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亂倫奇案 不詳 2143 字 2021-10-14

媽眼里閃著凶光:「殺了他!」

來喜吃驚的問:「把他殺了?」

媽說:「你怕了?」

來喜道:「我怕什么,只是奇怪,媽這次怎肯下這個決心。」

媽說:「如果這只老狗不是太過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計較,讓他跟著大喜那騷貨算了,想不到這狗雜種,給臉不要臉,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只老狗竟然敢打我,老娘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過新年。」

來喜問:「殺他容易,但屍體怎樣處理?弄不好,讓人知道這可是殺頭的事。」

媽說:「你不用擔心,辦法我已經想好,後山菜園有一口荒廢枯井,到時我們就把屍體扔到井里,蓋上石頭,這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我聽到他們商量殺人計劃,嚇得雙腿篩糠,抖個不停。爹醉在夢中,不知死神己經逼近,捉住我的手,不停囈語:「三喜別焦急,慢慢找,會找到好單位的,爹己叫大喜托建明幫手,你放心,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來喜聽到爹說話,嚇了一跳,看到是爹說夢話才放下心來,對媽說:「媽,我看這事不能再拖,以免夜長夢多,現在就動手吧。」

媽說:「先別著急,天還沒黑透,只怕有人看見,等今晚雞叫三遍再動手吧。」

來喜看著我,眼里充滿殺氣,問媽:「三喜咋辦,我怕她亂說,不如把她也殺了。」

我聽到要殺我,嚇得哭了起來。媽打了我一耳光,目露凶光的說:「你敢吵醒那老狗,老娘真的殺了你。」說著抓起一只破鞋塞進我嘴里,讓我叫不出聲來。

來喜說:「就這樣放過三喜?只怕她會壞事。」

媽看著渾身篩糠的我說:「算了,你看這騷貨,一聽到殺字就嚇個半死,這種怕死的人說不出什么來,不用擔心。再說,同時失蹤兩個活人亦難說得過去,那只老狗是村里出名的酒鬼,還可以編說喝醉酒,掉進山谷摔死。三喜年青力壯,怎樣編造?總不能說她被野狗叼去吧。算哪,就放過她這一回吧,等過了風頭再說,如果這騷貨真敢亂說,到時再殺她亦不遲。」

媽拿出另一壇酒塞進我手里:「你把這壇酒,給我全灌進那老狗嘴里,敢說個不字就宰了你。」

看著酣睡夢中的爹,我心如刀割,爹是一個好父親,在夢中還牽掛著女兒的工作,但我不但不能救活他,相反要幫凶害他,這跟畜生有何兩樣。我悲痛欲絕,但又不敢不聽媽的話,不然她會把我殺掉,求生本能讓我忘掉一切,甚至父女親情。

我雙手顫抖,把酒送到爹的嘴邊,爹本能的張開嘴喝進肚里。人說酒醉三分醒,爹這時竟然睜開眼,醉眼朦朧的說:「三喜真是好閨女,給爹喝這樣好的酒。」

我暗自高興:「爹醒來哪!爹!爹!快醒醒,快醒醒,有危險。」然而爹頭一歪,又睡死了,無論我內心怎樣叫喊,都沒有再醒過來。我的心在哭訴:「爹,今晚你就要走了,三喜無能,救不活你,爹別見怪,你的養育之恩,三喜只有來世再報答了。爹,你再多喝幾碗,今晚上路時就不會感覺痛苦了。」

我心神恍惚,一合上眼就看到爹鮮血淋漓的慘狀,我不敢入睡,這是爹在人世間最後一晚,我想陪他靜靜度過……雞叫三遍,媽和來喜動手殺人,我嚇得小便失禁,尿了褲子。媽嫌我礙事,踢我一腳說:「滾到外面把風去。」我哆嗦滾下炕,回過頭望了爹最後一眼,看到他已被媽用繩索套住脖子……我不敢看下去,連滾帶爬逃出屋外。

天很黑,起風了,很冷!然而我的心更冷,我很想放聲大哭,但又不敢驚動鄰里。這時屋里隱約傳來打斗聲,聽到媽在尖叫:「來喜快來幫手,媽就要支持不住了,快拿刀子戳他,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准備好的嗎?算哪!用鐮刀劈吧,快點劈,別等他回過氣來。」

隨後傳來爹絕望的慘叫聲:「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們。」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卷起,吹得飛沙走石,把所有的聲音全遮蓋住。風沙過去,屋里己聽不到任何聲響,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心里不斷禱告:「爹,永別了,你一路走好,以後每年清明,我都會多燒紙錢給你的。」

過了不久,媽和來喜抬著爹的屍體走了出來,爹滿頭是血,雙眼圓睜,樣子十分恐怖,我把手塞進嘴里,不讓自己哭出來。媽渾身是血,滿眼凶光,惡狠狠的說:「騷婊子,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進去把血跡擦干凈,如果我回來時你還沒清潔干凈,把你也殺了。」說著瞪我一眼,和來喜一起抬著屍體向後山走去。

我跑進屋里,看到滿地是血,可以想象剛才打斗的激烈,我一邊哭,一邊擦洗四處飛濺的血跡。心里充滿懊悔,我恨自已軟弱,害了爹的性命。

半小時之後,媽和來喜氣喘喘走進屋來,來喜埋怨說:「為什么不讓我多扔幾塊石頭,要是那老狗還未死怎辦?」

媽擦著臉上血跡:「你聽不到沒聲音了嗎,還扔什么石頭?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來喜問:「現在我們該做什么?」

媽說:「先梳洗一下,然後換過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訴她們爹失蹤了,要她們幫手分頭去找。」

來喜擔心的說:「只怕她們不肯相信。」

媽說:「事到如今,我們已沒有退路,只能這樣做了。」

媽和來喜洗過澡,連夜趕到大姊、二姊家去,臨行前,媽把沾滿血跡的血衣擲給我,陰沉沉的說:「把它燒了,如果你膽敢搗鬼,小心你的狗命。」

白三喜敘述著父親被害的經過,眼里仍不時流露出驚恐神色。

刑天問:「張玉蘭跟白來喜是什么關系。」

「母子關系。」

刑天心想,這個女人神情痴呆,一定是被父親的慘死嚇瘋了。他耐著性子說:「你聽清楚,我是問張玉蘭跟白來喜,兩人之間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

白三喜終於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說:「媽和來喜經常做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