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最近荼歡碰到的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們,要么對她橫眉冷對,要么對他殺意騰騰,突然出現個這么溫潤如水的,荼歡有點受寵若驚,下意識的回應一句,便趕忙將身體又湊近幾分,供他借力。
或許因為常年活動不便,當年那個風姿卓絕的男人如今消瘦的有些過分。
荼歡愧疚心理作祟,將玄宿手搭在自己肩頭,怕他誤會,趕忙道:「我怕你摔著,撐著肩能穩一些,你不用怕壓到我。」
玄宿手搭在荼歡肩頭,略略一握,便發現她削肩薄背明顯還是少女身量,如今恐不過百歲的年紀。
不管往事如何,想到自己如今為了醫治腿疾,竟要伏在一年齡小自己九萬歲有余的小姑娘胸口,吮吸其乳汁,玄宿便覺有些啼笑皆非。
玄宿雙腿卻是幾乎不能步行的。
荼歡身形嬌小,怕他摔著,扶著他的腰,撐著他從輪椅旁挪到了榻邊。
這么短短一點距離,玄宿不知是疼的還是累的,額頭卻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荼歡見狀取了絲帕想幫他擦拭,可手伸過去,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妥,便將絲帕塞到他手中,「你出汗了,莫要再受風著了涼。」
玄宿望著手中一方綉著一條紅色狐尾的白色絲帕,略有些蒼白的薄唇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拭去額角沁出的冷汗,旋即竟將那絲帕揣入了懷中衣襟內。
「待我洗凈再還你。」
男人的聲音溫潤如風,行為舉止也一如當年般儒雅得體。
那樣子,仿佛當初當眾被同胞兄弟當眾奪妻,雙腿被廢修為盡散一事並未存在過一般。
荼歡趕忙道:「無妨,你、你若喜歡收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