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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生活 未知 6048 字 2021-10-26

「在部隊里沒條件的時候只能忍著,在家里一般是拿水盆接著洗,現在,經常是在發廊洗。」

……

張小冰伸出雙手輕搖王光的手臂,又是一陣死說活求。最後,王光說:「行吧,帶你去。說不定今天就有人願意掏錢請客啦。」

張小冰坐在足球場邊看他們踢球的兩個小時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她是個球迷――確切地、用她一位現在成為體育記者的高中同學的話說:「她,就是一球星迷」。

她迷各項體育運動,但是僅限於觀看,而不是親身實踐。

她覺得,觀看的樂趣大於一切,她熟知項目的起源演變,了解比賽的規則。如果,和她一起看轉播,那將是個很愉快的經歷,聽她為你細細解答,娓娓道來,實在是舒服;至少,她不會象韓「阿加西」(韓文大叔的發音)那么說:「非常湊巧,前三輪比賽下來,各隊的進球總數和失球總數剛好完全一樣。」……

她迷戀該項體育運動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有喜歡的體育明星:如果是足球的話就是c。羅,如果是網球的話就是納達爾,如果是高球的話,那是--老虎伍茲。

張小冰坐在場邊,一派悠然自得,王光和他的隊友跑過來問了她幾次,怕她無聊。她都是輕笑著搖頭,笑話!――難道她說無聊,他們就能停下來不踢嗎?再說,既然要和王光過來,就是了解自己會很享受這個觀看的過程。

踢完球,那一眾人等沐浴更衣,之後,去吃宵夜。

張小冰拿筷子在碗里揀著海瓜子,一邊,聽著他們天南海北地侃山。這頓飯的確不是王光埋單,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自己這個美人?反正,是有幾個球員向她要了電話號碼和qq。

晚上回家的時候,王光堅持要打車送她回去,她推辭了幾次也不行,只好作罷。

這小鼴鼠還挺紳士嘛。倒頭睡去的時候,張小冰想。

劉一平

一般星期六的早晨,張小冰要睡到10點以後才會起床,通常,她會到姑姑家吃個午飯,再順帶「匯報」下自己的情況。

這個周末,姑姑她們單位組織員工短途度假旅游,因此,早早就告知她可以不用去了,張小冰也樂得清閑,直睡到日上三竿,快11點鍾才起床。

洗漱完畢,她打開手機,連上網絡,籌劃著中午怎么吃飯。

咦!有短信。

是兩通――林立的和劉一平的,林立約她下午出去逛街,劉一平請她看到後復他電話。

張小冰想了想後,撥通了劉的手機。哎,還是掛念那個成熟男多一些。

「劉總,是我,張小冰,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么晚才睡醒嗎?」電話那頭先是傳來劉一平的輕笑聲,然後,就聽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昨天晚上,去做鬼了吧?」

「哪有?只是早上忘記開手機了。」張小冰不接招。

「真的嗎?我可是有點不信。」

嘻嘻,看來,兩天前的那個熱吻還真不是蓋的!張小冰心中暗想。--之前,劉一平也偶爾給她打過幾回電話,不過,以前他講話時可不象現在這么的曖昧。

她嘿嘿地笑著,卻不回應他之前的話。

「是這樣的,」劉一平繼續說道:「女兒說要買泳衣,她媽媽剛好沒空,想問你下午有沒有時間陪我們倆去,請你吃飯當作謝禮。」

聽說,他的老婆在銀行里工作,――這是劉一平他自己說的。單位里,基本上沒有人見過他的老婆,原因很簡單,在他轉業之前他們就離婚了,倆人有個女兒,今年上高中,歸他。

張小冰嘆了一口氣,約她出去,居然,找了這么爛的一個借口。歲數大的男人就是這點不好,無論外表顯得有多么年輕,可是思想上就是老土。

當然啦,他要是李嘉誠,他就不土了。

之前,張小冰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雖然劉一平能夠勉強達到她擇偶的標准,他們之間相處下來、也算愉快,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決心和他向前、更進一步。

她,是有猜到他對自己有企圖,於是,她,很想看看他會怎么表達。

可是,他今天的行動,令她大失所望。

張小冰猶豫不決:

答應他,去?――心,不願意,自己,實在是失望,並且,依照這個勢頭,和他肯定是沒有什么結果可談的;

繼續觀察?――觀察了已經快一年啦!再等,那也太……;

說不去?――就此,把他拒絕掉嗎?

「喂?說話呀?」劉一平在電話那頭催問。

「嗯……下午,林立約我去逛街。」張小冰只好說。

「才認識兩天,就把他釣上手啦?」放慢了語速,他,說道。

「不是的。」忽然之間,張小冰就覺得不想敷衍下去了:「我和他之間沒什么,但是,我已經先答應和他出去了,沒辦法,這次,就不能給您出力啦!要不然,就一塊兒去,反正他也是約我去逛街?」

「你們去吧,我,再找別人,掛了。」話筒里,傳來一陣盲音……

張小冰甩開話筒,「砰」的一聲,呈大字狀,仰面躺倒在床上。

心情的突然轉y,使她,賴著,一動,――也,不想動。

可能,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吧?

現在的她,在對待周圍的人與事的時候,很難投入熱情:

――待人呢,她不願意付出真心、只是維持基本的禮貌;

――接物呢,身邊發生的事情,於她而言,多為可有可無,或是無可無不可的。所以,她當然會使別人覺得她親切隨和。――她知道,那其實,只是她的,偽面貌。並且,她也不在乎,自己偽裝出的面貌,究竟帶給別人的印象是好、還是壞。因為,基本上,她,並不在乎,外人的想法。

「我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通常的時候,她這樣地想,並且,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也是,感到,愉快的。

可是,也有象今天、象此刻的情景出現,使她覺得孤單,使她覺得,恐怕――是不會有人能陪伴著她了,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一個人無比寂寞地走下去了?

愛如潮水

星期一上班的時候,張小冰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了。

那天,她並沒有去赴約,而是打電話給林立,對他說,這個周末自己的一位閨密從b城前來探望她,因此她的時間表被排得滿滿的,沒有辦法、萬分抱歉雲雲。

她對他沒有太深刻的感覺,她也不想利用他來填補空當。沒有這個必要――當她,嘴巴里嚼著香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顯示器的時候,她,就已經心平氣和了。

照例,星期一的早上,公司召開全體例會。

他們這家公司是某國營總公司的二級管理架構之一,共有40余人,全部不產生經濟效益。他們上面的總公司負責統籌兼顧;下面的三級經濟實體負責運轉賺錢;他們這種二級管理架構共有3家,每一家的職責幾乎都只是做一張匯總的會計報表。可是,作為公司,它的配置齊全:一位總經理,兩位副總經理,財務部、營運部、辦公室都配有正副經理。每年,他們要花掉500來萬的管理費,3家公司一共就要給總公司增加1千5百萬元的成本費用,真不知道,所為何來?

但是,作為蛀蟲受益者,她似乎不該這么義憤填膺吧?自嘲地一笑,她放下思緒,繼續聆聽領導講話及各部門發言。

她給林立打電話時,所說的內容也不完全是「湖綠」,實際的情況是:她的初戀男友打電話給她,說本周要過來看她。(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到的號碼。)他們分手快兩年了,其間沒有任何聯系,不知道他這次突然來訪有何目的。

張小冰和陳濤是大學里的同班同學。陳濤是廣西人,和其他在南中國海域生活的人一樣,面龐輪廓立體,皮膚黝黑光亮。他的身材瘦高挺拔,兩道濃眉斜飛入鬢,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閃動著流光溢彩,嘴角微微上揚,總是掛著個似有若無的淡淡微笑。

第一天見到他,她就覺得自己愛上了他。

他用目光投向她時,她立刻感到心如小鹿亂撞、臉頰絲絲發燙,周遭萬物都象消逝不見,腦袋里也只剩下一片空白。

好一陣的昏昏厄厄之後,她想,她是被雷劈中了。

他並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過了好久,他伸出手拉住了她。

「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在那一刻,她的想法如是。

那一年北京的金秋天高氣爽,萬里無雲,陽光明媚,就如同,她的心情。

他和她一次又一次地造訪位於西山的碧雲寺。京西的香山是北京的一道亮麗風景,每逢10月,前來登高的游客絡繹不絕,為了那一覽眾山小的舒暢心境,也為欣賞那紅透半山的著名紅葉。他們,卻是為了瞻仰那被群山環抱的寂靜院落。

碧雲寺,是孫中山先生曾經的停棺之處。他們去游香山的時候,偶然發現了此處。

這里人跡稀少,古樹參天,庄嚴肅穆。寺內專門辟有一處,用於展覽孫先生生平及停棺時期相關照片的文獻資料。其中有一張照片里:宋慶齡女士身著白衣,站在棺木前接受吊唁。

這張照片給張小冰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宋女士當時是那么的年輕,面容清麗,宛如白瓷。卻是從此形單影只;在之後漫長的歲月里,要獨自肩負承繼先生未盡事業的重任,還要面對至親家人政見不同而日行漸遠的慘況。

但是,張小冰覺得:宋女士在最後的最後,也一定是無怨無悔的,無他,只因,她愛的那個人是如此優秀,這世間再沒有一個人能與他比肩。

她覺得自己被這段愛情感動得一塌糊塗,同時也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運。她揪著陳濤的衣襟,向他講述自己的感想。他,寵愛地看著她,說:「你喜歡這里,我就天天陪你來。」

他們當然不可能天天來。不過,由於是就讀於八大院校之一,路程較近,因此只要有空就去。張小冰覺得,這座寺廟見證了中國近現代史上最真摯的那段情感,也是她和陳濤的秘密基地。常常來這里,就象是在不停地給他們的愛情充電。(特別注明:由於此處是女主精神上的聖地,因此她極為虔誠,言行非常得體。)

其實,他們的愛不須充電,就已經是火花四s了。陳濤作為年輕男子,有他的渴求和欲望。剛開始的時候,張小冰沒明白。幾次之後她才似有覺悟,為此,還專程地去請教了自己的閨中密友………就讀於醫學院的苗苗童鞋。

苗苗童鞋聽後,哈哈一笑:「小妮子要開竅了。」繼而,神情轉為嚴肅,說道:「我就已經,不是處女啦。」

張小冰大吃一驚:「不可能!什么時候?和誰?」

張小冰有吃驚的理由:她和苗苗年紀相同,自小認識。因為她們的父母在同一所大學里任教,因此她們住同一個大院,上同一所小學,讀同一所中學。至今相識已有十余個年頭。(要知道,她生命的三分之二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

她們這種大院子女大多互相認識,但是她和苗苗卻真的是情投意合,平時喜歡膩在一起,相互之間更是言無不盡。雖然,因為上了大學、住校而分開,但是,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點兒不知,這,也有點兒太……

要不是――她今天來請教她,那她,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呀?她不是想刺探她的隱私,可是她覺得,她是應該一發生就告訴她的;甚至是――想要發生的時候就先一步而告訴她了。

「得了,別小心眼兒啦。」苗苗推她一把:「其實就在不久之前,暑假里的事兒,而且我和他已經分開啦。因為心情不算好,就不想說。」

「啊?為什么呀?是誰呀?為什么分開?」張小冰問,又急忙補充:「那你現在好點了嗎?不想說就別說啦。」

「就是因為已經好了,所以現在才說出來。而且,我現在已經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啦!」

驚人的消息接踵而來,張小冰覺得自己簡直被雷得頭暈。

「現任男友是我在醫學院的同班同學某某,也是咱們大院的,就是以前不熟,你可能不認識他。」

張小冰努力地想,也想不起他是誰,長什么樣子:這所大學里的教工繁多,而他們的子女並不全是就讀於本校的附小和附中;再說就算是本校的,全年級300多人,她也不可能都記得。

「別想啦,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苗苗樂。

苗苗童鞋說,她的初次是給了她的高中同學某某(張小冰知道這個人,他和苗苗從高二開始早戀)。考完大學的暑假里,他們就那個了,可是,她覺得很疼,還覺得他一個勁地要,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所以,之後沒多久她就跟他分手了。

張小冰不禁目瞪口呆:不是因為愛,才那個的嗎?還從沒聽說過有誰--剛一那個就分手的!

苗苗童鞋說,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男子在18歲到25歲的時候性能力最強,之後就開始走下坡路了。18歲的男子欲求最大,但技術很次。她還說,你別看他們思想簡單、沒有經濟能力、什么都得依靠家里,可是,下半身已經完全成熟了。

苗苗童鞋還說……

(特別說明:有鑒於目前jj網正全力掃黃,打擊高h文;此處苗苗童鞋的話省略。其內容是:對張小冰童鞋進行了一下性知識掃盲。)

月兒像檸檬

開完例會,已經是上午11:30左右。

張小冰坐在飯桌前,用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米飯,她的思想不太集中,連王光啥時候坐在了她的身邊都不知道。

「怎么啦?上午開會的時候就發現你心不在焉。」

「沒勁唄。」

「好象情緒不高呀?」

「是,要不,中午你陪我出去轉轉?」張小冰問。

「可以呀。」

要說,張小冰他們單位的福利,還真的是不錯:辦公樓里配有健身設施和乒乓球活動房,一般沒什么事的時候,上班時間都可以打球;中午的午休時間是2個半小時,有時候,張小冰就索性跑回家去睡個午覺之後、再回來接著上班。

單位不遠處有一家百貨商店,一班女同事喜歡結伴去逛逛。

今天,她和王光就去了這家百貨商店。

他對她說,那天之後,球隊里就有兩個隊友對她表示出興趣,他問她,想不想進一步發展下?

張小冰說,她要先想一想再作決定。她沒有告訴他,她近期可能是有點兒荷爾蒙失調,情緒不大穩定。她想:這種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呆著吧,省得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那――周五還是和我去看球吧,看看再決定。」他說:「有你在,會有人搶著埋單。」

下午林立打電話約她出去,她說,晚上要送閨蜜上火車,因此,沒有時間。

他很禮貌地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晚上7點鍾的時候,他又打她的手機,問她,是否需要他開車、送她們去火車站。

黏的――還真是緊呀!她,不禁感嘆。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本小姐玩玩吧!她說,她們已經到火車站了,不用他麻煩了。不過,她有點兒想去喝酒跳舞,如果,他晚上沒其他事的話,可以10點鍾來她家的樓下接她。

她准時下樓,看見他正靠在車邊。

看見她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她不禁笑了笑,自己,只是,穿的緊身了些而已,不過,她想:的確,是――很美。

此刻,他應該,還沒有看出其中的名堂來,進了的廳才有會機會發現吧?――她穿著白色的衣裙,里面是黑色的內衣。在昏暗的地方,不會覺得怎樣,但是在強光照s之下,一定,曲線必露。

他們去了市里那家最大的的廳,整整四層樓,有清吧,歌台,也有舞池,任君選擇。

今天,林立君穿了一件淺色的翻領t恤,同色系的休閑西褲,周身的裝束,突顯出,他斯文而俊逸的氣質。

他們,沒有要酒,而是先去了小舞池。小舞池里的燈光打的很漂亮,是柔白顏色,此刻,有一位女歌手正在低吟:

月兒像檸檬,

淡淡地掛天空,

我倆搖搖盪盪,

盪漾在月色中

……

林立向她輕鞠一躬,做了個請舞的手勢。她伸出雙手搭上他的肩膀,任由著他摟住自己的纖腰,搖盪進了舞池。

她,不會跳舞,而是,隨著節奏、緩緩挪動。

貼在他的胸膛,她聞到好聞的檸檬味道,也許是「激爽」吧?很巧合,也是檸檬。

感覺到――他的胸口,有些微的發燙,環抱著她的手臂也漸漸地收攏。她,被勒緊在他的胸前,豐滿的胸部抵著他。幾乎是瞬間,她就覺察到了他下身的變化。

她,樂了。

「很得意嗎?」他問。

當然。她想:再一次地印證了苗苗童鞋的理論,也再一次地驗證了,自己的,魅力。

隔著布料,她,用食指在他的胸口處劃圈兒,一如那天,在他的手心輕舞。

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假如,換作是「執子之手,與子攜老」,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他低下頭,抵住了她的。

嘴巴里呼出的空氣,帶著煙草的氣味。軟軟的,它蠕動著,濕潤了她的額頭、眼皮,以及她的臉龐,最後,它,停上了,她的唇。

他的一只手,按住她的臀部,另一只手,爬上了她的背,緩緩地、揉撮著。

她,被緊緊地抵在他的欲望上,他們,已經,停在了舞池中。昏暗的,燈光下,浮動的,空氣中,彌漫著,情欲的,氣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低垂眼簾,半晌,才平復了呼吸,臉向後退了半寸,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