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還聽說,公子是天外奇人,有護身寶劍,身邊兩員大將也是武功不凡,不僅平安出入禁地,就連大聖都不是公子對手。密雲之行,我會全力協助,公子必定順利無虞,屆時還望公子念在這告知真相的情分,賜我凌兒一份解葯。
天外奇人
聽這傳言傳的,怎么沒說她三頭六臂,騰雲駕霧
秦驚羽聽得好笑,朝她攤手道:古籍在哪里,拿來我瞧瞧。
容娜怔了下,起身在櫃里摸出一個布包,從中取出一冊通體泛黃成色斑駁的竹簡奉上。
秦驚羽瞟了一眼,感覺無異,拿在手中一陣翻閱,憑借前世在那家舊書店打工的經驗,認定並無作假,確是一冊年份久遠不可追溯的古籍。
經容娜指點,翻到了那段文字,倒是寫得極其簡單含糊,只說中了幽冥之秘的人,須得飲下世代相傳的密雲巫女之血,方能解除症狀,恢復神智。
文字下,是數道深深的劃痕,似是被尖銳之物劃過,還有著淡淡的血色,其中恨意痛意,可見一斑。
秦驚羽目光在容娜光禿禿的手指上睃過,將古籍收攏放下,心思稍轉,面露關切。
若是他日古島主得知我們如此對待他的心上人,只怕會連累到你,到時候你怎么辦
不會有那一天容娜咬了咬唇,目光里閃過一絲狠絕,南島不可一日無主,只要我凌兒一醒,我便召集娘家勢力,立他為新任島主,今後再沒人敢欺辱他言下之意,卻是趁機與古烏塵徹底決裂,默認其被扣為人質繼續軟禁,從此任他自生自滅,不聞不問。
秦驚羽暗嘆一聲,看來她已經被古烏塵貶妻棄子的行為傷透了心,仇恨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枝蔓纏繞覆蓋,如今只剩下一個空名,夫妻之情盪然無存。
古烏塵,半生為美色所惑,卻忽視了一件事:身邊女子容貌溫婉,亦有著剛烈如火的內心
我不是貪重權勢之人,但是我願意為我的孩兒放手一搏
好一個放手一搏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七彩水仙。
金谷蟲母蟲。
巫女瑪蓮達之血。
每一項目標,都關系到至親至愛之人,這密雲島,勢在必行
好吧,我答應你,互助互利,成交。
雙方將行程計劃談妥,就見眼前人影一晃,容娜淚光盈盈,拜倒在地。
請公子成全,只要救得凌兒,容娜日後為公子做牛做馬,亦心甘情願
秦驚羽上前扶起,嘻嘻笑道:不必客氣,到時候給我頒發一枚榮譽島民的勛章,能讓我隨時帶朋友前來參觀考察就成。
說話間,眸光一閃,心底倒是有些想法,暗夜門人久居內陸,海事經驗缺乏,送來島上學習提高,倒是很有必要。
眼見夜色漸濃,當即與容娜道別,帶著燕兒步出門去。
穿過光影昏暗的回廊,一路疾走,聽得身後有人嗓音委婉,低低在唱。
蘆葦高,蘆葦長,
蘆花似雪雪茫茫。
葦根最知風兒暴,
葦葉最知雨兒狂。
蘆葦高,蘆葦長,
蘆葦盪里捉迷藏。
隔風隔雨遙相望,
不見兒郎催肝腸
這容娜竟有一副天生好嗓子,歌聲細細,余音繞梁。
秦驚羽聽著歌謠,不由放慢腳步,眼底漸漸有了一絲溫熱。
心再狠,膽再大,始終是個可憐的女人
這腳步微滯,身旁之人索性也停下來,俊臉湊近,朝她微微一笑。
主子在想什么,可是在打這南島的主意
我在想
秦驚羽拖長尾音,看著那軒秀的眉眼,心底突然浮起一個想法,一時眉開眼笑:我在想,在這島上給你討房夫人回去,讓你燕家後繼有人
燕兒眸色加深,唇角扯動:什么意思
容娜廢了古烏塵之後,也就是自由之身,她年紀雖然比你大些,但姿色還是不差,在島上又有身份背景,那孩子也長得不壞,我見猶憐秦驚羽沒注意他眼底氤氳的慍意,越說越是興奮,一掌拍向他的肩膀。
這買大送小的買賣,包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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