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妻奴養成記 未知 4329 字 2021-10-26

難道打算洗完澡再回去游一遍?或者由你陪著?」

晏昕頓了一下,她沒想到夏彤能掌握符珈的全部行蹤,而且還這么自信。

「你配不上他。」晏昕不再拿腔拿調,直截了當地挑釁。

「這與你無關吧?」

「你不屬於我們這個圈子,你也不懂我們這里的規矩。人脈;性格,還有手段;你都沒有,你根本無法在這個圈子立足,你有什么資格與他並肩?」

「你是有資格,只是你無數次貼上去,他要你嗎?」面對質問,夏彤也大為光火。

「呵,恃寵而驕,這就是你全部的資本?」晏昕嘲笑道。

「只是光這點就能讓無寵可恃的人在這里除了挑撥離間,其他都無計可施。」夏彤不甘示弱,語氣也愈加冷硬,「請你務必告訴符珈讓他回我電話,不然不管你是他多少年的妹妹,我都能讓你變成路人。」說完便率先掛了電話。

那邊的晏昕被她的語氣嗆得直咬牙:讓我變成路人?你也別太高看了自個!

整個晚上她都在等符珈的回電,只是手機悄無聲息沉默得像是再也不會開口。夏彤坐在沙發上等他,她相信符珈,但是她抑制不住自己的焦躁:他干什么去了?他還跟那個晏昕在一塊?他為什么不回我電話?

患了疑心病的女人是最難根治的,就算身邊是最該放心的男人,她也忘不了讓她患上疑心病的男人們當初是如何背叛與欺騙。

她將手機翻來覆去地倒騰,只是怎么樣都沒動靜。她手朝後面一撐,正聒噪地放著綜藝節目的電視忽然黑掉,整個客廳也是一片寂靜。她愣了幾秒鍾,然後跳起來飛快地拿起茶幾上的鑰匙,披上衣服奪門而出。。。。

她招了輛出租就奔那個上次的會館而去,她知道符珈今天是參加某個朋友的生日會去了,她也知道他現在在哪,因為她昨天剛以跟壽星不熟為理由拒絕了他的邀請。她的確不想進入他的朋友圈子,但是得不到認可的未婚妻,是最有可能被邊緣化的欺瞞對象。

高級會館的侍應的確是很不一樣,她剛進去就有經理模樣的人迎上來:「夏小姐?來找符少么?」

「符少?」夏彤迷茫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是了,他們這個圈子都是這么稱呼的,「我找符珈。」夏彤強調了一遍。沒錯,她是平民,並不願意有人將她的愛人捧上神壇,而自己就像是在攀援在他身上的凌霄花,有則錦上添花,世人皆嘆她運氣好,無則無人正視,眾人都習以為常。

「請跟我來。」那位經理修養很好,笑容也恰到好處。

夏彤跟著他,忽然有些想笑,她問那個帶路的經理:「是不是你們這每個什么少的老婆女朋友來都提供帶路服務?你不怕那些女人是來捉j鬧事,最後弄得那些少爺們難看?」

那位經理這時才詫異地看了一眼夏彤,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向受寵的夏小姐會對這里有著這么大的敵意。但她立刻就反應過來,極為誠懇地回答:「不是,這里只有符少跟狄少的女朋友可以隨意進出,其他人一般只帶女伴過來。」

「女伴?」夏彤在心里冷笑,「那不就是這些二世祖除了正餐以外的小甜點么?果然這里是偷腥的好去處啊,隱蔽又偏僻。」

夏彤剛推門進去,就聽見一個女人哀怨婉轉地唱著:「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么不說話?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動也不動讓我好難過。」她微微皺眉,做什么弄得這么幽怨?慘兮兮的聽著有些恕?br /

而符珈本來就是對這正發瘋唱歌的女人不厭其煩,見到夏彤立刻過來,驚喜道:「你怎么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夏彤看到了他便也放心了許多,只是眨眼就見他身後的晏昕,心情繼續y沉。她坐下來以後才發現那個正在撕心裂肺唱歌的女人正拉著奚銘的手唱,奚銘看起來也是尷尬極了,礙於面子不好甩開她,只是來來回回說一句:「別鬧了,乖。」

那個女人身材高挑纖細,雖然不至於火辣,但卻能看出是個極有氣質的人。松松垮垮的毛衣露出她精細的鎖骨,鉛筆褲顯示出她雙腿的筆直修長。她雖高,骨架卻不大,瘦瘦的給人想要保護的感覺。她披著那頭長長的卷發,拿著話筒,唱歌的時候竟給人有些痴狂的感覺。

漸漸的,大家都沉默了,聽她一個人在那訴說自個的心痛和悲傷,那些打趣奚銘魅力大的人也沒有了,只是在默默感嘆愛情竟然真的能讓人變成這樣,不要風度,沒有面子,只是求著他回頭。

「她是誰啊?」夏彤問符珈。

「好像是奚銘的一個女朋友。」

「是奚銘的女朋友之一吧?」夏彤代入感極強,y陽怪氣地說了句。

「嗯,好像還沒分手來著。」符珈沒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只是繼續奇怪那個平時很高傲的女人今天為什么在這唱歌發瘋。

夏彤聽他這么習以為常的語氣有些不爽:「喂!」

符珈這才轉過頭來,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你們這些什么什么少的啊,是不是覺得一下子有n多個女朋友很正常啊?」

「什么什么少?」符珈有些奇怪她的用詞,然後聽明白了話以後將她摟過來,用手指繞著她的長發,笑得很得意:「現在才想起來在乎我啊?」

「我在很嚴肅地問你。」

「他們的確是覺得挺正常的。」符珈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正當夏彤要開始批判他們的時候,他忽然表情也變得很認真,「但是夏小彤你要記著,我從來不是別人。」

夏彤就那樣看著他,像是想要看看他的心,而符珈坦然地讓她那樣觀察。過了一會夏彤小聲道:「我也希望你永遠都別變成別人。」只是我怕,因為我的爸爸,我的譚之皓,曾經都不是別人。

這時這個女人終於唱完歌了,而奚銘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把她一個人扔在一邊,繼續跟其他女人嬉笑。她走過來,沉默地將自己埋進沙發里。如瀑的黑發擋住了那張慘白的臉,夏彤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卻正被她看到,正當她想尷尬地轉過頭去的時候,忽然憶起,這姑娘不是上次坐在奚銘身邊向自己敬酒的那位么?

「很丟臉吧?」那個女生忽然開口,頗有些自嘲意味。

夏彤搜腸刮肚想要找幾個安慰的詞出來充充數,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那女生繼續道:「我知道我挺丟人的。」

夏彤無言。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比這些人低一等,因為我覺得我比他們大多數人要聰明,漂亮,還有……勤奮。」

夏彤第一次聽見有人自己這么直白地誇自個漂亮的,她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是這近距離的這一瞥,她就能很服氣地說她當得起「漂亮」這個詞。白瓷一樣的臉蛋,一雙漂亮的杏眼單單只是看你一眼便能讓人覺得自己無比榮幸,細長的眉毛又添了些許嫵媚,就連現在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是令人看了就憐惜的。

奚銘也是長得很好看的,這倆人湊一起倒還真挺相配。夏彤心想。

「只是他們從不這么想,天生的優越感也許讓他們以為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讓他玩樂的。」那個女生繼續講,也不管夏彤有沒有在聽,「我以為我會是那個例外,偏偏我沒那么幸運,外貌,才氣,個性,都拴不住他。也許被上天過分寵愛的孩子是不會真的欣賞別人的這些吧,只是……」

夏彤轉頭,只是什么?怎么又不說了?

「只是我明明是愛他的人,卻要假裝是貪圖他的家世和財勢才能呆在他身邊。」那女生哀哀地捂住自己的雙眼,黑色的頭發垂下來,完全遮住了她的臉。

「那你為什么不離開他呢?」

「因為離開他,比我在他身邊忍受他的朝三暮四還難過。」

「你……好吧。」這世上怎么這么多為愛犯傻的人。

聚會散了的時候晏昕還在符珈身邊撒嬌賣乖,夏彤冷眼瞧著格外地不爽。她沉默地跟著符珈走在樓梯上,忽然她停下來,走在前面的符珈轉身問她:「你怎么了?」

「我不喜歡晏昕靠你太近。」夏彤直挺挺地站在那。

符珈聽了這個只是笑,覺得她有些小心眼:「她只是個小妹妹,狄閱那邊的,你別多想。」

「你真的能把一個對你有企圖的姑娘理所當然地當成個妹妹?」夏彤反問。

「怎么會?」符珈也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晏昕就是那個性子,愛撒嬌又粘人。

「你把她當妹妹,呵,」夏彤站在最高的台階上俯視符珈,「鄭雨露當年還叫我爸爸叫『爸爸』呢!」

符珈沉默許久,鄭重道:「我知道了。」像是一句承諾。

如果這樣能給你多一點的安全感,那我照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了一天的課,最後一秒更文,就當是趕上日更的末班車了!!!

58、過氣小三

夏彤最近長智齒;每天疼得不行,每到飯點就沒食欲。符珈看她這個痛苦樣兒也心疼;要帶她去看牙醫;夏彤斬釘截鐵地拒絕:「我不拔牙!死都不拔!」

符珈好說歹說;保證他認識的那個醫生是把好手,能夠最大壓縮痛苦,最後還做廣告似的:「無痛拔牙,請認准張大夫。」

夏彤實在是疼得不行;只能依他。她捂著半邊臉想笑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得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電線桿上貼的虛假廣告看多了吧你!」

進了牙科室,夏彤又開始緊張了;這拔的可是嘴里的牙;不是嵌在牙里的菜呀!符珈也跟著窮緊張;不會真的很疼吧?只是對醫生反復說:「輕點輕點啊,張叔叔,你千萬得輕點啊!」

張醫生正准備器材,聞言回頭看了眼符珈,調侃道:「珈珈,你什么時候也這么畏手畏腳的了?」

「她不是怕疼么?」符珈不以為意,就要湊上去跟著醫生看看夏彤的牙齒。

夏彤心情極為忐忑,躺在長椅上,頭上的燈光打得亮到讓她快要睜不開眼,偏偏這時符珈還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俯身在她上面,跟著醫生一起觀察她的牙齒,她便覺得更加不好意思。她眼睛朝符珈一瞪,示意他閃開,接收到警告訊息的符珈便撇撇嘴,乖乖站到一旁。見到這一幕的張醫生只覺有趣,笑而不語。

打了麻醉葯以後的夏彤感覺嘴巴已經麻了,但卻並不是完全失去知覺,當她看到張醫生拿起手里的大鐵鉗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以前看美劇里面的一幕:一個女人殺了人以後毀屍滅跡為了不讓警察驗出她的身份,便在埋屍之前用老虎鉗將死者所有的牙齒拔光。她一想到這渾身j皮疙瘩都起來了,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拉著醫生的手苦兮兮地問:「打了麻醉就不疼了是吧?」

她的臉皺得就像是只包子,張醫生做了幾十年的牙科醫生,遇見這種病人多了去了,只是安慰她:「不疼的,不太疼。」

夏彤一聽,這醫生說的話哪能信吶?抱著頭糾結了下:「等一下等一下,讓我平靜下心情……我還沒准備好。」

符珈見她一副畏懼的樣子在旁邊笑道:「原來你怕醫生啊?早知道我就去學醫了。」

夏彤一聽,伸腿就給了他一腳:叫你還調侃我。

符珈一個避閃不及,挨了一腳以後摸著大腿對張醫生苦笑道:「我忘了,醫生也是避免不了家暴的。」

這張醫生是軍醫,也是符劭華以前的舊友,很久以後說起這件事來,張醫生只是笑:「你家那小兩口啊,有意思。」

對於拔牙,夏彤已經是痛苦不堪了,屋漏偏逢連y雨,這會遇上最討厭的人,符珈還被他爸召走了,這讓她更加煩躁。

許久不見的鄭雨露竟然完全素顏,披頭散發,大腹便便再無之前的囂張模樣。夏彤仔細看了這張臉,臉色有些發黃,眼皮也有浮腫,看起來像是剛生了孩子,憔悴得很。

她見夏彤盯著她變大了的肚子瞧,立刻道:「這孩子是你爸爸的,只要你給我一萬塊,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夏彤牙還疼著,心情也不是很好,這時反而笑了出來:「我爸爸的?我現在才發現你跟他才是真愛啊,他都那樣了你還要為他生小孩,你生吧,上次踹你真是特別不好意思,是我沖動了。」夏彤笑得很是自然,仿佛真的懷有歉意在向她說對不起。

「不是,這只是意外,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我想你也不想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弟弟吧?」鄭雨露見夏彤看起來態度已經松動,不再像之前那樣恨自己,以為有機可乘,便繼續說服她。

「弟弟?我媽要是跟呂叔叔以後結婚了生了個弟弟我喜歡還來不及呢!至於你生的……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求求你了,只要給我一萬塊錢,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我不想要這個孩子,現在連打掉他的錢都沒有了,我也不想被他拖累。」鄭雨露泫然欲泣,像是世間最無辜可憐的婦女,用那種凄婉的腔調,描述她的不幸。

「一萬塊一個孩子,我媽上次給我爸的十萬塊被你拿去流掉十個孩子了?」這種表情用在男人身上也許作用,而對於夏彤,這只是上好的笑料。對於不喜歡的女人,她從來就不吝嗇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

「那是你們家欠我的!」鄭雨露忽然收起那嬌柔的模樣,眼神凶狠,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她站起來,指著夏彤的鼻子怒道:「你們家把我的生活全毀了!我的父母,我的工作,我的朋友,都沒有了!你以為我想跟你爸在一起么?是他誘惑我!當初我去他們銀行面試,他信心滿滿要把我弄進去,最後竟然黃了!是他承諾給我弄份更好的工作我才理他的!不然我會忍受一個滿肚肥腸的色男人對我動手動腳的嗎?你們都自以為是受害者,從來沒人想過我的感受,他們都罵我,憑什么?憑什么?!我把我的青春都獻給他了!我要結婚,我要房子有錯嗎?」

大街上人來人往,過路的人們紛紛回首看這個忽然發飆的孕婦,這讓夏彤成了大家眼中的罪魁禍首:怎么能惹一個懷孕的女人生氣?

夏彤並不答話,也不理那些責備的眼神,退後兩步,盡量離她遠一點,就那樣冷眼看著她發瘋。在茫茫的畢業生中,為了工作病急亂投醫的何其多,為何只有你走上了這種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