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溪腦袋一嗡……
小泉機靈地馬上說:「是啊,她肚子痛的厲害,讓我扶她去吧。」
易老師滿意地看著小泉:「還是小泉同學有愛心,你陪她去吧。明曉溪同學,往後記得課間上廁所,不要等到上課了才想到解決問題……」
走出教室後,明曉溪欲哭無淚地問小泉:「我的表情真那么痛苦?」
小泉嘲笑她:「這還是易老師客氣,要是換我就要問『明曉溪同學,你是不是一個忍不住拉到褲子里去了』。」
「天哪,這么糟糕?」
小泉同情地說:「我看你的演技一輩子也磨練不出來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你糟糕的表演使咱們不用再上課了,可以到校園里活動活動,也算有一失有一得了。」
也只好這樣安慰自己了……
明曉溪和小泉漫無目的地在校園里逛啊逛。
突然,小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曉溪,你看那里,好像是你的親密愛人在同一個美女說話耶……」
明曉溪看過去,在校園的一角,果然是牧流冰,他面前站著面色蒼白的瞳和幾個神色慌張的大漢。
一種不祥的預感一下子抓緊了明曉溪,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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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明曉溪沖進牧流冰和瞳之間:「發生什么事了嗎?瞳,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不對勁?」
瞳依然固執地盯著牧流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牧大人中了鐵大旗的埋伏,身受重傷,十分危險。」
牧流冰表情冷漠:「他的死活,我不關心。」
明曉溪渾身起了一陣寒意:「瞳,你說的是真的?牧英雄的傷勢很嚴重嗎?他……他會死嗎……」
瞳痛苦地閉上眼睛:「身中八槍,正在搶救。」
牧流冰突然一笑:「八槍?一年一槍,倒也正好。」
「牧少爺!」
「牧流冰!」
瞳和明曉溪同時對他不滿地大吼。
瞳眼中有兩簇怒火在燃燒:「牧少爺!牧大人在急救前囑咐我把你帶去,他要見你一面!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就算綁我也要把你綁到醫院去!」
牧流冰眼神凌厲:「有本事你就來呀。」
明曉溪拉住他的胳膊:「冰,不要這樣,你去醫院看一下牧英雄會怎么樣?你總不會是怕見到他吧?」
「你!」
「就算你不喜歡他,就算你也不同情他,但你的生命畢竟是和他有關的,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明曉溪堅定地握著他胳膊:「去看一下他,如果他沒事了,你可以轉身就走,繼續去恨他;如果他真的很嚴重,你也可以考慮是否可以放下你心里的仇恨,把以前的種種全部結束掉!」
牧流冰沒有說話。
「去吧。」明曉溪輕輕地說:「哪怕只是了解一下情況。」
牧英雄的情況比明曉溪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他一共中了八槍,兩槍打在腿上,兩槍打在肩上,一槍打在腰上,還有三槍打在胸膛上。他的這條命,在醫生眼里,已經沒有了。
明曉溪見到的牧英雄,完全沒有了昔日專橫嚴厲的模樣。他全身纏著綳帶,身上插滿了管子。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好像一個摔碎的木偶,沒有一點生氣。
病房里擠滿了人,明曉溪首先注意到的是牧流冰的爺爺。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好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牧英雄,仿佛只要他稍不留神,他兒子的生命就會輕飄飄地溜走。在旁邊人的提醒下,牧爺爺看到了牧流冰。他對牧流冰點點頭,然後趴在牧英雄耳邊輕聲告訴他這個消息。
牧英雄忽然動了!
他動的動作那么大,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醫生驚慌地喊:「干什么?別亂動!」
牧爺爺阻止了醫生:「讓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吧,他還有多少這樣的機會呢?」他嘆了一口氣:「除了流冰和這個小姑娘,其余的人都出去吧。」
諾大的特護病房,只剩下了牧英雄、牧流冰和明曉溪。
明曉溪看了看他們,不自然地笑笑:「嗯……我還是出去吧,你們慢慢談。」
牧流冰拉住她:「你留下。」
牧英雄努力掙扎著坐起來,直直地盯著牧流冰:「你……來了。」
牧流冰回避了他的視線:「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牧英雄苦笑:「快了,只要你再耐心等兩天……」
牧流冰的嘴唇閉得很緊。
「孩子,你還在恨我,對不對……」牧英雄虛弱地說:「我一直都知道你恨我……討厭我……我以為你是天生的……是我做的孽太多……才會有你這個孽種……」
「你一定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沒錯……我現在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我害死了那么信任我的岳父……我害死了對我那么厚道的大哥……可是當時……我認為那么做是正確的……一個人要成功,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
「我終於接手了『烈炎堂』……我擁有了最大的幫會……我以為我成功了……可是……我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傀儡……我的一舉一動都被鐵大旗控制著……他不停地要挾我……要我的地盤……要我的手下……要我的權力……後來,他們又要你……」
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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