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說：&l;你們真是沒長耳朵，連李鐵城都不知道。他是省城有名的汽車大王。是個大富翁。&r;

他見幾個人都沒多大反應，馬上加一句：&l;他兒子是李家駒。&r;

幾人頓時驚叫：&l;啊，是駒哥，是駒哥老爸家。&r;臉上都變色了。這個人連他們老大都惹不起。在整個省城也沒幾個人敢惹他。

小個子對大丑態度大變，笑道：&l;打擾了，小兄弟。這事就別跟駒哥說了。

你要是看到那個姑娘，就去麗珠歌舞廳通知一聲，我們老大可是大方人，一定會謝你的。&r;

大丑點點頭，嘴里說：&l;好說好說。&r;

小個子等人退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門一關上，大丑像泄氣的皮球，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他" >" >" >口，心跳得好厲害。想想剛才，真是驚險，要是對方強闖進來，什么都完了。老李頭的兒子是什么來路，有這么大威力，像個黑老大似的。

半天，他才站起來。定定神，向卧室走去。

開了門，那姑娘問：&l;都走了吧&r;說著，向外邊探頭。大丑也不答話，頹然地坐床上喘著" >氣。

姑娘去門口貓眼張望，確定沒事了。她歡呼一聲，一陣風地跑進了卧室，叫道：&l;我終於逃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r;她在地上高興地轉了好幾圈，突然一頭撲進大丑懷里，大丑猝不及防，叫她給撲倒了。

姑娘很激動，在他的臉上亂親不止。一會兒，才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立刻下床，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臉紅得像晚霞，低頭不出聲。兩手玩著自己的裙擺。

大丑讓她給親得好舒服，每一下都象暖流流遍全身。她的雙唇有點熱，呼吸更熱。正享福呢，對方突然打住，令他很失望。他坐起來，望著她，見她一副羞答答的樣子，頓時明白怎么回事了。原來剛才她太激動了，以致有點失態。

大丑見她長發如雲，面部輪廓很好。便問她：&l;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r;姑娘抬起頭，正要說話，一瞅大丑的臉，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清脆動聽。

大丑不明白，姑娘說：&l;對不起大哥了，把你的臉弄得凈是口紅印。&r;大丑一聽，便到衛生間洗臉，之後回來，重新坐好。聽那姑娘說事。

姑娘說：&l;我叫關錦綉。是河北人。&r;大丑這才注意到，她的普通話里帶著方言味呢。因為與她對視，他也發現，這姑娘確實很好看，她有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光潔的鵝蛋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

大丑輕聲問：&l;你怎么會到這里的&r;

姑娘面色凝重起來，說道：&l;我初中畢業後，在家里種地。農閑時，到城里打工。這次我和村里的幾個朋友到城里，正趕上招工。說是到哈爾濱來當賓館服務員，月工資很高。因為現在的壞人太多，又是要出門的，我有點猶豫。可我幾個朋友都報名了，我在她們的影響下，也報了名。別人都挺高興的，可我心里總有點打鼓，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幾個朋友都說我疑神疑鬼的。等我們上了車，就被監視住了，一路上，電話都不讓打一個，徹底與外界斷了。一點自由都沒了。

幾十個姑娘到了哈爾濱，被人販子賣到不同的地方，我們八個人給賣到麗珠歌舞廳當小姐。&r;

大丑心里暗叫，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姑娘，叫人給糟蹋了。

姑娘說：&l;在那里專門有人看守我們，有個姐妹想逃跑，沒跑多遠，讓他們給抓回來了。先是當我們這些姑娘的面，把她給輪奸了，結果用皮帶打得她死去活來的。又給關起來，幾天不給吃的。&r;說到這兒，姑娘眼里有了淚花。

大丑罵道：&l;這幫家伙不是人，真沒有人" >。好象他們沒有姐妹似的。&r;又問：&l;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r;

姑娘說：&l;我也一直在找機會逃。可一直沒有機會。眼看著正式當小姐那天快到了，我快急死了。再逃不掉，這輩子都毀了。我寧可去死，也不能當什么小姐。&r;

大丑關心地問：&l;你沒有當小姐嗎&r;

姑娘臉一紅，低聲說：&l;還沒有當呢。我們這八個人，凡不是處女的，到那兒便開始接客。如果是處女，先不能接客。先要找個有錢的破身，才能出來做。

眼看著別人一個個的，都被破身，都當了小姐。我越來越怕。我是最後一個要被破身的。&r;

大丑不解地問：&l;為什么你是最後一個&r;

姑娘忸怩地說：&l;老板說，我長得最漂亮，初夜一定要賣個好價錢。可不能白瞎材料了。這樣，我才能保住身子。有錢的很多，很快，那個嫖客找到了。破身的日子定在今天晚上。我心說，這下完了。今天晚上，對我來說，是最關健的了，我好歹都要拼一下，不能等死。

那嫖客是個禿頂，四十來歲，和我呆一個單間里。

他一見面，就要脫我衣服。我躲開他，說他一點不懂風情。他才老實一點，向我一個勁兒說甜言蜜語。我也笑著應付他。

我說，我拿幾瓶酒去，好助助興。他說，他去。結果，他去拿幾瓶啤酒來。

又拿倆杯子，他來倒酒。倒完後，遞給我一杯。我怕他下葯，說啥不喝，硬要跟他換杯子，他說啥不肯。我猜那里肯定有門道。一揚手，把那杯酒潑在地上。又叫人換了杯子，才開始喝酒。

我打算灌醉他，再趁機逃跑。哪知，他的酒量很好，我喝了半瓶，他喝了三瓶，他臉色一點都沒變。我這下急了。看來灌酒這路行不通了。他好象也看出我的意思了，得意地瞅著我，又叫人上了四瓶酒。我一瞧，腦袋都大了，可不能跟他再喝了，再喝得被他算計了。得拼一拼了。

我瞅一眼窗戶，裝作害怕地叫道：那是什么，長三只眼睛呢

他說：別逗我玩了。今天老子一定玩死你。

而我望著窗外直發抖，他也好奇地轉身，我一看機會到了，" >起一個酒瓶，照他腦袋砸下去。他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這時候，我已經顧不上他的死活了，放下瓶子，開門跑到樓下，對老板大喊：老板，老板，不好了，他暈過去了，是不是心臟病犯了

老板一聽，領著一幫人上去了。這時候，沒人注意我，我推開大門往外跑。

把門的問我，干什么去我說客人犯病了，我去給買葯。說著，向西邊快跑。沒跑多遠，後邊就有人追來。我趕緊攔一輛車上去。他們也上了車，緊追不放。當車到這個路口時，我讓司機北拐，走不遠，就下了車，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正好看到這個院，我往院里跑，他們下車猛追。我鑽進一個樓洞，上了樓見門就敲，沒有人給開門。我又往上跑，上一層，敲一個門。直到你家，總算你給我開門了。要是抓回去，我就慘了。剛才那幫人跟你說話，把我嚇壞了。我都准備跳樓了。還好，他們沒進來。&r;

大丑聽她說完，感慨道：&l;你真是勇敢的姑娘。要是換了我，在那種環境，恐怕只好認命了。&r;

錦綉說：&l;你也很勇敢呀，一點都不怕那幫家伙&r;

大丑苦笑道：&l;別提了，我的腿肚子都轉筋了。&r;

錦綉微笑道：&l;大哥真會逗我笑。大哥，你的大名是&r;

大丑一笑，不好意思地說：&l;我叫牛大丑。&r;

錦綉聽了，對他左看右看，然後說：&l;這名字不好，我怎么看不出你哪兒丑呀&r;

大丑心里一暖，暗道，這姑娘可真會說話。

大丑說：&l;今晚你先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一定幫忙幫到底的。&r;

錦綉說：&l;牛哥救了我，真不知怎么謝你。&r;

大丑爽朗地一笑，說：&l;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不用客氣，把我當朋友好了。&r;

錦綉說：&l;你這人真好。&r;眼中露出贊美之色。

大丑領錦綉進了小屋，說：&l;今晚你睡這里吧。安心地睡一覺，有什么事喊我一聲。&r;

臨出門時，大丑轉過頭，囑咐道：&l;錦綉妹妹，睡覺時" >門呀。你長得這么漂亮，我可不是正人君子呀&r;

錦綉一聽，臉一紅，隨即說道：&l;我才不怕你呢&r;

大丑沖她笑笑，說聲晚安。錦綉也向他揮手。

大丑回到自己屋，鑽進被窩里，想到那屋有個美貌姑娘，又不能碰，不由地暗暗嘆氣。心說，如果那是倩輝，小雅，小菊，或者班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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