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卷|第六章 深夜公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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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來,我們回到小二樓,這會兒等著我們的人都全了一除了小二樓的居民和強子老婆,苟富責、勿相忘和李伯通也在。

我們把這事」和小二樓的群眾一說,他們馬上炸開了鍋。

~0密斯特馬,你一定要想清楚,這件事太不對勁兒了,那個改命人肯定不安好心男人頭因為弟弟的事情一直很記恨改命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不知道他有什么陰謀,這很危險,你不能去。

吊死鬼一臉惆悵的模樣:可素不去偶們也找不到別的線索。

我問苟富責和勿相忘:你們地府有沒有公交車經過那個地方。

兩個鬼差拿著地圖査了半天,和我說:奇怪了,雖然冬陰路的十字路口陰氣很重,但是我們還真沒車在那邊設點。

人界的車十二點已經停運了,地府的車又沒在那邊設立站點,那改命人說的公交車又是哪里來的

只能硬著頭皮過去看看了。

我轉頭看向群眾,心想,就算再凶險,我們物種多樣化,人多力量大,也不至於會落敗到哪里去。

於是我招呼上李伯通、二狗子、強子、強子老婆、雷迪嘎嘎、雲美和兩個鬼差,等到臨近半夜十二點,一群人鬼妖魔就浩浩盪盪地行動了。

我們走到冬陰路十字路口,那邊有一個燒烤攤。一般流動攤販都是輕簡裝備,這個燒烤攤倒好,大大咧咧地在原地扎了個小帳篷,一幫人邊吃邊喝,好不熱鬧。

見我們過來,那群人抬眼看了看,又繼續開始吃。

我看見那些人,站得遠遠的。

他們吃得開心,不用知道身邊早就圍了一圈被香味吸引來的鬼,看起來大多數都是死於車禍,有的身體被撞成一攤爛泥,整個人跟番茄醬糊出來的一樣。

這些鬼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吸著燒烤攤的味道。

我和雲美、李伯通能看見這些鬼,沒敢走近,強子老婆一把拉住了強子,雷迪嘎賴口二狗子兩個沒等我們阻止就走了過去.

二狗子裝糊塗上去套話:哥們,你們在這開燒烤攤不怕被抓十字路口可是有攝像頭的。

沒事,那群人其中一個說道,咱上頭有人。

二狗子問:你們在這兒待著,半夜的時候看沒看見一輛公交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轉過頭上下打量我們。其中一個問:你們中間是不f一個姓馬的

我們幾個交匯了一下眼神,就明白了,這幾個人是榮主任那伙派來的,看來是榮主任巳經和他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們會來。

那人倒也痛快,說:你們來了也沒用,我們在這兒守了幾天了,也問過住在這兒附返的人,從來沒有人見過什么公交車。

這可不一定,我看著周圍的一圈鬼,心想說不定是車來了你們沒看到呢。

雷迪嘎嘎對著烤肉串流口水,一個人看他傻乎乎的,拿了一串肉逗他:°來,給你串。

雷迪嘎嘎剛要伸手去接,一個鬼伸頭去聞烤肉的昧兒,破腦袋上的腦漿和血滴在肉串上。

雷迪嘎嘎看這樣子,連忙搖手說:我不吃了。

那人哈哈一笑,又把肉串遞給二狗子,二狗子是個豪爽的人,笑哈哈地接過來,凡口吃掉了。

我捂住臉,不忍直視。

二狗子吃完串,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和他們侃起來了:這次的事兒還玄乎得很啊,你說半夜十二點,開來的車,能是什么車

那可不一定,那邊有人說,有的地方,路途遠點的,公交車就到十二點以後了,不過這里倒是沒有聽說。

二狗子神秘兮兮地說:你們聽說過沒有,十字路口陰氣最重。我聽到一種說法,半夜在十字路口放一碗白飯,上面點三炷香,等香燒完,你把飯吃了,就能看見鬼,為瞎呢因為鬼都聚集在十字路口,說不定現在,咱們身邊就有一堆鬼,在看著你們吃飯,你們小心點,不要吃進什么臟東西。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刮過一陣冷風,那幾個人顯然被他嚇住了,幾個人都放下了琬筷,不再吃了。

二狗子賊笑著走過來,對我們說:哈哈哈,我一下子就把這幫孫子唬住了,不過顔看起來是有點陰,我也沒敢多吃,就吃了一串肉

我們全體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為了二狗子好,我們決定把他吃掉的唯一的一串有東西的肉串這件事當成一個秘密塵封在心底。

苟富貴和勿相忘盤問過周圍的鬼之後,回來告訴我們:他們都說沒見過改命人說的公交車。

那邊走過來一個人,像是對我很好奇:您就是馬老板是吧

我點點頭:嗯。

您認識上面很多人吧看來榮主任和聶嘉沒跟他們說我的身份,那人恭敬又小心地問,您是干什么的

我說:」做廣告的。

廣告好,像你們這樣的一個月都能掙不少吧

一般。我謙虛地說,b個月不到五百萬。

那人眼中瞬間流露出羨慕、崇拜的光芒,連忙從兜里掏出名片,雙手遞給我,說:馬老板,相見也是個緣分,以後要是有機會,多關照關照小弟啊。

嗯,沒問題。我大手一揮,把他的名片放進了口袋。

強子老婆問強子:看不出來啊,馬力術能掙那么多,你不是說他很窮嗎他說謊

也不是,他一個月確實不到五百萬。

那到底是有多少

強子用手掩住嘴,小聲地告訴她:刨去成本,大概能浄個八百吧。

我看了一下表,離十二點還有五分鍾。路上偶爾開過幾輛小車和長途客車,就是沒看見公交車。

強子分析道:我想那車是不是有特定的開行日期,像是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才來一次

二狗子說:那改命人也沒說清楚時間,說不定就要白等了。

這個時間段,外面還挺冷,尤其十字路口到處都是對流風,路邊的落葉被風卷著亂飛我穿得不厚,凍得直哆嗦。

李伯通一直沒說話揑著雜算來算去,面色凝重。

我真心覺得他算不出來什么,但是出於禮貌,還是走過去問他:師伯,你算出來什么了嗎,

李伯通抬起頭,面色沉重地看著我,說:什么都沒算出來。

我切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李伯通在我背後說:就是因為算不出來,所以才奇怪,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怎么算,都算不出結果。

我正想問他算不出結果和算的全是錯的有什么區別,兩道車前燈的燈光照了過來。剛才也不是沒有車路過,可是這次的燈光卻莫名其妙地讓我心里咯噔一下,

身上一陣陣地發涼。

我順著燈光照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道路的盡頭,緩緩開來一輛白色的公交車。雖然道路兩旁有路燈,也沒有起霧,那車卻開著遠光燈,強光照得人睜不開眼。p連忙招呼其他人:來了

聽了我的話,他們全向公交車的方向看去。

第一次等就等來了車,我十分興奮,和其他人說:看來咱運氣還真不錯,第一次來就碰了個正著,,

誰知道他們看了看那車全都轉過頭,用詭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他們的眼神看得發毛,問:咋了

小馬哥強子疑惑地問道,你真的看到公交車了

真的啊。我伸手指著那輛緩緩開過來的公交車問道,一輛白色的公交車,你不會看不到吧,

強子和二狗子齊齊搖頭。

這不怪你倆。我說,你們看不見的東西多了。

誰知道苟富責、勿相忘兩個鬼差也眯著眼睛說:那邊空空的,哪有車啊

我心里一驚,再回頭去看那公交車,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保證自己看到的不是錯覺。那么大的一輛車你們就看不到那車還打著遠光燈。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聲問道,你們都看不到,,

強子老婆不耐煩地說:哪有什么車啊

雲美也擔心地看著我:馬力術,你真看到了

雷迪嘎嘎伸著腦袋看著那車,然後指著我說:你騙人,根本沒有車。

我的心嗖地一下就掉到了谷底難不成這車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

我暗自問媲貅:貔貅,你看到了沒

貔貅說:沒有。

這下我的心就徹底涼了,果真只有我一個人看到那車丨李伯通問:你怎么不問我看沒看到

我一聽這話,猶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馬上問道:師伯,你看到啦李伯通摸著自己的黑胡子道:沒看到。

我真想揪著他的胡子把他暴打一頓。

雖然我沒看到。李伯通嚴肅地說,但是我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波動。

8公交車真的來了雲美驚訝地看向我,為什么我們看不到

枯葉零落地飄過,道路兩旁的樹在風中搖擺著樹枝,路燈下的樹影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怪手,我直直地盯著那輛公交車,出了一手的汗。

雲美他們站在我身旁,順著我的目光看去。那幫吃燒烤的也發現了我們的異常小聲地i寸論道:他們在看什么,,

什么都沒有啊。

還有多長時間到十二點

f夬了,.還有幾秒,你.聽著啊,馬上鍾樓的鍾聲就要響了五四、三、二、一」

在那個人倒計時完的一瞬間,遠處鍾樓響起了整點的鍾聲,同時公交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那是輛和平常公交車一模一樣的公交車,車窗上貼著一個4,車身甚至還有廣告圖案,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不會對這輛車起疑。

我完全沒有想到改命人說的公交車會是外表如此正常的車,可是現在,這輛車看起來越正常,就顯得越詭異。

正對著我的前車門像是迎接我一樣地打開了,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司機,那個司機也是個正常人的模樣,只是他直視前方看都沒有看我。

怎么樣了雲美看著我的臉色,問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說:車停在我面前了,前門開了。

強子老婆皺著眉問:在哪兒

我伸出一只腳,踩上j那公交車的前門台階:在這。

雷迪嘎嘎指著我的腿說:你的腿不見了,哈咍哈,太好玩了,我也要玩丨說完,就沖著車前門跑去,緊接著,他從公交車里穿了過去。

我剛才有沒有不見雷迪嘎嘎傻笑著問我們。強子搖了搖頭:我們一直能看見你,但是他指了指我踩在公交車上的腿說,我們看不到他的腿了。

苟富貴沖勿相忘使了個眼色,勿相忘也沖著車前門走過來,但是他和雷迪嘎嘎一樣,接觸不到這輛車的實體。

雲美對著車揮了揮手,雖然在我看來她已經碰到了車窗,但是她的手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看來只有馬力術能接觸到這輛車。

這倒奇怪了。強子老婆對我說,人鬼妖魔全都在這里,我們卻沒有個能看到這輛車,這輛車好像是專為你開來的一樣。

車上的司機終於轉過頭看著我,問:上不上車他的表情、動作和正常的司機沒有兩樣。

我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戰,上車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但是如果不上,下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這輛車。如果這輛車只出現一次,那么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要斷了。會不會是陷哄貔淋說,以防萬,你先別上車,我們以後再從長計議。我抬頭望向司機,心想公交車有什么可怕的當初去地府,來回咱都坐的公交車。那個開車的司機比這個可怕多了。只不過那時還有三娘陪我一起。

想到三娘,我心里一暖,她還在極陰之地等我救她,我怎么能在這里退縮

我高聲說:我上車

說完,轉頭看向眾人。他們5擔憂地看著我,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去哪兒都有人陪,但是唯獨這回,只能孤軍奮戰了。

我走了我說完,抬起另一只腳就要上車。

就在這時,人伸手拉住了我:等下。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李伯通。李伯通說:」你是我師兄的徒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去送死,我給你一個法寶,命拿去護身,

我一想李伯通原來不靠譜的樣子,馬上就驚慌了,按照他那尿性,說不定本來可以活下來,一用他的法寶就見閻王了,於是連忙搖手道:」師伯,有什么法寶你自己留著,我就不用了

他在懷里摸了半天,摸出了~個葫蘆:這是我跟金角大王借來的葫蘆,只要你知道對方的名字,你喊他,他答應了,就能被吸到這個葫蘆里。

那葫蘆拿出來只有鑰匙扣大小,李伯通喊了一聲大」,:那葫蘆就變成了酒葫蘆大小,李伯通又喊了一聲小」,那葫蘆重新縮成了鑰匙扣大小。李伯通把那個葫蘆給我,說:你拿著防身吧

我眼前一亮,這不就是三娘追著李伯通要的那個葫蘆嗎

看不出這黑胡子道士關鍵時刻,還是肯把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給我的。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師伯

李伯通沖我揮揮手,道:」你去吧,.你見到馬建民,記得和他說,我還等著他欠我獅頓酒呢。

公交車司機又催促道:」再不上車我就關門了。11

我再不多說,一轉身,上了車。我上車以後,車門馬上關閉,司機再次啟動了車子。

吃燒烤的那些人大概是見我消失在空中,大吃一驚,紛紛跑到這里,叫道:出什么事了」

他人呢」

身在這詭異的車上,我沒多少時間去看身後的事,馬上抬起頭觀察這輛車。

這車就連內部都和普通的公交車沒有兩樣,車上亮著昏暗的燈光,車里零零星星著幾個人。

右邊後車門前的座位上坐著一個抱著皮箱的中年男人,已經歪著頭睡著了,還打著響亮的呼嚕。後車門後面坐著一流氓打扮的年輕男人,戴著耳機,b爵著口香糖。他後面坐著一對老年夫妻,一個表情呆滯地看著地面f個轉頭看向外面。

左邊的一前一後坐著兩個人.,車前方的老弱病殘孕專座上是一個在打電話的年輕女人,那女人見我看她,狠狼地瞪了我一眼,對著手機大聲說;是啊,我也想早點回家,可是剛才一sb站在門口半天不上來.,折騰那么久,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真是點素質都沒有

坐在左後方的、戴著眼鏡的瘦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看手機。

車上的這幾個人身上都充滿了生活氣息,毫無疑問是活生生的人。

我開始往後走,卻被司機叫住了,他瞟了我一眼.:喂,你還沒買票呢

我連忙從兜里掏出一塊錢扔到投幣箱里,走到後車門對面的位置坐下。這地方是我精心考慮過的,坐在最後排雖然可以觀察到所有人,但是離門太遠,坐在這里,萬一一會兒車上的人集體屍變,我還可以從公交車的後門逃生。

從我的角度看,這輛車實在是很正常,但就是因為看起來這么正常,才讓我覺得更加奇怪。

貔琳我嘗試叫貔貅的名字,馬上得到了他的回應,在

我把看到的情景和它說了,然後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貔貅道:這輛車對於我是透明的,我只看到你坐在半空中,但是四周的景象在移動。

p斤到貔淋看不到車上的人,我就明白這回連貔貅都指望不上了。

公交車平穩地行駛著,我開始還注意看四周的情景,但是所有人的舉動都再自然不過,媲貅也沒有提出危險的警告。慢慢的,我緊綳的神經放松下來,還時不時地看看外面。外面的景象是我熟悉的城市道路,這讓我安心不少。原來貼小廣告的時候,我老騎著自行車在城市里到處奔波,對這里的道路非常熟悉,但是看這車的路線,似乎要開出城市。

不知道這車要開向哪里。我正在想,車忽然停了下來。這一剎車,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車上的其他人沒有太大的動作,我環視了他們一圈,又慢慢地坐下,伸頭向對面車窗外看。

窗外有個公交車站台,站台上站著一個小女孩。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沒想到這車還會有別的乘客。

公交車停了下來,那小女孩從前門上了車。司機關上車門,繼續開始行駛。

那小女孩一上車,車內馬上變得陰冷起來,這股鬼氣我再熟悉不過了,我不禁在心里暗叫不好,這小女孩來者不善。

小女孩臉黑紅黑紅的,穿著一件土色的上衣,背著一個藍色的書包,扎著一條馬尾辮,看起來像是剛從山溝溝里出來的。

這小女孩上車後一言不發,低著頭站在車前。她沒有買票,司機也沒有說話。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她在看著地面,可是我自從這小女孩上車就開始觀察她了,比其他人都觀察得仔細,馬上就看出了這小女孩雖然低著頭,但實際上是在翻著眼睛打量車上的人。

我咳嗽了一聲,然後裝作系鞋帶,彎下腰去看。果然,那小女孩雖然是站立著的,但是腳卻沒有著地,她是飄在半空中的。

這小女孩當真是個鬼。

我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腳,全都是踩在地上的。這我就不懂了,這幾個乘客看起來都是正常的人類,可是當時在十字路口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看見這輛車

那小女孩身上帶著十分強烈的怨氣,受那股怨氣的影響,車內的溫度快速下降。

我問貔貅:你感覺到什么了沒有

貔貅說:沒有。

我暗自叫苦,以前媲貅感覺比我敏銳多了,現在我都能感覺到這小女孩的陰氣,它反而察覺不到。看來被母老虎說中了這輛車就是沖我來的。

我正准備起身忽然看見身後有一雙鞋

我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連忙抬起頭看。原來是坐在後面的那個眼鏡男走過來了。

我警戒地問:你干什么

眼鏡男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1說: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還有幾站到北大街。

看來這眼鏡男巳經發現不對了。

我心想照這個方向走你一輩子都到不了北大街。但是又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么上的這輛公交車,只好直接問:你從哪兒上的車

眼鏡男剛要回答我的話,前面的司機瓮聲瓮氣地說道:馬上就到了。

眼鏡男聽到司機的話,點了點頭,又轉身返回座位上。

他是這個公交車上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我馬上對眼鏡男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剛想站起來叫住他眼角掃到那個小女孩腿一軟i馬上又坐回椅子上。

她動了

那小女孩依然是低著頭,翻著眼睛掃視著車上的人,她的目光很快停到了坐在最前面睡覺的那個中年男人身上,慢慢地走了過去。

雖然是走的姿勢,但她的腳卻沒有著地。那小女孩飄到睡覺的男人面前,沒有伸手去扶車座的扶手,只是站在那男人身旁。

小女孩雖然低著頭,可是那男人坐著,她站著,倒也正好可以看到那男人的臉。

除了我車上沒有別人發現異常,坐在我前面的女人拉了拉自己的外套,輕聲嘀咕了一聲:怎么那么冷

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熟睡的中年男人終於被晃得張開了眼睛,眯著眼睛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嚇我一跳。中年男人笑著說,小女孩,你站在這里干什么這邊座位這么多,你找個地方坐下啊。

那小女孩猛地抬起頭盯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陰氣更盛,溫度瞬間下降,車頂昏暗的燈光也開始閃爍不定。

呀年輕女人尖叫起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眼鏡男跑到後車門,叫道:怎么了

車後座的兩個老人也站了起來,攙扶著往前走,就連那個戴著耳機的小年輕也抬

起了頭。

中年男人想站起來,小女孩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輕聲說: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