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 / 2)

妻奴養成記 未知 6139 字 2021-10-26

那個店主也是跟他一樣的表情,然後譚之皓又接了一句:「假球吧,呵呵。」

「我覺著也像,爭冠無望,保亞冠,哥倆好,送人情,送申鑫保級。」那個店主接道。

「不管真球假球,不管踢亞冠還是踢中甲,必須力挺我們大舜天!」譚之皓又改口道。夏彤雖然聽不懂,但是看他臉上那種認真堅毅的神情,忽然覺得他更有魅力了。

「說得沒錯,必須挺!」店主說完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挪著肥胖的身軀走過來:「小伙子你也看球?」

之後他們攀談了好一會兒,夏彤聽得雲里霧里。店主才注意到他手上抱著一打宣傳單:「發廣告?」

「是啊,周末沒事出來做點兼職就當社會實踐了。」

「實踐這個?又累又學不到經驗,賺錢還不多,沒意思。」店主搖了搖頭。

「第一次干這個,不是沒經驗么。」

「不然你把這些個廣告撂這,等會塞報紙里一塊散出去好了。」

「那好啊!謝謝啦!」譚之皓就這樣把他們最後一打廣告給送出去了。別人需要累死累活做一下午的事情他倆花了不到一小時就給做完了。

幽靜舒適的茶餐廳,看著桌上的小爐子咕嚕嚕地燒著水果茶,夏彤贊許道:「你可真聰明呀,要不是你估計我這會兒還在爬樓呢。」

譚之皓坐在她對面,用他獨特的溫柔嗓音謙虛道:「人多力量大嘛!」

夏彤不講話只是笑,白凈纖細的手指摩挲著細膩光滑的白色骨瓷杯,一遍一遍。

有人說,男女之間的感情總是始於欣賞甚至是崇拜,不過其實還有另一種,感情能讓人的眼睛變成放大鏡,把喜歡的人的優點放大到可以崇拜的程度,把厭惡的人的缺點放大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只是,把你愛的人捧入天堂,將愛你的人踩入地獄,從來就是愛的盲目所在。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覺我的拖延症越來越嚴重了,今早六點四十爬起來補昨天的一千五。我覺得····這是病,得治啊!ps:我再爬上來修下文,添幾句話,看過的請無視我···

☆、對不起

最近陸遠很是苦惱,小學兼初中同學符珈最近總是打電話s擾自己。而且每次都是以「最近過得怎么樣啊?」「今天天氣不錯啊。」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題開頭,然後扯一堆有的沒的,磨嘰半天才假裝不在意地問一句:「夏小彤今天怎么樣?」然後三八兮兮地針對夏彤問東問西。

當這個月第二十一次被符珈致電,當符珈第十二次說「今天過得怎么樣?」的時候,饒是脾氣再好的陸遠也不耐煩了:「今天我過得一切順利,天氣也不錯,我要是真跟你討論昨晚的球賽估計你會憋得著急上火。我又不是上帝我哪知道你家夏彤今天心情怎么樣有沒有不開心有沒有抑郁,我沒有偷窺癖也不知道她放學上學吃飯跟誰走一起。大哥你要是實在想她直接來我們學校成不?我保證直接把你領到他們班門口。」

「······」符珈無語了會兒,然後堅定了立場:「我不能去。」

「怎么就不能?腿摔折了還是腦袋摔壞了不認路了?」陸遠表示非常難以理解。

「靠!哪那么多廢話,是不是兄弟?!」

「抱歉,本兄弟沒有監視器功能,也不提供狗仔服務,您另請高明吧!」

「······」符珈無語。

「······」陸遠也無語。

「要你這兄弟有什么用?!」

「反正不能讓你隨便用!」

「算你狠!」

「好走不送。」

符珈惡狠狠地掛了電話,隨即陸遠也很淡定地掛了電話。呼,終於不用被奪命連環call了。

忍了一個多月的的符珈,終究是沒能忍得住,在聖誕前夕他決定,悄悄來看她。

對於中國人來說平安夜其實這本該是最平淡無奇的夜晚,但在經過萬能的商家極力炒作後,它便成了仍然在校的小情侶們胡訴衷情的好時機。

已是深冬,從傍晚開始天空中已經開始飄雪,一片一片的小雪花落地無痕,下了許久以後校園里的水泥路仍是干的。窗外的風y冷而潮濕,坐在教室里的夏彤心卻是暖暖的,手心里握著是一枚蘋果。嚴格來說一枚包裝良好的蛇果。她伏在桌上,看似在百~萬\小!說,其實心都系在桌肚里的那枚蘋果。她其實並不愛吃,卻因為送的那個人而格外珍視。

她就在桌上懶懶地趴著,其實腦海里全是剛剛譚之皓把自己從教室里叫出去,然後遞了個蘋果過來的場景。她仔細地回想譚之皓送給她蘋果以後兩手c袋靦腆的那一笑,她反復回憶他尷尬地摸了下後腦勺,然後聳聳肩對自己說:「聽說聖誕夜大家都要吃蘋果,怕你沒有就送你一個。」那短短不到兩分鍾的場景,竟然讓她在腦海里整整循環播放了整整兩個小時。

盼望已久的下課鈴聲終於響了,外面調皮的男生有吹口哨的,有唱著荒腔走板的歌的,大家在這個平常的夜晚卻有一種不同以往的亢奮和喜悅。夏彤揣起蘋果就跑出去,可並未瞧見譚之皓,她失落了一下,步子變得緩慢又沉重。她不停地張望,終於在走廊下面看到了向自己微笑的譚之皓。那一刻,她覺得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與眾不同的夜晚,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有那么心花怒放的時刻。

黑夜的雪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像是不斷飛旋的蛾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夏彤跟譚之皓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著,誰都不願走得太快。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明明是最無聊的話題,竟然也能聊得津津有味。完全看不到站在路燈下那個冷眼看著自己的黑暗靈魂。

有一種人,就算一直站在最高最亮的地方,你也不能看到。這種人就叫做你不愛的人。

符珈從沒看過夏小彤那樣的神情,嬌羞的,崇拜的,幸福得那樣刺眼,那樣招人恨。原來沒有了自己她竟是如此開心,他憤怒,又近乎賭氣地盯著她,想要知道何時她才能發現自己。可她沒有,她真的一心一意地跟身邊的那個男生說著話,那個男生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令她抿嘴微笑,甚至還有撅嘴撒嬌。符珈一直不能相信的事情就在她的那些表情,和一舉一動之間輕易地明白了這一切。

倒是譚之皓瞥了好幾眼在路燈下盯著自己的男孩,那是一個足以令所有年輕男生警惕跟充滿敵意的男生,在所有人都穿得像個狗熊似的羽絨服棉大衣的時候,他只穿了一件修身大衣。身形高大修長,雖然並不能看到他的長相,卻從可以氣質上看出不凡。

就在他倆真的要結伴走過符珈身邊的時候,符珈終於忍無可忍,一個閃身擋在夏彤前面,質問她:「他是誰?」就像是一個憤怒的丈夫在指責妻子的出軌。

夏彤被這個忽然出現的身影嚇到了,驚叫一聲便躲向譚之皓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符珈一看她緊密地抱著別人的手臂,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上來了,抓住夏小彤一個蠻力就將她拽到自己身邊。

「你是誰啊,放開她!」譚之皓見此立刻推符珈想要保護被強硬拉走的夏彤,奈何夏彤已經被符珈拽到了身後。譚之皓只是個普通的清瘦少年,哪像符珈從小打打鬧鬧調皮搗蛋練出的好身手,自然是不能與之分庭抗禮。但符珈一只手需要拽住身後不斷掙扎想要脫離自己的夏小彤,另一只手需要對付與自己不斷糾纏的譚之皓,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從小到大,或者有可能就要這樣永遠——被孤立?

符珈真是受夠了這種糾纏,他迅速地放開夏小彤,用解放了的那只手揪住譚之皓的領子,另一只手上去就招呼了譚之皓一拳。並未用十足的力氣,卻也讓譚之皓一個趔趄倒退一步。當他的那只手迅速地回過去想抓夏小彤的手的時候,她卻已經跑過去扶住譚之皓,她一臉焦慮地用手觸摸他受傷的鼻梁,不停地詢問他有沒有事。正當符珈過來想要再次拉開他們的時候,夏彤卻像是個保護幼崽的母j,雙手張開擋住身後的譚之皓。

符珈冷笑:你以為我還要打他?我才沒那個閑心情。他剛拉到她的手,就感覺到額頭上一陣劇痛。他極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彎下腰去。他再抬頭就極為詫異地看到夏小彤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串鑰匙。平常最普通的物什此刻竟成了凶器,小而尖銳的鑰匙尖上沾染上了血腥。

夏彤也沒想到自己會下手這么重,她只是想讓他停手,她只是想要譚之皓不受傷害。可她想不到從來堅強得像銅牆鐵壁一般的符珈竟然會輕易地受傷。可是她不知道,從小皮到大的符珈,上山下水無所不能的符珈,其實全身上下一道疤痕都沒有。他不是沒有受傷過,而是他一直被最大程度地寵愛和保護著。

夏彤此刻依舊拽著譚之皓,但是卻捂著嘴巴,看著眼前流血不止的符珈目瞪口呆。

符珈看著眼前依舊拉扯在一起的倆人,他手在額頭上一摸,手心里濕漉漉的。我應該傷得很嚴重吧?不然她的眼睛里的自己怎會如此猙獰和痛苦?我一定傷得很重,不然她臉上的神情會如此的恐懼和絕望?可是我應該還傷得不夠重吧?不然她為什么還不過來安慰我?我一定傷得不夠重,她竟然都不過來看看我。

可是我真的好疼······

冰冷的雪此刻竟然成了鎮痛劑,讓他的傷口疼得漸漸麻木。之前柔美飄舞的雪花此刻也團成了雪粒,被凌冽的風硬硬地砸在符珈俊美卻狼狽的臉上。

夏彤的眼淚簌簌而下,丟掉了手里的沾了血的鑰匙,用顫抖的聲音說:「符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符珈感覺到額頭上的血流下來沾濕了自己的眼睫毛,連帶著睫毛下的雙眼也被霧氣沾濕。他漸漸看不清她泣不成聲的小臉,和她臉上那種被驚嚇到的害怕表情,耳邊只剩下她斷斷續續反反復復的的那一句:「對不起,符珈。」

他其實有些眩暈,還有些站不穩。但仍然強撐著說了句:「誰要你的對不起?」然後獨自走掉。

別哭了,誰要你的對不起?

別哭了。

呼號的風雪扯著他的大衣,讓他更加舉步維艱。他捂著額頭,一步一步走得搖搖擺擺。路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這樣大的一個布景里,只有兩個相愛的人目送他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求留言~~~~好了我的舍友現在正在找我,遁!!!

☆、受傷的大灰狼(修)

設施一應俱全的高干病房里,白色的病床上坐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少年,腦袋上纏著白色紗布,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的不爽。

「你到底是被誰打傷的?」狄閱倚在門邊,慢慢地剝著手里的橘子,白皙修長的手指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骨節粗大,細膩得有些像是女人的手。

整個大院都知道符家獨子前晚回家後發燒了整整一夜,不停地說胡話。把符參謀長一家都嚇壞了,忙得人仰馬翻,符家一夜燈火未滅。不過符珈向來身體素質好,第二天就不燒了。不管誰問他關於他額頭上的傷,他都不講,實在混不過去就隨口來一句:「撞樹上了。」病者為大,再加上家里大人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便也不再他。

符珈一聽他又問這問題,恰好自己正在玩的游戲又通關失敗,便甩開手里psp,怒道:「有你什么事啊?該死哪死哪去,別在這煩我!」

狄閱也不惱,繼續剝他的橘子:「呵,需要幫忙就說,看你這么窩囊我們也跟著憋屈。」

符珈正要發作,奚銘探頭探腦地進來,一臉興奮:「原來你是被你那童養媳弄傷的啊,我說呢,誰能動得了你這個禍害。」

符珈立刻坐起來:「誰說的?」

「你家童養媳看你來了,要我讓她進來么?」

符珈先是詫異了一下,擰著眉,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要!」

奚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要拉門出去的時候,符珈又立刻叫住她:「她跟誰一起?」

「你丈母娘嘍,來道歉的。」

符珈倚在床頭,別扭道:「那讓我考慮下。」

奚銘嘲笑:「切,我又沒求著你去見她。」說完又要走的時候符珈忽然又改口,一臉的不耐煩:「好了好了讓她進來吧,你們出去!」

奚銘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彤進來的時候符珈將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像是一個巨大的蠶蛹,也像一個包裹嬰兒的襁褓。夏彤剛剛還清清楚楚地聽見那個男生說「符珈叫你進去。」可現在卻又在睡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故意不理自己,於是更加不敢打擾他,只是站在床邊默默地等著。

符珈捂在被子里等了半天還沒等到她,有些悶也有些躁,猛地掀開被子,才發現夏小彤就這樣站在床邊詫異地看著自己。他忽然覺得很尷尬,只得清咳一聲,指使她:「我渴了,你給我去倒杯水。」

夏彤連忙答應,跑去櫃子旁倒水給他。符珈看著她手忙腳亂地為自己跑來跑去心情也好了點。水端過來的時候符珈仍是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頭,像是個巨嬰。他睜著眼睛坐在那看夏小彤:「我現在渾身都疼,你喂我喝。」天知道剛剛好手好腳的精神百倍地在那打游戲的人是誰,反正他現在是個重症患者。

夏彤只好坐在床邊上,將包裹成蠶蛹的他扶過來,手里的水杯遞到他的嘴邊。符珈就這她的手喝了兩口,喝水的時候他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著夏小彤,弄得夏小彤十分緊張,眼神飄開,不敢再看他。

符珈隔著厚厚的被子倚在她身上,喝夠了水。眼睛滴溜溜地在房間里瞟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目標:「我要吃橘子,你剝給我吃。」夏彤無法,只能乖乖地過去給他剝橘子,誰讓是自己把他弄到躺醫院的地步呢?

見夏小彤終於剝好了橘子,符珈理所當然地張嘴:「啊——」

這模樣倒是像個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一瓣一瓣的橘子被送入符珈口中,酸酸甜甜的橘子吃得他眼睛都滿足地眯起來。吃到最後一瓣的時候他大口一張,「哇嗚」一口咬住給自己送橘子的手指。汁y四溢的橘子和手指都被他含在嘴里,很是怪異。

「啊!」夏彤被咬了以後驚得要跳起來,手下意識地就往後縮。符珈卻立刻從被子里破「繭」而出,手一伸就將她往後退的身體拽回來,惡狠狠地問:「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男的是誰?」

「······」夏彤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又是問的語氣,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所以支支吾吾講不出話來。

「說!」符珈一只手將夏彤兩只手腕握住,另一只手懲罰性地去拽她的耳朵。

「我同學。」被箍住的夏彤心下一急就脫口而出。

「什么性質的同學?」符珈不給她含糊其辭的機會,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夏彤只是一味掙扎,對於這個問題她並不回答。

「說話!」符珈並不放開她,見她不願意乖乖交代,語氣也變得凶起來。

「對不起。」夏彤忽然放棄了掙扎,認真地看著他。弄得符珈忽然有些害怕,警惕地看著她:「對不起什么?」

「我喜歡他。」夏彤面有難色,但是依然講了出來。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不想再拖著給自己找麻煩。

「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就算早已猜到,符珈也並不能接受她這樣直接說出來。他瞪著她,想讓她害怕,想讓她閉嘴。

「對不起,符珈。我喜歡他,他現在的確是我的同學,但是是那種以後關系會發展到不僅是同學的那種同學。」

「滾出去。」

「真的很對不起,上次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