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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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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初並沒有放手,唐嫣等了很久,只感到額頭微微的發熱,而後是鼻尖。她微抬起頭,正好撞上了他的吻。
一室的燈火瞬間都輝煌了起來。
他忽然一笑,攬緊了她的腰,我就知道你沒有說真話。
唐嫣甚至不記得是誰把誰撲倒在床上,誰脫了誰的衣裳。直到那種再沒有痛苦的融合清晰地傳到腦海里面,告知她自己的渴望和滿足之後,她才清醒了一點。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意亂情迷,揮汗如雨,就像個最誠懇的孩子,全無保留。她的內心忽然就柔軟起來,伸手摸了摸他汗濕的發。
他甚至無法做個溫柔的男人,一旦接觸她的身體,感受到她的笨拙和稚嫩,他只能本能地,瘋狂地釋放自己,把她的戰栗和呻吟盡數收下。他不厭其煩地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霸道地印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仿佛有些感情積壓了太久,急欲釋放和寄托。
唐嫣覺得自己就像躺在一片葉子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片溫柔的大海。
夢境中,好像聽到他咬著自己的耳朵說,小家伙,這幾天最好少出門。她不滿地咕噥一聲,聽到他的輕笑,仍沉到甜甜的夢鄉里去。
她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經走了。她伸手摸了摸他躺過的地方,發起愣來。有些東西正在不受她控制地滋長,刻在腦海里,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記。
莫言端著水進來,唐嫣連忙用被子把身體遮住。莫言笑著說,小姐,你害羞什么呀姑爺特別吩咐莫言等你醒來,給你處理處理你不知道,姑爺的背都呀。莫言眼尖,一眼看到了唐嫣脖子上的幾處紅起來的地方,小姐,你這下是真的不能亂跑了。
唐嫣沐浴完之後,一邊看老丁送過來的賬簿,一邊把夏衍初罵上了幾千遍。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唐嫣把賬簿摔在桌子上,吩咐莫言,你去把金鋪的掌櫃叫過來。順便幫我拿一塊布,要長的。
莫言疑惑,小姐要用來干什么
唐嫣瞪她一眼,她立刻明白。
唐嫣拿毛筆已經頗為有樣,只是寫出來的字,實在不敢恭維。金鋪的掌櫃站在一邊,神情坦然,少爺說,只要您看了賬簿就瞞不過您,所以要小的據實以報。賬面上的問題,都是少爺授意的,他讓您先不要聲張,等到日後向你解釋。
豈有此理。這金鋪到底是我管,還是他管你憑什么聽他的
掌櫃縮了一下身子,怯怯地說,小的私以為,您的跟少爺的,並沒有什么分別。
你唐嫣氣結,但著實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他。之前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可不就是沒有什么分別不過,她仍然生氣,原來她只是擺在台面上的老板,夏衍初才是幕後的大老板。她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蕭以漸向夏衍初匯報完政務,安靜地站在一邊,也不出聲打擾他。蕭以漸很理解男人此時的心情,因為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夏衍初終歸也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唐嫣的眼神與看別人的不一樣。會為心愛的女人牽腸掛肚,甚至為想她現在在做什么,而傷透腦筋。蕭以漸笑了一下,總覺得有七情六欲,是好事。自己也是近來才學會的。
蕭以漸躬身,正要輕聲退下去,夏衍初忽然回過神來,長倩。
是,大人。
抱歉,我出神了。夏衍初笑了一下,你配合望之行動便好了。
蕭以漸有點擔憂,此事萬一處理得不好,你有可能官位不保。只為了關閉嚴家金礦,值得嗎
不能讓更多的人無辜犧牲,何況此事能夠帶來的影響,目前還不能預測。愚兄近來從某人那里學了一些傻氣,也打算沖動一回,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了。夏衍初合上公文,看到蕭以漸有些坐立不安,便打趣道,不如賢弟先回家陪夫人
蕭以漸的臉立刻紅透,不是,不是是甜甜她害喜有些嚴重,我我怕賣梅子的小鋪關門。
夏衍初若有所思,愛吃酸
蕭以漸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更紅,前些日子吵著要去找嫂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幸虧沒什么大事。這些天被我禁足,有些使小性子,非要吃東城的梅子
夏衍初哈哈大笑,據聞,酸兒辣女,長倩好福氣。滿月之時別忘宴請為兄。先去吧,剩下的,我來做就可以了。
蕭以漸抬頭感激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