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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情 未知 6505 字 2021-10-26

女人和女人的故事

我要講的,是我自己的故事,是女人和女人的故事。我叫馮翎,我覺得我的命運實在與眾不同。這是臨近春節的一天,傍晚下起了大暴雨,這在南方的冬天極少見。我站在窗前抽煙看雨,我的同居女友小滿在卧室收拾東西,准備回家和父母過年。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小別,例行的「吻別」卻使她激烈反應起來。她章魚般吸附在我身上,用堅實的胸脯摩擦我,用舌頭舔我的脖子。她這是在挑逗,她的欲望歷來像個無底d。她自己都說自己是個橡皮人,任憑怎么賣力,也「做」不透。她的皮膚不算白皙,卻很緊綳,眼睛不大,卻黑得發亮。睫毛濃密,泄露著青春的風情。這個尤物,兩片稍厚的嘴唇x感地撮著,在等待……「還是下次吧……」我推開她,逃避著這個誘惑。我對她的熱情幾近枯竭。「不,人家想要嘛!下次就是明年了!」她的嘴又湊上來,含住我的耳垂輕吸。她太清楚我的「欲x」在哪兒了。每次想要,她都會這么g。但是,昨夜在一個lesbian酒吧,她竟當著我的面和別人拋眉送眼。那種不加掩飾的丑態,使我開始厭惡她。「誰讓你是c葯?我聞見都受不了……」她呼吸急促。「能讓你受不了的人多了!」我憤憤地說,用力掙脫她。「你是說昨晚在les酒吧?我喝多了嘛。」她說著,竟開始脫衣服。這是她的習慣,火兒一上來,就把自己脫光誘惑我。玫瑰紅s的套頭毛衣脫掉了,牛仔褲也退了下來。她又熟練地解掉胸衣扣子,扯下樹葉大小的內k。接著,她動手拉我的外套拉鏈——沒等我回過神來,貼身背心就露了出來。我趕緊護住上身,她竟膽大妄為地撕扯起我的褲子。「dear……脫光和我做一次會掉層皮嗎!」她像固執的小獸般乞求著。我用力推她,但推不動。她是大學網球隊的頭號健將,力氣比我的大得多。「給我舌頭!我只要一次……」她冷不防把手伸進了我的內衣,一觸到我,我便顫栗起來,血一下子沖向頭頂。相處一年多,她早知道,暴露身體對我來說是奇恥大辱。我忍無可忍地猛推她一把,她沒防備,跌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我們吵架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但我還是第一次對她動粗。四腳朝天的l體加上扭曲變形的面孔,使她看起來形同妖孽。她張大眼睛,怔了好一會兒,才喊了出來:「你以為你是什么?是了不得的男人么?你有y具嗎?你只有手指和舌頭!」她的這句喊叫,點中了我的「死x」,擊潰了我可憐的自尊。我盯著她光l的r體,不知為何,想放聲笑一場,再哭一場。「和我赤身做一次,真能臟了你?」她望著我的臉,態度很快軟下來。「你走吧,好好去找個男人吧!」我沮喪地說。「這,都是因為我把第一次給了男人?」她慢慢地站起身,直挺挺地視著我。「祝你好運!」「當初,你為什么死活把我從男人手里奪過來?」「回去吧。」「我……回不去了!」她忽然哭喊起來,聲音里透出哀怨,「女人的手指是鴉片,嘗過就戒不掉了!」「骨子里,你還是渴望男人!」我冷冷一笑。「我剛才一時沖動,說錯了話……」她有些衰頹。「不!結束了!」「就這么……一筆勾銷了?」「勾銷了!」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好久。她眼里漸漸涌出的淚水,很快被羞憤的火焰烘g了。這個b型血的女人,容易沖動,也喜歡後悔。此刻,她又失去了理智,臉憋得通紅,朝我靠近一步,指著我的鼻子,歇斯底里地詛咒道:「我清楚,你喜歡處女!好,就是給你個處女,你的手指夠長嗎?夠粗嗎?有本事捅破那層膜嗎?你把自己留著,當一輩子老處女吧!」她拾起地上的衣服,堵氣往身上穿,像個充氣過滿的氣球,稍微一碰,就會爆炸。在這惡毒的詛咒面前,我無言以對,怔怔地看著她穿好衣服,拎起地上的大背包,走了出去,猛地撞上了門。人剛一消失,我便虛脫在沙發上。過去,在電影里常看到這類鏡頭,從沒有很深的感覺。現在才明白,是心從沒被傷到那個程度。眼角忽然有一絲癢,我一摸,竟滿手是淚。。AK小說最好的網

尋找

我恍惚地走到浴室,凝望著鏡子,整個房子只有這一面大鏡子。撩開零亂的短發,我看清了鏡中這張清瘦消瘦的臉,蒼白得嚇人。單眼皮,眼神冰涼,眼眶微陷;鼻子還算漂亮,細長挺直;嘴唇過於緊綳,唇線不夠柔和——整張臉看起來不像是女人的。可身體,確確實實是女人的,會分泌雌x荷爾蒙,維持第二x征:尖細的聲音、隆起的r房、還有每月必來的痛經……我緊張地脫掉衣服,鏡子里出現了我從不敢、也不願正視的r體!身上沒多少r,r房卻不可忽略不計,r頭因長期束胸有些內陷。腰肢細長,下t沒有幻想中的y具,而是女x外生殖器——除了令我窘迫、自卑之外,沒有任何實際作用。不少les幻想擁有男x的身體,包括我。一些les喜歡把人造「y具」綁在身上做a就是例證,那種勇氣野蠻而悲涼。les的天敵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男人娶女人,既被法律允許,又被社會道德支持。最致命的,男人還能把j子置入女人,使她們生育。鏡子里的r體和小滿剛說的話,使我感到了無處可藏的自卑。我是個怪物,腦子是男人的,身子是女人的,我聯想起古埃及的獅身人面像。我恍然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同x戀者瘋了、墮落了、甚至走上了絕路……我穿好衣服,在屋里踱了十幾個圈子,之後下了樓,發動我那輛價值八萬元的國產轎車,緩緩駛上街。內心的羞辱卻無法施放。小滿是我的校友,比我低七屆,現在是公共關系系二年級的學生。她入學後不久,我們就認識了。這時間不算短,但她沒得到我的真情,我也沒感到她的真情。也許,一個剛滿20歲的女孩還不懂真愛,特別是同x愛。也許她潛意識里和我一樣疲倦了,昨夜在les酒吧才乘著酒醉挑釁我。小滿這種女孩為數不少。她們任x,自暴自棄,缺乏責任感。在男人那里受了傷,就隨波逐流地投靠了女人。小滿在腦子里漸漸淡漠之後,我覺得自己又走到一條名叫「尋找」的老路上去了。這條路,我走過了二十七年,仍沒有看到一絲光亮。在這條路上,我曾和幾個女人相遇,但迷霧散盡之後,真相表明,她們全是驛站。車子一上海濱大道,我就後悔了——如此冰冷的風雨夜,看不到車輛行人,只有昏黃的路燈煢煢孑立。長達幾公里的亞熱帶海岸上,公園綠地、亭台、雕塑、音樂酒吧、露天茶座和情人別墅……那些在燦爛y光下別具風情的建築,此刻看起來如同《聊齋》中的鬼宅。我正准備調轉車頭,車燈一掃,忽地照亮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孩。天啊,這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呀!「六月新蟬」——嫩綠、濕潤、晶亮、透明,我能找出確切形容她的,惟有這個詞組了!她沒穿小內衣,淺綠s的絲質睡袍濕透了,蟬翼般緊貼在身上,和全l毫無二致。和纖細的身體相比,一對r房顯得過於豐滿,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此完美。只需目測,就可以感覺出令人心動的柔軟和彈x。她身上有一股妖氣。我歷來認為,美得懾人的女孩身上,都有妖魔之氣。她本人越是不自知,就越是神秘懾人。「六月新蟬」,此刻這個幻影一般的女孩,站在一處通向海的石階上,靠著扶手。我心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蔓延到了全身。我下意識地剎住車。&nbsp&nbsp

六月新蟬

她有一張瓜子臉,下巴尖細,皮膚嬌嫩。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顯得有些空d,加上小巧的鼻子,小而薄的嘴唇,整個就像卡通畫里的幽怨古典美人兒。我們只對峙了大約十幾秒,目光似乎已穿透彼此的靈魂——為了尋找這種感覺,我苦苦地走了二十七年,怎么也沒想到,它竟在這樣一個大雨滂沱的夜里出現了。此刻,所有路途上的疲憊和艱辛都盪然無存,我陷入與另一個靈魂j匯的快感里,真想對天狂吼一聲。打開車窗,冷風夾裹著雨絲吹打進來,我打了個寒戰。「六月新蟬」一直站在大雨里,她目光篤定,神s漠然。一個心理工作者的直覺告訴我,她的精神狀態不正常,起碼在此刻。也許她遇到了什么情感打擊。這么美的女孩,背後一定有不凡的故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走了之,我什么也不會損失。可是,女孩的眼光繩子一樣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我至少應該下車,問問她怎么回事,再勸她回家。我下車,朝她沖過去。距離她大約五米遠時,她突然轉身奔下了石階。石階下面就是海,恐怖的浪濤如同喪鍾,一聲響似一聲地撞擊著,似乎要把整個世界撞碎。這一下,我嚇懵了。謝天謝地,風大雨大,她滑倒了。猙獰的海浪似乎隨時都能吞沒她。我反而鎮靜了,撲上去,死死抱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我也跌倒了,右肘部著地,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撕扯著,試圖掙脫。「你是誰?放開我!」她的聲音很快被海浪聲吞沒了。「別怕我,我就是不想看著你死!」她奮力掙扎、扭動,我的力氣在風雨里消耗得很快。如果被她掙脫,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決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海浪卷走!我連脖子也用上了,死命地卡住她的脖頸。可怕的是,她不再掙扎了,卻把頭使勁往石攔上撞。一聲接一聲的悶響,刀子一樣猛刺著我。她死的決心竟這么強大!情急之下,我把她的臉扳過來,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這辦法果然奏效,她的意志好像被打垮了,張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泥一樣癱軟下來。她微翹的睫毛上掛著的兩排小水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盡管離奇得不可思議。接著,我的疑惑也跟著來了。對一個陌生人,特別是這么個女孩,我應該這么做嗎?我下意識地把她從懷里推開些,准備問她家住哪里,以便盡快脫身。「你只能阻攔我一時。」她的聲音平靜細柔,卻有極強的穿透力。我不禁為之一震,又抓緊了她的手。「真的沒有活路可走了?」我不以為然。「有活路的人會尋死嗎?」「為誰死?你死了他會高興嗎!」「不會高興,可以解脫。」「不對!」我激動地說,「你死了,你的親人只會痛不欲生!」聽了我這句話,她垂下了頭,巨大的海風撕扯著她滴水的長發,在我的耳朵和脖頸上抽打著,纏繞著,癢絲絲的。在這樣的處境中,我好像看見了春r的y光。微微吹拂著我的,是被百花熏香的風……我拉著她,站了起來。她依順地靠在石欄上,頭頂和我的下巴持平。她微微仰著頭,看著我,嘴角在瑟瑟發抖。兩個人又開始了「對視」——這在我和小滿之間從沒發生過。這區區幾秒鍾的對視,又使感應貼近一層,爆出燦爛的火花。這幾秒鍾里,仿佛萬物都在退場——黑夜、大雨、寒冷、濤聲、浪舌……我和她變成了世界的主角。&nbsp&nbsp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深入

她緊閉的嘴唇開啟了,似乎要說話,遲疑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垂下眼簾。兩排扇子一樣的睫毛被雨水沖刷著,有淚如雨下的效果。但我斷定她不是在流淚。既然她能視死如歸,內心必定有堅硬如岩的部分。突然,她雙手緊箍頭部,蹲下來,身體弓成一只蝦,失控地顫抖起來。她是在釋放長久壓抑的郁結,這是好事。我也蹲下來,拍著她的脊背,輕言安慰。上帝對我如此關照,這么快就給了我和她親近的機會。仿佛有一種牽系,從蠻荒時代就連接了我和她。終於,她緩了過來,在我的攙扶下站起身。她靜如處子,沒有一絲自殺未遂者慣有的表情——她確是與眾不同的,她的資本又多了一筆。我拉開車門,她聽話地進去了。我彌漫地感恩著。對於les來說,這種奇特的際遇,修煉三生也不一定能得到一次。「你家住哪里?我送你!」我說。「回不去了……」她茫然地搖著頭,舌頭已不聽使喚。我理解她,背後的故事一定很復雜。兩個人的堤防早在剛才的j鋒中消融了。我不想和她太快分開,我有了想和她接近的熱望。「如果你不介意,先去我家,把衣服換換?」我小心翼翼地問。「嗯。」她答應得竟這么爽快。我一下子輕松了,同時感到了渾身濕透的冰冷,忙把吸足雨水的薄呢大衣脫掉,扔到後座上。車上正好有一條為泡溫泉准備的大毛巾,我見撿到寶一樣,抓起來就往她身上披。她擋住了我的手,指了指身上滴水的衣服。「對,得把濕衣服脫下來……我下車回避。」我找了一本雜志,遮住頭,准備開門。「別再挨淋了!」她拽了我一下,然後開始解睡袍的腰帶。像是置身於無人之境,她毫不羞怯地脫掉了睡袍、襯裙。她的雙r被襯裙的領口擋了一下,彈跳出來,像兩只熟透的蜜桃。我這才不情願地把目光移開,冰冷的身體發起熱來,心似乎要跳出胸膛。我趕緊扭開收音機,掩蓋過於粗重的呼吸。也許她是無心的,不少女孩在同x面前並不避嫌,特別是北方常進公共浴室的女孩。一定是這樣的!她不可能預知我是個les。等她包好了身體,我才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往市區駛去。音樂頻道連續播放著英文歌曲。倒後鏡中的她陷在座位里,一直緊閉雙唇,眼望前方,目無焦點。不知是被音樂吸引,還是沉陷在心事里。一首名為《casablanca》的英文歌曲響起時,她忽然轉過頭,望著收音機上的紅s指示燈,聽得入了神。……akissstilisscasablanca/buissnoisswithoutyoursign/pleasackmecasablanca/iloveandmoreeachdaytimegoes……「卡薩布蘭卡、二戰、里克酒店、令人心碎的愛情、英格麗·褒曼、亨弗萊·鮑嘉……太感人了!」歌曲播放完畢,她慎重地說。「的確深入人心。」我也被感染了。我感激著關於電影《casablanca》的這首歌。我們的j談,從這支歌開始深入了。&nbsp&nbspAK小說。。

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