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情色生活 未知 6062 字 2021-10-26

她的喘息帶出了哭音--「不要了,求你……啊……求你……」

他不肯放松,反而加速,身體前後猛烈地擺動撞擊她,全身的血y和力量似乎都貫徹到了他的那一個點。探進,撤出,磨擦的快感令他幾欲瘋魔,不停地加速,加速,終於覺得,它被她猛烈而急促地裹緊。極致美妙下,他又是一陣強有力的抽c,終於噴撒出來,彼此雙雙去到了最高的波峰。

事畢,他先是幫她略清洗了下身體,然後就抱她回床上去休息。她累極而睡,一夜無夢。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他醒了。

他好享受和她之間的親密接觸,與他之前所期待的完全一致,和她歡愛的過程如同絲綢般滑膩,使他欲罷不能,幾乎想要夜以繼日、不眠不休地做這件愛做的事。

可是,他卻感到有些許的疑慮,似乎,在他們的歡愛過程里有一種「抵死纏綿」的味道,難道說是在她的心里面藏有什么y霾嗎?如她所說的,她不願意以結婚為前提條件而與他交往――是因為她並不深愛他、因此對他們的未來沒有信心嗎???

清晨,當張小冰醒來的時候,眼前出現的就是這么個畫面:某人手執她的秀發,有一搭無一搭地卷弄著。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望向她,也許是正在看她,也許,不是,只是剛好他的視線對著她這邊的方向而已……

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輕揮了一下,她問:「在想什么?」

「沒什么。只是,――」他注視她,略有點靦腆地說:「覺得,你很美,這樣的早晨,很……反正,就是挺美的。」

「切!撒謊。」她可從沒有覺得自己的美貌能達到多高的一個水平,別的不說,就上次撞見的那個和林立在一塊兒的女人就比她美了不知有多少倍!

不過,張小冰對她自己一直還算是挺自信的:大美人當不了,咱就當個小美人還不成嗎?

她側過身子,挪近他、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頓好後,她說:「比我美的的女人可多多了。哎,你說說,上次被我遇見的那個女的,你跟她上過床沒有?」

他明顯地一楞,然後說:「沒有。」

感覺到他的異常,她以為他在撒謊,就笑嘻嘻地說:「真的嗎?別騙人,我不會吃醋的,跟我說實話吧。」說罷,在他的懷中扭動身體、還蹭了蹭他。

為什么不吃醋呢?他在心里問,嘴里卻說:「真的沒有。是和她約會來著,可是,看見你,就對她忽然沒了興趣。」他說的是真話,慢慢地說下去,他不禁黯然:「當時發現你對此一點也不嫉妒,所以氣極了。後來,才會擄你上車,做的那件事。」

――當時,我就是氣你沒放我在心上,可是現在,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是不在意嗎?

一想到這兒,他氣餒難堪。

張小冰卻渾然不覺,尤自依在他的懷中,絮絮地說:「我覺得她長得比我漂亮。你怎么會舍棄她,而選擇了我呢?」

不怕,來日方長。--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了她一個玩笑:「不是我選的你,你忘了嗎?是你勾引我的。」

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那天,又確實好象是自己挑逗了他、主導了那一場的性a。想不出反駁他的理由,她只好耍賴取笑他:「這么輕易地就上鉤了,只能說明你免疫力差、沒見過世面。」

「我不覺得是自己沒見過世面,我覺得――是你太高竿了。」

「真的嗎?」她嘻嘻直笑,用腿去蹭了蹭他的下t,問:「是這樣高竿的嗎?」

「嗯,是啊。」他表示贊同,接著,就吻住她的嘴巴,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中午,兩個人出去吃飯。路上,林立說,要不吃完飯,下午我們開車去附近的b市b溫泉度假村住一個晚上好嗎?

「嗯,好呀。」

似乎這個家伙挺稱錢的,和他約會過幾次,都是去一些比較費錢的地方。張小冰問他,是不是因為都可以報銷,所以才如此地燒錢?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瞟了她一眼:「吃飯確實是可以報,其他的肯定是要自己出,不過,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他說。

「覺得你好象挺能花錢的。」她說。

「怎么?怕我把錢都花完了,以後沒錢養你啦?」

「不是。就是覺得,你現在已經能算是個成功人士了。」

下午,當兩個人泡在露天溫泉池里的時候,她靠在他的臂彎里,繼續路上未完的話題。

「不管我說了什么,你都別生氣好嗎?因為,基本上我真實的想法都是挺能把人給氣趴下的。」

「嗯,好。」他溫和地答應。

她嘆了口氣,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她是個追求享受的女人,從物質到精神。如果,是在兩者之間權衡比較,那么她,則又是更看重精神一些,她貪婪地想要那種被人捧在手心里愛惜呵護的感受。

不過,話雖如此,她卻自問不是一個黑心的人,不希望霸占和浪費別人的時間――如果自己不能充分回應的話。

對他,她就有這種感覺,好象並沒有和他天長地久的決心,因此不希望他抱著過高的希望――在自己的身上。

至於說,為什么會是這樣?她說,感覺這種東西最最不靠譜,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叫他記著她說的這話,就行了。

她說,以前和王光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沒有想那么多,現在想想都覺得對不起他。其實,和他最後走在一起的機會率也不是太高,可是當時的自己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平白地浪費了人家那么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

不過,現在也不用說了,她自嘲地一笑:反正自己不忠貞、和他分手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

她說自己就是那種混日子過的人,在a市也不會長呆――雖然並沒有想好,下一站去哪兒。

「而你,已經在a市有了這么好的基礎,且不說我的心里對是你如何如何的,就算是以後的某一天,咱倆兒真的愛到死去活來、天雷勾動地火的地步,可是現實也是:不可能叫你扔下大好的事業,陪我去到處游盪。所以,咱倆的事,你就別太認真。那天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但是它千萬不要有那層含義。我的話說得顛三倒四,不知道你聽明白沒有?」

說完,她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

聽明白了,所以,真想把你給掐死!林立不看她,轉而四下環顧,此時,正是太陽微斜,余光明媚的傍晚時分,四周萬物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金邊兒。良辰美景,軟玉在懷,本應該是無比浪漫的時刻,可是,卻偏偏聽到這么煞風景的話,還說,這是實話,是為了自己好的實話。氣死了!他勉強地笑了一下,說:「我聽明白了,就是叫我別對你太認真、別想娶你,是嗎?」

有生以來,最不自私的一次,看來收到效果並不好呢!張小冰心說。她轉回頭,背靠著他,幽幽然:「娶我有什么好?我,就是一個害人精。真娶回家里,一輩子對著,那才是……」

「別說了。」他打斷了她,將懷中的她又摟緊了幾分,接著說:「你看,這里的景色多美。」

……

都是成年人了,雖然下午談話的內容不是很愉快,不過,並不太影響倆人接下來的日程。吃完晚飯,並沒有繼續去泡泉,因為張小冰怕,再泡,皮膚該起皺了。――當然,這純屬無稽之談。

朦朧月光下,他們手牽著手散步。

和林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頗多這種的感性時刻,在某些時候,他本人就是一篇悠揚婉約的宋詞。

張小冰記得,自己看的第一部瓊瑤小說就是《月朦朧,鳥朦朧》,現在回過頭來想,其實是屬於瓊瑤女士比較不太出眾的作品,但是,當時,卻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所以說,任何事情,第一次的記憶都是非常深刻的。(抱歉,打擾大家了,此乃小11的感嘆。)

「月朦朧,鳥朦朧,風兒吹樹梢,

山朦朧,水朦朧,秋蟲在呢噥……」

她輕輕地哼唱,覺得此時此刻,壓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回房之後的情愛是由林立主導的,纏綿溫柔,一如他一貫秉承的風格。

第二天,他們延遲到下午才退房,林立要開車送她回c市,張小冰不同意:一來一回,時間和體力都會消耗很多。

但是林立堅決不同意,還是把不情不願的她押上了自己的汽車。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嗎?――不知感恩的,某人的嘴巴還不停地嘟囔。

他們在c市的市區里吃完晚飯,他再將她送回度假村。兩人絮絮地又談了一會兒,她才上樓去了。

回到房間,大約過了四十分鍾,張小冰接到了陳濤的電話,他約她出來。

她本來是推辭的,可是,他說:「看在我在你的樓下等了這么久的份兒上,下來談談吧。剛剛,我可是沒有出聲打擾你的好事呀!一直等到他老人家走了,這才打電話給你。」

「你說誰?」她追問。

「還能有誰?剛才送你回來的人唄!」

「他剛剛才走嗎?」她小心地求證。

「是呀,在你樓下石化了n久,在我撥電話的前一分鍾,才離開的。」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就那么毫無預兆地停擺了一下。哎……

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以後,張小冰正想開門見山地和他說清楚。卻不料被陳濤搶先開口:「我記得,你的男朋友不長這樣呀?怎么?趁他不在國內,換人啦?是和他分了,還是背著他琵琶另抱?」

「關你什么事兒?!」

「當然關我的事兒了。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分手了,那我正想追求你,算上我一份兒!」嘿嘿地桀笑了幾聲,他繼續說道:「如果――是紅杏出牆,那么,你的作派也不怎么樣嘛,比起我當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他y冷的語氣嚇了一跳,不禁說道:「你是來討伐我的嗎?」

「也是,也不是。」他慢條斯理地把話說完,就向後靠在了座椅上。

這家咖啡廳的燈光非常之幽暗,離得稍微遠些,就看不清對面他的表情了。搖曳的水晶吊燈的影子斑駁地映照在他的臉上,明暗交錯之間,她能感覺到他冷峻嚴厲的氣場正在向她奔涌襲來。

覺得自己就快要被他周身所散發出的寒氣凍成「冰」人,她縮了下身子,低下頭靜靜地不出聲。

滿意於她乖覺的表現,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是准備和這個家伙好了嗎?」

張小冰緊抿著嘴唇,倔強地仍舊不回答。

「所以,現在的你應該不會害怕你男朋友知道我們之前的親密行為了。所以,打算把我丟在腦後,不再理睬了對嗎?」他平靜地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貌似頓悟地糾正:「不對,此刻的王光應該不能再算是你的男朋友了,和我一樣,是前男友的身份,對吧?你已經明確地將他甩了嗎?」他又追問了一句。

她和光光的事情輪不到他在這兒指手畫腳好不好?張小冰氣憤地低嚷:「就算是我要和他分手,那也絕對不是因為他有錯,不許你在這里嘲笑他!」

「生什么氣呀?這么說,就是還沒有和他分啦?你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低呀!」他半咸不淡地開口:「我並沒有在說他的壞話,我這是在譴責你,劈腿、腳踩兩船、左右逢源、又或者是――你最擅長的:np!」

「我沒有!」

「是沒有,我知道。現在,他不是不在國內嗎?等他回來以後,就不一定了。」

張小冰怒極反笑,質問:「我搞我的,干卿底事?!」

陳濤並不生氣,他慢慢地說:「你不要生氣,其實,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罷了。――那兩個人都挺不錯的,可是,一但因為你的遲遲下不了決心、而玩起了三角戀,那就會全都毀了。與其到那個時候大家痛苦,不如,現在,你趁此機會離開,回到北京去。反正,你在a市也呆不長久,回去,就不用再左右為難啦。」

「是,你的算盤打得挺響:不理他倆了,然後,就可以讓我和你死灰復燃了。」

他裂嘴一樂,說:「那叫舊情復熾,好不好?別說得這么沒文化。」

張小冰怒瞪著他,不說話。

陳濤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其實,你沒覺得嗎?你不是純潔的小白兔。和他倆兒相比,你的內心實在是黑暗,倒是和我比較般配。」

「說到黑心,我哪兒配和你相提並論呢?」她冷冷地說。

「還在生我的氣嗎?替我想想,當時的我,是以為那只是個短期行為,很快就可以結束的,沒成想卻被你發現了。不管是出於什么原因吧,現在的你也正在腳踏兩船,捫心自問,你是很想盡快地結束這種局面的,是不是?對於這兩個男人,你各自都存在著一些想要隱瞞的事情吧?――雖然,其中的一些,是不得以。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隱瞞,也是一種態度,是一種好意,怕傷害到對方,不是嗎?但是,隱瞞,只能是一時,絕對不能永久。所以,趁著現在他們兩個都還陷得不深時,你趕快收手吧,不要弄到兩敗俱傷的結局。」

被他這么一說,張小冰猛然地想起了上次林立被打傷、入院的可怕經歷,她有些害怕:王光可真的是個太沖動的人!也許,他們當過兵的人,都是這么『眼里容不下沙子』吧?!那等到他回國的時候,該怎么辦?

和陳濤的談判(2)

作為「三小姐」欽點的俊彥,張小冰曾自豪了好一陣子,也很想到c市之後努力地學習、好好地表現一番。

可是,經過幾個男人的輪番轟炸之後,現在的她,只覺得萬分疲倦,毫無斗志了。她搞不明白,為什么別人搞劈腿,都表現出一副很享受、很得意的模樣?而自己,好象也沒有特別地做了些什么,就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從身體到心靈。

可以想見,如果不趕緊快刀斬亂麻、結束了這種貌似將會發展到混亂的局面,那么,到時候真的周旋於他們之間,那肯定是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夜深人靜的時刻,她問了自己無數次,究竟是不是想要和林立有一個結果?雖然,那一天自己和他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如果真的出現那一天--他不再將她放在心上了,那么,她能否表現得如自己口中所說的那般瀟灑和從容呢?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對王光,她覺得很愧疚,並且,進而發展到了對自己人品的喪失信心――可以那么狠狠地傷害對自己情誼深種的好人。也許,自己真的和陳濤沒有什么兩樣吧?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拋開一切,回到北京,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可否認,陳濤的話象條小毒蛇,彎彎繞繞,躥進了張小冰的心靈深處,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逃避現實的行為,但是,它很簡單且行之有效。

不能聽陳濤的!

張小冰覺得,那天的自己雖然有點兒不在狀態,但是,卻依稀仿佛、感覺到他的話里存在著某種漏d。

她凝神細想,又覺得似白駒掠過,抓不住那一絲疑點。

他的目的絕不是他所說的那么簡單--她的第六感覺告訴她,自己的某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正在被他深刻地算計著。

想破了頭皮也沒有結果。算了,不想了,既然連劉一平都在他的手里栽了跟頭,那么,就憑自己的這點兒斤兩,怎么能夠看清他的內心呢?反正,就知道他是沒安好心就行了。

絕對絕對不能聽他的,張小冰暗自告誡自己。

她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人請走,因為,他一定將會給自己添很多的亂,添很多的堵!

她決定先去說服他――雖然,完全沒有把握,但是,也要嘗試一下。她的處世風格一貫如此:盡力試過了,不行,也不會覺得失望和遺憾。

和陳濤的談話約在了星期五的晚上。她讓他在c市的市區里選一家喜歡的餐廳,她會請他吃飯。

他將餐廳的名字和地址用短信發送給她。她看了一下,是個很容易找到的地方。

准7點鍾,張小冰踏進了餐廳的大門,這是一家裝修得很清雅的上海菜館。

他還記得呢,她很喜歡吃濃郁醬香與清淡細致完美相結合的上海本邦菜。以前,在北京的時候,還是不太有錢的他倆兒,也偶爾會去解解饞的。可惜,當時的他們由於經濟原因,並沒有能夠找到什么特別正宗的上海菜館子。

領位的服務員將她帶向一間包房――「徐家匯」。

咦!這是她很喜歡的上海的某處呢!--看著門口標注的房間名字,她想。

記憶中,她只去過上海兩次,都是住在徐家匯的附近。她很喜歡它那里的一條植滿了法國梧桐樹的街道,大樹參天避日,街道整潔而氣派。話說,樹雖然是叫作「法國梧桐」,並且是在租借區時代從國外引種的,但是,其實,它是產自中國雲南的一個樹種,這是當地人告訴她的。

當地的人在得知她來自北京的時候,都喜歡問她一個問題:「是上海好,還是北京好?」

暈,這個問題太容易回答了,好不好?

當然是上海了――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不過,在張小冰心里,有一點它比不上北京:

它實在是一個讓人生活得很累的城市。――當你還沒有能夠成為一個有錢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物價水平很高,尤其是房子很貴。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讓張小冰萬分不喜的原因――她所見到的上海人都自我要求太高了,從儀表到內在,無不精益求精!她不是說,這樣不好,但是,對於她這么個懶散人來說,看著就累,如果,要讓她在此地生活,那還不如干脆殺了她。

假如,不是因為地震的話,成都倒是個讓人可以生活得極愜意的好地方。

……

想的入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屋,坐下的。只聽耳邊有人說:「回神,回神!問你喝什么茶呢?」

「噢,碧螺春。」她隨口說道。

抬頭看看,這間房不大,走的是古典路線,擺放的是暗紅色的舊式家具,屏風、擱架、擺瓶、綉盤、一應俱全,窗戶也是菱花格子的。

不錯,她暗贊了一聲。

陳濤應該是一早就來了,他的面前已經上好了一杯綠茶,餐桌上也擺了毛豆和醉j兩碟涼菜。張小冰伸手夾了一筷子,嘗一口,嗯,還好。

陳濤看著她,笑眯眯地說:「還是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