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走出梨花村 獨孤一狼 2420 字 2021-10-14

肉棒子上傳來的舒服勁卻叫二奎從心底往上透著痛快,他也不管秀蘭現在咋樣了,就是一個勁的「呼哧」「呼哧」的挺腰,秀蘭也隨著他動作把嘴巴一搖一晃的,蒼白的臉上,眼珠子也茫無目的地向上揪著,還不時的從嘴角里淌出些許哈喇子。

二奎還是自顧自地抽動著,騰出的一只手,還貼著秀蘭干癟的胸肋骨,抓起了半拉子奶子,因為剛喂飽了娃,秀蘭的奶子就象一個皮袋子一樣,沒剩下多少肉了,二奎手上一擠,奶子肉就滾溜溜地全擠在奶頭上了。

二奎捏了半晌,連掌心里都捏出一手汗來,他干脆就用手指頭尖捏著秀蘭的奶頭開始搓,秀蘭的奶頭還是挺大的,跟個棗子差不多,硬硬的還十分順手哩。

二奎越捏就越是來勁兒,覺得肉棒子開始有些麻麻的發酸了,他感覺著自己應該是到時候了,開始將腰狠狠聳了幾下。大菇頭又向秀蘭的嗓子眼里擠進去了不少。

這下子,秀蘭可真的頂不住了,她吐出肉棒子,「嘔……嘔」的把頭從炕頭上探到地頭就吐,傍黑里也她也沒吃啥東西,家里也沒啥能吃的了,所以秀蘭嘔了半天,除了點酸水以外也就沒再嘔出啥東西來。

這時候還正趕上二奎開始放貨了。秀蘭剛把肉棒子吐出來,二奎就「嗷嗷」叫的挺直了腰板,一抖一抖的從大菇頭上朝外噴,黏糊糊的白湯一股一股的全澆在被子上。看起來存貨還不少,把整個被子都弄的濕乎乎的攤開一大片。

秀蘭嘔了半天,實在也是嘔不出啥東西了。就擦著嘴巴暈忽忽的癱在炕上。「明個你再去地里忙活忙活行嗎?」她掙扎的又向二奎問著。

二奎也沒理她,自己個拽過另一床干凈的被子就躺下了。這時來了一陣風,窗戶口上給揭起一個角。冷冷的月光也散到炕頭上,看見二奎沒理睬自己,秀蘭也不敢再惹他了,生怕再把他問毛了,干脆撩橛子不干了。

可第二天一早,二奎還是甩攤子不干了,這天都大亮了他沒有起來,秀蘭問了他幾次,卻叫二奎瞪著眼睛給嚇回去了。秀蘭娘聽他在屋里哼啊嗨喲地叫疼,也不敢去勞駕他,干脆收拾了早飯便自己套了牛車下地去了。

種地不上糞,等於瞎胡混,不上糞就種庄稼是可惜了種子。好在年輕時農活兒不離手,秀蘭娘累得滿臉是汗,還勉強支撐得住。但畢竟50多歲了,腿腳已不是很靈便了,可為了秋冬天閨女和她娃能吃上口飯,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哈下腰把糞鏟起來,再伸直了腰把糞一鍬鍬揚出去。火辣辣的陽光如蒸籠一直罩在頭上,讓人透不過氣來。秀蘭娘看了看太陽,捶了捶腰,站在那里喘著粗氣。

「嬸子,一個人在干活呢?」隔了壠的大鵬走過來,搭訕了一句,便低下頭撮起糞揚開了。

秀蘭娘看了看遠處,見大鵬家地里的糞早揚差不多了,知道他是成心來幫自己的,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揮起鐵鍬跟著揚起糞來。

「沒事沒事,大娘你歇一會兒,俺年輕,這點活兒累不著。」大鵬說著,按住秀蘭娘的手,讓她坐在壠台上。

秀蘭娘這才仔細地端詳起大鵬來。大鵬不到三十,和二奎年齡差不多,要比秀蘭大七、八歲,由於終年勞作,皮膚黝黑黝黑的,但膀大腰粗,干起活來分外的有力氣。

「娃他娘走了三年了吧。」秀蘭娘問。

「是啊。」大鵬活干得多,話卻不多,秀蘭娘不問,他便一聲不吱,悶頭干活兒。

「咋沒再辦一個呢?娃天天綁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啊。」秀蘭娘無不心疼地說。

「哦……」大鵬似乎是在答應,又似乎在掩飾著什么,半天才嘆了口氣說,「窮人家,還拖個娃,哪那么容易找呢?」

從大鵬對自己的態度上,秀蘭娘明顯地能感覺到,大鵬對秀蘭,也是有意思的。秀蘭娘想,二奎從來不下地干活,秀蘭挺著瘦弱的身子天天下地,一定是多虧了大鵬幫著,就像今天他幫自己一樣。他們倆能不能……秀蘭娘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不敢想再下去。

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拉幫套是很常見的一種民俗。直白地說,拉幫套就是一家一個婆姨,卻有兩個漢子。一般是自家的漢子因為有病或常年不在家,持不得家,養不得一家人,征得自家漢子的同意,可以再找一個單身的漢子一起來過日子。生了娃要管原來的漢子叫爹,管拉幫套的男人叫叔。這習俗在二十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不是那么普遍了,可在一些個窮地方,還是時常有的。

但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真的要找一個拉幫套的,他還不打翻了天?殺人放火都是做得出的。秀蘭娘不敢往這上想,可又不得不往這上想。閨女拉把個娃,又要家里家外地干活兒,當娘的心里疼的象針扎一樣。

「大鵬,要找個啥樣的呢?」秀蘭娘試探著問,「趕明兒個,大娘看有合適的幫你說合一個。」秀蘭娘說完自己也覺得臉上微微泛紅,用眼睛偷偷瞟了瞟大鵬。

大鵬停下手中的活計,木在那里。想了半晌,嘿嘿一笑,什么也沒說,又去做活兒了。

「孩子叫啥名兒?」秀蘭娘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問。

「根娃,」大鵬頭都沒抬,「大前年娃她娘沒走的時候給她起的……」大鵬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咳……命苦啊。」秀蘭娘嘆了口氣,「破了根的黃瓜苦,可也比不得沒了娘的孩子苦呢。」

秀蘭娘想了想接著說:「俺家秀蘭的命更苦呢。嫁了這個孬漢子,庄稼活兒做不得,臟毛病到是沾了一身……」

「秀蘭她……」大鵬想說下去,但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突然又停止了。

「咋?」秀蘭娘問。

「她……」大鵬想了想說,「她人好,心好,將來會有好報的。」

陝北的庄稼人都是信命的,臉朝黃土背朝天是命,嫁什么樣的漢子娶什么樣的婆姨是命,生了什么樣的娃也是命……大鵬說秀蘭將來會有好報,這讓秀蘭娘覺得,大鵬對秀蘭一定是有心思的,可自己是無法挑明的,也不敢挑明。秀蘭娘只能打個唉聲說:「但願,但願吧。」

倆人聊著聊著,大鵬可就有點走神了,一個不主意,一下子把糞揚到一邊,稀稀拉拉地糊了秀蘭娘一鞋。

秀蘭娘趕緊地跺著腳,從地頭上撿了根木棒,往下刮鞋上的糞。

大鵬也嚇了一跳,雖然庄稼人也不講究啥干凈的,可著糞弄到別人身上可是有些犯忌諱的。他趕緊地把手里的糞揚到一邊,嘴里喊著:「對不住啊,嬸子你等著,俺馬上就給你「弄」干凈。日它的,這鐵鍬還真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