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祝你畫展成功!」
風澗澈微微一怔,凝視著她:「這花……」
「這些玫瑰花漂亮嗎?你喜歡嗎?」明曉溪笑得眉飛色舞,有意無意地瞅著手足無措的東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變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溫柔:「這么美麗的鮮花,挑選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謝她。」
東浩雪頓時笑顏如花,喜形於色:「澈哥哥你喜歡呀,我是一大早就……」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她「奮勇買花」的經歷。
風澗澈凝視著明曉溪,忽然皺起眉頭:「曉溪,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曉溪壓抑不住地打個哈欠:
「我沒事,只是有點瞌睡。」
「明姐姐為了復習功課,通宵開夜車,今天五點鍾才睡下。」
「怎么那樣拼命,」風澗澈搖頭,「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可以幫忙,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兩個黑眼圈那么大。」
不說還好,一提起睡覺呀,瞌睡呀,累呀,明曉溪又開始覺得頭痛欲裂,東搖西晃了。
她難受地閉上眼睛。
風澗澈扶住她的肩頭:「很難受嗎?哪里不舒服?」
「頭有點痛。」她閉著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溫熱的手拂上明曉溪的額頭,修長有勁的手指開始力量適中地按摩她的腦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曉溪舒服地想嘆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壓過的地方馬上變得像羽毛一樣輕松。如果永遠不要停,永遠被這樣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了。
「曉溪,」風澗澈有些擔心,「你好像有些發熱,等一下陪你去看醫生好了。」
明曉溪正想說話,突然畫展中心傳來一陣很大的騷動和驚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閃光燈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記者們像蒼蠅一樣飛撲過去,少女們尖聲輕呼:「好美的男人啊……」
這次人群的包圍圈卻沒有形成,來人身上的蕭殺之氣好像一道無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擋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風澗澈走來,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風澗澈身邊的明曉溪。
明曉溪睜大了眼睛,望著面色冷峻的牧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後緊跟著瞳和十幾個「烈炎堂」大漢。風澗澈的手離開了明曉溪的額頭,他猶豫了一下,擔心地瞧著牧流冰,又瞧著明曉溪。
「冰……」
明曉溪緊張地叫他,不曉得他會不會誤會,事情並不是他想得那個樣子。
牧流冰站在風澗澈面前,視線從有些尷尬的明曉溪臉上,轉移到淺笑自若的風澗澈身上。他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經足夠:
「澈,祝你畫展成功。」
風澗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摯:「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一切還好嗎?」
牧流冰的雙眼猛地流露出一種很復雜的神情,讓明曉溪的心瞬間亂了。她輕輕地問他:「冰,你沒什么吧……」
牧流冰對她微笑,笑容將他身上的冰寒之氣沖淡了許多:
「我很好。」
「你是特地來看學長的畫展嗎?」明曉溪接著問。
「對呀。」牧流冰望著風澗澈微笑,「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
風澗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抽時間叫上浩男,我們好好聚一聚。」
牧流冰點頭。
這時,來畫展中心參觀的人越來越多,風澗澈又被人群包圍了起來。明曉溪跟著牧流冰他們隨意地走著。
東浩雪偷偷湊上來,低聲說:「明姐姐,我怎么覺得牧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說話。」
明曉溪一怔,目光飛向牧流冰。
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像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過寒冷,太過陰厲。他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顯得分外的怪異和孤獨。
她的心驟然緊縮,一種憐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站在他的身側,離他很近很近。
「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明曉溪說,「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來了。」
「沒關系,不用解釋。」牧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後看向牆上的油畫,低聲說,「澈的畫很美,對嗎?」
明曉溪點頭:「學長的畫是很出色。可是……」
「……?」牧流冰等她說下去。
「可你並不是來看畫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個地方。」明曉溪皺著眉頭,「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會不會很嚴重?」
牧流冰將她的手握緊一些,他的手心奇異地有股潮熱:「耐心些,你自然會知道。」
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種野性的光芒,將他的臉點亮。
當兩個小時後,牧流冰和明曉溪告別風澗澈要離開畫展中心的時候,忽然從入口處蜂擁進來幾十個記者。他們一個個滿臉興奮,眼睛放光,舉著照相機,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打仗一樣地沖過來。奇怪的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畫展的主角風澗澈,而是嘴角忽然掛上一抹冷笑的牧流冰。
「牧大人!『海興幫』全面被襲擊是否與『烈炎堂』有關?!」
「牧大人!您對『海興幫』忽然遭受滅頂打擊有何感想?!」
「牧大人!『烈炎堂』是否會全面接收『海興幫』?!」
「牧大人!『海興幫』此次遭襲是否與您前段時間被人暗傷有關?!」
「牧大人!鐵大旗下落不明,您認為他是否已經遇害?!」
「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