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張秋研(1 / 2)

鄉野痞醫 蘭亭敘 3819 字 2021-10-14

孔屎蛋剛出磚廠的門就被鐵蛋擠到門口,孔屎蛋知道這次並沒什么好事。

「兄弟,累嗎」

孔屎蛋低頭不語。

「哥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太不值得了,今天我看了你一下午,你忙上忙下的,圖個什么呀難不成真讓杏花那個女人給迷惑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你們不會有什么結果的。我說的話你聽得進去嗎」

孔屎蛋一句話也不說,看著鐵蛋。

「別怪哥說得多,要是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跟爸媽說。我讓你到這里上班是為了讓你賺錢的,這樣非把身子累壞不可。」

「好好了,大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我樂意,行行了吧」說著屎蛋就跳到車上,看了看鐵蛋,又說道:「哥,你你就給我一點空間好好嗎在家我我爸監視我,到這里你也監監視我,要是這樣我就不想做了,車你也別開了。」

這話一出,鐵蛋沒辦法了:是啊,現在我沒有賺錢的家伙,要是孔屎蛋再不讓我用車,那就徹底把賺錢的路給毀了。

「好了,走吧,哥該說的都說了,沒別的意思。」

上了車,孔屎蛋一句話也不說,眯著眼開著車,一臉無神。

光陰似箭,馬上臨近春節了,村里的男人們也都陸續回到家里。麻三雖然都不認得,但是為了看病的需要,他也不得不跟姜銀她們打聽,認不認識他們固然不重要,但是總得看看男人都是什么脾氣,好欺軟怕硬啊

臘月二十三那天,原本是祭灶的日子,可是老婆孔翠又不在家,家里顯得特別冷清。在一年最後的幾天里,村里看病的人少了很多,大部分的人都不想在這歲末年初之時給自己帶來不吉利,所以寧願挨著病魔的折磨,也不願去看病。

閑下來的麻三倒是顯得格外興奮,他從來沒有這么輕松,心中愉悅無比。此時如果沒有一個好姑娘陪著可真是浪費了。

想到這里,他決定去鎮上轉轉,看看美女,順便問問老婆今天回不回來過節。祭灶這一天如果一家人不能團聚就不能吃灶糖,不然就把老婆給祭到別人家去了。他雖然不相信這種迷信,但是對現在的生活還是充滿著渴望,這日子來之不易,要好好把握。

想到這里,他便騎上自行車,什么都沒帶就直接往鎮上趕去。今天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紅通通的太陽曬得身上暖暖的,仿佛到了春天。

麻三剛騎到魯利娜家前,就想起來好幾天沒來了,想著要不要去看看,剛剛到了門口,迎面碰上二嬸,二嬸此時一臉陰沉,板著臉說:「全進,你來干什么我侄女可不在家,快走,要是讓大強發現了多不好啊」

麻三一聽,心想:你這個八婆,要不是我你們能和林大強結親看著二嬸的樣子他就沒了興趣,拐彎就走。

這時門口走出一個人,看見是全醫生便叫道:「全進,今天大強在這里,有什么事進來說吧。」

「大強在這里你們」

「哦,今天不是祭灶嗎他挺細心的,大清早就買了灶糖來,要來坐坐嗎」

二嬸一聽,哼了一聲:「不要,他是什么人,怎么能吃我們家的灶糖沒事快走,我們家大強可不像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沒一點正經」

麻三真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么那么愛管閑事,打嘛,太老了;不打嘛,聽著每句話都跟針扎似的。

「二嬸,說話別那么難聽,我也是要去買灶糖,我只是看看利娜她們過得好不好,沒別的意思。好了,利娜,那我走了,你們慢慢享用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魯利娜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回去了,此時院里傳來大強的聲音:「利娜,你干嘛慢點跑。」

林大強走到了大門口,一看是全進,便笑著說道:「全醫生,你好,我以為是誰呢快進來,我剛買了灶糖,過來吃點吧」

「我說大強你傻不傻這灶糖不是別的糖,老灶爺在天上都看著呢不是一家人吃不得。全進,別再給我們家找事了,快走」

林大強拉了一下二嬸,說道:「二嬸,這都什么年代了,還這么迷信全進,來吃一口,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

麻三不是想吃糖而是想看看魯利娜,既然林大強如此盛情邀請,他只好點點頭說道:「既然大強這么誠懇,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嬸指了指林大強說道:「你這孩子不聽話,到時候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辦唉」嘆了口氣便走了,看起來非常生氣。

林大強此時熱情地幫麻三推車,弄得麻三真不好意思。

「你們最近感情好嗎」麻三邊走邊問。

大強微笑了一下說道:「還算好吧,就是她的話太少了。呵呵,沒事,我很有耐心的。」

「嗯,對,你有空多溝通一下,等過了年,早點去賺大錢,把錢在她面前一甩,什么都好了。」

林大強笑著,長長地嘆了口氣:「是啊,這都是過了年的事了。現在我們的婚事又有變卦了,說不辦婚禮了,我們的證都領了,再過兩天就去城里或者在自己家里買些酒菜吃吃就算了。」

麻三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解。

「我爸說了,還是別聲張的好,從簡操辦就成了。我們兩家都商量過了,到時候給你發個喜帖就成了。」

「呵呵,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管怎么樣,能結束單身生活就好。」

「什么都一樣,反正我是看得開。再說,我們兩家離得這么近,沒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在這過一段日子,在我家過一段日子,無所謂了。我們也商量好了,孩子就生兩個,一個跟她姓,一個跟我姓。」

麻三一聽,笑著說道:「你可真是個細心的人,好,這樣倒妥當。」

二人進了屋子,此時的魯利娜早就看到麻三從外面走過來了,心里美滋滋的,干脆走到門口迎接。

「來了。」

林大強拉了一下魯利娜的手,說道:「看你,剛才也不請我們的大媒人進來坐坐。」魯利娜說道:「不是我沒叫,而是二嬸不讓他進來,我也沒辦法。現在倒怪起我來了,哼。」說著白了林大強一眼。

林大強心里也很不開心,一句話也沒說。

魯利娜說:「再說了,我要是叫了,你會高興」

麻三心想:就是,要是老叫我,你不吃醋才怪呢

林大強此時倒成了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利娜,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你記住了,我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放心,他是我們的大媒人,沒有他,我也許還在打光棍呢」

「好,那下回我就叫了,你別又說東說西。」

林大強這時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包灶糖遞了過來:「來,全醫生,剛買的。」

魯利娜笑著望著麻三,麻三倒覺得不好意思,心想:大強啊大強,你老婆給你戴了一頂閃亮亮的綠帽子,你還對我這么好,可真不是小家子氣的男人啊

「嗯,我試試。」說著麻三便咬了一口灶糖,白白細細的糖桿,桿面上撒著一層白凈的芝麻,看起來非常誘人。嚼到嘴里又脆又甜,特別是嚼到芝麻的時候,滿口的濃香,美味極了。

「嗯,好吃。這是什么牌子我今天就是要准備祭灶糖的。」

林大強趕緊拿起包裝,一字一句讀著:「香美牌灶糖,讓全家幸福的糖。嘿,你看這名字起得多好,又香又美。上面還寫著加長實惠型的。」說著便拿到麻三的跟前。

麻三接過來看看,點點頭說道:「好,這個好,那我就去買這個。對了,天也不早了,你們在這歇著,我去買糖吧。」

這時魯利娜一聽不高興了,心想:怎么能這樣呢椅子還沒坐熱就要走。她的心里一下子失落了。

「全進,等一下,吃了糖口黏,喝口白開水吧。」說著利娜便提起暖壺倒了三杯白開水。

「是啊,全醫生,雖然你趕著走,但是至少得喝口水吧」

麻三見他們如此熱情便坐了下來,這床可真軟,就像第一次與魯利娜做愛的時候一樣,床軟身子也軟。

這時他偷眼看看魯利娜,魯利娜正望著冒煙的水杯發愣。

「利娜,大強是個細心人,你們好好過。剛才他說過了年就給你賺好多的錢。」

林大強呵呵一笑,說道:「全醫生,我只是那樣想,還不知道能做什么呢要不跟著別人打零工去」

「做什么工都行,能賺錢就多賺點。」魯利娜說話時一點溫柔的感覺都沒有,冷冰冰、硬梆梆的。

林大強看看麻三,抖抖肩說道:「你看,現在還沒結婚就上銬了。」

「不想上烤也可以,現在你就可以走人了。」

林大強此時的脾氣還真不錯,笑著走了過去,扶著她的肩膀說:「呵呵,放心吧老婆,我以後會多賺錢,不會三天兩頭的回來,好了吧」說著就想拉魯利娜的手,魯利娜此時倒像很反感的樣子,一下撥開他的手。

麻三覺得他在這里只會影響到魯利娜的情緒,便端起熱氣騰騰的水喝了起來,喝完之後說了幾句便准備去市集。

「對了,全進,你回來的時候還來嗎要不給你做點飯等著你」

麻三聽到這話覺得十分幫扭,幸好自己不是林大強,要不非氣死不可。

「不用了,我老婆可能會回來,她學得差不多了,年關有可能就畢業了。」

「哦」魯利娜一聽再也沒說話,把麻三一直送到門口,望著遠去的背影漸遠後,轉頭回到院子里。

麻三騎車到大馬路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百感交集,魯利娜的這種生活到底拜誰所賜呢這種表里不一的感情生活該如何延續想想要是自己有分身該多好,可以享受全部女人所給的愛,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過了沒多久麻三便來到了市集,這時的人多得走不動,麻三只好推著車子鑽了進去。人潮移動緩慢,地上都是垃圾、菜葉子、紙屑,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天氣本來就暖和,加上人身的熱氣,讓麻三感覺到呼吸困難,心想: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味道太難聞了。

終於走到了一家糖果專賣店,麻三擠了半天才擠出去,糖果店現在真的太多人了,麻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到了一棵大樹前,把車子鎖在樹旁。

「兄弟。往邊上靠靠,留點位置給我。」

這時過來一個老頭,說話挺客氣,麻三看看他,笑著說道:「大爺,這也沒地方鎖車,你的鏈子也沒那么長。」

老頭左右看看也是,一副擔心的樣子:「唉,那可怎么辦啊」

麻三也沒理他便走開了,剛走沒兩步,老頭說道,「我說老弟,能不能鎖到你的車子上要不我也不放心車子。」

「好吧,那你可得快點,我可能馬上就走了。」

「可以,我保證比你先走。」說著老頭便把鎖扣到了麻三的車子上。

麻三心想:反正這里離老婆那里也沒多遠,人太多他也不想擠了,算了。跟老頭打個招呼進了店。剛剛才進去就感覺到一個人拉了他一下。

「大哥、大哥。」

麻三以為是小偷,猛地拉回衣服,說道:「你想干嘛」

小女孩兩只眼睛水汪汪的,前面齊瀏海,頭頂小波浪,長長的頭發披於肩上,長得眉清目秀;小巧的嘴巴,齊整的牙齒,看年紀也就十八歲的樣子,穿得很簡單,紅色的外套,里面套著一件黑白相間的花裙子,下身一件黑色的緊身褲,略有點根的白色小靴,真是太完美了。

「你是」麻三雖然非常喜歡,但是人不認識,多多少少還是很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