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 / 2)

.

.,.看到這個東西,爾泰心中大喜過望,一把扯住了那名洋人,後者正想著跳窗而逃,冷不防被爾泰抓住,回過頭,憤怒的看著爾泰,不滿的喝道,「怎么?你像抓我去邀功請賞?」

「非也。」知道他誤會了,爾泰搖頭掉了一句書袋,「我是仰慕兄台,想與兄台吃杯酒罷了。」

「吃酒?」那洋人見爾泰不是抓自己見官,頓時放下心來,不過此時他自身難保,敢有空閑跟爾泰吃酒,急的渾身冒汗的說,「可是我今天有事在身,不便於兄台久坐,還望兄台恕罪,改日避過此難,我一定再來拜會兄台。」

料不得這洋人漢語說得不錯,爾泰更覺此人千金難求了,如何肯放他走,手上一用力,就將那洋人從窗子邊扯了回來。

這樣一耽擱時間,這群官兵也追趕了上來,為首一人一下就看到了長相極為眨眼的洋人,對著身後人吼道,「他在那,兄弟們上啊。」

「兄台,你快放開我啊,再不走,我就要倒大霉了。」那洋人奮力的想要掙脫出爾泰的手掌心,可惜爾泰的手就跟一個鉗子似的牢牢的攥著他的胳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那洋人只好央求爾泰放手,瞧那神情,都快哭了。

「呵呵,稍安勿躁,我既然能留下你,自然也能對付這群蝦兵蟹將!」爾泰淡然的對著那洋人一笑。

後者看著官兵一步步迎上來,頓時郁悶的猛翻白眼,心中無比的後悔,旁邊還有好幾扇窗子,自己干嘛非要選這一扇窗子跳,怎么又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這個變。態呢?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哎,時運不濟、流年不利啊。

那洋人禁不住在心中連聲感嘆,而那抓洋人的官兵卻是喜不自勝,大清朝閉關鎖國、嚴禁對外貿易,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想要來大清朝做交易的商人,怎不是大功一件。

很快的,那群官兵就餓虎撲狼的沖了上來,人人奮勇爭先的想要擒住這名洋人。

「幾位官爺,不知你們來——」見官兵涌了上來,柳青迎了上去,拱拳問道,他是這家酒館的掌櫃的,官兵前來,他自然要上前詢問。

不料那些官員對他所言毫不理會,為首那人冷聲喝道,「滾開,這沒你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小心老子惹惱了老子,將你這酒館給拆了!」

隨後自顧用餓狼看一只無人看守的小綿羊一般的眼神看向那洋人,後者心里『咯噔』一下,面如死灰,連一旁緊握住他胳膊的爾泰都感覺到了他心中的不平靜和擔憂。

柳紅和小燕子則一點都沒有擔心,上次她二人已經見識了爾泰的厲害,知道這些兵哥哥都怕爾泰,自顧悠閑的喝茶聊天。

「你們是這洋鬼子的同黨嗎?」為首那人對著小燕子二人厲聲喝道。

小燕子本就是點火就著的脾氣,見了對方生硬的語氣,再加上有爾泰為她撐腰,登時不爽的回喝道,「你眼睛瞎了,看不見我是黑頭發,他是黃頭發啊,我們能認識嗎?」

「你——」見眼前的女孩竟然敢罵自己,那為首官兵真的要將肺子都氣炸了,登時吹胡子瞪眼睛的看向小燕子,剛待破口大罵,身後一人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扯我袖子干什么?」那人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泄,轉頭對著手下罵道。

「大。。。大。。。哥,那個女孩,好,好像是上次偷御福香綢緞庄的那個女孩。」身後那人,湊在為首官兵的耳邊說道。

為首官兵心下一驚,轉而看向小燕子,一看之下,更是心驚不已,可不是嘛,上次可不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搶了御福香的衣物,還跟她的幾個幫手將自己等人暴打了一頓,而且他的幫手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也不知道跟自家紀曉嵐大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什么,紀大人連半句不字都沒敢多說,便下令撤兵了,自己長得什么腦子,怎么就把這位姑乃乃給忘了呢?

忽的,他又見到了坐在小燕子身旁的福爾泰,猛然想起來了,那人不正是那個厲害的幫手嗎,他可是連自家大人都惹不起的角色啊,自己這等小蝦米,還是低調些吧。

不過常言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在想法子補救也來得及。於是他走上前,半鞠躬,點首哈腰、柔聲細語的對著小燕子輕聲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跟那個死洋鬼子認識嗎?」

聽他管小燕子叫『小姐』,爾泰不覺有些好笑,若是在現代,你叫女孩小姐,對方早一個大二帖子煽飛你了,不過在古代,小姐是尊稱。

「我不是說了嘛,不認識。」小燕子不耐煩的說道,「不過你能不能說話客氣點,人家洋人也是人啊,你別總是死洋鬼子、死洋鬼子的叫,多討人厭啊。」

「呵呵。」爾泰在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陣輕笑,這小燕子還真就是電視上演繹的那般好打抱不平,對方的一句死洋鬼子,就激起了她的俠義心腸。

「是是,小姐你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改。」對著小燕子一陣點頭哈腰之後,為首那人就將目光投向了爾泰,用更加諂媚的姿態,請示道,「這位公子,能不能把您手中的洋人交給我,他是我們正在抓捕的逃犯。」

「逃犯?什么逃犯?」爾泰好奇的問,「他犯了什么罪?」

「回公子的話,御福香掌櫃的告他有傷風化,而且我朝禁止對外通商,他在我朝的疆土上做交易,自然是觸犯了我朝的律令。」為首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有這事,你把你家大人叫上來,就說福爾泰請他上來喝杯酒。」爾泰淡淡的對那人說道。

「。。。這。」那人有些為難起來。

爾泰頓時拿眼一瞪,那人再不敢多說什么,飛快的飛奔下樓,快步跑到紀曉嵐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紀大人,上次那位公子請您上樓喝杯酒。」

「是哪家的公子啊?擺出這么大的譜?」紀曉嵐慵懶的坐在馬上,身子絲毫未動,美美的嘬了口旱煙,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

他是不在意,可報信那人急壞了,不住的擦額頭的冷汗,急忙湊到紀曉嵐身邊,小聲的說,「大人,那公子說他叫福爾泰。」

「哦,福爾泰啊——什么,你說是福家二公子福爾泰?媽的,你怎么不早說,老子要被你害死了!」一聽『福爾泰』這三個字,原本紀曉嵐也沒覺得有什么,四九城里有名的公子多了去了,不過轉念一想,竟然。。。是福爾泰,他可是福倫大學士的二公子啊,而且年僅十八歲就官拜正四品的慈寧宮侍衛副總管,正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壇新星啊。

一個眨眼間,紀曉嵐臉色突變,他以極快的速度翻身下馬,因為太著急了,險些直接從馬上摔下來,還好那官兵領頭的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了,免他出糗。

腳尖剛剛著地,紀曉嵐就一把推開了攙扶他的那人,手提著官服褲腳,健步如飛的沖上了樓。

常在京城為官的紀曉嵐總結出了一個至理名言,『寧肯得罪上司,也不能得罪衙內』,因為你得罪了官員,後者還會念著官場規則,不會過分的怎么地你,只要事後你給了他面子,不是啥天大的死仇,一般都能解決過去,可你一旦得罪了衙內,但你就回家洗白白,等著受死吧!

官員是要面子,衙內卻是死要面子,你落了他的面子,他反手就能扒你一層皮!

紀曉嵐正是深諳為官之道,所以才故作姿態的跑的這樣急,瞧了紀曉嵐慌里慌張的神態,御福香的掌櫃的,頓時就癱軟在了底下,暗暗感嘆,不是自己又惹著不該惹的人了吧,上次是那個女賊,這次是一個洋人,怎么這兩人背後都有大人物呢,自己的命,咋就這么悲催呢?

「下官參見福二爺,福二爺吉祥。」紀曉嵐微微鞠躬,給爾泰請安道。

「哈哈,紀大人,好久不見了,今天相遇,實事緣分使然,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就陪我一起喝個酒?」爾泰放開了那洋人,笑呵呵的走到紀曉嵐的身邊,親昵的挽起他的胳膊,盛情邀請道。

「既然福二爺看得起紀某,那紀某可就卻之不恭了。」正午時分,紀曉嵐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聞著酒館里的酒香和r香,霎時就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饞蟲,偷偷的吞咽口水了。

這個時候,至於那犯了案的洋人的問題,紀曉嵐自然不會再提,剛剛爾泰可是跟那洋人在一起的,紀曉嵐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爾泰與那洋人是何關系,但總之是有關系就對了,此時最好的解決之道,就是喝酒吃r,莫論國事。

不過他不提,爾泰卻提起了話頭,他笑著對紀曉嵐說道,「紀大人,這人算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知他犯了何事,引得你紀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的抓捕他。」

一聽爾泰說那洋人是自己的朋友,在場之人盡皆愣住了,這洋人明明就是官兵抓捕的逃犯,什么時候又成了爾泰的朋友了?就連那洋人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不過是跟他剛剛認識罷了,連他叫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就成了朋友?

不過他也見識了爾泰的厲害,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是什么來頭,可面前這五品官對他恭恭敬敬的態度,那洋人卻是瞧得一清二楚,如果說目前有一個人能救自己的話,定非爾泰這個先前自己誤把他當成是敵人的『福二爺』莫屬了。

他忙即配合的點頭,對紀曉嵐說道,「是的,大人,我是福二爺的朋友,不過對京城路不熟悉,誤入了御福香,這些東西其實不是用來交易的,而是福二爺托我帶給他的。」那洋人撒謊道,他雖然不知道爾泰叫什么,但卻聽紀曉嵐口口聲聲稱爾泰為福二爺,於是也跟著這樣叫。

「哦,是這樣啊,如此說來,大家是一場誤會嘛,哈哈。」紀曉嵐打個哈哈,就把這件事定性在了『誤會』上。

眼見紀曉嵐如此上道,爾泰心中愈發的歡喜了,好爽的說道,「紀大人,把你的手下都叫進來吧,大晌午的,定是都渴了餓了,這不我朋友的酒館新開張,都叫進來捧捧場好了,這頓飯我請了。」

「福二爺真是體恤兄弟們啊。」紀曉嵐發了一句感慨,隨後命人將手下都叫了進來。

剛剛經過了洋人和官兵這一出鬧劇,酒館里不少怕事的客人都走了,原本熱鬧的酒館登時冷清了下來,爾泰雅不願小燕子等人的開張大喜冷場,便把這群官兵都叫了進來,一起熱鬧熱鬧。

喜好熱鬧的小燕子等人自也歡喜爾泰如此安排,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會記人仇,此時她更是笑嘻嘻的與柳青、柳紅一起,與先前曾是『敵人』的官兵們喝酒劃拳,好不熱鬧。

爾泰樂呵呵的看著小燕子妙曼的背影在人群中活蹦亂跳的,跟一干官兵喝酒劃拳,可愛、本色的緊,真想時間就在這一刻永遠的停止下去。

迷失的盯著小燕子看了一會,感受到紀曉嵐、那洋人投s過來的詫異目光,爾泰慌忙回神,轉而看向那洋人,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是想來我國做絲襪生意嗎?」

此言一出,紀曉嵐和那洋人,再次愣怔了。

第094章絲襪配美女

爾泰樂呵呵的看著小燕子妙曼的背影在人群中活蹦亂跳的,跟一干官兵喝酒劃拳,可愛、本色的緊,真想時間就在這一刻永遠的停止下去。

迷失的盯著小燕子看了一會,感受到紀曉嵐、那洋人投s過來的詫異目光,爾泰慌忙回神,轉而看向那洋人,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是想來我國做絲襪生意嗎?」

此言一出,紀曉嵐和那洋人,再次愣怔了。

前者不明白爾泰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剛剛那洋人已經說過了,他是爾泰的朋友,是爾泰托他給自己帶點東西罷了,去御福香只是一場誤會。

這樣低劣的謊言,當然騙不過紀曉嵐這樣聰明絕頂的人,不過眼見爾泰有些回護那樣人,紀曉嵐自也難得糊塗,對那洋人觸犯大清律例一事絕口不提。

可為何爾泰。。。竟然主動提起了話頭?紀曉嵐在心中飛快的一盤算,在看向爾泰的眼眸中就涌起了一抹感動,爾泰這樣的做派,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啊,不僅如此,恐怕還是把自己當成了他最信任的人,否則是絕計不會在自己面前,公然問一個觸犯了大清禁止通商刑律的外國商人,是做何種生意的。

一念及此,紀曉嵐心中喜樂無限,有了福二爺做後盾,自己怕是前途無量了吧。這些日子,大清朝早就傳開了,說福二爺不知怎的,就突然成為了老佛爺的心腹,甚至還超過了曾經老佛爺的第一心腹晴格格,再加上爾泰本身就是乾隆皇帝的御前侍衛,令妃娘娘的外甥加嫡系心腹,這等三料心腹寵臣,該是我大清朝歷史上的頭號牛人!

「自己一定要緊緊的跟上福二爺的步伐。」紀曉嵐暗暗對自己發誓。

而那洋人,就沒有紀曉嵐這樣的覺悟了,他原本還很感激爾泰,感謝他救了自己一命,本想著跟好好喝個酒,好好的感謝一番來著,可還沒等自己開口,爾泰竟然就當著剛剛想要抓自己的官員的面,公然拆穿了自己的謊言,明著告訴人家,自己不是他的朋友,而是外國來大清朝做生意的商人。

瞧著那個黑胖關於對他恭敬的態度,想必他也是官場中人吧,難道就不知道大清朝的律法,是不允許國內官員、商人、百姓跟洋人通商的?他為什么先前就自己,可救了自己之後,又想害自己呢?他就不能等到,那個黑胖官員走了,在私下里偷偷的問自己?

一時間,那洋人的心里經歷了各種復雜的變化,因此在看向爾泰的目光中,就沒有了先前的好奇和感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怨恨。

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紀曉嵐和那洋人的表情,沒有逃過爾泰銳利的眸子,待見了紀曉嵐感激的神情,爾泰心中一喜,心道常聽人言紀曉嵐聰明無雙,果真不假,而看了那洋人的表情,爾泰心里淡淡的想,洋人總歸就是洋人,即便在精通漢語,在人情世故上依舊是傻吼吼的!

紀曉嵐也感覺到了那洋人看向爾泰的不友善的目光,心中有些不爽,氣鼓鼓的道,「福二爺在問你話呢,你裝什么聾子?」

聽了紀曉嵐的提醒,那洋人依舊是絕口不言。

「你——」見了他傲慢的神情,紀曉嵐更是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破口大罵,爾泰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紀大人稍安勿躁,洋人嗎,哪有我們的領悟能力啊!」

「哼,便宜他了。」紀曉嵐氣哼哼的說道,隨後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那洋人一眼。

誰知那洋人無畏的回瞪了紀曉嵐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向爾泰,眼眸中現出了一絲輕蔑,原來剛剛爾泰那句『洋人哪有我們的領悟能力』這句話,一絲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讓他覺得極為不爽,再加上愛國心泛濫,也忘記了自己此時嫌疑犯的身份,扯著嗓子喊道,「我們英吉利帝國號稱日不落帝國,我們的人民,是這世界上最聰明,最上等的人民,你們大清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是最愚昧、最無知的劣等人民!——」

「放p!」還沒等那洋人說話,紀曉嵐就氣惱萬分的站起身,用力的一拍桌子,手指顫抖的指著那洋人,氣的滿面通紅的破口大罵,「你個混蛋,知不知道這里可是天朝上國大清朝,可不是你們什么英吉利彈丸之地,你再敢口出狂言,就別怪把你抓起來嚴刑拷打!」

「切,你們大清朝的官員,都是孬種、廢物,明明技不如人,還偏不承認,動不動就只會拿嚴刑拷打來嚇唬民眾,我不是你們大清朝的人民,你無權抓我。」那洋人還真就有幾分骨氣,毫無躲閃的迎著紀曉嵐憤恨的目光,兩人一起吹胡子、瞪眼睛。

「來人啊,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臭洋人抓起來,給我狠狠的修理!」紀曉嵐氣的渾身哆嗦,他本就是清高的讀書人,中了進士之後又為官多年,更是驕傲慣了的,哪榮一個洋人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兩人爭執的聲音太大了,讓得原本熱鬧無匹的酒館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以人都不解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爭鋒相對的兩人,過了好半響,那名侍衛領頭的才反應過來,記得自家大人貌似要自己拿下那洋人來著,他用力的晃晃喝酒喝暈了的腦袋,從懷中拿出鐐銬,凶神惡煞的走向那洋人。

見對方又向著自己撲過來,那洋人臉上的表情愈發的不屑了,譏諷的道,「哼,愚昧的貪官污吏,沒能力發明創造,卻只會抓能給你們國家帶來好處的外國有好商人!」

那洋人的牢s,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爾泰耳中,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洋人話雖不中聽,卻也句句屬實!不過,他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在洋人面前,自然要揚我國威!

爾泰用更加戲謔的語氣對那洋人道,「你這話,莫非是笑我江東無人?」

「是又怎樣?」那樣人對爾泰還是有些畏懼的,倒不是單是爾泰神秘的身份使然,而且還在於爾泰竟然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名叫絲襪,這在閉關鎖國的大清朝,能知道什么叫絲襪,稱得上鳳毛麟角。

那洋人盡自詫異,卻也沒有過分的在意,保不准爾泰曾經出過海,到過英吉利土地,聽說了絲襪的名頭也不無可能,於是他從包袱中拿出了一雙長筒深r色絲襪,揚了揚,輕蔑的問向爾泰道,「你可知這絲襪,是誰發明的嗎?」

誰料,爾泰還沒有說什么,古靈精怪的小燕子就蹦跳著走了過來,揚起小手摸了摸那洋人手中的絲襪,感覺絲絲滑滑的,好奇的問道,「咦,這是什么?」

「這是絲襪。」那洋人語氣充滿了戲謔,進而用更加不屑的目光看向紀曉嵐,那意思像是在說,「怎么樣,我說你們民眾愚昧無知吧,連絲襪都不知道。」

「那什么叫絲襪呢?」小燕子毫無機心,更加好奇的追問。

「絲襪就是襪子的一種,不過跟你們平時穿的襪子不同。」那洋人得意的解釋道。

「呀,這是襪子啊,好羞人啊。」聽洋人說這個東西竟然是襪子,觀念保守的小燕子頓時羞的面紅耳赤,她芳心撲騰撲騰亂跳,羞赧的心道,「怎么有這么暴露的襪子啊,這要是穿在腳上,多羞人啊。」

不得不說,小燕子的想法,在當時是大多數女人的真實寫照,她們從小就接受的是三從四德的教育,女人要懂貞節,穿衣打扮不能暴露,就連穿襪子,也是本本分分的白布裹腳。

見了她的神色,那洋人愈發的不屑,嘲諷的道,「愚昧無知,你們懂不懂時尚的概念,這是時尚,是前衛,怎么能說是羞人呢?」

「可。。。它本來就很羞人啊。」小燕子兀自不服的辯解,同時對洋人說話輕狂的語氣很是不滿。

「哼,無知,好可怕的民族,好可怕的民眾啊。」那洋人兀自不知覺醒,語氣輕蔑至極,不妨犯了眾怒,所有人盡皆怒氣沖沖的盯著他,作勢就要沖上來海扁他一頓!

「媽的,給老子把這個妖言惑眾的畜生抓起來,給我狠狠的打,重重的打!」紀曉嵐記得快要發瘋了,不由的罵出了粗口,憤恨的他,將牙齒咬得吱嘎作響,若是有獠牙,當真會咬斷那洋人的脖頸。

「且慢!」爾泰擺擺手,制止住沖上前來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