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隱於婚(高干+閃婚+隱婚+婚後戀)_分節閱讀_22(1 / 2)

門半開,微弱的燈光照射出來,她微微一愣:這么晚了,顧凱難道還沒睡?

猶豫地推開門,顧凱側躺在床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林晚晚走進房間正要幫他關掉床頭燈,發現顧凱臉色發白,額頭滿是濕汗。皺著眉頭,睡得很不安穩。

她伸手觸及顧凱的額頭,很燙手。

去樓下找了急救箱,從里面拿出體溫器和退燒葯,林晚晚端著一杯溫水又上了樓。

電子體溫計在顧凱耳邊一測,三十九度八,是高燒。

她緊張地將顧凱慢慢扶起,靠在自己的肩頭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發燒了,要吃葯。」

雖然不知道顧凱這會還有沒意識,只是以前生病的時候,嚴茂蘭也會這么對她說。

林晚晚在迷迷糊糊中,都會聽從媽媽的吩咐。

葯片塞入顧凱的口中,又灌了一大口的溫水,他總算還懂得自己吞咽下去。

解開顧凱襯衫領口的紐扣,讓他舒服一些。

林晚晚又吃力地扶著他躺下,誰知顧凱手臂一伸,摟著她就倒在了床上。

可能是她的體溫比較低,涼涼的讓他抱得很舒服。

顧凱在她的頸側蹭了蹭,便一動不動地壓住了林晚晚。

被他壓在身下根本動不了,林晚晚只能瞪大眼苦笑。

好在下半夜的時候,顧凱的高燒慢慢退了,人也放松下來,林晚晚才能從他的臂彎里掙脫開去。

用毛巾替他擦了汗,林晚晚擔心顧凱的高燒反復,坐在床邊不敢回房。

顧凱清醒時,沒有聞到預料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心里略略詫異。

他的身體向來很好,很少生病,只是一病就來勢洶洶,高燒昏迷。

顧信恆總有做不完的工作,宋艷雅總有去不完的應酬,顧凱病的時候一般都由保姆和司機送去醫院的高級病房。

雖然有家庭醫生,可是醫院的醫療設備更齊全。

睜開眼,病房內總是冷冷清清的。保姆准點給他送飯就離開,顧信恆會抽空打電話向醫生問自己的狀況,宋艷雅來醫院看他也只停留一會。

顧凱其實想要伸手留住宋艷雅,對她說陪一陪自己,可惜最後始終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明白,宋艷雅有很多事要忙,交際圈很廣,還得陪著顧信恆參與各式各樣的晚宴和飯局。

顧凱睜開眼,習慣性地一瞥,登時愣住了。

床邊的林晚晚歪著身子,腦袋一點一點的,睡得很沉。

右手還抓著濕毛巾,左手卻是握著自己的手……

手心有點濕汗,卻很溫暖。

顧凱伸手想讓林晚晚躺下,睡得舒服一些。只是剛碰上她的手臂,她就下意識地伸出右手迷迷糊糊地擦了擦他的額頭,困倦的雙眼睜開一條細縫。

林晚晚摸到床頭櫃上的體溫器,三六點五,已經完全退燒了。

她松了口氣,一夜未睡,腦子混沌得像是一團漿糊。

後知後覺地對上顧凱黑沉的雙眼,林晚晚一個激靈清醒了,勉強笑道:「……你醒了?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么?」

顧凱搖頭,拉住了她:「來睡一會,今天別去上班了。」

見他拽著自己就要躺在這床上,林晚晚急忙掙脫:「你燒了一晚上該渴了,我這就下樓給你倒杯水。」

她慌慌張張地就要踏出房間,聽見身後傳來顧凱的聲音:「謝謝。」

林晚晚轉過頭,望見他臉上滿滿的認真,真誠的眼神,輕輕點頭。

一碗冒著熱氣的小米稀粥,一碟涼菜放在床上的小桌。

顧凱遲疑地用筷子夾了一塊切成小片的白菜,微微的酸意在味蕾上打轉,讓原本沒胃口的他稍稍有了食欲。

低頭喝了口白粥,他抬頭望向床邊捧著一本雜志隨意翻看的林晚晚。

窗簾半開,陽光投射在她身後,灑下了一層金黃的光暈。

整個人透著一股柔和和溫暖……

秀麗的側面,耳邊的黑發隨意挽在耳後,雙眼專注地盯著膝頭上的雜志,微垂的眼眸,長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眼神。

兩人並沒有多作交談,顧凱進食時勺子碰到瓷碗的輕微響聲不時響起。和緩的輕風自窗外吹進,掀起薄薄的紗簾。

寧靜,怡人,舒適。

顧凱自從進公司後時刻忙碌,已經很少有這樣輕松的時候。

許是他落在身上的目光過於熾熱,林晚晚眼神一閃,抬頭看向顧凱:「還要再來一碗粥嗎?」

「好,」顧凱將手邊的瓷碗遞過去,又道:「涼菜還有嗎?」

「當然,」這白菜不過是切碎了放在碟上,再倒點陳醋而已,只是幾分鍾的事,做起來相當簡單。而且病人的胃口通常不太好,涼菜有助於刺激食欲。

冰箱里的菜不多,林晚晚沒敢離開,將就著弄了這碟涼菜,還怕顧凱吃不慣。

沒想到,他倒是挺喜歡的。

林晚晚在廚房盛粥,想到顧凱剛才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唇邊緩緩流露出一絲笑意。

麻煩

雖然退了燒,林晚晚還是不太放心。

還是翻出通訊錄,知會了顧家的私人醫生到公寓來。

這位私人醫生姓陳,半個小時後就趕來了。

大略檢查後,這位五十出頭的陳醫生對兩人笑道:「顧先生只是著涼了,燒退了基本沒有大礙,這兩天注意保暖就行。」

在顧家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對於顧凱的身體狀況十分熟悉。

他一著涼感冒後,就會立刻發高燒,卻不會伴有咳嗽和鼻塞的症狀。一年最多一兩次,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