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這個笨女孩兒的下場是怎樣的嗎?」風夫人的指甲深深掐進明曉溪的肉里,「你能猜到嗎?」
「風媽媽……」明曉溪膽戰心驚地想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女孩兒已經有一個兩歲的可愛的兒子了……為了照顧他,有時候她會睡在兒子的房間里……那個賤女人……那個賤女人……」風夫人的呼吸開始急促,「竟跑到女孩兒的房間,去百般挑逗她的丈夫!……當女孩兒發現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那個賤女人居然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風夫人兩眼發出可怕的光芒:「你知道那個賤女人說什么嗎?她說她來這里就是為了得到那個男人……然後……她嘲笑女孩兒……說她要取代她的位子……」
「然後呢?」明曉溪被她的故事吸引了。
「然後?」風夫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個賤女人也不過是個瞎了眼的笨蛋!那個無情的男人怎么可能讓他『清白無暇』的名聲染上一點污垢?
於是……賤女人就開始鬧……鬧得滿城風雨……鬧得那個男人最後也沒坐上他想要的位子……」
明曉溪已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哈哈,有趣吧,那個又笨又貪心的賤女人,最後什么也沒有撈到……她灰溜溜地走了……留下了一個賤種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風夫人越笑越瘋狂,「你沒聽過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急促,越笑越喘不過氣,一張臉變得越來越紅,好像快要窒息了……
明曉溪開始覺得不對勁:「風夫人,你怎么了?」
「風夫人!」
「風夫人!!」
風家的大門。
出門前,醫生嚴肅地對風澗澈說:「風夫人的神經很衰弱,以後盡量不要刺激她。」
風澗澈恭敬地回答:「是,您辛苦了。」
明曉溪跟著風澗澈輕手輕腳地走進二樓的卧室,見到風夫人已經清醒過來,含笑地看著他們。
風夫人對她招招手:「曉溪,來。」
明曉溪輕輕地坐在她的床邊:「風媽媽,你好些了嗎?」
她凝視著明曉溪,「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沒有!是我累著您了,真對不起!」
「我……我今天說的話有點多……你……」
明曉溪微笑:「風媽媽,我只是聽了一個故事而已,您放心,我的記憶力是很差的,從小到大,沒有一首詩能夠完整地背下來。」
風夫人輕輕地笑:「你這個孩子……」
「啊!對了!風媽媽,我不打擾你了,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澈,你陪陪曉溪,讓她留下來吃晚飯。」
******
這頓晚飯只有風澗澈和明曉溪兩個人享用。吃完晚餐,他們來到風澗澈專屬的休閑廳。這個奢侈大廳,比普通游泳池還大,地面光可鑒人,四周散放著沙發,中心最顯眼處是一架身價不菲的白色鋼琴。
明曉溪坐在琴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琴鍵:「澈學長……」
風澗澈突然一笑:「曉溪,你為什么總是直呼流冰的名字,卻總是叫我學長呢?」
「啊……這個……」明曉溪仔細想想,「可能是我太崇敬學長了。」
「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叫你……澈……哎呀!」明曉溪眨眨眼,「我怎么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些褻瀆神靈的感覺。」
「傻丫頭!」風澗澈失笑地拍拍她的頭。
「學長,你和流冰為什么都愛叫我傻丫頭呢?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你真是個傻丫頭!」他笑得更厲害了。
「為什么你的心情看起來很好的樣子?我的心情卻一點也不好。」她沮喪地趴在白色鋼琴的側邊上。
「怎么了?」
明曉溪無精打采地說:「為什么世界上會有煩惱?為什么每個人都有不開心的事?」
「今天下午,母親是不是跟你說了很多話。」
「嗯。」
「謝謝你。她能開口對你講些事情,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泄。」
「我以前好像對伯母的看法有些簡單,現在我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在人的內心可能有著更多不為人知的感情。」
「你好像長大了。」
明曉溪哀嘆一聲:「成熟是以痛苦為代價的。學長,你快安慰安慰我吧,我不想像個悲傷的小婦人……」
風澗澈的眼睛像春水一樣溫柔:「彈首曲子給你聽吧。」
悠揚的琴聲好似清泉,涼涼地、清澈地,一點一點沁到明曉溪的心底。她靜靜地看著他修長的十指靈動在黑白琴鍵上輕盈地流瀉出靜宜的旋律。這旋律漸漸地、漸漸地舒緩了她緊張的心情……
明曉溪凝視著那雙飛舞的手,在夢境般的音樂中,</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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