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烈愛_分節閱讀_10(2 / 2)

禁忌烈愛 唐筠 1817 字 2021-10-26

「看不出來有什么改變的地方。」

他的熱情碰上她的冰冷,猶如熱臉貼上冷屁股,形成強烈的對照。

她也不想這么不可愛,這些日子來他對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就是無法接受,因為她根本不想當妹妹,這個想法始終沒有轉變過。

「我告訴你,我不是來找你喝茶聊天,我是來找你理論的。」常筱櫻瞪著他,說明來意,睜著滿是怒火的眼,說服他自己很生氣。

但,歲方真似乎沒把她的話聽進耳里,一個勁地拉她坐在沙發上,而後自顧自地說:「既然來了,就先坐一下,等會我就要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她從沒見過這種人,說他溫柔過度,但在別人看來,好象是個擇善固執的人,可對她卻沒什么脾氣,這樣的他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呢?

「吃飯?和我?喂,你沒聽懂嗎?我說我是來找你理論的。」

「我知道,但是吃飽飯比較有力氣不是嗎?」

「哪門子的歪理。」常筱櫻敢打包票,這個人的日本血統要不很純正,就是一點都不純,看起來好說話,可是有時卻像只不懂溝通的豬,一味地我行我素,一點都不把別人的不滿放在眼里。

「你有完沒完?我不要吃飯,你好好聽我說可以嗎?」

她的冷漠到底是裝出來的,火大的時候真的很難按捺住熊熊的怒火,她一直努力的想要維持冰山的形象,可是如果他繼續不當一回事,她就無法控制怒氣了。

歲方真看起來已沒有高興的表情,有點像是嚇到了,呆愣的望著她看。

「很好,你總算肯正視問題了。」常筱櫻發出冷笑,讓自己顯得更無情。

也許她真的是很無情的女人,所以才可以把王品宣撇下一走了之,可以壓抑自己的情緒而不歇斯底里,即使滿身瘡疤也笑著說無所謂。

不過,她習慣了,習慣被那樣看待,習慣躲在自己的殼里頭。

「不要用那樣的表情看我,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冷漠的人。」

那聲「知道」這樣地震撼她的心靈,淚水竟毫無預警地滑落她的雙頰,她想要控制已經來不及了。

常筱櫻正想動手拭去,可是有雙手比她還要快,捧住了她的臉蛋,讓她無法抗拒的面對他。

「櫻,為什么你要一個人傷心?為什么不肯讓我扛下你無法承受的壓力?」歲方真心疼萬分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又為她那如珍珠般的淚水震撼,在他來得及思索之前吻住她的唇。

思緒混亂了,他忘卻懷抱中的人是他妹妹,只感覺到自己總是渴望擁抱這個小女人,想替她承擔所有,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好象很久以前他就這樣想了。

這不是夢境,常筱櫻可以感覺他唇瓣的熱度,以及他身體傳來的溫暖,他是真實存在的。

她到底來這里做什么的?她努力想拉回一點思緒,終於找到了答案,她是來找他理論的,可是,卻發展成這種情形,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這樣對嗎?如果他真的當她是妹妹,又如果他們真的是兄妹,這種狀況是不容於世的。

理智立刻回到她的腦袋里,她一巴掌甩向他的臉,打醒了他,也打醒了自己。

「櫻……」歲方真極為錯愕,並不是因為常筱櫻打了他,而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無地自容。他怎么可以口口聲聲說疼她、愛她如妹妹,卻又對她做出這樣的事?這是只有畜生才會有的行徑,他簡直枉為人了。

「櫻,我……」

「夠了,什么都不用說。」她轉身,在他說出道歉的話之前離開。

***

從來不喝酒的歲方真第一回買醉,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清醒,不想想起常筱櫻的紅唇有多么誘人,更不想想起她帶給他的那股渴望。

這一生,他都在為繼承歲方家而活,一直以來,他也不覺得讓長輩安排對象有什么錯,認為自己可以接受傳統的束縛終老一生。

現在,他茫然了,覺得路已經走到了盡頭,財富權勢對他完全沒有吸引力,只讓他感覺更加孤獨寂寞,而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竟成了一種難以承受的壓力,是個沉重的包袱。

這些他以前從沒有想過的問題,都在常筱櫻出現後一一感受到了。

他不敢不承認自己已經改變,甚至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所以有罪惡感,不配當一個好兄長,也認為櫻對他反感是正確的,她或許早就知道他骨子里那邪惡的欲望,所以總是離他遠遠的,和他保持相當的距離。

「再給我一瓶酒。」

「先生,你已經喝下一瓶了,還要嗎?」

在這里,喝酒算杯的,所以酒保怕自己聽錯了,也怕他付不出錢來。

「你們怕客人喝多,還開什么酒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些錢夠付帳嗎?」歲方真先把錢放在桌面上,才得到酒保的信任,把酒遞給他。

現實,但這就是人世,每個人活著似乎就為了賺錢,有錢的想要更多錢,沒錢的想要賺大錢,他也不例外,所以覺得可笑,因為以前他唯一的理想竟然是賺錢,「酒保,你有什么理想?」

「我的理想是開一家很大的酒吧!里頭有許多年代久遠的好酒。你呢?有沒有什么理想?」

「沒有……有……」

「有還是沒有?」

歲方真想了想才肯定的點頭,「有。」

「是啦!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理想的,有的想要買車,有的想買房子,也有的想要功成名就,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要櫻。」

以為他說的是醉話,酒保笑著說:「櫻已經謝了,等明年再說吧。」

然而,歲方真卻筆直的從椅子上彈起,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往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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