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也不算單薄,這肩這背還是挺有肉的
毫不羞赧的咸豬手在身後一陣亂揉亂摸,燕兒終於忍受不住,側頭過來,唇邊是隱含的笑意:拜托,我就一把皮包骨,主子你不怕給摸沒了啊
秦驚羽頭也不抬,大言不慚道:我是檢查你傷好了沒有。
我的傷好像在前面呢,主子你確定你沒記錯地方
當然沒記錯,我只是順帶看看別的地方有沒有並發症什么的秦驚羽從他背後滑下來,隨即在那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瞧你那小樣,瘦得跟排骨似的,誰稀罕摸,要摸我也該去摸雷牧歌
手腕一緊,下一瞬便被他扣在懷中,捂住口鼻,俊臉低俯下來,狹長的黑眸里閃耀不定,光焰難明。
唔,燕兒你秦驚羽發聲困難,只好朝他瞪大了眼,又不是第一次開這樣的玩笑,不至於真生氣了吧,他想做什么
是不是排骨,以後就知道了少年連同身子都壓了下來,雖然手臂撐在地面,那樣的重量還是讓秦驚羽胸口生疼,該死,人家那里正在發育好不好欲要發作,他卻及時噓了一聲,將她推進茅草深處,薄唇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含糊道,別鬧,有人來了。
呃,是誰在鬧誰呢
秦驚羽定了下神,果然聽到不遠處沙沙的腳步聲,步伐沉穩,至少是七八名男子。
自己一時走神,沒聽出聲音來,可他的耳朵什么時候變得這樣靈敏了
不服氣的,在他手心上輕咬一口,只覺他動作不變,手掌稍微松了下,露出些許呼吸的空隙。秦驚羽趁機掰開他的手,目光睃出草叢,投向那邊山坡。
數名與己身服飾相近的男子正神情戒備,手持長槍巡邏而來,在他們身後,幾只黃褐色的野獸碧眼閃光,低低嗥叫,那是一群身形巨大的狼。有一只抖了抖身上的皮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朝著兩人藏身之地步步靠近。
秦驚羽心頭一個咯噔,暗叫不好。
糟了,兩人還沒到得祭壇,就要被人察覺,即將引發一場惡戰
手指輕抬,即是悲哀發現距離不夠,自己根本瞄准不了目標;再說此時貿然出手,就算餓狼中針倒下,幾人必然前來查看,到時候一樣會暴露身形
剎那間,額上溢出滴滴冷汗。
蒙蒙晨光中,那只狼越來越近,碧眼中光芒一閃,作勢欲撲。
秦驚羽掌心按在劍柄上,只待那畜生過來,一劍砍下它的狼頭
而在她身後,少年袖底扣緊一物,青袖間雪光閃現,殺氣隱隱,蓄勢待發。
砰的一聲,一道火光在山那邊的半空中閃過,光芒耀目,同時有人齊聲誦唱:高山蒼蒼,日月昭昭;蠻荒之聖,福佑今朝。祭吾聖靈兮,舉酒一觴;頌吾聖靈兮,天地輝煌
幾人均是停下腳步,仰首相望。
好了,祭祀就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其中一人嚅唇吹出幾個短音,群狼緊跟人後而去,那狼聽得聲響,鼻子吸了吸,似在驚疑膽怯,忽而拔腿飛奔。
他們走了。
秦驚羽掙脫燕兒的懷抱,慢慢站起身來,摸了摸領口處的明香草,稱許道:居然能把狼嚇走,看來這草還是有些管用。
燕兒笑了笑,彈了下袖口道:我們走吧。
方才頌唱聲起,周圍巡視之人紛紛回返,卻是靠近的最好時機。
兩人斂了笑容,當下腳步不停,悄然攀山而上,這山也不算險峻,只是山石嶙峋,樹木稀少,好在有燕兒在旁推拉攙扶,沒一會就到了山頂。
站住腳朝下一望,但見山腳下黑壓壓全是人影,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巨大獸類,卻都安順馴服,秦驚羽不及去看,目光直接投向中間的祭壇。
那祭壇呈圓環形,突出地面兩尺來高,直徑足有三四丈,似是用一整塊天然的漢白玉精心打磨而成,在初升的陽光下瑩光閃閃,圓環中央白霧縈繞,久久不散。底座純黑色,花紋繁瑣,一時不能識別具體圖案,最下方則是雕了四個環繞祭壇的半圓溝槽。
祭祀聲勢浩大,即將開始,祭壇自然是早就被沖刷得干干凈凈,布置得煥然一新,美麗純凈,光彩叢生。
即便如此,秦驚羽還是感受到一絲血腥氣,充斥在祭壇周圍,天地之間。
幾聲悠長鍾鳴,鼓樂聲起,一隊士兵抬著祭品緩慢走近。
士兵兩人一組,分列左右,將祭品抬在肩上,一步一步登上祭壇下方的石階,祭品呈長條狀,被白絹包裹周身,僅露出一張臉來沒錯,是人臉,一張張熟悉的人臉
看著那祭品被抬上祭壇,壇下人等連同獸類都俯身下去,齊聲歡呼,而祭壇中央的白霧處,有什么東西徐緩升起,昂首而上。
與此同時,秦驚羽胸中怒意奔騰,手按在劍柄上,銀牙一咬,就要拔劍。
一只手掌輕輕搭在肩上:等等。
秦驚羽回頭瞥見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沒好氣道:等什么等,等弟兄們都進了蛇口再去開膛破肚么
燕兒環顧四周,眼底異色閃過,輕笑道:我有把握救人,並能全身而退,不過事後主子要怎么謝我
呃,這小子腦子進水了么,關鍵時刻,還提條件
秦驚羽實在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那一臉明燦如春水的笑容,真想直接把他踹下山去。
這情形不對,說不出的怪異,貌似有什么東西與以前不一樣了
說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燕兒清了清喉嚨,眼光放柔,嗓音愈低,我要你以身
你說什么,一身鼓樂震天,秦驚羽沒聽太清楚,湊近過去詢問,卻見他清溪般的眸子熠熠生輝望著自己,眼底一抹決斷與堅持,薄唇再次開啟:我是說我要
剎那間,黑影突起,在對面的山峰,有人伸長了頸項,對著那底下祭壇眾人,憤怒地,充滿野性地,長聲嚎叫,擾亂祭祀大典的同時,亦打斷相鄰處這一段蓄謀已久的心願。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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