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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虎口拔毛的挑戰

11.

法蘭西島王城花園

閃閃發光的玻璃花房內,擺著一張雕工j細的白樺木方桌,桌上覆蓋著織工繁復又細膩蕾絲桌巾,桌巾上則擺滿了一道道餐點,甚至從前菜到甜點一應俱全。這樣的擺設並不符合西餐禮儀,但這是腓力王與已故王妃胡安娜每周一次的約會,他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所以才讓侍者一次將菜上齊。

這會,侍者為面對面兩個位置上的玻璃酒杯,一一添上紅葡萄酒,接著並退到花房外。諾大花房,在整片紅白相間的玫瑰花里,伴隨著鳥籠里引航高歌的金絲雀,腓力王神采奕奕的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面的女人。

禱告之後,腓力王舉起酒杯,朝胡安娜王妃的酒杯輕敲了一下。「親愛的時間過的真快,又是七月了。這個星期五我要帶小公主們前往普羅旺斯,親愛的有什麽想要我幫你帶的嗎?喔,不會又是薰衣草j油了吧,老實說你的興趣怎麽從來都沒變過。好吧,就依你了,誰叫我們親愛的總是這麽迷人可愛。」

當!的一聲,清脆玻璃聲在鳥語花香的花房里響起,為寧靜空氣掀起陣陣漣漪,也注入一絲生氣。

「對了親愛的,你妹妹的女兒蕾莉絲公主已經來到法蘭西島了。老實說,她還真繼承了你們家族美貌的遺傳。哎呀,我們親愛的怎麽不說話,該不會是聽到我稱贊別的女人生氣了吧?別生氣,我們親愛的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就算腓力王皺眉露出求饒表情,但卻更散發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迷人氣質。

他開始動手吃沙拉,不一會卻眯著碧綠雙瞳,以認真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對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跟親愛的說,我們每次喝的葡萄酒已經快喝完了,親愛的覺得這件事要怎麽處理?」

從剛剛就一直唱歌的金絲雀突然停下聲音,它歪著頭張著無邪的水藍色眼睛看著眼前唯一的客人。寂靜在花房回盪,甚至能聽到花房外侍衛們低低的交談聲,唯獨腓力王面前的人卻不言不語,只是逕自笑著。

「親愛的怎麽不說話,你不說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他擱下叉子眉頭深鎖一臉苦惱。

「就算問了一百次她也不會說話,因為這只是一幅畫,見鬼了才會說話。」在一旁駐立許久的里昂,直接打破父王的自問自答。

「誰讓你進來的?」瞬間腓力王怒火高漲,他推開椅子立起身怒視著他。雖然是對里昂說話,但腓力王的視線卻越過花叢怒視著花房外的人。

里昂也回頭,卻是對著外面緊張兮兮的侍衛們投以善意微笑。接著才轉回頭對腓力王說話:「這是家族聚會不是嗎?我沒有理由不能參加吧。」

「…」腓力王冷著臉別開頭沒再說話。這確實是他們約定好的家族聚會,里昂小時候也會一起,只是他十歲後嫌無聊便再也不來了。

「關於酒的事我已經幫你們想好了,去同一家酒庄問是不是還有庫存不就得了。」他微笑時那雙碧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那是我們結婚時出的紀念酒,賣到萬人搶購怎麽可能有庫存。」看著那雙和自己相似的眸子,原本一肚子火瞬間煙消雲散,甚至連態度都軟化下來。老實說對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是怎麽都發不了火。所以小時候不管里昂如何調皮搗蛋,被處罰的永遠只有道格,因為在他眼中里昂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也或許因為自己這樣寵他,才造成里昂目中無人的個x吧!

見到父子倆雙雙坐下後,侍者立刻上前詢問王子是否有用餐的需要,他搖搖頭只要了一杯酒,很快的侍者送上酒後並再次退到花房外。

「沒有一個酒庄會把酒賣到光,尤其是像父王母後這種有紀念意義的酒,他們一定會留著等日後增值,所以肯定有庫存。」他搖著晶亮亮的透明酒杯,凝視著酒紅色y體信心滿滿的說。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但如果我們連庫存都喝完了該怎麽辦?」腓力王雙瞳瞬間亮了起來,但下一秒卻又黯淡無光。

「那就讓那家酒庄,再出父王母後二十周年的紀念酒啊!這次讓他們多釀一點,這樣酒就永遠喝不完了。」

「你這倒是提醒了我,再兩年就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的紀念日了,應該要好好來想想該怎麽籌畫了!哎,里昂不愧是我最聰明的兒子,說的每一句話都這麽讓我喜歡。」他微笑著將自己的酒杯靠向里昂的酒杯與之輕敲。

清脆的聲音再次在花房里響起,水藍色眼睛的金絲雀,在雕花的金色鳥籠里開心的跳躍,雀躍的看著新加入的客人,想討好似的賣力唱歌,頃刻間悅耳宛轉的啼叫聲流瀉而出,迷漫在花房每個角落。

「…」雖然是中午,花房里的空氣依然清新,甚至可以感覺窗外微風輕輕撫過頰邊的舒適。他啜飲著紅色y體,看著喝著濃湯的父親,若是從前他會靜靜陪在父王身邊,等待用餐結束。但不知為何今天的心情卻是如此煩躁,甚至升起一股豁出去的沖動。

「父王,這一切是不是可以結束了?」他張著冰冷絕望的雙瞳說話。

「什麽?」腓力王詫異的看著他。

「我說這一切是不是可以結束了?我們可不可脫離她的y影?」里昂指著自己身邊胡安娜王妃的畫像說話。

「你在說什麽?」腓力王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也因為太驚訝了他手一松,湯匙瞬間掉在湯盤上,清脆的聲響,當然也引來花房外侍從與隨扈的注意。

像打定主意似的里昂推開椅子站起身,以毅然決然的眼神直視著自己的父親。「春天時要等土撥鼠探出頭,才能宣布春天降臨法蘭西的消息。夏天一定要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到了秋天為了要慶祝母後的誕辰,整個法蘭西王國要舉行連續三天兩夜的嘉年華。更不用說,您還規定皇家蜜月的地點只能去威尼斯。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尋著你們走過的足跡。老實說就算不等到土撥鼠探頭,春天一樣會來,如果不是每天跟您一起上朝看您果斷的處里政務,我真的會懷疑您g本是一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啪!的一聲,清脆巴掌落在里昂臉上。花房外的人們一陣騷動,他們都是長年在皇g服務的,當然也知道國王有多疼愛這個兒子,見到這樣的景像大家都嚇傻了,但也沒有人敢出面阻止。

「里昂,千萬不要忘了你還有三個弟弟,如果我想要罷除掉你王儲的身份,隨時都可以。」腓力王瞪著他忿忿的說。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跟我父親說話。」既然說了當然就做足了心理准備,也不去考慮那些。

「閉嘴!」腓力王站直身體,又一巴掌甩下去,因為很確定他說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想聽。

這次力道很大,里昂甚至被他打偏了臉。他側開怒視著自己的父親,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接著抬起頭從容不迫直視著他。

「想不想聽是您的事,至於我要不要說就是我的事。但這件事不關道格,也跟騎士堡的兄弟們沒關系,是我自己想說的。」

「閉嘴!」腓力王揚起手想再打下去,卻被里昂握住甚至牽制住自己的手。他怒目瞪著自己的兒子,為他挑釁的行為感到怒不可遏。

里昂直視著他,雙眼卻不自覺泛起一抹薄霧。「讓活著的人一直籠罩在死人的y影里,那是多麽可悲的一件事!老實說當上法蘭西王後的女人一點也不值得羨慕,不就是一只可悲籠中鳥的代名詞。因為那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每天沉浸在往日情懷里?已經十八年了,這一切可以結束了嗎?可以讓它過去嗎?母後已經逝世很久了,久到除了您之外,大家都已經忘記她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她,你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腓力王指著他怒火中燒,但話一說完卻立刻感到後悔。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她,這樣法蘭西至少會有一個正常的國王。」碧綠的眸子瞬間結為冰霜。

「里昂,我親愛的兒子,你知道的我…」腓力王顫著手上前撫m著他的臉,他是這麽愛這個兒子,卻不理智的說出傷人話語。

「我知道您很愛我,我也知道她都是為了我才會死。但父王我可不可以懇求您,就讓她永永遠遠離開這里,離開法蘭西,不要繼續出現在我們視線里!」里昂撇開頭不去看他眼底悲傷的淚。

腓力王定定看著他,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為什麽這次會反應的這麽激烈?該不會是…

這會他看著里昂冷冷的說。「我說過我去普羅旺斯的這兩周,皇g就交給你處理。到時後你想怎麽整頓都可以。畢竟她是你的母親,你的身上流著她的血y,你做的所有決定我想她一定都會支持你。」

「請原諒我這麽自私的作為。」他單膝下跪在他面前,懊惱自己自私的行為。

「我只要你知道,就算你拆掉了她所有畫像,就算從此不能在見到她,但她還是依然活在這里。」他用右手覆蓋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輕輕的說話,卻流下深情款款的淚。

「父親我可以擁抱您嗎?」突然發現自己有多麽荒唐,里昂忍著哽咽上前拉住腓力王衣服下擺。

「我無法答應,因為我也是人,也需要修復情緒。」他滿臉苦澀的按住椅子坐下。

「對不起。」他眉頭深鎖深,緩緩的離開父親身邊。

搞定!因為他老早就想這麽做了。這會他在心里歡欣鼓舞大聲吆喝,但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來到花房門口時,當然看到隨扈們戰戰兢兢的表情,因為他們從來沒看過腓力王對王子這麽大發雷霆。於是他只是輕描淡寫交待。

「直到陛下招喚你們之前,都不要進去打擾。」

隔天的朝會上,腓力王當著眾臣的面宣布未來的兩周內,會讓里昂王子重新整頓皇g內布置,這樣的說詞也算是給彼此台階下。說完話後他滿懷歉意的看著心愛的兒子,卻見到王子靠在坐位上睡到打呼。一向英明剛毅又果決的腓力王,第一時間只想到自己狠狠打了兒子兩巴掌,又拒絕他的擁抱。他開始擔心兒子是不是因此傷心難過哭了整夜,於是他脫下自己的披風幫兒子蓋上,甚至要大家安靜一點。眾臣們當然也不敢多說,甚至跟國王一樣很體貼王子,更因為昨天花房里的事已在王g內大傳特傳,當然也沒人笨到在老虎面前拔毛。於是大殿上的一群男人們,有志一同悄聲說話,就為了不要打擾到國王寶貝兒子睡覺。

其實腓力王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如果他知道王子睡眠不足的真相,應該會氣的直接將王子從寶座上轟下去,當然啦,這種關於夜晚的私密情事,又有誰會告訴自己說出來呢?

--待續--

作家的話:

真是個任x妄為的人

話說法蘭西如果少了這個王子

應該會變的很無聊吧顆顆...

☆、12.鬼計多端的貝吉拉

12.

阿波羅g

晚上八點,里昂准時來到蕾莉絲公主的房間,但他心里想著是今晚過後,這里應該又會成為自己的房間了。雖然他很不滿意這個房間過於女x化的裝潢,但為了蕾莉絲公主他還是決定忍耐下去。帶著詭異笑容的王子,從容的敲門入內。

「美麗的花獻給美麗的女人,親愛的請您務必收下。」王子一派紳士的將玫瑰送到公主面前。

「謝謝,好香的玫瑰喔。」蕾莉絲將花湊到鼻尖,聞著清新甜美的花香真叫人身心舒暢。她讓維琪夫人將花c進花瓶,擺在兩人坐著的方桌上。

方桌上兩人面對面而坐,銀制餐具及玻璃酒杯一字排開。他們靠窗而坐,法蘭西王城位於臨塞納河的第一排建築,且居高臨下美景一覽無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個歐陸因為地型的關系,夏天要到晚上十點後才會日落。雖然現在是八點,窗外不是星星點燈的繁華,而是晚霞滿天的一片絢爛紫光。

薄紗窗簾讓室內光線變得稍微昏暗,在燭光搖曳下,看著光線照在蕾莉絲皎潔美麗的臉龐上,不由的心猿意馬。甚至g本不想吃什麽晚餐,滿腦子只想直接掀桌吃掉眼前的女人。

「王子,可以上菜了嗎?」很湊巧的貝吉拉,扭著纖細腰枝跟豐臀出現,當然還帶著她那一席招牌嗲嗲聲。

「麻煩你了。」里昂朝她點頭微笑。

「貝吉拉,不用麻煩你了,讓維琪夫人來就好。」老實說,她真的對這女人很反感。

「嗯,可是只有我知道王子的用餐順序耶。」貝吉拉用指頭卷著頭發,嬌滴滴的對著里昂說話。

蕾莉絲當然看到里昂點頭對著貝吉拉微笑,也不方便在多說什麽。況且王子就在這,諒貝吉拉也沒膽子大到在他面前撒野。這麽想的同時,貝吉拉先為她們的酒杯一一添上紅葡萄酒,接著由另一名侍者手上接過沙拉,分別放在兩人桌上並雙雙退到門外。

「親愛的,祝我們今晚有個美好的開始。」禱告之後,他舉著裝著四分之一紅葡萄酒的玻璃杯對她微笑。

「那當然。」蕾莉絲舉起酒杯與之輕敲。既然約他來就是打算好好談,畢竟現在人在屋檐下,當然不想惹事生非,至少去普羅旺斯之前都會裝的很乖。

玻璃清脆的撞擊聲回盪在空氣里,開開心心的浪漫晚餐,方桌左右的兩人卻是各懷鬼胎。

「親愛的我想先說,以後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用餐,就不要在拘束於西餐禮節,那些規矩那讓我覺得很悶,甚至悶到g本吃不下飯。」她拿起叉子很苦惱的對他說。

「我沒意見,就聽我們親愛的吧。還有親愛的今晚邀我來,不是還有什麽話想跟我說。」無所謂反正他一向不拘小節。這會他搖著玻璃杯笑看著她。

「啊,就是我想跟我們親愛的約法三章,既然我都已經來到這,就是說我其實也有做足心理准備要嫁給你。但我一想到父王逝世的事心里就非常憂郁,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先到普羅旺斯冷靜冷靜,屆時回來就會給你一個完整答覆。」

老實說看著眼前的人,那俊美英挺的面容簡直讓人意亂情迷。除了下半身的緊身褲加長馬靴外,他上身就只穿著白襯衫,甚至鈕扣只扣到x膛,隱約可見健壯x肌的弧線,g本擺明了就是在勾引色誘。這樣幼齒可口的小狼狗,讓心里升起了想跟他來一下的欲望。她卻只能深呼一口氣壓下這樣瘋狂的念頭,這樣的心態實在很要不得,更因為她盤算著去完普羅旺斯後就落跑,所以在此之前幫公主保住貞c才是最要緊的任務。

「親愛的想去普羅旺斯我舉雙手贊成,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問親愛的一個問題,親愛的你真的愛我嗎?坦白說如果你到現在都還確定不了自己的心意,再去普羅旺斯也是浪費時間不是嗎?」啜著紅酒的英俊臉龐依舊帶笑,但說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的直白。

「…親愛的那些話讓我好羞,我國的教義是不允許未婚男女,講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字眼的。」因為無法代替蕾莉絲回答這個問題,她索x先低下頭裝羞怯。

「親愛的不要害羞,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里昂這麽說的同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貝吉拉開門而入,她將一盤冷湯擱在蕾莉絲面前,接著再為兩人一一添上紅酒,並又扭著屁股退出門外。

面對她的問題,蕾莉絲選擇用喝湯塘塞過去。這是加了馬鈴薯的n油蛤蜊濃湯,n油跟牛n味道很香濃,上面還灑了一些有特殊香氣的花草,因為太好喝也因為真的餓了,不一會她就將湯喝到見底。

「我們親愛的好像很餓耶!」這女人搞什麽鬼?約他來吃晚餐就真的在吃晚餐,真把他的顏面賤踏在地了!雖然心里很不開心,他依舊搖著酒杯,用含情默默的眼神試圖想電醒她。

「濃湯好喝喔,但是親愛的湯怎麽還沒來呢?」

「我無所謂,看到親愛的吃的開心我就開心。」碧瞳里微微冒出些許火花,老實說他現在很餓,而且是飢渴的餓,餓到能將這個女人直接吞掉!

她們在說話的同時貝吉拉又敲門現身了,她將一盤冷菜送到公主面前,接著在為她們添上紅酒,在她轉身要走時卻被蕾莉絲叫住。

「等一下,王子的湯都還沒來不是嗎?」

「因為騎士要保持美好身材,我們王子晚上六點以後就不吃東西了。所以當我們聽到未來王子妃,約王子八點一起用晚安時都好驚嚇喔!」說話同時,貝吉拉還是一邊用指頭卷著一頭浪漫紅發,那小女人般婀娜多姿的模樣,甚至連里昂都忍不住朝著她點頭微笑。

「您在節食?」蕾莉絲訝異的看著他,但他的眼神卻在貝吉拉身上流連。

「不是節食,是節制。因為要追求速度,就不能造成馬匹負擔。所以我盡量吃少一點也早一點吃晚餐。」這會,他的視線終於從貝吉拉身上移開回到蕾莉絲身上。

她是有聽過馬術選手都會計算食量,因為騎士越輕,馬的速度就能越快。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貝吉拉明明知道這點,還硬扯王子有上菜順序,現在看來王子的菜單g本從頭到尾只有酒而已!真得有夠會瞎掰!

「貝吉拉後面的菜全部一起上,之後就不要進來,我跟王子有要事要談。」

「王子殿下,這麽沒水准又下流又違反禮俗的事,貝吉拉不敢做耶!」她張著無辜的眼睛,哀怨的看著里昂。

提早上菜叫下流,她真是開了眼界了。這會看著貝吉拉那虛偽的臉,蕾莉絲都快吐了。

「貝吉拉,就照公主的意思吧。」里昂支著下顎朝她悠悠笑著。

「嗯,里昂王子說了算。」趁著收盤子的同時,她的纖纖細指掃過里昂的肩,甚至還故意撞了一下他的手臂,接著才搖著屁股,挺著那對豐滿到快掉出衣服外的x部離開。

「…」看到眼前不露痕跡的曖昧,她敢打包票這兩個人一定有一腿。好吧,那也不關她的事,這全是蕾莉絲公主的問題了。

不一會,貝吉拉再次現身,這次則是跟兩個人一起端著牛排、凍菜、蘋果派等食物入內。她將之一一放在桌上,接著站到方桌旁恭僅的拉開衣裙,朝兩人欠身點頭。

「祝兩位有個愉快的夜晚。」她眯著那對漂亮的綠眼睛看著她們,接著嗲嗲的說完讓人無限想像的話後,就真的乖乖退出門外。

--待續--

作家的話:

我也討厭愛裝模作樣的女生

但這樣的女生偏偏男生都很喜歡

憂郁啊>」<..

☆、13.征服(上)微h

13

雖然貝吉拉離開了,但她卻總覺得貝吉拉的眼神里似乎有著挑釁意味?但也有可能是太常被瞎整,連疑心病都變重了吧!甩甩頭,蕾莉絲選擇繼續用餐。她跳過涼菜,直接開始往烤得色香味四溢的牛排進攻。先用叉子c住左邊,接著用右手的刀子切開牛排,但這是帶骨牛排又烤得有點焦所以不是那麽好切。左一刀右一刀怎麽也切不開牛排筋,她不禁開始猜想,該不會又是貝吉拉在搞鬼吧?

「親愛的需要幫忙嗎?」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她禮貌地朝他微笑。如果連牛排都切不開讓貝吉拉知道了,肯定又會被嘲諷一頓。這麽想的同時r突然就切開了,但因為食物都是放在磁盤上,力道稍一沒控制好切好的r居然瞬間飛了出去。

「啊!」眼睜睜著看那塊r飛到里昂的白襯衫上,接著又往下彈滾到褲子上,最後掉到哪就不得而知,但她確定看到,當里昂襯衫被r彈到是那瞬間,一整個晚上風度翩翩的王子終於翻了白眼。

西餐禮儀是很嚴謹的,尤其是這種將食物濺到別人身上,完全是將沒教養表現到淋漓盡致的一種行為。她慌慌張張起身想跟他道歉,但通常倒楣的事都是一樁接一樁,不可思議的事又發生了。在她匆忙起身的瞬間,里昂的酒杯因為桌子搖晃硬生生倒下了,酒直接往他身上灑去。就算她在第一時間立刻拿餐巾擦拭,但紅酒依舊在白襯衫上留下大片紅色污漬。

「別擦了,我直接去換件衣服。」他g本懶得想這麽離譜的事是怎麽發生的,並直接起身往書桌的方向走,接著並打開兩間房間相通的那扇門,然後就消失在門後。

她將餐巾丟在桌上也覺得很瞎,劇情簡直跟可笑的偶像劇一模一樣。兵荒馬亂後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於是又幫自己倒了半杯酒一飲而盡。這會她抹抹嘴,不愧是皇室專用葡萄酒,口感如絲絨般滑順又香醇甘美。法國是葡萄酒大國,所以葡萄酒對這里的人來說像水一樣,幾乎是早晚按三餐飲用。她曾在法國留學當然練就了不錯酒量,讓她最自豪的是,就算自己喝完整瓶也只是微醺而已。

自信滿滿的楊雅婕忽略了一件事,她只是附在別人身上的靈魂,而這個身體其實是蕾莉絲公主的。

但楊雅婕g本沒空想這件事,她站在桌邊喝酒的同時卻狐疑的看著那扇門,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那只是裝飾假門,怎麽現在看來是通往王子房間的捷徑?剛剛里昂輕松開門的模樣,代表那道門從頭到尾都沒鎖!一個沒上鎖的門就位在兩個房間的中間,這不就代表著那個男人如果哪一天獸x大發,隨隨便便都能來奪走自己的貞c!嗯,也不對啦,其實是蕾莉絲公主的貞c。她都已經三十五歲了,也有一個同居男朋友,怎麽可能還有貞c這種東西存在。她呵呵笑著,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嚕咕嚕喝下。

在說想到前男友那個王八蛋,又讓她心情開始悶起來。都是他拋棄自己跑去跟別的女人結婚,害她一氣之下沖動的來到法國,花了大把銀子卻莫名其妙穿躍到這里來。想到那個甩了她的爛男人,一時間克制不住激動情緒,酒又一杯接一杯喝下肚。不一會只覺頭昏眼花,血y開始沸騰,連天花板都旋轉起來。

「親愛的,我找不到新衣服。」他真的找不到衣服,也因為從小到大起床後衣服都會自動出現在床頭,然後佣人伺候他穿上。所以他直覺衣服應該都放在床頭,但剛剛翻了整張床卻什麽也找不到。

「找不到新的就把臟的先脫掉啊,這點小事都要問我,我又不是你媽!」回過頭,水藍色的雙瞳泛起一抹殺氣,卻又再看到他的瞬間軟化掉。

「親愛的…你喝醉了嗎?」他從那怪怪的眼神里直覺不對,視線投向剛剛坐的方桌上,馬上發現她居然己經一個人喝掉半瓶葡萄酒了。

「可能有一點喔…扶我到床上休息一下吧。」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襯衫鈕扣全開,露出x口一片j壯健美肌r的小狼狗。奇怪怎麽會有這樣可口美男子出現在自己房間,環顧四周腦袋卻是一片混沌,開始猜想這可能是在酒吧里釣到的吧,那既然是一夜情就該好好物盡其用!

里昂扶著她上床,原本想讓她自己躺下,但她卻藉力使力拉住他的襯衫,糾纏著讓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嗯,你穿著這麽臟的衣服,會弄臟我的床喔。」她拉著嬌滴滴的聲音說話,那嗲嗲聲簡直跟貝吉拉不相上下。

「親愛的你好像喝醉了,我想我應該要離開了。」看著那雙朦朧藍眼睛,瞬間全身血y幾乎都倒流到下半身,甚至她的大腿還很故意在自己重要部位磨蹭。他必須很深很深的深呼吸,才克制住想沉淪在溫柔鄉的沖動。她嬌柔的聲音讓他渾身酥麻,本著騎士不能侵犯意識不清的女人的j神,他狠下心毅然而然決定離開。

感覺到他推開自己,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又猜想會不會是男人打算先下床脫衣服,那她也應該要脫了。「嗯,我也好熱,也順便幫我把衣服脫掉吧!」

「親愛的你真的喝醉了。」他張著詫異的眼睛望著她。剛剛半個小時之前是誰道貌岸然的對他說,洛可可的教義連我愛你都不能說。現在卻叫他幫她脫衣服?老實說這該不會是什麽陷阱吧?在說,他可不想做明天一覺醒來會讓她後悔的事!

他逕自由床上起身,打算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悠悠的聲音。

「其實我老早知道你g本不想跟我結婚,而且你跟我在一起很不開心對吧?甚至你連想跟我愛愛的興趣都沒有,老實說從很久以前起你就討厭我了吧!」不知什麽時候她已經立起身坐在床上,弓著腳圈著腿,空著眼睛幽幽說話。

「我沒有討厭你啊,只是你一直反反覆覆,有時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他站在床邊露出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只是在想你什麽時候會給我一個擁抱,我只是在等你主動來說愛我。如果你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我要怎麽知道你真的愛我呢?」她將臉埋在膝蓋里哽噎說話。其實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多愛前男友,可悲的是人都很賤,往往都要等到人離開了才開始思念。

「親愛的,我當然是愛你的啊!」不知這樣說是否正確,但他確實在五歲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她一見鍾情。但想到自己的父王,雙瞳不禁染上一抹灰。覺得一個男人不該太愛一個女人,因為太愛一個人,會讓自己陷入永無止境的瘋狂。

「我也愛你,抱我好嗎?」她將頭由膝蓋上抬起來,以哭泣的聲音對他說話。

「你會後悔的。」他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冷著眼睛看著她。到這一刻為止,他都還能確定自己是冷靜的。

「讓你離開才會讓我後悔吧!」她主動的將手圈上他的頸椎,將他的身體往自己的方向拉,讓兩人再次倒在床上。

基本上里昂說話的對象是蕾莉絲,而附在蕾莉絲身上喝茫的楊雅婕,則以為自己在跟前男友說話。因為對話實在是太流暢了,以至於兩人都沒有發現不對勁。

她挑逗的行為讓他再也抑制不住欲火,何況他又正值最沖動的年紀,什麽騎士j神之類的教條立刻拋諸腦後。在壓上溫香軟玉的瞬間他並直接封住她的唇,讓濕潤的舌頭在她口腔里翻騰,讓欲望占領每一寸甜美與炙熱。他的唇慢慢往纖細白皙的頸間游移,唇滑過瞬間細微的搔癢讓她發出嬌喘聲,那更是激起他無限欲望與不顧一切的沖動。他立起身迅速脫下身上衣物,接著拔光她身上道德的束縛,不一會兩人在黃暈燭光下裸誠相見。

「親愛的你好美!」他眯著雙瞳看著眼前白如凝脂的皎潔軀體,贊嘆著她的美麗。那瞬間身體某個重要部位不禁熱血沸騰。

「嗯…」她羞怯的夾緊雙腿側身,那雙凝視著他的水藍色眼瞳閃閃發光,臉上甚至不自覺流露出狐媚表情,那似乎也泄漏了某種情意。

「蕾莉絲,我愛你!」連自責自己不該褻瀆這份聖潔美麗的時間都沒有,他並又再次撲向她。

他彎下身欲罷不能的瘋狂親吻、啃噬她身體每一寸肌膚。

再次順著白晰頸椎往下,朝豐滿酥x進攻。他的雙手不安份在她x口游移,任意撫m搓揉女人獨有的豐腴溫柔。很快的小小蓓蕾因為過度刺激而挺立,但他的唇只是蠻不在乎的攻城掠地,占有那羞怯的粉紅。瞬間她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動,甚至又開始在他耳邊嬌喘連連。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也因為她大腿來回不停騷動,撩撥刺激著男人身體最堅強剛硬的欲望。於是他空出一只手撥開那別扭大腿,靈活的手指悄悄探進一片神秘森林里。

「啊,好痛!」她掐住他的肩尖叫,接著雙瞳泛起一陣薄霧,淚水幾乎快流下來。

「…對不起…」他皺著眉放慢動作,卻又疑惑。因為剛剛進去的只是手指,如果這一點痛都忍不了,接下來該怎麽面對更困難的挑戰?再說她之前都跟那個伯爵勾勾搭搭,他g本懷疑兩個人…低下頭瞧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她,那梨花帶淚的模樣乎暗示著什麽?或許就洛可可的教義來看,他最親愛的公主依然很有可能還是,處子之身!

「親愛的,我會很溫柔的。」他樂不可支的捧著美麗絕倫的臉龐,在泛紅的臉頰上留下深情一吻。雖然處女很難搞,但讓她獻身給自己是騎士無上的榮耀。所以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帶領她,一起進入成人才能享受的極樂世界!

--待續--

作家的話:

嘿嘿嘿下一章不用說了

還是會再繼續王子的挑戰

只能說小雪實在是太壞了

明天會用電腦設定繼續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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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征服(下)高h

14.

在燦爛紫光中,不屬於夜晚的夕陽終於落入地平線,此刻明月高掛天邊滿天星光閃爍,那似乎在為琦妮瑰麗的夜晚拉開序幕。入夜後空氣彌漫著一股寒意,就算是夏季,歐陸夜晚的溫度會降到只有十度上下。此刻壁爐里的柴火發出波波燃燒聲,忽明忽滅的光線,映照著沉淪在愛欲里的男女。

他低下頭繼續吻她的頸,她的肩,她的背。那個吻長而悠遠又異常緩慢,甚至吻到某個點可以很明顯感覺她的身體因為太興奮而顫抖著,於是她逃避到想動手推開他。她所有的爭扎與回避都躲不開他的掌控,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單手就壓制住她想掙脫的念頭。

明明是盡了全力為什麽得到這樣的結果?她的眼底閃過不解與訝異,下一秒想透男女之間體力差距的症結,除了羞怯的將臉撇開不去看他,就無計可施了。

「親愛的你真的好美!」他附在她耳邊忘情呢喃,她沒有回應,但雪白臉龐卻在自己呼氣的挑逗下瞬間染成一片粉紅。身體的自然反應讓他瞬間意亂情迷,原本就已經堅挺的下半身變得更加壯觀。脹痛的感覺讓人感到煩躁,他松開控制住她的手拱起身體,握著她的手慢慢誘導,讓她撫m了解自己最深處那不為人知的渴望。

「啊…」她在他的手勢下不知不覺握住了他最堅挺的部分,那灼熱而剛強的觸感讓她失聲叫了出來。

當然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心里卻是為那手都圈不住的巨大而浮上一層擔憂。於是她趁著他抬起身體的瞬間偷偷看了一眼,那一眼卻足以讓她日後見到他的每一次,都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我、我…我想睡了。」趁他松手的瞬間,明知這一切危險都是自己挑起的,她卻做起了無賴般無意義的抵抗。

「親愛的,我們現在已經是在睡覺了啊!」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邪魅,唇更不說分由的直接封住她的口,直接杜絕掉任何能讓她逃避的機會。甚至他的手再次過份的直闖神秘禁地,只是有了剛剛的經驗,這回更多了份溫柔與愛憐。

感覺異物入侵的那一刻,她僵著身體卻再次發出讓人銷魂的叫聲,甚至聲音是隨著手指運動頻率而高低起伏。那樣的反應心知肚明,他不作聲只是一再吻著嬌軀,舔舐雪白身體,甚至手指毫不避諱在禁地里來來回回。他的觸m讓她不停的扭動身體,甚至她的手臂由先前的抗拒,到變成緊緊圈住自己身體。她不斷在他身下顫抖,他當然了解她的渴望與期待。但他卻克制住自己的情欲,只是繼續重覆一樣的動作,唯獨手指由原先的一指改為兩指。

他心知肚明她是處子身,所以自己必須比平常還要多一份耐x,因為他可不希望期待已久的新娘,對這件事產生恐懼,因此壞了日後每一個甜蜜又銷魂的夜晚!

他就一直這樣不斷折磨著她,直到她私密部位不斷滲出汁蜜,清澈雙瞳變的迷離,呼吸明顯變的非常急促,甚至還發出了一長串銷魂入骨的嬌喘,甚至大膽的主動舔著自己的臉,暗示著對他的渴望,他就知道,時間到了。

他將自己最堅硬的部份慢慢探進小小渠道,一寸寸緩緩的進入她的身體里。似乎驚覺有什麽不對也因為疼痛的關系,她不安的扭動拒絕讓他再越雷池一步。他一向不是容易屈服的人,何況在這種事情上。今晚她是他的羔羊,是他的禁臠,況且這場火是她先挑起的,在沒有讓他得到絕對高潮之前,是不會輕易饒恕她。

她的身體依舊不安扭動著,甚至試圖想逃離他的節節進逼,他很壞的直接托住她的臀將之狠狠往上提,讓自己的碩大能長驅直入。

「啊---」她瞪大眼睛發出了很凄厲的尖叫,粉拳更是趁隙不顧一切打在他的x膛或肩膀上。

「抱我,忍耐一下,待會就會很舒服的。」他覆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雖然她依舊是不理智的抵抗著,但動作卻越來越輕,甚至到最後只剩緊緊擁抱。

老實說這樣的反應,不管任何男人都會將之當成默許的暗示,當然他也不例外。他的巨大再次往她私密處挺進,甚至再次托住她的臀將之上提,讓自己最堅硬的部份再次完全沒入緊致密道里。

「啊---」

就在他感覺到沖破什麽東西的同時,她也在同一時間發出尖叫聲。她眼眶泛著淚,又再一次想將他推開,但他的手硬壓住她手臂不給任何機會,接著下半身開始緩緩抽動起來。他的每一次動作都讓她發出痛苦無比的呻吟,他狠下心不願憐香惜玉,因為只要同情一停下來,今晚的一切將前功盡棄。老實說,女人對這種事只有在第一次會覺得無限痛苦,那之後會像被開啟欲望之門,瘋狂的享受甜美果實!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偏頗,但至少他認識的女人都是這樣。

於是他無視於她的痛楚,照著自己的節奏順著感覺走,甚至抽動的速度由慢到快漸漸加快速度。而她似乎也意識到不管再如何掙扎他是不會饒過自己,只能放棄抵抗順著他的呼吸配合著動作,任他與其予求。於是她們在混亂呼吸中合而為一,甚至她由先前抗拒到漸漸被引導,然後在強而有力的律動中敗下陣來,乾枯的心靈乃致身體,逐漸沉淪在如海浪般淘淘不絕的欲海里。她們在愛欲中迷失方向,貪婪的渴求彼此身體,然後在歡愉中共享禁忌的果實。

壁爐里的柴火依然熊熊燃燒,就像眼前赤身裸體意亂情迷的男女,如飛蛾撲火般投入愛欲的烈火里,燃燒殆盡成灰燼。

隔天早上,生理時鍾還是一如往常在六點半讓自己清醒過來。他一向不管昨天夜里有多麽疲憊,都只能允許自己在床上掙扎一分鍾就要醒來。這天他卻稀奇的在床上流連,甚至眼睛一打開就瞬間止住呼吸。

那張姣潔白皙的漂亮臉蛋,經過一夜的折騰甚至到現在還泛著淡淡紅暈,他忍不住愛憐的吻上那張小巧的鵝蛋臉,飛也瞬間自己的臉上卻不自覺泛起一抹困窘,因為她居然由被窩里伸出手臂再次溫柔的圈住自己,那張嬌俏小臉甚至還露出一抹古靈j怪的笑,若不是聽到她均勻呼吸聲,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早就醒了。

「叩、叩。」

還在想的同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當然知道他們是誰而且為何而來,再者如果不應聲,門外的人馬上就會自動進入了。但此時此刻,真的不想吵醒美人的香甜美夢,甚至還萌生想繼續留下來溫存的念頭。現在他終於明白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原因何來了。

「叩、叩、叩。」

又聽到敲門聲了,他深深嘆口氣,接著輕輕又緩慢的抬起美人的手,並悄悄步下床。隨手由沙發上拿起一條毛毯披在身上,沒好氣的開門說。「一定要這麽沒耐x嗎?」

「我們王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寶貴的,做屬下當然要幫王子控制好時間。」道格站在門口壓低聲音説的斬釘截鐵,而他身後著跟著兩名捧著衣服的女佣。

「少羅嗦,我們去隔壁房間換衣服。」這家伙的專長就在他興頭上潑冷水。他合上門,裹著毛毯往自己的房間移動。

「王子殿下,您的脖子怎麽有一點紅紅的?」並肩同行時,道格盯著他的脖子認真的說。

「這個…嗯,可能被蚊子咬到吧!」他撫著脖子,終於露出難能可貴的羞澀。

「哎,法蘭西島有這麽大的蚊子真是太可怕了!」就算王子沒說,但昨天發生什麽事大家心照不宣。但他還是很故意在這個點戳了一下,沒辦法誰叫他是王子的最佳損友。

「少羅嗦!」他邁開腳步,大步的進入自己的房間,但臉卻稀奇的微微漲紅。

道格跟了上前,但腦袋卻不禁悠悠的轉著。那個洛可可保守的公主,在昨晚的一餐飯之後就被攻克了!看來之前的驕傲與矜持,都是為了虛偽浪盪而鋪路。可惜以他們王子的專情度,通常就跟夏季煙火一樣稍縱即逝。所以就算公主美若天仙,在這麽快就被吃乾抹凈的情況下,看樣子也難逃被淘汰出局的命運!

有別於六點半就起床的王子,她幾乎睡到這天的中午時分,才由深深的疲憊中悠悠舒醒。雖然她很確定自己醒來了,離奇的是,身體居然有如鬼壓床沉重到完全提不起來,甚至明顯可以感覺身體散發的一股溫溫的熱,而下體更是異常疼痛到不行?這到底怎麽回是?她甚至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夢里自言自語,很快的她就得到答案了。

「n媽這次我不的不說了,您一定要格外注意公主的飲食,因為殿下居然又被下葯了!」

「我不是n媽,我是阿波羅g的總管,維琪夫人。還有醫官,您說的葯是什麽意思?」

「維琪夫人?您不是n媽嗎?」

「昨天升官了。」

「恭喜了!」

「謝謝。那個醫官,請問一下您剛剛說的葯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也不方便說太多。還有您也別擔心了,還好這次葯量很輕,但發熱跟昏睡都是必然的。我看最多在一個小時殿下就會清醒了。就這樣我先走了。再見了,n媽。」

「我是維琪夫人。」

「喔,對不起,維琪夫人,再見了。」

她先聽到以上的對話,接著是關門聲,沒多久房間又回覆一片寧靜。因為覺得維琪夫人不厭其煩的堅持很可愛,就算在睡夢中她的唇也禁不住上揚。有別於身體的沉重,腦袋開始先運轉起來,她忍不住開始想,醫官所謂的又被下葯是什麽意思?突然間想到自己從洛可可來法蘭西時,也是一覺醒來就到了,所以醫官說的葯,很有可能就是迷葯了!我的老天爺她被下迷葯了,話說她們第一次見面時里昂王子就將她擊昏,所以這一次跟上一次,肯定又是那個下流王子干的好事。

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原本還以為是一場春夢,現在看來g本是他策劃好,奪走她寶貴貞c的下流計謀!雖然貞c是蕾莉絲公主的,但她可是很認真想幫她守護。現在讓那個王八蛋壞了她的計畫,要怎麽對蕾莉絲公主交待?她不禁恨得牙癢癢的想,一定得好好想個法子,懲罰這個浪盪的登徒子!

當蕾莉絲公主在卧房里大發雷霆時,此刻那個讓她氣到恨不的千刀萬剮的男人,正在大殿上睡的可香甜的呢!

--待續--

作家的話:

接下來會發生一麽事呢

話說我們的公主

這麽忙是怎麽去普羅旺斯啊 ^_^

☆、15.女人心海底針

15.

蘭西王城

「道格、道格、道格,快醒醒大事不妙了!」這天中午王子一如往常跟國王用完午餐後,正想回房睡午覺時,接到維琪夫人送來的一封信,閱讀完畢後大驚失色,行色匆匆來到道格房間。

道格的房間一樣在阿波羅g,而且就在王子房間的隔壁,方便王子隨時想都能找到他。有別於一邊佣人住的狹小房間,這里因為原本是客房的關系房間很大,甚至連家具裝潢都不馬虎,但有別於公主房間的浪漫風格,道格房間是走低調奢華的風。

「嗚,我親愛的王子,現在是午休時間耶!有事可以等起床之後再說嗎?」此刻躺在床上睡香香的道格,眯著眼睛看著眼前人露出一臉苦惱。王子每天六點半起床,所以他必須比王子更早起來准備。在一天幾乎要工作十二小時以上的情況下,每天午休一個小時對他而言格外重要。

「道格,這次的事真的很嚴重!」他瞪著綠色大眼,露出非常惶恐的表情。

「好,我們丑話先說,如果這事跟炫耀有關,下次睡覺我都會把門鎖起來讓您再也進不來!」這會,就算皇g失火都不願由床上爬起來的人,終於很不情願的起床。

「一言為定。」里昂認真的點頭,接著由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給他。

道格拿到那封信開始閱讀,神情卻有散漫轉為漸漸凝重。

因為這是蕾莉絲公主寫給王子的信。不同的是,這次少了讓人無限想像的內容,多了措詞強硬的指控。公主在信上信誓旦旦的說,若不是三番兩次被下葯,絕不會升起對王子這般忿怒的心情。她甚至要求給她一年的時間讓心情平復,在那之前沒有她的允許,王子都不得隨意打擾她。這個要求如果王子無法給一個滿意答覆,她不惜上訴到教廷跟教宗申訴,當然也會讓腓力王知道,知道里昂王子褻瀆了想追隨天主教義的貞潔女子,甚至徹底敗壞天主教徒的名聲。

「現在請您務必坦承的回答,信上面說的迷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原本還在想這應該又是無聊情書,但看完內容後驚嚇指數破表,甚至睡意全消。道格將信遞還給王子,接著下床來到窗邊方桌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晶水瓶先為自己跟王子各倒了一杯水。為應付高貴的王子隨時會大駕光臨,所以道格房間連小東西都是使用高人一等的規格。

「你覺得我有需要透過下葯來得到女人?」里昂跟他來到方桌前面對面坐下來,接過他遞來的水杯一口飲盡,並重重將水晶杯摔在桌上。

「嗯,以我們王子的一表人材又翩翩風度,當然不需要。但公主的信里卻言之鑿鑿提到迷葯,甚至她都說醫官可以作證,這點我們該怎麽自清?」這點確實毫無異議,因為一向都是女人們纏著王子,沒有王子纏著女人這回事。所以此時此刻他的視線是聚焦在那價值不斐,卻差點被摔破的杯子上。

「她從洛可可被送來一路昏迷,是被他叔父下了迷葯,這點我們絕對站的住腳。至於昨晚的事,我剛剛問過貝吉拉,她也承認在蕾莉絲的餐點里,給她下了一點點催情葯草,但她是說因為怕公主太矜持,壞了我的興致。第一時間貝吉拉就哭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你要我怎麽辦?還有我個人覺得蕾莉絲昨天一口氣灌了半瓶酒,這也不是貞潔的淑女該有的作為不是嗎?反正一切就在半推半就下發生了。」明明是個銷魂的夜晚,甚至直到清晨她都睡的一臉香甜滿足。所以他完全無法理解,怎麽到中午就一夕變天?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他手支著頭一臉懊惱又想不透。

「所以您覺得,在半推半就下侵犯了一位聖潔的淑女,是騎士該有的作為?」道格直視著王子,眼神里明白寫著不可思議的詫異。

「當然不是,當場我直接拒絕她,但是她一會又哭又鬧,一會強拉著我倒在床上…」說著說著突然發現道格眼睛瞬間發亮,甚至還聚j會神非常認真凝聽著。別的女人也就算了,怎麽可以把自己可愛新娘的私密情事與人分享,就算是道格也不行。這會他雙手環抱,擺出一張酷臉說話。「反正細節你不用知道,我只能跟你說這件事,絕對是你情我願的!」

老實說他真的很想知道,那個貞潔的公主喝醉了到底有多浪盪,有別於先前對風流韻事滔滔不絕,這次王子居然自己先下封口令,這一點倒是讓他挺失望的。

既然王子不想說了,那就只能開始來做正經事了。「整封信就迷葯這點對我們確實不利,但現在就先擱置這個問題。接下來我們就另外兩點來討論,等確定好方向後在一起做結論。」

「嗯。」

「先說她要向教宗,還有跟腓力王申訴這兩點該怎麽處理?」道格看他露出一臉詭譎。

「道格,你覺得她跟他們申訴有用嗎?」里昂這會也朝他挑挑眉。

「當然,是沒有用的。就算教皇是全歐洲天主教徒的首腦,但現今的局勢卻是教皇完全在腓力王掌控下。腓力王要教皇往東,教皇絕不敢往西走,教廷哪有什麽仲裁的力量,g本就是我們偉大英明的腓力王說了算。」道格站起身對著天花板的浮雕張開手臂,想像著那里掛著腓力王的畫像,滿臉崇拜的說著。

話說腓力王登基已經十八年了,想當年腓力王從一個大家都不看好的少年君王,居然能將法蘭西治理的風風火火,甚至成為橫霸歐陸的霸主,少年君王手段之強悍可想而知。

「道格,在說說我父王吧。」人人都說自己跟父王很相像,所以他都不敢想像,眾人有多期待自己登基了。里昂撥撥頭發一臉驕傲。

「別說是法蘭西島了,我看放眼整個巴黎市,大家心里不能說的秘密,應該就是耳聞腓力王管不住自己的兒子。所以公主寫這樣的投訴信,在我看來無意是以卵擊石以小博大,毫無意義!」

老實說詆毀腓力王的名譽是最痛苦的事,但這又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因為腓力王就是一相情願,愛著他這個呆瓜兒子。話說如果其他三位王子爭氣一點,或許里昂王子就會被踢出王儲寶座,糟糕的是,另外三個比呆瓜還呆,這就是里昂王子能一直稱霸王儲寶座的原因之一。所以當他一股腦說完言不由衷的話時,又看著窗外正下著微微細雨,心情之憂郁可想而知。

「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處理?」

「在我看來這封信可以有兩種處理方式。」

「說吧。」里昂擺擺手示意他說話。

「第一種,將信直接丟到壁爐里燒了,哈哈大笑三聲,當天夜里直接闖進公主閨房,再吃掉她一次。」

「太下流了。」

「第二種,將信直接撕成碎片丟到塞納河里,哈哈大笑三聲,當天夜里直接闖進公主閨房,再吃掉她一次。」

「還不是一樣下流。你難道沒有符合騎士j神的正派法子嗎?」如果能這樣處理何必來找他。里昂張著輪廓分明的眸子,怒怒的問。

「當然,我准備了備案,而且可以一並解決迷葯的問題。」

「說來聽聽。」

道格覆在他耳邊嘰哩咕嚕的說,里昂聽完他的備案眼神瞬間發出深深疑惑。

「但如果真的答應這件事,我不就要禁欲很長一段時間?」

「親愛的王子,千萬別忘了就算沒有公主的服侍,您在阿波羅g還是擁有自己的小後g喔!我們聰慧善良的公主,怎麽也料想不到阿波羅g里,有些人是領錢不辦事!啊,不對,應該是說她們是晚上才開始工作的!」道格閃著眼睛對他說話,不一會兩人同時又一起露出詭異的笑。

「我說道格啊,你可真是鬼點子有夠多,話說我登基後,絕對不能讓你這個弄臣繼續將留在我身邊。」問題解決了,這會他站起身又開始擺高姿態。

「對,關於這點,我當然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此之前我一定得好好存錢,不然怎麽夠我下半輩子開銷。」道格也站直身體對著王子呵呵地笑著。

「你這不會在暗示什麽吧?話說你有多久沒加薪了?」王子雙手交疊擱在身後,對他露出一個悠長又深遠的笑。

「很久了,上次加薪是我們從洛可可回來後!但有一件事我很不想說,卻不得不提,就是皇g小總管蜜拉夫人,她似乎對殿下屢屢幫我加薪感到忌妒。她甚至揚言我的薪水已經到頂了,在高一級就要超過陛下的禁衛隊隊長了,所以就算殿下日後在幫我加薪,她也不會發。」道格瞪著眼睛忿忿說話的同時,黑色瞳孔慢慢變成紫色。有別於王子喜歡粉味,道格更喜歡金幣鐺鐺的聲音。

「那女人會不會管太多了,居然還敢管到本王子頭上來!她不准我就偏偏就要幫你加,但加什麽好?啊,不如我就封你為蕾莉絲公主的貼身隨扈吧!」他束手握拳雙瞳瞬間雪亮。

里昂王子一向是不能激的,只要讓他的血一熱起來,什麽瞎事都干的出來。道格咽了一下口水,雖然他很愛錢,但這次真的有點過火了。「但是殿下,公主都待在皇g,而皇g的治安都是禁衛隊在維護,再者我都跟在你身邊,說我是公主的護衛會不會太勉強?」

「管她那麽多,以後你就一個人領三個人的薪水,這一切我說了算。」

「英明睿智又風度翩翩的王子,我真是太愛您了,您千萬要長命百歲啊!」

「長命百歲是一定要的,但愛我就不必了!」

兩個男人開開心心的同時,完全沒料到有一場非常可怕的龍卷風,正悄悄籠罩且慢慢逼近中。

--待續--

作家的話:

我的排行板上的名次漸漸上升啦

謝謝大家

但是票票好少

讓我好傷心喔

小雪明明那麽認真的打字po文說 >」<..

☆、16.開除貝吉拉

16

當天傍晚道格專程來到蕾莉絲公主的房間,為王子送回覆信函。

此刻蕾莉絲公主坐在沙發上,拿著王子的回信再三琢磨細細推敲。最後還是抬頭看著道格一臉疑惑。「所以里昂王子是同意這件事嗎?」

「屬下只是送信不知殿下所謂何事,況且我們為人正直又人格高尚的里昂王子,絕對不會隨便對下人吐露心事的。」這會道格望著公主臉上寫著謙恭有禮,但心里卻是暗自竊喜。毫無意外公主果然看不懂這封信,這樣的結果完全是意料之內。

雖然她直覺道格應該知道這件事,在問不出所以然的情況下,也只得將注意力再次轉回那封信上。那是一封相當長的回信,長達一千多字的信,約有九百五十個字都圍繞在甜蜜愛慕里。若不明白前因後過的人,恐怕會錯把這當成一封情書!

最可惡的迷葯事件被輕描淡寫帶過,甚至被宣稱成某位熱心過頭佣人一廂情願的作為,至於熱心過頭的佣人是誰則只字未提。整封信從頭到尾都看不到也找不到,任何跟對不起或道歉相關的字眼。狀似鬼打牆的信只在結尾看到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讓人感覺好像有一點,什麽意思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