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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我的地方,你乖乖的睡覺,不要鬧小孩子脾氣。我會幫你請假的。」
他的眼睛靜靜地盯著她看,沒有說話。
她幫他蓋好薄被,撫撫他光潔的額頭,再探探自己的:」還好你沒有發燒。不過吹了一夜的冷風,如果你感冒的話抽屜里——」她指指旁邊的櫃子:」有感冒葯。如果你胃疼的話,里面也有胃葯。感冒葯呢一次吃一顆,一天三次。胃葯呢——這個我不清楚,你還是看看說明書好了。如果你很難受的話呢,就去找我媽,她應該會照顧你的。記得哦!」
牧野流冰看著她嘮嘮叨叨像個小老太婆,嘴角露出一抹如春風般溫和的微笑。
明曉溪看著他只是凝視著自己,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禁蹙眉:」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他點頭。
」那就好。」明曉溪不疑其他地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出去了。」
剛想轉身離開,卻發現她的手被他握住。
牧野流冰的眼睛漸漸冰冷起來:」不要離開我。」
明曉溪彎下腰拍拍他的頭,好像在安慰一個撒嬌的孩子:」我很快回來的。」
」不要離開我。」他固執地說著這一句話。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誰能想到牧野組的社長居然會任性得像個孩子?
他依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只是黯淡下來的眼眸有一抹孤單的脆弱。
這一抹脆弱讓明曉溪的心突然軟了下來,為什么她就是特別吃這一套?牧野流冰是吃定她了!她無奈地跪坐在床邊,手輕輕地拍拍他的手,安撫地說:」好,你放心的睡吧,我不走,我留在這里陪著你。」
牧野流冰的目光靜靜地審視著她的臉,似乎在考慮她話語中的可信度。他合上雙眼,半晌,再睜開看著她,重復一次剛才的話:」你不要離開我。」
」恩,放心睡吧,我一直在這里。」明曉溪握住他冰冷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閉上眼睛。
她凝視著他的睡臉,一直到他睡著了。看著他長長的,彎彎的睫毛輕輕地遮蓋住他的眼睛,在他蒼白的臉上倒出扇子形的陰影。他的皮膚好好,光滑細嫩的。只是他的眉在睡夢中仍然皺著,看起來像個憂郁的天使。
明曉溪輕輕撫過他的眉間,就像風那樣輕。
牧野流冰的眉心終於舒展開,表情松懈下來。
明曉溪看著看著,忍俊不住小小聲地笑出來,這樣的牧野流冰,看起來竟然脆弱可愛得像一個小嬰兒。
她無聊地看看牆上的掛鍾,又看看窗外的樹。好想去喝水呀,但是她的手被他抓得牢牢的,剛剛才移動一下,就發現他不安的皺起眉,只好規規矩矩地坐好,以免吵醒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慢慢流走——
明曉溪的眼皮越來越重,她拼命想睜大眼睛,但是還是不成功。她的頭一點一點,最後還是抗拒不了睡意倒在床邊睡著了。
女生化的小房間里,少年安詳地睡在少女的床上。少女的頭擱俯在被單上,也進入了夢境。
窗外的陽光,照在了他們依舊相握著的手上。
空氣清爽,天空湛藍。
翠綠似玉的樹葉上,幾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驕傲地一閃一閃發出亮眼的光芒,恍若璀璨的寶石。
道場里。
明曉溪身穿一件白色的功夫服,打起拳來虎虎生風,身手矯健,瀟灑有力,舉重若輕,時而柔如蒲柳,時而矯若蛟龍,時而婉轉陰柔,拳走如行雲流水,腳掃若秋風橫江。
打出最後一拳,明曉溪收起拳風。用手背隨意地擦去額頭上的細汗,調整好呼吸。
」你應該都看清楚了吧?」她對身旁的師弟露出了一個」師姐」的笑容:」出來練習一次看看。」
黃發少年無奈地耷拉著頭,邁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步伐走到道場中間,一抱拳,隨後練起拳法。只見他一伸手,手腕一轉握成拳頭。雙腳踏開與肩同寬,腰微低。
」停停停!」明曉溪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走上前糾正他的動作。
」你這個動作又錯了。」明曉溪把他的手微提高
」曉溪師姐,這樣真的很難受耶!反正我學了一個禮拜了都學不會,能不能不練啊?」黃發少年哭喪著臉地看著明曉溪。
」碰!」
明曉溪舉手狠狠地賞了他一個爆栗:」真是沒出息!你丟不丟臉啊?如果連這套那么容易的」飛龍卧天」你都學不會,還夢想成為台灣社青組武術比賽冠軍?人家隨便一踢你就要飛到一旁涼快去了好不好!」
」可是……」黃發少年垮下臉:」真的很難啊。」
她又重重地在他頭上一敲:」我怎么會有你這種笨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