。隨後就扯了結婚證。

新婚之夜,建國只為做那事去了,也沒有發現啥子異常。只是當秀枝的高潮來了的時候,建國才領教了秀枝的另類風采,她的叫床聲,有如鬼哭狼嚎。不僅把建國嚇得差點陽痿,還讓圈里的豬差點破圈而出,而雞籠里的雞自是和著秀枝的叫聲此起彼伏。最後不僅把建國的父母從床上驚醒連鄰居也以為建國家出什么大事了。後來大家發現了聲音的來源。是建國的新房。里面有兩種聲音,大而怪的是秀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而發抖的是建國的聲音,他反復地說著兩句話:小聲點我的先人板板,我都被嚇軟了你還在叫個屁呀。建國的聲音是多么的蒼白,他越是低聲下氣,秀枝叫得越歡,見建國沒了動靜,秀枝一掌把建國從肚子上掀下來,竟用自個兒的手,在那要害處忙乎起來,那叫聲不僅分毫未減,反而愈演愈烈。建國只好穿衣起床,拉開新房門時見到了圍在新房窗下的父母,他無奈地說:「你們看到了,我沒有打她。我現在出門了,她還大怪叫。」父母似乎懂了點什么,也沒說,把手重新堵到耳朵眼里,回房休息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新房里的叫聲消失,一陣母豬打鼾般響亮的呼嚕聲從新房傳來,建國知道,他的苦日子來了。回到床上建國看到大張著雙腿的秀枝睡得像頭死豬一樣,建國終於還是決定把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業做完,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動了幾下,他就把公糧交了,看看天色不早,建國卻想睡睡不著。後來,他也想通了,秀枝終歸也是個女人,不管咋說比母牛強多了,今後張家的香火還得靠她去延續。建國這么想著,心理也踏實了些,不知不覺他也睡著了。

後來改革開放了,建國家的地主帽子也被摘了,就有人誇秀枝的先見之明的,說要不是那頂帽子,建國怎么著也不會找秀枝這樣恐怖的女人,秀枝也傻傻的,真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大金元寶似的,在家中簡直把建國當成了神仙皇帝來小心伺候著,生怕他不滿意自己而踹了她一樣。建國已經習慣了秀枝的大嗓門和她床上的怪叫聲、呼嚕聲。他們辦事兒大多選擇白天,家里和村里的人不是下地干活去了就是趕集上街了的時候,這樣,秀枝叫得越歡,建國做起來也就越猛烈,沒想,這事兒竟越整越有味兒了。兩人每做完一次都回爽上好幾天,那感覺嘖嘖,真他媽美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