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浩雪崇拜地望著她:「明姐姐,你一定會讓她變得很慘……」
明曉溪嘿嘿一笑:「鐵紗杏不是『很』慘,而是『非常非常』的慘!」
東浩男加上一句:「恐怕鐵紗杏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明曉溪和東浩男突然對視一笑……
那張光溜溜的「豬頭臉」……
吃飯的時候,聽到他們熱烈討論的東水月有些不安:「鐵紗杏……是不是那個鐵大旗的女兒?」
牧流冰點點頭。
「我聽說鐵大旗的『海興幫』在黑道上非常凶殘,曉溪你惹了他們,會不會有麻煩呀……」
東浩雪緊張地放下了筷子。
明曉溪嘆一口氣,看著東水月:「我也不想惹麻煩,但除非牧流冰肯自願獻身給鐵紗杏,否則她是怎樣都不會放過我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只好走著看了。不過……東媽媽您也不用太擔心,我可是無往而不勝的明曉溪啊,往後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也不會怎樣的!」她擺出一副「大力水手」的姿勢,逗得大家都笑起來了。
明曉溪偷偷看了看牧流冰,他的嘴唇緊緊地閉著。怪不得他要找她來當擋箭牌,鐵紗杏那個女人的確很可怕。
但是……
今天下午教訓鐵紗杏的這一頓,讓她幾日來因為風澗澈和瞳而郁悶的心情得到了發泄,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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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溪滿足地捧著一杯綠茶,窩在客廳里有一眼沒一眼地看電視。她不時喝上一口茶,來消化剛才在東家吃的晚餐。啊,東媽媽實在太熱情了,每次過去都有那么多好吃的,讓她的肚皮撐得鼓鼓的。
牧流冰看她一眼:「關上電視。」
「啊,」明曉溪條件反射地抱緊遙控器,「當初是你答應不干涉我看電視的自由的!」
「聲音太吵。」
「你可以回房間呀。」明曉溪撅撅嘴,為了看電視的自由,她把卧室都讓給他了,自己只能委屈在客廳生活,這樣他還不滿意?
「我要跟你說話。」
「你要……跟我說話?」明曉溪「啪」一下關了電視,好稀奇,流冰少爺竟然有興趣同她聊天?不知道他要聊些什么話題?
「你要說什么?」
牧流冰猶豫一下:「你……」
「叮咚!」門鈴響了。
明曉溪打開門:「瞳!是你!」
不過幾天沒見到她,瞳整個人像瘦了一大圈。楚楚纖腰紙一般薄,尖尖的下巴,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明曉溪熱情地把她拉進屋來:「瞳!快進來!我給你倒杯茶。」
瞳輕輕掙脫她的手,對牧流冰行了個禮:「少爺,牧大人請您回家。」
牧流冰冷哼一聲:「你回去吧。」
瞳深深凝視著他:「牧大人交代無論如何也要把您帶回去。」
牧流冰眼中發出冰一樣的寒芒:
「你想動手?」
氣氛劍拔弩張。
緊張的明曉溪拽一下牧流冰,讓他住口。她嘿嘿笑著試探地問瞳:「瞳,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瞳猶豫一下,過了一會兒,方才低聲說道:「兩個小時前,鐵大旗和鐵紗杏帶著『海興幫』的很多人闖進牧家,他們威脅牧大人,如果不交出少爺,並且讓少爺立下字據答應兩年後會同鐵紗杏完婚,他們將宣布與『烈炎堂』正式為敵。」
「啊……」明曉溪吃驚地張大嘴。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牧流冰冷笑:「牧英雄准備賣掉我?」
「牧大人請您回去。」
牧流冰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公寓外密密麻麻停了八九輛汽車,一群大漢正抬頭向上看。
「你下去告訴牧英雄,就算我死了,屍體也不會落到他的手中。」
瞳最後看了牧流冰一眼,深深地鞠個躬,退出大門。
明曉溪不知所措地看著牧流冰。
怎么辦?他該怎么辦?她又該怎么辦?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她今天下午做錯了嗎?
「不關你的事。」
牧流冰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我很了解鐵家父女的習性,他們要是看上一件東西是死也不會撒手的。」
明曉溪茫茫地盯著他,是嗎,真的不是她害的?她如果不剃掉鐵紗杏的眉毛,會不會好一點?一陣酸酸的感覺沖上她的鼻子,真的不是她害牧流冰面對這種局面的?
眼淚不受控制地滑下她的臉頰:「是我太沖動了,我為什么那么莽撞呢?如果我再忍一下……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開始後悔了……我……」
牧流冰悶悶瞪住她。
忽然,他一把將她抱進懷里,凶巴巴地低吼:「笨女人!我說了不關你的事!別哭!不許再哭了!」
明曉溪的眼淚淌濕了他的肩頭:「現在該怎么辦呢?該怎么解決呢?你要怎么好呢……都怪我……」
牧流冰捧起她淚水淋漓的小臉:「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你,你不是最有生氣,毫不畏懼的嗎?!為什么要哭得這么難看!」
明曉溪「哇」地一聲哭得更凶:「我心里好難過……真的好難過……是我害了你對不對……都怪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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