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麽施施然的走出去，走過秦時身邊時，尚重明腳步微頓，低聲道：「你的調教手法退步了這麽多？今晚這節目真難看。」

鏡片後的雙瞳微縮，秦時低垂的長睫里深不見底。

齊雯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任體內的異物戳到深處，雙肩微微抽動，抑制不住的哽咽聲漸漸從她捂著嘴的指縫里泄露出來。

傷心到了深處，竟然是沒有眼淚的。

她的心意，被尚重明無情的踐踏。

甚至不是踐踏，他根本不屑去踐踏。

她於他，不過是一粒不起眼的微塵，不必他抖動手臂，一陣微風就能把她吹到天邊，根本不值得他費力關注。

他……根本不是她要的那個他……

哭不出的眼淚，憋在心底的痛苦，找不到宣泄的途徑。

只能用力抱緊自己。

「很痛苦嗎？」

低泣中的齊雯猛然被一只大手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跟著便被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人將她按在懷中，家居服的質地柔軟，有著洗衣皂清新的味道，「這是人生必然的經歷，如果覺得痛苦，就大聲哭出來吧。」

秦時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清朗平和。

男人與女人的身體，無間隙的貼合，齊雯貼著他的胸膛，聽著胸腔里那沉穩有力的跳動。

他的懷抱，仿佛尚重明曾經給過的溫柔，溫暖得讓人安心。

閉上眼睛，像是錯覺。

眼淚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