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銀走到外頭掐了兩朵月季花,回到屋里,把花瓣一片片放在大木桶里,慢慢地將衣服褪下,白晰的肌膚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模糊,流水般的曲線,就像美麗動人的畫中美女般,兩只白又大的素乳垂下,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倒映著。
這時,四周靜悄悄,只有廚房里蛐蛐在玉米梗里鑽來鑽去,不時唱上一段,清晰的聲響卻把整個夜晚弄得更加寂靜。遠處還有狗吠、雞在樹枝上挪動的聲響,以及孩童昏昏欲睡前的哭聲。
姜銀輕輕地浸入大木桶內,花瓣往水中四處飄散,溫熱的水氣包圍著她那像玉一般的身子,淡淡的月季花香裊裊升起,整個房間似乎都充滿了香氣。她伸手將水捧起,在身上淋著,並用手輕輕搓著身子,幻想著待會與全進見面的畫面,臉上的笑容就像那月季花,羞澀通紅。
就在這時,窗口處忽然傳來尖銳的口哨聲,把木桶里的姜銀嚇了一跳,她急忙拿起放在旁邊的浴巾,蓋住肩膀,像是怕被別人偷窺似的。
她豎起耳朵想聽個清楚,以確定不是幻覺。這時又響起了幾聲口哨,姜銀急忙地小聲說道:「進哥,是你嗎」
外面吹口哨的不是別人,正是麻三,見里面有反應,頓時應道:「是我,你在廚房嗎快點出來。」
「哦,我在洗澡,等一下好嗎」
「好、好,我在這里等著。快點哦」
姜銀心里激動極了,沒想到進哥可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剛才還說人家粗枝大葉呢
她拿起浴巾迅速地把身子擦干,換上干凈的衣服,對著鏡子笑了笑,便往大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里傳來全大頭的叫罵聲:「哪個龜孫吹口哨,都幾點了。」之後他還說了些什么,姜銀就聽不清楚了。
她看時間好像不允許,想著再找機會出去,所以還是先知會麻三一聲。剛走到門口,麻三一把拉住她的手,在小手上親了一口,說道:「小銀子,你的手可真香。」
「呵呵,剛剛洗澡的時候,用了幾瓣月季花。」
麻三呵呵一笑,說道:「你可真是一個有情調的女孩,嫁給他真是浪費了。」
姜銀聽了這話心里開心極了,看了看麻三,雖然不是看得很清楚,但仍能想象他那帥到掉渣的模樣,道:「對了,現在好像不行,全大頭還在那里吃飯呢我沒辦法跟你出去。」
「管他的,你就說去買東西。」
「不行,他會發瘋似地到處找的。」姜銀非常全大頭的行為,急得不得了。
「他喜歡喝酒嗎」這時麻三問了一句。
姜銀無奈地說道:「是,特別愛喝。每天都要喝上一、兩回。剛才還要我幫他買酒,沒買還不願意呢」
麻三一聽,拉著她的手說道:「那就好。來,你不是說他愛喝嗎現在就給他買瓶酒去,把他灌醉了就什么事都沒了。」
姜銀笑了笑,說道:「呵呵,看你說的。那我去試試。」說著,她便往屋內走去,見著心儀的人,心情自然高興了起來。走到屋子里說道:「老公,你的酒喝完了嗎」
全大頭一聽姜銀叫自己老公,嘿嘿笑了,說道:「今天怎么了叫得這么親,是不是想我了來,讓我親親。」說著就要把姜銀拉過去,邊拉還邊說:「老婆,你今天可真香,怎么弄的呀」
「別拉我,你不是說要喝酒嗎我看你喝完了沒有」
「沒有,還有一點,不如我們倆先干一炮再說吧」說著便拉著姜銀,姜銀洗得干干凈凈,就等著給麻三,哪里能讓他這樣。
「呵呵,我先幫你買一瓶酒,一起喝兩杯,氣氛才好呀」
全大頭一聽,可樂壞了,拉著她的手說道:「還是老婆說得對。好,趁著心情好我再多喝一點,反正本來就已經喝多了。」他趁興又端起酒一飲而盡。
「你等著啊」姜銀說完,便趁機跑了出去。
這時門外的麻三已經等不及了,一見她出來,頓時說道:「怎么樣了」
「我現在就去給他買酒,看樣子他喝不了多少就會醉了。」剛說完,頓時又撒嬌般地說道:「壞了、壞了。」
「怎么了」
「忘記帶錢了,你看這」
「那有什么關系,我這里有。」麻三急忙從口袋里掏出錢,塞到姜銀的手里,姜銀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來就跑去買酒。
這時全大頭已經把那半瓶酒都喝完了,一看姜銀又拿了一瓶,看著如花似玉的她,全大頭心里頭開心極了,便將兩個小酒杯倒得滿滿的,端了起來。
姜銀眼見這么小的杯子要什么時候才能將全大頭給灌醉,頓時從櫃子里拿出兩個大酒杯,說道:「來,老公,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在外面受累了,在家里想喝就多喝點,別委屈自己,來,干一杯。」
全大頭感覺姜銀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對他這么好,心頭一熱,和她干杯後,就一飲而盡。
「好、好,不委屈自己。」
姜銀也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嘴唇,頓時咳個不停,不停用手拓著嘴巴,道:「好辣、好辣,喝不了了。」
全大頭笑得前俯後仰的。
「老公你幫我喝好嗎我自己喝不了。」
「好、好,我幫你喝,別說這么一杯,就算是一瓶也沒問題。」說著便端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姜銀看著他的動作心里十分開心,心想:快點讓他喝醉,自己才好出去辦事。
想到這里她又倒了兩杯讓全大頭喝了下去,白酒可不是啤酒,幾杯下肚後,他感覺到火辣辣的,整個身子像是要燒了起來。
「老婆該你喝了,我這樣喝受不了的,你替我喝一杯。」
「好,我喝一口,你喝一杯好不好」
再勇猛的男人也抵不過女人的媚惑,這么一說全大頭頓時點頭稱好。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不覺已喝掉大半瓶的酒,全大頭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這時早已不省人事。
姜銀等不及,看了看牆上的鍾,怕麻三等得太久,她把杯子放在桌上後,說道:「大頭,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你的水好了沒等你洗好,我們就上床睡覺。」
全大頭勉強睜開雙眼望著她,嘻皮笑臉地說道:「好、好,那你快點,等一下你幫我洗更好。」
「好,怎樣都行。」說著姜銀便起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院里,就聽到里面發出「嘰哩光當」的聲響,看樣子是全大頭碰到桌上的碗筷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身後有人沖了過來,此時,入秋的夜里,北風也猛地刮了起來。
這風一吹,全大頭可受不了,他感覺酒勁一下子全沖向腦門,撲通一聲,便往地上倒去,姜銀這時哪管得了他,關了大門便走了出去。麻三真是等急了,本來他就沒穿外套,此時更凍得直打哆嗦。
「等急了吧」姜銀這時倒覺得心里挺暖和的。
「沒有,不過,你有這個本事真不容易,難為你了。」麻三說著,便拉起姜銀的手往大街上走去。這時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看上去冷冷清清。
兩個人的影子被朦朧月光拉得長長的,像兩個怪人似的。
「分開走吧人家看到了不好。」
「怕什么,現在都沒人了。」
麻三說著便去拉姜銀,姜銀半推半就地順從了。
「還是你的小手暖和,剛才,我的心都涼了,還以為你搞不定那個全大頭呢」
姜銀一聽,呵呵一笑,說道:「看你說的,我有那么差勁嗎他是什么脾氣我是知道的,一喝酒就什么都暈了。我讓他憋了幾天,現在又說些他愛聽的話,他就喝下去了。剛才他走到院里時,還倒在地上了呢。」
「那你不怕他感冒」麻三試探著問道。
姜銀笑了笑,說道:「感冒了,就去你那里買葯,哈哈。」
「有理、有理,還是姜銀對我好,等一下一定好好伺候你。」
兩人說笑著就往小涼亭的方向走去,這時從右邊的小巷里搖搖晃晃地走出一個人,正好碰上了二人。
這可把姜銀給嚇壞了,原本就怕黑的她一下躲到麻三的懷里,麻三倒不是怕,而是怕別人說閑話,畢竟二人干的是偷偷摸摸的勾當。
「喲,我以為你們是誰呢」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奶奶,這么晚還沒睡啊」
二奶奶望了望麻三和姜銀,說道:「呵呵,老了,哪有那么愛睡,剛才在老懷家打了幾圈,正准備回家。你們是你不是孔翠吧」
姜銀呵呵笑了笑,說道:「不是,二奶奶,我是姜銀。我是來送全醫生的,剛才讓您老人家給嚇著了,差點摔跤。」
「沒事,就算倒在人家懷里也沒事,奶奶不會亂說的,你就放心吧」
「唉呀,二奶奶,我不是那意思,反正」
麻三急忙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又沒做什么事,怕什么再說了,二奶奶才不會亂說。」說完,便對著二奶奶說道:「二奶奶,您就早點休息,我們走了。」
「好、好,多懂事的孩子啊」說著,二奶奶走兩步又回頭望兩步地往家里趕去。
兩個人這回學乖了,便分開走著,過了十字路口,也沒見到人,但姜銀走在後面,卻總感覺有人跟著,不時地往身後望去。
剛過十字路口沒多遠,姜銀便走上前去抓住麻三的手。麻三看了看,想說算了,反正這個時候也沒什么人了,若是有,自己再謊稱是幫人家復診的。
二人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涼亭,這地方還真是有點涼,北風在這里顯得更具威力,「颼颼」的刮著,像是一把把的柳葉鋼刀,刮得肉疼。
「你冷嗎」麻三扭過頭問道。
「冷。」雖然姜銀穿了兩件衣服,但她還是感覺有點冷。
再走一段路就到小涼亭了,要是以前,這里別說有位子了,就是連走上去的小台階上都坐著許多嘰哩呱啦聊天的人,現在整個小土坡上則荒涼得像個亂葬崗,風吹著樹葉,發出「哧啦、哧啦」的聲響,就像是怪物在低嘯
麻三把身上僅有的一件衣服給脫了下來,給姜銀披了上去。
「你冷嗎」姜銀反問了麻三一句。
麻三心想:真是的,現在這種天氣,不穿衣服會不冷嗎但心中激起占有她的欲火,讓他感覺不到冷。
「不冷。」
此時姜銀也把自己的衣扣解開,麻三一看,頓時愣了,問道:「你要干嘛」
「來,用我的身子給你一點溫暖吧」說完,姜銀便把扣子一顆顆解開。
借著時露時隱的月光,麻三看得很清楚,姜銀潤滑的身子一絲不掛,月光好像在她的身子鋪了層銀子,看上去與她的名字非常符合。
於是,他將手放在姜銀那圓圓的乳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