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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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奇。凡賽斯,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歐格里皇朝禁衛軍政風室調查部的亞柏。吉德少尉,同時也是「破甲行動」相關報告的負責人。」

他才剛說完,我立刻從椅子上唰地站起來,兩手撐著桌面,露出詫異的神情道:「等一下!你叫亞柏。吉德,隸屬於……政風室調查部?」

「怎么,你認識我?」

他顯然被我突兀誇張的舉止嚇著,身體竟往後仰傾十五度角,一副隨時准備反擊的架勢。

我緩和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慢坐回座位說道:「之前綁架我的人,他也自稱是亞柏。吉德少尉,還說他也隸屬於……呃,政風處調查室……請問你們部門究竟怎么稱呼呀?」

這位冷酷的男子聽到這句話,也像我剛才的反應一樣,只不過他雙手卻用力拍著桌子,當場發出「砰!」的巨大聲響,顯然他驚訝程度並不亞於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

或許是他反應太大,竟然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前來察看。

只見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沖進來看了我們一眼,確定沒有意外狀況,才向亞柏行了個軍禮道:「長官,請問需要幫忙嗎?」

「摩斯中士,這里我可以應付,請你到外面戒備。」亞柏擺擺手道。

「是!長官!」

當那名士官一離開,我隨即問道:「對不起,請問一下,那位該不會是馬特拉。摩斯中士吧?」

「你怎么知道?」亞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忍不住驚呼道:「哇!那你身邊有沒有一位,長得瘦瘦高高的彼得。肯特中士,以及身材壯碩但面貌窄削,名叫史丹利的軍官?」

此話一出,我的脖子倏地一緊,而且緊到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怎么可能知道!」

亞柏目露凶光地緊拽住我脖子上的破布,語氣也y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我漲紅著臉說道:「咳、咳……拜托你先放手好不好?」

聽了我的話,他大概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松開那只強而有力的大手。

「嗯,你說吧。」

他雖然沒向我當面道歉,但語氣明顯緩和友善許多。

但我正想開口澄清自己的清白,陡然想到某件事時又急忙閉上嘴巴。

對於我欲言又止的行逕,亞柏隨即好奇地問道:「喂,你怎么又不說了,難道你有什么顧忌嗎?」

「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見郝蓮娜。奧迪少校,或者艾美。葛瑪中尉一面?」

「很抱歉!為了避免串供的情事發生,現在不適合讓你們見面。」

雖然我知道目前的處境,不可能和他討價還價,但不久前才得到識人不清的慘痛教訓,我怎么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既然不能見到我名義上的直屬長官,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總可以見米西亞。坎拉德一面吧?」

「為什么?」他的語氣依然冷酷。

「至少讓我知道你們不是冒牌貨!說實話,傻子只要當一次就夠了。」我據實以答。

在這種敵我不明,充滿危機的情況下,有的時候乖乖合作、坦白相告,也不失為另一種保命的方法。

「呵呵呵,你這個人還真有趣。」

亞柏不自覺發出尖銳的笑聲,令我當下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止住笑聲後立即對著外面大叫道:「摩斯中士,去請坎拉德小姐過來。」

過沒多久,米西亞靚麗的倩影隨即出現在審訊室。

當我凝視著她青碧色的瞳孔時,她卻心虛地把視線望向我對面的男子。

「長官,請問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亞柏指著我道:「不是我,是這位古奇。凡賽斯先生要求見你一面。」

只見她低著頭,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緊張神情道:「請問……凡賽斯先生……嗯,找我有什么事?」

望著她忐忑的神色,一種遭人出賣的憤恨情緒,倏地油然而生:令我對她產生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以至於看她的目光也由熾熱轉為森冷,連帶語氣也變得冷冰冰。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想到她卻刻意回避我憤恨的目光,並緊抿著粉嫩的唇瓣,始終不發一語。

亞柏瞟了我們一眼,隨即出聲為米西亞解圍。「好了,既然你已經見過她,那么……坎拉德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嗯。」米西亞匆匆向亞柏點頭致意,就頭也不回地逃離現場。

「古奇。凡賽斯,我已經讓你如願見到人,現在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上古時代,某位智慧賢者曾說過一句名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縱然我有滿腹怨氣想找人發泄,也明白現在不是最好時機。

「好吧,既然長官這么有誠意,那我也應該全力配合。」

當下我就把被人綁架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盤托出。可是當他問到隱形戰甲的事,我卻語帶保留、含糊其辭。

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也是顧及到郝蓮娜的說詞,是否會和我產生前後矛盾的地方。

畢竟虛報戰功的處份可大可小,至於要怎么避重就輕,將大事化小,就得看當事人及辦案人員的智慧了。

經過冗長繁復的審訊後,我又被帶回原來的「小黑屋」。

雖然我對他們對待罪犯的行為仍有微詞,但身上終於多了塊遮羞布,少了露鳥吹風的尷尬,讓我總算有待遇升級的感受。

可是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時,如果這里的時間不再重要,周遭也少了吵雜的喧囂聲響……這些因素多少都會影響人的情緒,而且持續一段時間後,輕者經常對著暗室號啕大哭,程度嚴重者甚至像瘋子一樣,見人就咬。

難怪那些從九幽之地被召喚出來的死靈,每一個面目看上去那么猙獰,脾氣狂躁不安,和敵人對戰時更視若無物地,摧毀阻擋在眼前的事物……原來它們真的瘋了!

不過,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環境中,同樣也可以讓人冷靜下來,思考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如果進來的人都要先脫光衣服,那么郝蓮娜和艾美是不是也會比照辦理?

這樣一來,她們不就被這里看守的人員看光了?哇!如果真的有這項規定,那么負責看守的安全人員,不就……」

想到這里,我不禁捶打地板驚叫道:「哎呀!她們兩個……會不會從此變成千人騎、萬人壓的軍妓呀?」

若是以她們之前對我的不友善態度,就算這兩個賤人,成為歐格里皇朝里最卑微的軍妓,也難解我心底濃烈的恨意:可是從某個角度來想,我又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她們身上。

「難不成……我愛上她們了?」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我的身體竟不自覺顫抖了一下。

因為只要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對心愛的女人失去感覺,否則這些大男人不可能心胸寬大到將自己的女人,大方地分享給數不清的男人,任他們恣意狎玩而面不改色──當然連情婦也不行!

但這個時候,我又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兩個女孩被我這雙調情神手摸過之後,在沒有幫她們泄欲的情況下,這些日子她們如何撐過來的?

第二集第四章劫獄

回想起昨天她們來探視我時,她們臉上仍泛著紅霞,眼尾漾著妖媚的春意,但舉手投足間,卻與正常女孩無異……

「難不成她們已經找到解決方法,或者……會找其他男人泄欲?」我蜷縮在牆角喃喃自語著。

驀地,我腦海里閃過一句話!

「……連大祭司的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

如果這句話屬實,那就表示她們還沒找到自我治愈的方法……倘若她們去找其他男人呢?

我不知道她們的貞c觀念及自制力如何,但是從郝蓮娜和艾美一直保持聖潔的處子之身到現在,我認為她們應該不是那種,到處勾搭男人濫交的盪婦y娃才對。

可是在欲火焚身,春情勃發的情況下,她們會采取什么方式,解決那方面的困擾,就不在我預知范圍內了。

這種矛盾想法,不斷侵擾我的思緒,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迷茫。

我在渾噩恍惚的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右邊的實牆忽然再度消失,令牆壁上魔晶燈的光芒,再次照亮了這間小黑屋,同時也打斷了我的紊亂思緒。

我緩緩抬起頭,就看到一道纖細的y影,遮蔽了大部份光源,恰好讓我逐漸適應刺眼的光線。

「別出聲!」森冷的細碎嗓音仍縈回在耳邊,我的身體已經被一雙,纖細但有力的手臂扛了起來。

「咦,這聲音好耳熟……啊!」知道來人是誰後,我險些驚呼出聲。

還好我許久沒進食喝水,令過於干澀的嘴唇早己黏在一起無法開口,否則驚動了守衛,我們就得用赤手空拳,考驗他們的防御能力了。

我們兩人甫踏出小黑屋,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只見兩人甚有默契地點頭匆匆示意後,馬上帶我離開現場。

此刻把我扛在身上的佳人,身形依舊輕盈迅捷,但是前面帶路的人亦不遑多讓。不僅如此,我們在這段逃生路途上,偶有遇到巡邏的守衛時,前者總能先一步帶著我們避開或就地擊昏放倒。

經過大約二十分鍾悄聲急奔,我們三人忽然停在一堵牆壁前。

我正感到納悶,前面的領路人早己高舉雙手輕聲吟唱道:「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解除您的魔力,讓我進入神聖的殿堂吧!移形換影!開!」

隨著話落,前面的實牆立刻消失,接著一個偌大的空間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艾美,在這里等我。」站在我前面的人小聲說道。

扛著我的人點頭低聲道:「嗯,學姐,小心點。」

藉著壁上微亮的光芒,我看到里面的擺設後,終於明白她們來這里的目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塵不染,晶瑩發亮的弓把、利劍:各式功能魔法卷軸,正錯落有致地排列在架上:標示清楚的盒子里,放著補充各系能量的魔晶石……

只要待過軍中的人一看就知道,這里是一座後勤裝備補給倉庫!

我這時趴在艾美肩上,親眼看到女孩進入倉庫估計還不到三分鍾,就已經搜括完畢,神色匆忙地走出庫房後,就隨手丟給艾美一柄利劍,兩人又帶著我迅速離開。

經過半個多小時逃竄,眼看出口在即,我們快要脫離苦海時,卻遭遇了大規模守衛軍的圍捕行動。

只見郝蓮娜手中緊握著瑞獅咆哮,卻用弓背抵擋著敵人如潮水般,不斷涌來的長槍和利劍:而艾美則是一肩扛著我,一手握著軍方制式裝備──「細縮青瞑」劍,與守軍周旋並尋求突圍的間隙,且戰且退。

驀地,一聲冷酷尖銳的嗓音,不但壓下了守軍吒喝廝殺的聲響,還字句清晰地激盪在這條狹窄的長廊上,久久未曾消散。

「快堵住出口,別讓他們跑了!」

「喔!這個亞柏。吉德的嗓門還真大呀!」我捂著耳朵低聲道。

「喔!你沒知識也要有見識好不好?那招是內武術里面的「河東獅吼」啦!」艾美砍傷一名近身的守軍時,也不忘找機會數落我。

「這個處處和我做對的賤人!有機會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我在心底大聲咒罵著。

縱然郝蓮娜與艾美,在魔法與武技的領域各有所長,但面對如潮水般不斷涌來,幾乎把我們三人淹沒的守軍時,一來她們不願痛下殺手,二來兩女合計只有四只手,根本無法全數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艾美!你先走,我負責斷後!」郝蓮娜揮動瑞獅咆哮掃飛一柄利劍後,轉頭對我們大叫。

「學姐……」艾美反腳踢飛一桿背後刺來的長槍,神情焦急地看著她。

「快走!」

焦慮的嬌吒聲言猶在耳,郝蓮娜手中的瑞獅咆哮,瞬間綻放出金黃色的光芒,看來她打算大開殺戒。

「住手!」尖銳的暴喝在長廊炸開,震得我心跳驟然慢了半拍!

在此同時,我的耳邊也傳來郝蓮娜吟唱的魔法咒語:「無所不在的大地精靈呀,請聆聽我的請求,借助您的魔力,豎起高聳的城牆,阻擋眼前的敵人吧!大地之怒!起!」

隨著話落,一堵高聳的土牆馬上從地面緩緩升起,適時阻擋了多如牛毛的守軍,為我們爭取喘息逃跑的時間。

「誰都不許走!」

震天價響的尖嘯聲再起,一道黑影倏地踏著守軍的頭頂或肩膀,朝我們這里疾掠而至。

看到敵人逐漸接近的身形,艾美不自覺脫口驚呼道:「啊!三階提縱術之「逐波踏浪」!學姐,快走呀!」

話才剛說完,那個身手矯捷的黑影,早已在上升至一人高的牆頂輕點,借力換氣後向我們飛撲而來,而亞柏。吉德冷酷的猙獰面孔,也在迅疾接近中逐漸變得清晰。

「學姐!」艾美焦急地嬌吒道。

「我們走!」郝蓮娜話說出口的同時,土黃色的光芒也從她手中的魔法弓朝上疾s而去,隨即轉身緊跟著我們奔向出口。

可是當我們前腳剛踏出大門,身後卻傳來郝蓮娜的慘號。

艾美轉過頭,甫看到郝蓮娜嘴角淌著腥紅的鮮血時,竟神情慌亂地把我直接往地上一丟,並轉身撲向她身邊大叫道:「學姐!啊!你沒事吧?快、快上來!我背你!」

隨著話落,艾美不等郝蓮娜回應,直接背起她往我這方向跑來!

不僅如此,當她經過我身旁時竟匆匆丟了句「要活命就跟我走」之後,竟頭也不回地朝遠處掠去,完全不理會我的安危。

「欸……」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罵道:「雪特!你學姐有比我還重要嗎?」

盡管我對她厚此薄彼的舉止感到不悅,但一轉身看到後方崩落的出口,里面隱約傳來震天的殺伐呼喝聲,我不得不甩動虛浮無力的雙腿,尾隨在她們後頭逃離現場。

「人類是潛力無窮的生物」這句話說得真棒!

當一個人面臨生死存亡關頭時,通常會表現出超越常人的行為。

郝蓮娜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仍拼命丟出傳送魔法卷軸,讓我們迅速逃離守軍追捕范圍:看似弱不禁風的艾美,背起她的學姐竟恍若無物般,腳不沾地地向前飛奔,隱約展露出六階強者的風范。

她們的表現縱然令人感到訝異,但我對自己的表現更感到不可思議!

以前在學院進行負重晨跑訓練時,我跑不到兩公里就藉故體力不支,隨即躺在地上裝死打混過去:如今在沒有魔法加持下,我不知跑了多遠,居然還能緊跟在艾美後面: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擁有這么大的潛力。

不知逃了多遠,在天色逐漸泛白之際才發現,我們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隱蔽海灘上的某個岩d里。

「這里是哪里呀?」在確定暫時安全無慮後,我這才徹底放松心神,一p股坐倒在柔軟細沙的地上說道。

艾美只是淡然地瞟了我一眼,隨即撇過頭查看郝蓮娜的傷勢。

「學姐……學姐……」艾美神色焦急地輕喚道,可是郝蓮娜的臉色竟蒼白如紙,並緊閉著雙眼不發一語。

「學姐!你說句話呀!」說到最後艾美竟紅了眼眶。

我雙手撐地,邊喘氣休息邊說道:「奇怪,她不是會自我治愈術嗎?她在你身上調養這么久,應該恢復了才對呀?」

「都是你啦!我要你還我一個安然無恙的學姐!」艾美忽然轉過頭,眼眶含淚,語氣凶狠地對我大吼。

我聽了之後不以為然道:「長官,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隨便栽贓呀!她受傷關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