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浴室里都貼了禁止大便的標志。

老板見黃寧個子不高，雖然不像個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十五六也得有了，這

么大的人了還在浴室里拉屎，老板也不好意思罵「家長」，直接沖黃寧來。

老板這一聲罵，竟然羞得楊惠一臉通紅，因為這屁和屎都是她放的。

「大爺，對不起，我早上吃油餅，肚子疼，都給你沖干凈了。」

黃寧替楊惠頂了罪過，老板也沒多怪罪，罵了句小兔崽子也就算了，楊惠則

是一聲不吭，只點頭陪不是。

楊惠和黃寧一同從小浴室走出來，引來排隊洗澡的眾人回首。其實澡堂老板

習以為常，因為農村很多女人好不容易來一次鎮上洗淋浴，有時候帶著孩子都不

去洗10塊錢一次的公共淋浴，而是選擇小淋浴間，即便是帶著男孩子來，帶著這

么大的孩子來，也不忌諱，大概就是先給孩子洗完，然後能讓孩子給她搓搓背，

然後叫孩子去換衣間，然後自己趕緊洗下半身。

但是客人們沒見過不理解，怎么著孩子這么大了還跟母親一起洗澡……

未免害羞，又怕遇到熟人，「母子」倆趕忙換了拖鞋出來，還沒站直，一只

手就扣在楊惠手臂上。

「艷紅媽，你倆咋一個屋洗？」

楊惠一抬頭，嚇得自己臉都白了，捉她手的人正是馬運華。

馬運華聲音不

大，可是屋里聽到的人也不少，不過都以為是朋友問她怎么讓

這么大的兒子跟母親一起洗澡，也都沒理會。

楊惠知道馬運華這人說話沒六兒，趕緊拽這她出了澡堂大門。

還沒等楊惠解釋，只見王大麥子也從澡堂里走出來，這下馬運華倒不好意思

說話了。

看著馬運華和王大麥子頭發也沒濕，知道倆人不是來洗澡的，是來打野炮的。

話說這澡堂老板開的不光是澡堂，也有旅店，這事不新鮮，但新鮮的是旅店

最近一到周末趕集這個叫王大麥子的人就來開房，而且只開一個上午。

這鎮上的小旅店哪有鍾點房這個說法，招待的客人主要是那些遠房探親的，

也有晚上喝多不回家的，村里有小年輕搞對象私會的，也不會大早上來開半天房

的。

也就是王大麥子圖便宜，跟老板說好，上午來就倆小時，有時候不到半個小

時就走了，房費一晚上25，他就給10塊，跟洗個澡一個價，只要有房讓他打一炮。

這生意，老板又不吃虧。

可是沒想到這兩對私會的，竟然一起來趕集，又一起在澡堂大門口碰見了。

王大麥子嘴賤，老想問楊惠和黃寧咋回事，可是馬運華一直給他眼色，讓他

不要說話。就這樣，四個人一下午沒話講，拉了貨回村了。

黃寧不懂人事，回家就傻睡了，倒是楊惠晚上可就睡不著了。

和黃寧的事可不能傳出去，你說一個風韻猶存的老娘們找個老爺們不叫事，

可是你找個未成年的孩子，這他媽的犯法呀，村里要真傳了閑言瘋語的，這老臉

往哪擱……

一宿沒睡，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楊惠就去找馬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