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請你別在這里繼續等待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睜著你黑色眼睛在這無人夜里凝望生銹站牌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太陽早已經回家雪花也開始落下

不可能出現意外

但總是不願明白只希望一切會變改

在無休止的凝望中眼淚就會流出來

雖然多少次被時間拋在站台車輪轉動又是夢幻浮現腦海

期待著故事里面那一輛欲望號街車

從雪中駛來

請你別在這里繼續等待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忍著你眼中淚水

在這寂靜夜里將你腳步邁開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不會有慈祥母親來幫你擦干眼睛

你已經不是小孩

……

我不知道小雪能不能聽出這歌里的深刻意味,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經沉醉在這歌里了。雖然現時是夏天,但是我卻像是身處雪夜。陸菲給我的那種憂傷,就如歌中那哀怨的女聲詠嘆的那樣漫長。正自憐自傷,身旁的小雪忽然哭了起來。怎么?我扭頭問她。我想我媽了!小雪道。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說:可以借給你。說罷不再望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憂傷。小雪伏在我肩頭,抽抽噎噎的哭著,我睜著眼睛望著對面的牆壁。我們沒都沒有再說話,小屋里除了小雪輕微的抽泣聲,便是那歌聲一遍一遍永無歇止的響著。

大約四五點鍾的時候小雪終於枕著我的肩膀沉沉睡了去。我關了那歌,將手機放在床上。垂頭望了眼小雪,她閉著眼睛,臉上兀自掛著淚。嘆口氣,也閉上眼睛養神。直到天光放亮時,小雪才醒過來。

你一夜沒睡么?她問我道。我無聲一笑,道:天亮了,我送你出去吧!小雪搖了搖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哥,我知道你昨晚不和我上床是嫌我臟!我也知道自己臟……可是……可是我從來沒和客人親過嘴,也沒用嘴給客人做過。雖然蘭姐說做全套掙的多些,但我做不來。說到這里,她的臉一紅,聲音也變小了許多: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用嘴幫你做……

十七

我幾乎是踉蹌的走出公司的。在老謝面前我還能強裝無恙,可是一旦只剩下一個人,那種沁骨的優傷直讓人無法忍受。我現在一時間老子沮喪之極,沒想到偶的小dd居然如此的脆弱,這般經不起挫折。那什么歌里面不是唱了嗎?愛要越挫越勇,你怎么能這樣呢?你這樣了,我以後做人還有什么樂趣啊~~~人世間最痛苦滴事是啥?就是還沒弄過女人,結果發現自己居然yw了~~

現在我真的想和小雪做/愛了,不是為了發泄,也不是為了別的啥,就是純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障礙了。

小雪脫掉褲子後重又穿上鞋子,然後走過去將她的t恤和褲子都搭在了屋里惟一一把椅子的椅背上。接著,她轉回身,望著我。她的臉紅燙燙的,望過來的眼神似乎也很害羞。那感覺真是太像陸菲了!我忽地想起了那晚陸菲在我家里的樣子,驀地,似乎有了一點點反應。媽的,要不是此刻小雪正注視著我,我真想伸手摸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沒硬。

心臟怦怦狂跳著,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真的要找小雪來驗證嗎?可是她是一個小姐啊,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我可還是個處級干部啊,就這樣毀掉自己的貞c?

正在心里猶豫,對面的小雪也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伸手到背後,似是想解xz的掛鉤。

等一下!眼看著小雪要在我面前解下xz,我終於忍不住叫道。小雪一怔,手停在背後,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不好意思!我重重吐了口氣,說:現在我不想那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錢我照給,一分都不少!這話說出以後,滿以為小雪聽了會很高興。不用工作就有錢拿,要是換了偶,肯定喜翻了都。

可沒想到的是,小雪竟然沒有半分開心的表情。想反,她的眼圈兒一紅,似乎很是難受。

哦!她順從的應了聲,然後將手離開後背。我在心里暗自嘲笑了下自己,偶可真是個sb!純sb!沒那硬技術,居然還學別人pc!媽的,這事兒若是讓老謝知道了,估計能把他的吊笑折!伸手掏出錢夾,打開一看,里面整好還剩四百大洋。汗,好險,若現鈔不夠的話,我豈非還得腆著臉去找隔壁那寡婦借錢來付女票資?

當下將那四張鈔票全拿出來遞到小雪面前,說道:給你!小雪望我一眼,抿了抿嘴,用手指捏住了其中兩張,輕輕抽了出來,說:給兩百就行了。我……又沒給你服務。頓頓:這兩百是給店里的。

她的這個舉動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萬沒想到在當今china居然還有不愛錢的女人,尤其這人還是個小姐。有心將剩下的二百揣回自己兜(表鄙視,偶也不富裕)。可在女人面前,老子還真拉不下這個面兒。當下將那二百硬塞進她手中,說:都拿著吧,這是說好的!你陪我一路走過來,也挺累的。

小雪默默接過錢。我見她身上還是那副三點式,於是道:你把衣服穿上吧,待會兒我送你出大門。小雪點了點頭,將錢放進包包里,然後穿上t恤。那個……穿好上衣後,她忽道:這里太偏了,肯定攔不到車,我一個人不敢回去,你……你能送我回去么?要……要不就讓我在這里過一夜……

她的臉上明顯的有一種不想離開的表情,我心里一動:難道她看上我了?我沒那么帥吧?莫非這次失戀的打擊讓我的眼神變得像梁朝偉那樣憂郁且性感了?

因見小雪目光乞乞的甚是惹人憐惜,偶心中一軟,說:那你就留下吧!心里道:不能x炮,留下來作點兒啥好呢?要不把老宋喊上來一起斗地主吧~~~~汗,干脆把王寡婦也喊過來吧,四人剛好一桌麻將哈~~~~

小雪見我答應讓她留下,眼里閃出喜悅的光芒。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啊!她破天荒主動道:要不我陪你聊聊天吧!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會好受些。她的話聲里透著一種讓人無法懷疑的真誠。好吧!我沖她點了下頭,然後脫掉自己的鞋子,上床背靠著牆抱膝坐好。小雪見我坐在床上,猶豫了下,也學我般上床坐下。此時她仍沒穿褲子,雪白的大腿在燈光下更是晶瑩如玉。

你說吧!她道: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么?是不是失戀了?

「失戀」這倆字針一樣刺入了我的心房,媽的,我這算是失戀嗎?我跟陸菲都還沒真正戀過呢?就算是失戀,以我的性格,我是不會向任何人傾訴的。幸福和成功或許還能和別人分享,但是失敗、痛苦至乎死亡,卻終究是得一個人獨自面對的。當下沒有答她,而是問:你是冬天生的么?

你怎么知道?小雪傻傻的望著我。她的長相雖然和陸菲一點也不相似,但她的種種神情卻總讓我想起陸菲。

呵呵。我笑了下:你叫小雪嘛!我想你出生的那天肯定下雪了,天空中有無數的雪花飄飄落下,那場景一定美的緊。

美又有什么用呢?小雪幽幽道:落在了樹上房上還好一點,若是落在了地上,被千人踩萬人踩的,到最後骯臟不堪,變得連泥巴也不如了。

我細細咀嚼著她的話,竟覺得這話似乎很有些哲理。望一眼小雪,卻見她神色愣愣的,仿佛剛才那話完全是在自嘲。當下道:不管落在哪里,太陽公公一出來就全不見啦!頓一下,又道:你是生日是哪天?

y歷冬月初九。小雪答道。

不是吧!我叫了起來:我也是冬月初九的生日啊!

真的么?小雪不可思議的盯著我。我點頭道:真的!我屬豬的,你呢!

蛇!小雪道。二人互相望著,隔了一分多鍾,竟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我看著她眉眼彎彎的可愛樣子,心說:才十九歲半的女孩子啊,就這樣成了很多人的發泄工具。

因在心中憐惜小雪,一時忘了說話。小雪笑過後也止了言語,不知在心里想什么。於是屋子里變得異樣的沉寂。許久,我方道:你陪我一起聽首歌吧!

什么歌?

《欲望號街車》。我道,本來還想接著說這是中國最有人文特質的歌手張楚寫的歌,但情知就算講給小雪聽她也不會知道的,當下索性沒說,只是道:是首和雪有關的歌,講一個女人在大雪夜里等一輛車。說罷掏出手機,打開了那首歌,並且調成單曲循環。我打算今夜就這樣和小雪一直聽這首歌,聽到大家都睡著。與其跟她傾訴,重復經歷一遍那種痛苦。還不如讓她靜靜的坐在我身旁,陪我一起聽我最愛的歌,來感覺我的憂傷。

靜靜的小屋里,如夢似幻的前奏先響了起來,接著是姜昕平靜隱忍的聲音,再接著是張楚孤獨冷澈的靈魂:

請你別在這里繼續等待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睜著你黑色眼睛在這無人夜里凝望生銹站牌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太陽早已經回家雪花也開始落下

不可能出現意外

但總是不願明白只希望一切會變改

在無休止的凝望中眼淚就會流出來

雖然多少次被時間拋在站台車輪轉動又是夢幻浮現腦海

期待著故事里面那一輛欲望號街車

從雪中駛來

請你別在這里繼續等待這午夜的街頭沒有車來

別忍著你眼中淚水

在這寂靜夜里將你腳步邁開

沒有車會在零點一刻帶你離開只有風在訴說往事慢慢吹來

不會有慈祥母親來幫你擦干眼睛

你已經不是小孩

……

我不知道小雪能不能聽出這歌里的深刻意味,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經沉醉在這歌里了。雖然現時是夏天,但是我卻像是身處雪夜。陸菲給我的那種憂傷,就如歌中那哀怨的女聲詠嘆的那樣漫長。正自憐自傷,身旁的小雪忽然哭了起來。怎么?我扭頭問她。我想我媽了!小雪道。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說:可以借給你。說罷不再望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憂傷。小雪伏在我肩頭,抽抽噎噎的哭著,我睜著眼睛望著對面的牆壁。我們沒都沒有再說話,小屋里除了小雪輕微的抽泣聲,便是那歌聲一遍一遍永無歇止的響著。

大約四五點鍾的時候小雪終於枕著我的肩膀沉沉睡了去。我關了那歌,將手機放在床上。垂頭望了眼小雪,她閉著眼睛,臉上兀自掛著淚。嘆口氣,也閉上眼睛養神。直到天光放亮時,小雪才醒過來。

你一夜沒睡么?她問我道。我無聲一笑,道:天亮了,我送你出去吧!小雪搖了搖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哥,我知道你昨晚不和我上床是嫌我臟!我也知道自己臟……可是……可是我從來沒和客人親過嘴,也沒用嘴給客人做過。雖然蘭姐說做全套掙的多些,但我做不來。說到這里,她的臉一紅,聲音也變小了許多: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用嘴幫你做……

十八

她定定的瞧著我,清澈的眼神里沒有半分欺詐。剎那間我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有一種說不出的美。而她的美正好映出了我心底的虛偽。我不正是嫌棄她么?我驕傲的心初次感覺到渺小,我突然發現自己的人格明顯的低於眼前這個小姐。你為什么要這么特別的對我呢?我忍不住問小雪。小雪道: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啊!呵呵!我笑笑:既然我和他們不一樣,那,我們還是走吧!我送你出去!說罷不待她多言,下了床,看見自己的手機正在床上,於是拿在手中,也沒往兜里揣。小雪默默起來,不言聲的穿好褲子。

我們二人一起出了屋。外面是清涼的早晨,老宋正在外面露天的水池邊刷牙,王芳卻不知道起來沒有。下了樓,來到大門前,卻見大門上的那扇小門已經開了。不知怎的,我有點害怕和小雪相處,於是說:我就送到這里了,你自己回去,好么?小雪垂著頭沒有說話,好久,忽然道:你的手機能給我用下嗎?

怎么?

我覺得昨晚我們聽的那首歌很好聽,我想傳到自己的手機上聽。

好啊!你手機有藍牙不?

小雪點點頭,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傳完歌後,小雪依然站著不動。我心里暗驚,nnd,她該不會是真看上偶了吧!有心想催促她快走,可又實在是不忍。好一會兒後,小雪又指了指我的手機,說:給我用一下好么?

我心說這次又要什么?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無聲的將手機遞給了小雪。小雪接過我的手機,解開鎖,飛快的在我的手機里按了幾個數字,末了撥了下通話鍵,然後又迅捷的掛掉,最後把手機還給我,一面道:我把我的號碼打到你手機里了,如果你什么時候想那個了,可以給我電話,我免費陪你做一次,好嗎?

我萬沒想到她磨蹭這么久只是為了這件事,頓時涌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感動。我會打給你的!我道。真的么?小雪大大的眼睛全是期待,生怕我是在騙她。我點點頭,說:我保證!小雪笑了,眉眼彎彎的。那我等著你電話!說罷沖我揮揮手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轉身出了門。

我見小雪終於走了,心里悵悵的也說不清是個啥感覺。轉回身,正准備回樓上睡會兒。可甫一轉身,便怔住了。那寡婦王芳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她提著個菜籃子,似乎是要去不遠處的市場買菜。她的臉上卻全是一種鄙夷和不屑的神情,我心頭一跳,暗道:完了,估計她丫聽到了我和小雪最後的談話,知道了老子昨夜原來是在宿女昌!

唉!這下可是跳進黃河也清不洗了!正想著,那寡婦居然遠遠的繞著我出了大門,仿佛我患了艾滋一般。我心里那個氣,可是又有點兒無可奈何。我能咋辦呢?難道我跑出去跟她說「哥找的不是小姐,哥找的是寂寞」嗎?

回到樓上,無力的往床上一躺。雖是一夜沒睡,但此時我仍是無法入夢。腦袋里亂亂的,一會兒想陸菲,想她和林無敵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她到底愛不愛我?一會兒又想那小雪,想她眼中的清澈和純真。說實話,這個時代像她這樣的女孩兒不多了,只可惜她是個小姐,要不真是做老婆的絕佳人選。最後又想起王寡婦了,媽的,這下老子在她眼中可算是一跌到底豬狗不如了,不過這樣也好,免的每次被她灼灼的目光盯的我心悸。驀地,又想,剛才小雪可是跟我說樂意給我免費做啊!那寡婦聽在耳中,該不會以為我是個「木」字型身材的猛男吧!否則怎么可能日得久經殺場的小姐免費倒貼呢?暈,老子明明w了一夜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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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胡思亂想,直到九點來鍾才睡著。一氣睡到下午,終於抵不過飢餓,醒轉過來。掏出手機想看時間,卻發覺手機已經沒電了。將手機c上充電,然後下樓去伙房,想看看有沒啥吃的。進到伙房,看見王芳正在里面,於是笑道:芳姐,有沒啥東東吃?沒!王芳冷冷道。那能不能做點啥?我好餓!

不能!王芳道:現在都兩點了,下次想吃飯的話,記得在中午前起來!我聽她這話似是在譏笑我昨夜征戰過度,以至於一直睡到現在。心里郁悶到了極點,真想跟她說昨晚的處男保衛戰老子可是取得了大捷了的,不信可以去醫院驗證!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無奈下找老宋借了五塊錢,然後騎著他的破單車出去吃了碗拉面。晚上吃飯的時候原本想和小磊坐在一起,哪知那寡婦躲鬼似的躲我,生怕我碰到她兒子。洗完澡後她也不來給我洗衣服了,弄得老子那個懊惱。當下惟有自己拿了衣服洗衣粉,跑去水池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