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2)

情色生活 未知 6037 字 2021-10-26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收到了王光的e…mail,他說,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回國了。」

「噢,是嗎?有什么可擔心的嗎?」他的音調很平穩。

「聽我說,當時,――我只是對他說不想再等他了,並沒有提到和你之間的事情。可是,等他一回來,就肯定會知道了。」

「沒關系呀,這樣很好。現在他在國外進修,我們不要刺激他。有什么事情,都等他回來之後,再當面告訴他好了。」

「你也覺得是會刺激到他,對嗎?」她詢問他。

「是,當然。」

「那怎么辦?我有點害怕。」

「原來--你一直在擔心這個呀?」他,居然是笑著說的:「怕?怕他難過?還是,怕他揍人?」

「都有點兒。喂!你覺得有這么好笑嗎?我是真的很害怕他會打人呀。」她不無擔心地說。

「不要怕,我會把事情解決好的。」

林立的語氣很輕松,是為了讓她安心嗎?她有些不確定。

「所以,我叫你和我一起住嘛。」他繼續說道:「我早就想過了:等他回來,我會親口和他講清楚的,你――甚至不需出面。當然,如果你一定想去見見他,也好。但是,記住!一定要和他約個公共場合見,否則,真的會有危險的。」他的語調變得嚴肅起來。

「你要和他見面?不怕又被打殘嗎?」她問。

「這次,不會的。上次已經讓他打了,這次,就不會了。還有,小冰,你家的大門鑰匙,他是有的吧?我認為,你住在原來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就算是換鎖,一個人住,也還是極不安全的,搬來和我住在一起吧!」

「可是,我怕這樣一來,會更加刺激到他。」

「事實本就是如此,沒什么可掩飾的。我們不可能裝作它沒有發生,欺騙不好,而且也解決不了問題。聽我的,盡快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以後,你每天上下班,我都陪著你,這樣會比較安全。」

說罷,他站定,伸出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抱。接著,他用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使她仰對著――他的面龐,他黑漆漆的眼眸直視著她的,堅決地說道:「這次,你要對我說,好。行嗎?別再叫我失望。行嗎?」

「嗯,好的。」叫她怎么能不答應他。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聖誕節了。這是個倍受情侶們青睞的節日,而他們倆兒當然也是不能免俗的。

張小冰在那之前的幾天,就已經准備好了要送他的禮物,一條淡啡色的羊絨圍巾――是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去買的。買回來之後,她先是藏在包包里,然後,又小心地躲過了林立的視線,將之攜帶並藏進了他家的衣櫃中。

現在的她,已經搬進了林立的家中。由於還沒有到新年,所以她認為暫時不用進入一級戰備的狀態,並沒有叫林立天天地接送她。不過,他還是堅持做到每天都車接車送。

他一定要這樣,張小冰一則是拗不過他,再則,也是貪圖不用擠公共汽車,所以,半推半就地隨他去了。

其結果,就是――全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了她的這位「二十四孝」男友。基本上的輿論,是誇獎他是個斯文靚仔並且對她超溫柔體貼。

下班時分,他照例等在她的樓下。今天的他,穿一件藏青色的羊絨大衣,挺拔瀟灑;風度翩翩。張小冰在心里想:男朋友長得英俊,還真的是個大福利呢!看著,就養眼,――嚴冬里的冰琪凌,清涼、痛快,她的心頭愛。

因為是聖誕節,所以街上格外的熱鬧,到處都燈火通明、張燈結彩,同時也是四處人滿為患、人潮洶涌。

他們倆兒吃完飯,就去disco跳舞,一樣,還是人擠人的混亂場面。

基本上,今天的舞池里更象是在下餃子。林立本來都不想進去了,可是張小冰說,好玩,一定要去湊這個熱鬧。

倆人擠了好久,終於在舞池靠中央的位置找到了一塊相對寬松些的地方。張小冰笑嘻嘻地偎進林立的懷抱,甩動著長發,邊扭邊晃,開始跳舞。而她的那副舞姿,只配得上一個字的評論:差!

燈光時明時暗,空氣也不是很流通,一眼望去,到處是人影摩挲。看著這群瘋狂娛樂的青年男女,林立忽然之間就覺得厭煩,他只想和她,兩個人靜靜地呆著,也許是對飲淺酌。又或者,是依偎在一起,耳鬢撕摩。

她尤不自知,依舊跳得開心。忽然,不知為何的,她仰頭大樂起來,笑到花枝亂顫,並且由於太hi,她一個控制不住,整個上身向後仰去。見狀,他急忙伸手撈住她的纖腰,將她帶起,貼回自己的軀干。

她穩住身子,順了口氣兒。接著,就開始調皮地,如小貓般地在他的胸口處蹭來蹭去,並且還嘻笑不止。

漸漸地,他被她惹得胸口冒火。

她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仰起頭看他,媚眼如絲,一邊繼續在他的懷里作怪,一邊,開始嘿嘿地壞樂。

――她是故意的!

林立暗自咬了咬牙,沒奈何,誰叫--是他自己太不爭氣了呢?

她更是樂得歡暢。

羞惱之下,他不禁手上加勁兒,將她箍緊了幾分,低頭,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怎么點的火,一會兒,就怎么替我把它給滅了!」

她不理他的警告,繼續我行我素。側轉頭,吻上了他的臉頰,用舌頭在他的臉上舔來舔去,在某人逐漸僵硬的表情上添加上一大片濕滑的口水。

玩得正樂此不疲,就聽他說:「還沒玩夠嗎?那好吧!我們出去玩個痛快。」

接著,她就被他連哄帶拽地拉出了舞池。

怎么了嘛?她有點疑惑:是真的生氣了?

當她――被他拖過的廳里的某一個昏暗的角落時,他停下了腳步。將她翻轉身扣緊,他開始用力地吻她。

不就是鬧的過了一點嗎?至於生氣嘛?被他狠狠地追索著,她還不忘開個小差。

「專心一點!」某人告誡道。

「嗚……嗚……」她漸漸投降。

終於,結束了這個纏綿緋惻的長吻,懷中的小人仍舊安靜地貼在他的胸口,這叫他躁動的心平復了好多。

他早就不是個毛頭小伙子了,可是,剛才,自己的舉動卻實在是稱不上克制。似乎,他因為她,已經有過n次的不理智和不冷靜了。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她--就是他今生的債主嗎?

暫時拋開心中的雜念,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下次不許再這么招搖惹火了,聽到了沒?」

「噢――」她大大地拖了個長音,然後乖乖地說:「知道了。」

王光回來了。

新年過了之後,張小冰明顯地開始心事重重,經常處於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林立看在眼里,卻不點破,只是每天堅持按時接送她上、下班,他不願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釀成追悔不及的後果。

基本上,林立認為,王光是不會對小冰做出不利舉動的。既然,上一次,在誤以為他們已經發生了r體關系之後,他也沒有對她怎樣,而是,包容了她,那么,這一次,她應該也是會安然無恙的。

至於說到自己,首先,肯定是不會再被動挨打了--他不會再給王光這種機會。

基於如此,倆人之間剩下的,就只有是講事實,擺道理一條路了。

――雖然,自己並不站有什么立場,但是,只不過是第三者c足吧,他們倆兒並沒有結婚,因此,事實結果擺在面前,王光就算是再氣憤,他又能怎樣?最終,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徒自嘆息吧?

尤其是,如果王光依舊擺出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那么,就會令張小冰更加厭惡他,與之更加的漸行漸遠。

想到這里,林立不禁微嘆了口氣:這個王光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上次揍了自己一頓,固然解氣,可是,卻可以說是,就此將張小冰拱手送進了自己的懷抱。

情場如戰場,容不得半點兒的心慈手軟,就算是自己再同情和可憐王光,但是,林立知道,他也一定是不會給作為對手的他以絲毫翻盤機會的。

――從自己想要得到張小冰的那一時刻起,他就注定要成為一個掠奪者了,不是嗎?

在下午4點多的時候,張小冰接到了王光的電話。他問她,可有時間下班後和他見個面。

是的,有時間。

她和他約在她辦公大樓二層的一家西餐廳,晚上6點。

她是一個人去赴約的,她覺得還是由自己和他講清楚比較好。

對此,林立說,好的,我會在你樓下的停車場里等,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都行。

雖然,很想進到餐廳里去,並不是為了監視,而是,有一丁點兒的不放心,但是,林立還是選擇在汽車里等。

他是篤定的,但是也有一絲心焦。

掏出許久未碰的香煙,他點燃了一支,沒有吸,而是,夾在指間,注視它漸漸飄升的白煙。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緒,有點高興,有點惆悵,有點枉然……還好,此時,他不是那個需要被告知的男人,那種經歷他曾嘗試過幾回,不太好。如今,作為准勝利者,他也不覺得特別高興,應該說,這種紛亂糾葛的關系,任誰遇到也不能舒心吧?――無論是成敗的哪一方。

王光是萬分痛苦地前去赴約的。

他已經回國三天了。

當他懷著半忿恨、半期待的心情打開自己和張小冰居住的那間小屋後,卻黯然發現,它,已經久無人居住了。屋內,雖然並不很臟亂,但是明顯地――毫無生氣。

可是在情感上,他卻仍然不想相信--

他坐在沙發里苦等。

直待到天光發白,他不得不頹然地承認了這個事實――人去樓空,在他離開的、這不足兩百個的日夜里。

三天,七十二個小時,他如同行屍走r。

雖然,之前,在新加坡,在收到她的分手信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的小冰,之所以提出了分手,並不是單純地因為等不下去了,或是因為自己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而和他嘔氣。可是,他那見了鬼的自尊心卻令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已經錯過之後,趕緊地補救、及時地去解決掉那存在於他們之間的問題。

現在的她,身邊一定有了其他的男人吧?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是寧可自己出錢租房,也不會去姑姑家里住的,她覺得親友之間,要保持疏離的空間。

房間里,遺留下了她平時最必需的電腦,那么,她肯定不是另擇居所了。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搬去了其他男人的房間!

是上次的那人嗎?英俊氣派,眉眼間流露出沉著和干練,對他的小冰,更情深一片--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被自己痛毆。就算是被打之後,他躺倒在地、狼狽不堪,也沒能讓自己覺得站足上風、滿意開懷。

一想到這里,王光的胸口就憋悶得生疼。原本以為,當知道她和其他男人糾葛不清的時候,就是令他最痛苦的時刻。

卻,原來不是,遠不是這樣!一想到――她將離他而去,自己懷中從此將再無嬌人,他才驚覺,只要,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邊,其實,他是可以不去計較她有過多少男人的。

不是嗎?其實自己的行為,早已經昭示出了心中的想法。

當初,和她走到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並非純情。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她和他在一塊之後,只屬於他一個人就行了。然後,當他得知她和別人有了私情的時候,他也忍耐了下來。他沒有對她怎樣,不是嗎?

自己對她的容忍,原來竟是達到了這種卑微的地步!

可是,他雖然是可以不和她計較,但是,卻實在是無法面對那人。如果,自己不狠狠揍他一頓的話,也許,就是只有重創了自己,才能平息掉胸中的那團熊熊大火吧?

當時,她和那人並沒有苟且。既然如此,為什么自己就沒能馬上地將她抱入懷中,和她重修舊好呢?

多少次地,他問自己。

是因為自己愛得委屈吧?無處發泄!無法發泄!

可是現在,他,悔透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和她通的電話,更不知道見面之後,自己要和她說些什么、要向她索取兩人之間怎樣的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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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林立已經猜到這次談話的時間不會太短,但是,真的等到晚上9點,還是令他有一些坐立不安。他相信他的小冰是一定會很堅決地和王光說清楚的。他知道她是那種人――從不知道婉轉,只要能夠表明自己的立場,話語是多么地傷人都在所不計。

可是,也許還是會有心軟吧?不是嗎?――當初,她和自己走在一起,不就是因為一時心軟嗎?還是說,她是確如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愛上了自己?

忽然之間,他就不確定了。

……

n久。

這種惱人的三角關系絕對是會擾亂到當事人的大腦思維的,讓一個清醒明白的人變得糊塗混亂。

林立猛然警醒,不要妄自菲薄呀!他對自己說。

之前,他已經不知燃盡了多少支香煙了,她不是很喜歡煙味的。一想到這里,林立趕緊搖下兩邊的車窗,企圖把煙味散出去一些。

轉頭間,他看到,她雙眼紅紅地站在他的車旁。

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為什么不打我的電話呢?停車場這么大,找車子很不容易的,你找了多久?」說話之間,他把她擁進了懷中。

她把頭埋入他的胸口,低聲地嗚噎。

雖然,他穿著厚重的冬衣,可是,他也好象感覺到,那里濕了一大片。此時此刻,他的感覺非常的敏銳,它們告訴他,他的心,在那一瞬間,空了一大片。

良久,她停了下來,仰頭看他,對他抿了下嘴角,還好,她的笑不算苦澀。「咱們走吧。」她說。

「好。」他領她到副駕駛的一邊,替她打開車門,看她上車。

……

夜晚的纏綿,一開始,充斥著蒼白酸痛的味道,苦苦的,如兩個人的心。

接著,就如同烈火燃燒,火星四濺,並且,愈演愈烈。他竭盡全力調弄著她的極限,她,也極力地逢迎。漫漫長夜,纏綿不盡的,是他們內心的矛盾糾結……

清早起身的時候,她對他說,她,已經和他講清楚了,但是,他,好象,還不願意,明白。

之後,那家西餐廳似乎就成了王光和張小冰會面的定點場所,雖然,林立懷疑,那兩個人應該是都沒有吃東西的胃口的,就如同他自己一樣。但是,每一次回來,她都說已經吃過了,他提議再去吃些東西,她就推說早已吃飽了。

基本上,是,每隔兩、三天,她就會對自己說,要去和王光見個面。他任由著她,雖然,在每一次看到她回來之後的紅腫雙眼都極度地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不過,想一想,以那家伙的火暴個性,應該不用等太久、他就會找上門來、和自己攤牌了吧?

春節前的第三天,林立接到了王光的電話。

下班後,兩個男人在上次見面的地方再次會面。

其實,那個地方並不算是很偏僻,就是某立交橋下的綠化帶。

話說,現在a市人民的自我保護意識都能算得上是極強呀!所以,上一次,自己被毆打時,過的車、看的人都有一些,可惜,就是沒人出言勸阻,估計,就連個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此,林立不覺冷笑了數聲。

聞聲,對面的那人投s來憤怒的目光。

林立上下地打量了他一陣,不可否認,和此前相比,王光枯萎消瘦了不少。林立默不作聲,狠了狠心,等待接招。

王光望著眼前嚴峻冷酷的男子,只覺恨意難耐。

回國以後的這十數個日子,對於他來說,是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段落。失戀固然可悲,對手固然可忿,但是,更加令他難受的,卻是他對於自己的不齒。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給張小冰打電話,她就會出於不忍心,而前來見他。可是,即便如此,她卻從曾不松口答應自己重新來過的請求。每次和她的約見,都象是先有了一線微弱的希望,然後,再又被狠狠地砸碎了。

他恨她,這么的絕情,又怨她,背信棄諾,可是,還是盼著,能見一見她。看她流淚,他也會哭,這算是什么呢?扮可憐?他極度地鄙視自己。

見到她的這幾次,讓他覺得,在她的心里她對自己還是有情,雖然此情非彼情。――不是曾經在他倆兒之間存在過的那種。

既然,她已經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么,他最好的自處之法,就是,遠離她。

遲遲下不了決心,是因為,在心里,仍然會很貪戀地想看看她。然而隨著不斷的見面,他驚覺到,她已經消瘦了不少,――他不自知,其實形削骨鎖的人是他自己。他不忍心,於是,今天,他下定了決心,不再見她了。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強求不來,他也不屑去求。

約林立出來,只是因為,他想要知道――

「告訴我,你是怎么將她騙到手的?」王光問出心中的疑問。

林立緊抿了一下嘴角,不,他不准備告訴他實情,不能給他留半絲期盼的空間。「我不知道,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你打了我,她因憐生愛了吧?」他說。

「因憐生愛?」王光不禁悲憤地反問。她可以憐他林立,為什么卻不肯憐他王光?――雖然,自己剛剛還決心不要這種喈來的感情!

「你離開她吧,不要再s擾她了。無論你怎么做,她也是不會回頭的。就算是以後,她發覺是自己選錯了人,那她也只是會,和我分開,而絕對不會重回你的身邊。她不會回頭,她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只是,她自己並不太清楚而已。」林立平靜地陳述事實。

「你倒是了解她!對她--處心積慮了很久,是嗎?!」

不是,我,只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而已,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