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屎蛋拉磚(2 / 2)

鄉野痞醫 蘭亭敘 4159 字 2021-10-14

屎蛋的手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熱度,卻不敢動彈。老黑從旁邊走過來推他的胳膊,這時他整只手滑進衣服里,碰到那團如火一般的大乳房,隨即又抽了出來。

「你你干嘛呀」

「看看,這家伙多壞,愣是把手放在人家咪咪上。哈哈,屎蛋兄弟你就是一條色狼。」

杏花這時被弄得心癢癢的,急忙站起來追著老黑打了起來。

「你真不是人,我對你那么好,你竟讓別人占我便宜,你不是人。」

「我是你的人啊哈哈,你也是我的人,要不當著他們的面讓人摸摸」說著老黑便追著杏花逗了起來。

又鬧了一陣,終於喝得差不多了,結帳時老黑還假裝著要付的樣子,鐵蛋心里明白這頓飯說好自己請,哪會讓他出錢。

一結帳,花了八十多塊,這時他明白了,這小子真夠聰明的,一條煙才五十塊,現在倒好,自己倒是花了八十多塊,還欠他一個人情。看著他和杏花開心的樣子,覺得自己還不夠圓滑。

回家的路上,鐵蛋和孔屎蛋兩個人都喝酒了,幸好車子不多,二人慢吞吞開著回家,臨別的時候鐵蛋跟屎蛋說:「明天早點起,遲到會罰款的。」

迷迷糊糊的孔屎蛋應著,開著車回了家,回到家里就倒下睡了。

鐵蛋此時也喝得差不多了,想著杏花那風騷的模樣,再看看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老婆,嘆了口氣:「人啊,真是矛盾。老婆騷了留不住,不騷嘛生活暗淡,真是煩。」

也不知什么時候,他終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鐵蛋起床後便到孔屎蛋家叫孔屎蛋起床,雖然孔屎蛋不想起來,但是想到了杏花姐還是一下跳了起來,開著車往磚廠去。他爸媽看著他這么勤快的樣子,心里也高興極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孔屎蛋跟他們的關系也越來越深了,對於杏花他仍然是迷戀不已,沒有厭煩的樣子,相反對她更加依賴了。

這一天,正在拉磚的孔屎蛋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杏花,便問:「杏花姐什什么事」

「我肚子難受,能不能幫我代一下班啊」

孔屎蛋一聽樂了,心想:回報姐的時候終於來了,還有什么猶豫的呢頓時爽快地應了下來。

「杏花姐,你先先等等我,我我去廠長那里請個假。」

杏花姐捂著肚子蹲了下來,看起來非常痛苦。孔屎蛋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路小跑過去了。

鐵蛋和屎蛋沒分到一隊,他裝了車就走了,老黑休假,所以今天只有孔屎蛋跟著四輛車子往東南庄送磚,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事。

不一會孔屎蛋便回來了,手里拿著單子笑道:「姐,我請到假了,我這就去找會計,你你在這里等等我。」

「好,那快去,謝謝你了。」

「聽你說的,給姐幫忙我我樂意。」說著跑了。

杏花高興極了,靠在車頭望著遠去的屎蛋。等了一下屎蛋就回來了,跟著去切磚機那里學如何切磚,孔屎蛋雖然講話結巴但是很機靈,什么東西一學就會,不一會就可以獨立操作了。

「那我就走了,謝謝弟弟了。」

「姐你不舒服,快快點走吧」杏花沖他迷人地笑了一下轉頭走了,孔屎蛋眼睜睜地望著她離開磚廠,到了大路邊上坐上一輛摩托車疾馳而去。騎摩托車的那人戴著一頂深紅色的安全帽,什么都看不到,孔屎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幫助姐什么都值,想著便用心做了起來。

正做得起勁的時候,在下面接磚的一名婦女叫了他一聲:「喂,你是新來的」

孔屎蛋看了看,差點吐出來,怎么長這么難看啊葫蘆臉、塌鼻子、大嘴叉、螞蚱牙,彎彎曲曲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要不是看著胸前那兩只奶子,真分辨不出性別來。

「怎么了新來的不不行啊」

女人一聽哼了一聲:「不是不行,是看你傻,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你再說一一句,信不信我用泥糊你。」說著便抓起一坨土准備扔過去。

女人一看這家伙這么火爆,一縮脖子說:「好了,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女人你小心點,我對你才是好。」

「哼,算了吧,你對我好我受不了,放放著跟你老公好去吧」

上面拌土的老頭突然發話了:「我說小伙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換人,連我一個老頭子都看不慣了,你還能做什么」

孔屎蛋想想還是算了,只是幫一下忙沒必要鬧得這么僵。

「就是,忠言逆耳,遲早有你後悔的。」

不管別人說什么,屎蛋就是認為杏花好。

這時杏花出了磚廠,爬上摩托車拍了一下男人,說道:「老黑,走,今天終於有空開房了。」

「想我了」

「老想了,哪像你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我,我那男人去外地打工,一年才來一趟。」

「好,那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說著一加油門,摩托車疾馳而去。

快下班的時候,鐵蛋發現孔屎蛋的車一直放在那里沒動,找了半天終於在切磚機那里找到了屎蛋,看著他正彎著腰做得起勁。

「屎蛋,你怎么沒去拉磚啊」

屎蛋一聽大哥叫,便笑著應了一聲:「哦,杏花姐肚子不不舒服,我代代一下她的班。」

鐵蛋這時氣極了,心想:這就是一個傻兄弟。杏花這女人他太了解了。

「下班了,走了。」

這時上面那老頭沖著鐵蛋說道:「鐵蛋,你下班可以,但是他不能下班,要把這一堆土弄完量才行。他走了誰切磚啊都停工啊」

鐵蛋氣得真跺腳,沒辦法,只好坐在車上等他下班。

下了班後,孔屎蛋渾身弄得都是泥巴,鐵蛋幫他拍著,邊拍邊說:「我說兄弟,你以後別管那么多事好不好那個女人最好別多來往,她可騷著呢」

「她是我杏花姐,別在我跟跟前說她騷,再再說我可跟你過過不去啊」說著板著臉,看那樣子又犯傻了,真是不可理喻。

「好,算是大哥沒說過。」說著鐵蛋便開著車子回家了。

孔屎蛋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道歉,只好默默開著車跟在後面一起往家里去。

到屎蛋的家里,干爸、干媽不讓鐵蛋回去,但是此時鐵蛋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實在吃不下去飯。

「這回我們不喝酒了,吃個便飯總可以吧」

再三要求下,他也不想駁老人家的面子,就坐了下來,剛坐下就聞到一股腳臭味,鐵蛋轉頭望去,只見孔屎蛋正在脫鞋。

這時屎蛋媽好象也聞到了,轉頭看了看屎蛋,道:「唉呀,看看你,在這里脫什么鞋子啊快點穿上。」

孔屎蛋覺得也不合適便抬頭看看他爸,這時只見他爸的兩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臉色非常難看,他急忙就把腳鑽了進去。

「你的襪子呢」

孔屎蛋看看腳,也愣了,四處找了找沒見到,便道:「我我也不知道掉哪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

鐵蛋望了望他的腳,真是可愛,這么大的人了還穿小孩的襪子,上面凈是花花綠綠的卡通圖案,腳黑得不得了,像是這幾天都沒洗過似的。

吃完飯,鐵蛋馬不停蹄回家,這時鐵蛋老婆正在家里吃飯,看著鐵蛋回來了,便說:「回來了,累了吧等下我給你按摩一下。」

「今天怎么了良心發現了」

鐵蛋老婆看看他,說道:「怎么,就不許我良心發現啊你這么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了,只要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同樣的,我可不像別人那么無理取鬧。對了,你那兄弟怎么沒來啊」

說到孔屎蛋,鐵蛋心里就郁悶,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

鐵蛋嘆了口氣說:「唉無葯可救。」

「說什么話啊怎么又無葯可救了」

鐵蛋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抽起煙,把煙往門口吐著,生怕煙飄到屋里嗆著老婆和孩子。

「我看他遲早會毀到那個女人身上。」

鐵蛋老婆一愣,問:「哪個女人這剛去都能毀到女人身上,那你呢別人有沒有勾引你啊」

「你瞎說什么呢要是有女人,你還看不出來啊我現在說的是屎蛋,他被一個叫杏花的女人勾住了。」鐵蛋說著又猛抽了一口,看樣子愁得很。

「勾住了他一個傻子誰會喜歡他呀」

鐵蛋老婆說到這里,便想起那天晚上誤被他插的事,感覺挺對不起老公的,看來還是躲開這個話題吧

「他傻肯定不會有人喜歡,但是他有一股傻力氣啊你想,那磚廠都是力氣活,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他弄糊塗了,今天他就傻不拉唧地自個兒請了假,幫別人干了一天。」

鐵蛋老婆看著鐵蛋,嘿嘿笑著:「我看你們男人都是這副鳥樣,再說人家老實啊要是我在那里做啊,我也耍他一把,各有所需嘛呵呵。」

「看你那德性,幸好你長得不好看,要是有一副花容月貌,還不把男人弄瘋了。」

鐵蛋老婆望著鐵蛋一臉的抑郁,說道:「是啊,是不是感覺非常幸運啊把我這老婆放在家里你多放心啊別為別人的事操心了,要是累了,你先睡,水都燒好了,先來洗洗腳吧」說著提起暖瓶倒到盆里端到鐵蛋跟前。

鐵蛋看看老婆的殷勤,心也靜了下來:是啊,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了,還操心別人的事干嘛

燙燙的水泡著腳真是舒服,兩只腳不停搓著,沒幾下便把那盆清澈的水洗得非常渾濁,鐵蛋擦了腳之後便去屋里睡覺。

走到屋里,床上依然亂亂的,在鐵蛋的記憶里被子似乎很少整理過,起來時是什么樣,睡覺時還是什么樣,皺得就像小攤上賣的醬餅一樣。他用力一掀,在躺下的一瞬間卻發現了一個東西,讓他心里一緊。

借著燈光,眼前出現了一只卡通圖案的襪子,這里怎么會有屎蛋的襪子此時鐵蛋腦袋里頓時一陣混亂,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他在這里睡過不,不可能,這么多天他只來過兩趟,而且兩趟自己都在,只不過那一天二人一起高潮的時候發現他在打飛機,難不成他情不自禁把襪子丟到床上了

正在這時鐵蛋老婆從外面走了過來,望著丈夫手里的襪子也嚇了一跳,那天晚上的丑事一下子浮現在眼前,但此時她明白不能慌,不然真不知道會有什么後果。

「你在哪里偷了人家的襪子啊怎么,是不是挺香啊女人的吧」她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說個沒完。

鐵蛋心想:既然沒有什么事就別多想了,吵架對誰都不好。

「別扯了,我還想問你呢好了,不說了,我睡了,明天還得早起。這幾天累死了。」

「來,我給你按摩、按摩。」鐵蛋老婆說著,挺著大肚子走過來幫鐵蛋按摩。

累得酸軟的鐵蛋感覺爽極了,身體的這種釋放感比做愛差不到哪去。

日子總是這么平平凡凡,孔屎蛋的德性一點沒改,有時為了杏花是什么都做,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還想給她買塊雪糕吃。二人聊得挺開心,笑得前俯後仰,鐵蛋在痛恨的同時也替屎蛋高興,畢竟她能給予他快樂。

這時二人又分到了一個車隊,拉著滿滿一車的紅磚往十里外的宋庄送去。宋庄沒多少好路,下了大道都是歪歪扭扭的羊腸小道,路面不寬,剛好能過得了拖拉機。不過景色很美,路邊種著兩行大白楊,路的右邊依然是一條河溝,方便排水或燒灌田地,溝里沒多少水,看上去只能蓋住溝底,此時都已經凍成白生生的冰凌了。

幾個大老爺們就像放風的小鳥,在廣闊的田野里唱著那嘹亮亢奮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