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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琉火 夜小蘇 5235 字 202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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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緲雲傳說

「可以初步確定,確實是妖獸所為。」一說起這件事,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念慈也不禁皺起了眉,「我和師兄以及丞遠相繼拜訪了幾戶人家,布下陣法守株待兔了幾日,也捉到了幾只妖怪。不過都是些小妖,只是來偷家禽的而已,不至於傷人x命。師兄懷疑幕後還有更強大的妖族沒有出現。於是我們便以幻術虛化幾個童子作為誘餌,果然,今天就引出了一只紅狐。」

念慈頓了頓,似是有些羞赧,聲音也低了下去:「可這只狐狸狡猾多端,眼看馬上要捉獲,就給她使詐給逃了,都是我太大意了。」

雲卿之拍拍師弟的肩膀道:「你也不必耿耿於懷,我也有責任,太低估它了。不過下次要再將它引出來,恐怕要下一番功夫。」想到以後可能出現的重重困難,連他的臉色都不由沈重了幾分。

整個屋子一瞬間陷入了靜默。

「深夜造訪不知有否打擾各位?」突然間門口適時地響起了男子清越的聲音,打破了平靜的氣氛。三人紛紛向房門口望去,除了景御還能是誰?

之前因為天色太暗,看得不甚清楚,慶筠只是憑著大致的輪廓覺得這人長得好看,現在在明亮的燭光下細細一瞧,她心里不禁倒吸一口氣──禍水!絕對的禍水!她雖然以前沒下過山,整日就忙著修習,但對男女情愛也不是全然不曉。那些個求道的人中,也有長得不錯的,入門之時皆要在大殿之內向師父道明上山緣由,無非就是曾經貪戀花叢,負了不少女子,現在突然頓悟祈求悔改,也有年輕時玩女人玩太猛,現在身子不行了,所以來求練強身健體的術法。這些事她從小聽到大,「好看的男子就會用情不專」這個思想早已g深蒂固,嗯……她的師兄們當然不算啦,一起長大的,行事作風她敢擔保。

想到這里,慶筠的身子不自覺地往被窩里縮了縮,雖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過還是少接觸為妙啊。

景御假裝沒有看到她退縮的舉動,笑意滿滿,優雅地撩起衣角抬腿就跨了進來:「實在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叨擾,我在隔壁聽見說話聲,知道青魚小妹還沒睡,所以特意前來看看傷勢如何了。」他說著就要往床邊走去。

「景公子客氣了,師妹現在已無大礙。」雲卿之不喜歡他叫慶筠時輕佻的語氣,什麽「青魚小妹」,聽著就讓人不舒服,他不著痕跡地上前攔住他往里走的腳步,看似客氣地將他領至外間的軟榻上,親自倒了一杯茶水。

「青魚小妹,還疼麽?」他還真是護妹心切,連看看都不行麽,棉被嚴嚴實實蓋著呢,又不是脫光了衣服。景御了然地笑了笑喝了口茶,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不怎麽疼了,謝謝景公子救命之恩!」字正腔圓,少女的聲音清清脆脆的,聽起來十分順耳。

不過那一聲「景公子」還真是生疏無比吶,她就這麽急著在師兄面前撇清關系麽。

雖然他坐的遠遠的,但那目光──慶筠下意識地低頭看看了,嗯,被子裹很緊──可為什麽卻有種被他的眼睛看光光的感覺?

「景公子,在下琉火界白念慈,也代師妹謝過!」白念慈站起來向他抱拳示意,「公子法力高強,竟能擊退狐妖,不知師承何處?此番來安竹是何打算?」

「不怕各位見笑,敝人無門無派,年少時家父請了些游走四方的道人教了些口訣,師父們走了之後又留下些經書,因此差不多都是自己瞎琢磨而已。不瞞大家,其實我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此次本想取道安竹,南下談買賣。到了這里之後卻聽說出了怪事。好奇之余才逗留了幾日,至於救了青魚小妹,也是巧合而已。」這個白念慈看似大大咧咧,可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主,這不,開始探聽起他的身份來了,景御漫不經心打開扇子搖了幾下,「不像雲兄、白兄,師出琉火,特意來安竹斬妖除魔,救濟世人,真真是青年才俊啊。」他言辭間有些羨慕的口吻,可眼睛卻微微眯起瞥了一眼慶筠。

他是故意的!故意忽略她!在場師出琉火的可不止大師兄和二師兄,可他偏偏就沒提她!慶筠氣鼓鼓地像只小皮球,想要開口反駁幾句,卻找不到話了。自己被他救了是事實,技不如人也是事實,她有什麽話可說?頓時這只小皮球馬上泄了氣,懊惱地把頭一偏不看他。

「景公子過譽了,既然你能擊退狐妖,法術必不可小覷,如果方便的話,不如留下與我們一起商量除妖大計?」

「大師兄!」慶筠和念慈驚訝地看向雲卿之,他們師兄弟三人難道還搞不定那只狐妖麽?現在還有了慶筠,為什麽要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加入?景御自己也有些驚訝,雖然這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早已想好了借口要留下,可沒想到雲卿之自己提出來了。

「不知景公子意下如何?」雲卿之給了他倆一個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哦?呵呵,我原以為琉火界有了緲雲,對付妖獸自然是事半功倍,還需要景某人嗎?」不管如何,他總不能把想要留下的念頭表露得太過急切,還是稍稍掩飾下好。

「二師兄,緲雲很厲害嗎?」慶筠看向離她最近的白念慈。

「怎麽,這些連外人都耳熟能詳的事,你們卻不告訴自己的師妹麽?」景御用扇子掩著唇低低的笑了起來,眼里盡是一片驚奇。

白念慈看向雲卿之,似是在征求意見。他們從小就被告知,在慶筠長大之前,不許和她提起有關緲雲的任何事。也正因為師父師兄的刻意隱瞞,慶筠對緲雲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只知道它是專屬琉火界的上古七件神器之一。現在聽景御突然說起,慶筠的好奇心頓時冒了出來,一個勁兒地催促:「大師兄,二師兄,快和我說說!」

雲卿之看著一臉興奮的慶筠,略思片刻:「好吧,你既然已經過了十六,也不再是小孩子了,告訴你緲雲的傳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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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寫多了……看來h還要再過幾章了……⊙﹏⊙b汗

第十二章 九天白虎

提起不老山琉火界,大多數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緲雲」。作為上古七件神器之一,它代表的不僅僅是力量和神秘,更是一個流傳千年的愛情神話。

三千年前,天地初開,帝尊為維護三界四合內的安定,設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職分別鎮守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以家族徽標授之權力。四靈將皆從各自的族落中選拔而出,才品、能力最高者居之,任期不限,只有在前一任殞亡或者自願交出族徽的情況下,才會產生職位的交替。而每一位靈將的誕生都經過了重重的考驗,最後由其他三方評斷決出。因此,能成為四靈將之一便是無上的榮耀,即便沒有最終選上,若能成為候選人,也會受到整個族落的尊敬。而白虎一族的第一任靈將,便是一開始就跟隨帝尊東征西戰、開天辟地的戰神──重華。

但凡與他接觸過的人,無不被他俊朗的豐姿和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鏗鏘正氣所折服。白虎重華雖為一代武將,言談舉止卻恭謙有加,待人唯禮,頗受眾神的尊重,一度超越青龍成為了四靈將之首。一次仙間的例行宴會,意氣風發的他遇上了美冠三界的她,帝尊的女兒──玄女衣舜。

衣舜是帝尊最小的女兒,真身乃是九天之上最為靈動的白鶴,自是有一份不可言喻的氣質,彎月般的黛眉,嬌豔欲滴的朱唇,一身如玉般的雪肌,尤其是那雙流盼生輝的秋水明眸,讓人看了就再難忘懷。他的赫赫大名她亦是聽說過的,年少的她對英雄式的人物自然多了一份敬佩和向往。就在那次的宴會之上,白虎碰見了玄女,猶如金風玉露的相逢,纏繞著命運的紅線。

適逢此時天地雖開,但是妖魔仍舊肆虐人間,帝尊便以三月為期,命重華率兵鎮壓妖族,若能成功而返,便以玄女許之。出征那天,衣舜送重華至天門,眼前的男子一身鎧甲,英姿颯爽,目光溫柔眼含笑意地看著她,讓她不要擔心。這就是她的戀人啊,衣舜仿佛能感覺到幸福就像小時候在銀河里摘取的星星,是那麽唾手可及。銀光閃閃的鎧甲冰涼了她的臉,可是他的大手卻緊緊地包著她的,傳來陣陣的溫暖,讓她不由得感到心安。她的重華每次都能得勝凱旋,這次也不會例外,所以只要再等三個月,哦不,如果是他,也許不用三個月這麽久。

可是重華卻再也沒回來。

衣舜心心念念盼來的,僅僅是那塊他隨身佩戴的白虎族徽。帝尊告訴她,重華在最後一役中被眾妖圍攻,兩敗俱傷,妖族終於被趕出了人間,可是重華卻不見了蹤影,索仙譜上沒有了白虎的行跡,派去人間的天兵只在戰場上撿到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族徽。天界為之一片嘩然,眾神心知肚明,不是他的元神已滅,飄散在人間的各方,就是法力盡失,淪為常人無法尋回了。很快的,白虎一族就選出了下一任的靈將,大家似乎都漸漸淡忘了他,偶爾提起,那也只是個遙遠而模糊的傳奇。可是有一個人例外。

倔強的衣舜不聽帝尊的勸阻,私自下凡,日日夜夜在祁陵最高的山峰上眺望找尋重華的蹤跡,每天銜一片身上白羽織成羽衣,盼有朝一日尋回重華,可以讓他披上重返天庭。這件羽衣,就是緲雲。由於出自純潔無垢法力高強的玄女之身,它毫無疑問成為了第七件上古神器。

「那玄女姐姐找到了重華了嗎?」慶筠痴痴地望著大師兄,原來緲雲竟是一件用羽毛編織而成的衣服,而背後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故事。衣舜每日銜羽而織,那該有多痛啊!

「沒有,你記得琉火界正門對出去的那座玄女峰麽?衣舜日夜守候在那兒,最終化為了山石,可是終其一生,重華都沒有再出現。而緲雲也成了琉火界的至寶,唯有掌門才得以一窺。」

「琉火界和玄女難道還有淵源?」慶筠聽出了其中的蹊蹺,怎麽平白無故就多出了她們這個門派?

短暫地沈默,最先開口的是念慈:「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啊,師父一直沒告訴我們,只說以後就會知道了。」攤開手聳聳肩,其實他對這些個傳說歷史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呢,還是活在當下,行走江湖比較好玩實在。

「呵,可真是個j心編制的故事啊。」一直在旁默默聽著的景御卻發了話,他微微地搖著頭,語氣中帶著諷刺,眼中竟是不屑,「世人難道就喜歡陶醉在這種自欺欺人的神話里麽?」

「你怎麽這樣啊!難道就不覺得感人嗎?」慶筠一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別人正聽在興頭上呢,卻非要給潑冷水說酸話,她的小手用力拍了下鼓鼓的棉被,嗯,就當是他的臉好了。

「青魚小妹呀,你涉世未深,這麽個蹩腳的故事也能把你哄住,三人成虎,有一些人雲亦雲的事,並非就是真相啊!」

「景公子說的也有些道理,傳說畢竟是傳說,不可考證,但是當作茶余飯後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聽過算過吧。」雲卿之依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神態,可是之前眼底的那片笑意卻已偷偷地斂去。誰都聽得出景御的話里帶刺,有一股莫名的敵意,不過,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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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更一章晨光~哇~小蘇終於也能雙更了,內牛滿面!

第十三章 春夢無痕

「大師兄,為什麽要讓景御加入?我們連他是敵是友都沒m清啊!」一回房,白念慈就急切地問出心中的疑惑。「如果……如果他是妖,那我們的計劃不就全被他知道了嗎?」

他們師兄弟三人,雖然法力高強,但是由於還在修習階段,天眼未開,若妖要幻化人形,收斂住妖氣,他們是無法用r眼分辨出的。

「我們是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但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留他在身邊,一是萬一他可為我們所用,多個幫手也好;二來也方便觀察監視,若他真與妖族有關,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念慈一聽,便知大師兄已經深思熟慮過了,暗暗懊惱怎麽自己都想不到呢?「大師兄果然考慮周全啊!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細心,也不至於老是被師父罰了。我太大意,凡事總想不深遠,而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剛剛回來打坐入定中的穆丞遠,「又太冷冰冰了,除了我們,山中弟子誰敢接近這大冰塊啊。三人之中,看來也只有大師兄最有可能當上下一任的掌門了。」他拍拍雲卿之的肩膀,一副同情的表情。他對掌門之位才沒興趣咧,整天只能在山上,不是自己鑽研更為高深的法術,就是指點那些個上山的弟子,無聊透了,不如自由自在縱情江湖來得愜意。

「好了念慈,眼下最重要的是捉拿狐妖,掌門一事,師父都不曾提起,你就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雲卿之嘆了口氣,他這個師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大大咧咧了,有什麽話也不避諱,直接脫口而出。他自是知道他說這番話並無惡意,可是三師弟呢?希望他也別誤會才好。

誰也沒注意到,穆丞遠在聽到這番話時,眼角微微的跳動。

外頭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只有一輪圓月高懸夜空。師兄們和景御一走,慶筠就疲憊地沈沈睡去。又是趕山路,又是遇妖怪的,最後還光榮負傷,在這時候,溫暖的被窩比什麽都來得親切。柔軟的床鋪和嫋嫋的香氣舒緩著她的神經,迷迷糊糊之間,她仿佛又回到了不老山。

琉火界的後山有一個花草圃,是用來種栽名貴的草葯的,說是圃子,其實是一塊有些起伏的草地,十分寬闊。每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師父總會帶他們來這里傳道授業,辨識草葯,美名其曰感受天地萬物的生命力。這對慶筠來說,更像是一次踏青,可以名正言順走進花草圃,在里面嬉戲奔跑。大師兄和三師兄總是最認真的兩個,師父講一句,他們都要仔細思索一會兒,但不同的是,三師兄很少說話,師父的問題大多是大師兄回答的,慶筠明白,那些個問題自己聽不太懂,可對他而言g本不算什麽,可他不愛說話,師父也就愈發喜歡大師兄了。她和二師兄對這些花花綠綠的葯草也是十分感興趣的,但往往聽不了三五句就跑開去自己玩耍了。

陽光明媚,草長鶯飛,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許多個春天,二師兄在一邊捉了蝴蝶和小昆蟲往她身上放,她咯咯地笑著跑開,抓了一把狗尾巴草回敬他。遠遠的,看見穿著白袍的大師兄,站在一株植物前全神貫注地研究著什麽,日光灑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層絨絨的光,勾勒出他祥和俊朗的側顏。「大師兄!」她正要跑上去,可是忽然一陣大風吹來,等她睜眼,整個圃子里卻一個人都沒了。

「師父!大師兄!你們在哪兒?」慶筠慌張地一邊跑著一邊大喊,為什麽一下子人都不見了?

「啊!」冷不防她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在地,整個人狠狠地撲在了草坪上,渾身上下傳來一片疼痛。

「疼麽?」好聽的男聲陡然響起,慶筠突然突然感覺到上方投下一片y影,她抬頭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眼前的男子雖然戴著翠色面具,看不清樣貌,可那一對如點漆般的眼眸如同黑夜里閃爍的星子,好看的薄唇微微揚起,噙著一絲笑意,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調皮的春風偶爾吹起幾g發絲,更添幾分隨x慵懶。一襲深紫色綉著金絲暗紋的長袍讓他整個人都j致尊貴了起來。人家都說紫色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帝王,非一般人能穿出它的氣度,而這個人,卻是對這色彩拿捏得恰到好處。慶筠不禁吞了吞口水,呆呆地出神。

「怎麽,這麽不小心。」等慶筠回過神來,卻發現陌生男子已經蹲下,捧著她摔得有些紅腫掌心,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拂過傷處,慢慢抬起她的手放至唇邊,然後──竟然伸出舌頭快速添了一下。

「別!」慶筠只覺得掌心一陣溫濕酥癢,大吃一驚就想縮手,可是那男子卻牢牢地抓緊不讓她逃:「要聽話,這可是給你消毒的。」他的聲音不大卻有種讓人不能抗拒的魔力,說得慶筠一愣一愣的。

他的指劃過她的!腕,擼起寬寬長長的衣袖,頓時露出一節蓮藕似的白嫩小臂。他眯了眯眼,輕點一下泛紅的手肘:「這兒也受傷了。」嗯……好像,好像被他碰過的地方真的不那麽疼了呢,慶筠任著他肆意的撫m,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讓我看看,身上有沒有傷口,不及時處理,會留下難看的疤的。」說著他理所當然地將慶筠攬入懷中,大掌在她的平坦的小腹和腰間游離,軟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喟嘆。

「那兒不會有傷口!」慶筠臉一紅,再傻她也知道他的意圖了,就摔了一跤,哪能傷到腹部的皮膚啊。

「也許扭傷了腰?嘖嘖,內傷可比外傷更要引起重視啊!」說著,他的手竟往她的衣襟里伸去。

「住手!我不需要你幫忙,你到底是誰?」慶筠有些急了,想要施法離開,可是身體卻好像被定住一般,g本無法動彈。

「別慌,這只是你的夢,不是真的。而我……也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慶筠喃喃著這幾個字,這是夢境,不是現實,所以被他這麽抱這麽m,也沒有關系?!

「是啊,我是受到了你的召喚,才會出現的。如果你心中不想,我就不會存在。」男子輕輕了笑了起來,順勢就把她壓在了草地上。他定定地看著她,長發垂下落在她的兩側,撓得她臉和脖子都癢癢的。

「你胡說!我g本就不認識你,怎麽會召喚你?」男x的氣息撲面而來,壓得她快喘不過氣,而他的手卻沒有間斷地挑開衣服鑽進了肚兜之下。柔軟滑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一遍一遍毫不厭倦地揉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