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亂倫奇案 不詳 2634 字 2021-10-14

大喜到底還是處女,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他們現在已經夠丟人的了,還有什么更丟人的事?」說到這里,忽然醒悟:「你是說干那灰事?不可能,媽怎可能這樣做呢。」

我哼了一聲:「有什么奇怪,你和爹不就是一個好的例子嗎?」

大喜答不上話,只能不停的說:「我和爹跟他們不一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冷笑說:「大姊別天真了,對我來說,你和爹的事不也是不可能嗎?還不是照樣發生,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誰能擔保媽和來喜不步你們後塵?」

大喜長嘆一聲:「這個家最干凈的人只剩下你和三喜了!我和爹,媽跟來喜,看來今生今世是注定要在泥潭里打滾了。三喜還小,不懂事,你卻已長大,有自己的主見,你對將來有什么打算呢?」

我說:「這些年的罪我已經受夠,只想早日離開這個家,離得越遠越好。」

大喜問:「你還未到結婚年齡就干這種事,不怕張有旺將來不認帳嗎?」

我哼了一聲:「他敢不認帳,我就閹了他,大姊不用擔心,張有旺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已商量好,等高中畢業就結婚。」

大喜嘆息說:「二喜,大姊真羨慕你。」

我笑了笑:「沒有什么好羨慕的,你遲早也會跟我一樣,我只是先你一步罷了。」

大喜聽了苦笑一下,沒有回答,我看到她滿懷心事,也就不再說話。彼此沉默一段時間,大喜說:「很晚了,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我說:「大姊你先睡吧,我還不想睡。」大喜沒有說話,不久便傳來她均勻的鼻鼾聲。

窗戶外面天黑沉沉,沒有一絲星光,我的心同樣的黑暗,看不到一點光明,雖然我已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但我真能從此擺脫煩惱嗎?我想到寄居的這個家,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對這個畜生多於人的家庭,我真正徹底失望了。」

白二喜漫無目的,時斷時續的說完她的往事。刑天的耐性不錯,竟然沒有打斷她的思路,等她說完才問:「張有旺就是你現在的丈夫嗎?」

白二喜冷冰冰的說:「他一直都是我的丈夫,我從來沒有改嫁,我只有一個丈夫,他就是張有旺。他對我的感情很好,很關心亦很體貼,只可惜他是個沒氣度、沒大志的男人,我以為自已找到一個有主心骨的依靠,想不到卻是個好吃懶做,最後連小姨子也想搞的兩腳畜生,嫁給這種無恥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世作的孽。」白二喜說到這里,雙眼淚光閃動,但卻強行忍著不讓淚水往下掉。

「你現在與白大喜的關系怎樣?」

白二喜擦去淚水,看著刑天:「你不是問過大喜嗎?還要明知故問。」刑天三番四次遭受戲弄,不禁內心惱怒,瞪著白二喜,語氣加重:「我在問你,跟白大喜的關系怎樣?回答我,你跟她的關系到底怎樣?」

白大喜低下頭,小聲說:「各自成家之前,彼此有說有笑,還算談得來,但自從她嫁人後,往來少了,感情也變得冷淡,雖然還不至於反目成仇,但也算是話不投機了。」

「為什么?」

白二喜不敢再放肆,她說:「大喜為人老實,雖然我再三叮囑她,不要把我的事告訴別人,特別是爹。但她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讓爹那老狗搞幾下,便暈頭轉向,把所有的事都掏出來。如果不是她多嘴,我亦不會被那老畜生脅奸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她,我怎會弄成今天的境地。雖然她只是無心之失,但我畢竟已受傷害,難道不能有一點怨言嗎?事後大喜向我再三道歉,但事已至此,再沒什么好說的。她心地不壞,卻老實誤事,我怎可能再相信她?最後大家還是不歡而散。」

「白金龍為什么要強奸你?」

白二喜從坐椅上跳了起來,刑天的問題就象一根尖刺,深深刺中她的隱痛,引發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他為什么要強奸我,這還用問嗎?你為什么要上茅坑,你為什么要跟女人上床?問這問題不是多此一舉嗎?玩女人本來就是你們男人的嗜好,還裝什么蒜?你們不是常說女人是男人發泄的尿壺嗎?對呀!我就是這只尿壺!你們想知道什么?想知道那天殺的老豬狗,是怎樣摁住我,扒掉我的褲子強奸我嗎?是不是我說出來,能令你們這些賤男人感到刺激?如果是,那你就豎起耳朵聽著吧!」

刑天被白二喜沒頭沒腦炮轟一頓,弄了個措手不及,看著這個近乎失控的女人,滿腦子驚愕。心想,這個女人到底在發什么神經?

站在身後的女警,急沖上前,把白二喜摁回坐椅上。刑小紅壓止不住內心怒火,擲下鋼筆,站起來,大聲呵斥說:「白二喜,你放老實點,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誰告你女人是男人發泄的尿壺?語無論次、不知所謂!我們正在辦案,誰跟你茅坑、女人的胡扯,莫名其妙!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要懂得尊重自己,象你這樣潑婦罵銜,叫別人如何尊重你?

我也是一個女人,對你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但同情不等於可以放肆,是誰給你無中生有、歪曲事實的權力?你們父女間的亂倫,不見得誰有興趣知道,但你們的行為,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我們就有義務去調查,這是法律給予我們的權利,也是我們的職責。對我們的提問,你有權沉默,但絕對不能侮辱法律的尊嚴!」

刑小紅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語,把白二喜鎮懾住了,她頭一次不敢直視對方的目光,回避地低垂著頭。喃喃自語:「我沒有亂倫,亂倫的是那個該死的老豬狗,是他害了我一生,毀了我的家庭。」白二喜這個外表冷漠內心倔強的女人,這時終於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刑天示意女兒坐下,然後看著白二喜,心平氣靜的說:「白二喜,你此刻的心情我們理解,也很同情,既然你有難言之忍,不方便說,那就算了。今天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什么時侯想通了,想告訴我們,隨時歡迎你再來提供情況。好!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

白二喜擦去眼角淚痕,抬起頭,愕然看著刑天,這是一個威嚴但善良的男人,也是唯一令她抗拒意識消失的男人,對這個沒有威脅感的人,她終於打開了封閉已久的心扉:「在這地方,我們家的丑事早就臭名遠揚,我自已也是一個爛了的女人,自從別人知道我讓爹睡過,就再沒有人看得起我,對那些冷嘲熱諷,我早已習慣了,還在乎什么面子?既然你們相信我,我又怎會介意說出來呢?只是,你們不要催我,讓我慢慢想,因為許多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不容易想起來……」

白二喜喝一口開水,讓自已恢復平靜,然後再次說起隱藏心底的那一份傷痛:「自從那晚跟大喜互訴心事,兩年過去了。大喜結婚也將近一年,婚後生活尚算滿意。姐夫是個供銷員,長年累月跑外,一年之中難得有幾天在家。表面上,大喜的日子很孤單寂寞,但我知道,這種分離反而成全了她跟爹的好事。

大喜是一個性欲強烈的女人,是一天也離不開男人的貨色。爹的年紀雖然己不算小,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淫棍,奸夫淫婦相遇,就好比如魚得水,一拍即合。在大喜剛結婚那段日子,爹一個月之中,沒有幾天是呆在家里的。

奇怪的是,媽好象轉了死性,對爹的事不問不管,只是三天五日的往外婆家跑。開始時沒有人知道媽干什么,後來才知道,媽跟娘家的兄弟搞上了。要不是因為那個舅舅遇上車禍過世,媽傷心酒後吐真言,這段奸情恐怕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到現在我還在想,如果舅舅還在世,媽或許不會找來喜,爹那只老豬狗,也可以一心一意跟著大喜不會被殺死。而我的命運也不會這么苦……當然,這只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假設。事實是,我當時已對這個家庭沒什么感情,父母的事也懶得去理,難得他們相安無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時白來喜在干什么?」刑天插嘴問。

「來喜那年初中畢業,准備讀高中。由於有了舅舅,媽對來喜明目張膽的性挑逗明顯減少了。正當我慶幸可以過上清靜日子的時候,卻不知更大的惡夢,已悄悄向我逼來。

那年夏年,姐夫跑差回來時被汽車撞斷了腿,傷勢很嚴重,醫生說最快也要半年才能痊愈。由於住院費用昂貴,大喜等病情穩定後,把姐夫接回家療養。大喜忙於照顧丈夫,自然無暇再跟爹幽會,爹這條老淫棍,對媽沒半點興趣,對大喜卻愛得要生要死。不能找大喜,生活頓時沒了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