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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跟我說話,還拽得很,那我可要走了。」
完了。
東浩雪的小臉一下子垮下,急忙拉住明曉溪的胳膊,跺足連呼:
「不要嘛,明姐姐,人家那么可憐,還千里迢迢主動跑過來跟你講和,你就讓人家好好過一下癮,會怎樣嘛!」
明曉溪笑了:「你很可憐嗎?那天弄得我那么難過。」
「我才難過呢!」東浩雪不依地抗議,「人家喜歡澈哥哥那么長時間,澈哥哥卻喜歡上你,人家心里比你難過得多幾百幾千幾萬倍!」她困惑地撓撓頭,「我不漂亮嗎,不可愛嗎,為什么澈哥哥就不會喜歡上我呢?」
「你會遇到喜歡你的人。」
「會嗎?那個人會比澈哥哥還好嗎?」
「會的,會比澈還好。」
「騙人,世上怎么會有比澈哥哥更好的人?」
「只要你真心喜歡他,你就會覺得他正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哦,那我明白了,明姐姐一定是喜歡澈哥哥好久了,」東浩雪得意地笑,「因為你總是說,澈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那樣嗎?明曉溪苦笑,還冒充什么戀愛專家,自己已經把很多事情都搞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了。
東浩雪捅捅她:「明姐姐,你怎么不說話了?」
明曉溪回過神來,笑一笑:「我以為你要再過些日子才會想開,怎么這么快就雨過天晴了?」
東浩雪嘆口氣:「唉,我哪有那么大方,都是澈哥哥啦。前幾天,他來找過我,同我談了很多,他說……算了,反正是澈哥哥讓我想通了,我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么也沒有,但我不想因為這場夢而失去明姐姐你。我怕你會不原諒我,很是擔心,澈哥哥就拿這件禮服給我,讓我送給你,他說你見到一定會開心的,果然如此,澈哥哥好厲害哦!」
「又是澈啊……」
一抹微笑輕柔地在明曉溪的唇邊綻開。
窗外下著蒙蒙的雨。
雨絲很細,在風中被輕輕吹起,像一片煙霧。
雨中,樹葉兒綠得澄凈,空氣清新而寧靜。
明曉溪望著窗外,不知怎么,有些心神不寧。
小泉好奇地趴到她臉下,小聲問:「曉溪,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樣子?」
明曉溪嘆口氣:「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心里覺得緊張。」
小泉打趣地笑:「那當然了,澈學長的音樂會今晚8點就要開始,你是最重要的嘉賓,緊張一點也很正常嘛!」
「好像又不是,」明曉溪困惑地眨眨眼,「反正,我突然覺得很慌,像有東西在抓在撓一樣,我怕……」
「嘩!」
二年丙班忽然一陣驚然,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門口的一點。
正在上課的高老師,看到門口那個人,也不禁屏住呼吸,手指一顫,粉筆「啪」地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門口來人,一身黑衣,身高將近兩米,瘦削而有力,右臉凈是刀疤,眼睛沉黯無底,渾身上下一股煞氣,讓見者窒息。
他的目光冷冷一掃,看到了一臉詫異的明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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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
明曉溪打量著那個眼中透出一股敵意的刀疤少年。
她皺緊眉頭,壓抑住自心底冒上的涼意,試探著開口:
「鬼堂,你找我有事嗎?」
鬼堂站在雨中,冰冷的雨絲打濕了他的全身。
他卻不肯站在走廊下,仿佛冰冷和潮濕才是屬於他的。
他幽暗地凝視明曉溪,一絲憤恨的火光燃燒在他眼底。
他的聲音清冷如雨:
「你見過牧大人嗎?」
明曉溪一驚,涼意讓她打了個寒顫:
「沒有啊,牧流冰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
「牧大人失蹤三天了。」
無往而不勝的童話 第八章
雨,仍在下。
透明而傾斜的雨絲,似乎沒有沾上一點煩惱。
下午的課上完了,二年丙班的同學基本上都已經離開。
小泉望著身旁空空的座位,徑自發呆。
教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撐把橘紅色雨傘,裙角有些潮濕的東浩雪沖了進來,她興高采烈地連聲直呼:「好了,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稍微吃一點東西,我們就可以去音樂廳見澈哥哥了!」
小泉扭頭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東浩雪這才覺得古怪,四下看了看,奇怪地問:「咦?明姐姐呢,我們不是約好了在這里聚齊,一起出發的嗎?」
「她走了。」小泉嘆口氣。這個明曉溪,似乎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個刀疤少年一來,她跟著就跑掉了,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走了?」東浩雪反應不過來,她抓抓頭發,「你說明姐姐走了是什么意思?她去哪里了?還是她自己先去音樂會了?」
「不曉得。」小泉又嘆一口氣,半晌,安慰自己和東浩雪說,「好在曉溪把她的禮服拿走了,她應該不會忘掉晚上的音樂會吧。」
東浩雪張大嘴,吃驚得有些結結巴巴:
「什么?!忘掉晚上的音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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