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三十五章 一劍驚心(2 / 2)

朕本紅妝 央央 1949 字 2021-10-26

他聽見了自己與銀翼說話

看這神情,應該沒有。

秦驚羽一拍腦門:哦,對了,方才是那個南越皇子蕭冥路過搭訕,我沒理他,他自顧自走了。

蕭冥雷牧歌拖長了嗓音,劍眉軒起,我不是叫你離他遠點嗎,怎么還去招惹他

秦驚羽撇下嘴,滿不在乎道:我哪里招惹他了,是他臉皮厚,自己冒出來的,我能有什么辦法

就你理由多。雷牧歌無奈一笑,放柔了聲音,吹風也吹夠了吧,出來這樣久,也該回席了,走,我陪你回去。

秦驚羽眼珠一轉,低笑道:你是專程過來找我的

是啊。雷牧歌頓了下,低沉道,老師訓話有時是比較嚴苛,回席之後,你好生聽著就是,規矩坐好,不要頂撞。

秦驚羽聽得哈哈一笑:你以為我是受了老師訓斥,躲在這里哭鼻子來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有事請教老師,我們相談甚歡,何來訓斥之說雷婆婆,你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

雷牧歌顯然不信:你請教老師什么

是秦驚羽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告訴他關於銀翼之事,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也沒什么,就問問什么時候復課,我好早作准備。

見他眼光閃耀,直直站著,笑著推他一把:不是說讓我回席嗎,還愣著做什么,走吧。

雷牧歌輕輕嘆息一聲,也不再說什么,兩人並肩朝來路走去,途中有侍衛巡視而來,朝兩人恭敬行禮。

一路分花拂柳,涼風習習,遠遠聽得湖畔高台上琵琶聲起,叮咚作響,有女聲柔媚委婉在唱:慈幃福履康,瑞雲承輦獻嘉祥。徽流寶冊光,玉食歡心萃萬方。明月懸高堂,綏眉壽,樂且康。瑤池蓂葉方,如山阜,永無疆。

秦驚羽聽得心情舒暢,隨著曲子哼唱小調,背手朝前走,雷牧歌緊跟身側,亦是面帶笑容:今日皇太後壽宴好生熱鬧,看這架勢,怕是要鬧到半夜去了。

是啊,我聽高豫說戲班子表演過後,便是投壺射覆六博之類的游戲,還有獎勵送出,要不我們一起去玩玩

雷牧歌眼睛亮了亮,隨即暗下,搖頭笑道:你去玩吧,我公務在身,須得時刻堅守,不可疏忽。

得,知道你是大忙人,我自己玩去,我正說著,忽見前方甬道處人影一閃,秦驚羽眼力超常,一眼看清是小王爺秦思純的背影,正朝光線幽暗的深處而去。

這家伙,黑燈瞎火的,鬼鬼祟祟是往哪里去

心念意動,跟上去兩步。

雷牧歌瞥見她步履轉向,不由拉住她的胳膊,低呼:哎,你去哪里

秦驚羽朝他比個噤聲的手勢,側耳傾聽,卻聞甬道那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確定是他嗎

確定,小王爺請看

微光一閃,像是火折子點燃的亮光,轉眼即熄。

秦思純的聲音又驚又喜:真是呢,你們是怎么辦到的他要緊不還會昏多久

有人答道:屬下見他從宴席那邊過來,四處張望,好似在找人,就一路跟著,險些跟丟了,後來屬下靈機一動,趁著天黑無人,劈暈了他屬下力道控制得不壞,至少一個時辰之內是不會醒的,小王爺

秦思純一口打斷他:去,到附近守著,別讓人靠近。

是那人答應一聲,腳步不停,往兩人立身之處過來。

秦思純留在原地不動,得意低笑,說不出的猥褻:這一回,不用找你主子討要,先讓你成了我的人再說

秦驚羽心頭一個咯噔,聽這兩人說話口氣,這被劈暈之人,莫非是燕兒

定了下神,只手捂了口鼻,止住呼吸之聲,側頭朝雷牧歌晃了下拳頭。雷牧歌會意,凝神屏息,只待那人走近,立時出手。

腳步聲逐漸靠近,行至中途,忽然撲通一聲,不知是絆到什么,撲倒在地,再無動靜。

秦驚羽微怔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眉開眼笑。

若真是燕兒,經過這四年的打造磨礪,能被門中弟兄尊稱一聲燕主的人物,早就不是當時任人欺辱的小太監,怎么可能如此大意,隨隨便便就被人劈倒

秦思純對他明里暗里凱覦已久,大夏皇宮眾人皆知,他口中不說什么,心底只怕恨得不行,這回逮著機會,肯定要其好看

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徐徐吹來,酥癢難耐:笑什么

秦驚羽但笑不答,存心看一場好戲,也順便見識下燕兒的本事。

這小子生來警覺,心思縝密,若是兩人靠近,多半會被他發覺,想了想,一指宮牆邊上枝葉繁茂的大樹,壓低聲音道:我們悄悄上樹

雷牧歌點頭,攬住她的腰,略一提氣,在空中幾下蹬踏,轉眼躍上樹梢。

剛一站定,秦驚羽就撥開密密的枝葉,憑借超常的眼力朝方才出聲處,凝神望去。

頂上有碎雲蔽月,月色清幽。

甬道深處,少年雙目緊閉,斜斜卧倒,秦思純則是騎在他身上,猴急去扯其衣襟。

眼看那魔爪就要探向少年胯下,那雙原本閉著的狹眸突然張開,薄唇微啟,對著身上之人莞爾一笑。

小王爺。

啊,你秦思純聞聲輕顫,忽覺腰間一麻,昏了過去。

少年朝他淡淡看了一眼,揮手撥開,站起身來,舉步朝出口走去,沒一會,就見他拖了一人回來,雙手不停,將兩人衣褲鞋帽一並剝了,寸縷不著,一上一下疊在一起。

好小子,竟想出這一招,真損

秦驚羽忍住笑,繼續看。

少年面不紅氣不喘做完這一切,把兩人衣物包成一團,隨手扔出牆外,彈了彈衣衫,慢條斯理朝來路走。

剛走出幾步,忽而身子一僵,停住不動。

秦驚羽定睛望去,看清當中情形,驚得險些掉下樹。

只見一把精光耀目的長劍橫在他頸上,背後儼然立著一人,俊臉緊綳,眼里閃動著陰冷復雜的光芒。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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