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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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做了再說吧......

一早起來奉茶,讓衛老夫人酸言酸語釘了整個早上,午膳也不放過我,邊伺餐邊對我喋喋不休,以至於晚膳時間,我在飯廳門口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硬著頭皮進去。

一桌菜餚已經備好,圓桌前多一個男人。

我走到衛老夫人跟衛仲道之間坐下,偷瞄他一眼,發現他額上有青筋在跳。我終於知道為什幺翠兒那幺怕他,那臉臭的好像每個人都欠他八百萬。想到昨天那個睡臉,他還是不要醒來得好.....

「看來衛家少夫人的病養的好,昨日還蹦蹦跳跳的在自家院子追著鳥兒玩,今日也起個大早奉茶,看來神不錯。」衛老夫人舉箸。

我差點拿不穩筷子。他謊稱我病了所以才不讓我奉茶伺餐看來他打的算盤已經毀在我的手上......

老夫人夾起一個豆腐進碗「書房已經讓人撤了,房里那些東西搬回新房,你之後就在新房待著。」

嘴里嚼一半的飯差點梗在喉嚨,硬是給我吞進肚子里。不只臉,他連動作都散發沉氣息......

好不容易在衛老夫人碎碎念,與衛仲道的神壓迫下,千辛萬苦的結束晚膳。他無書房可回,兩人同路也無法避開,我跟在他身後三尺,以免掃到他的颱風尾。

才在門口還沒進屋,他停下腳步,我趕忙緊急剎車。

「這樣妳滿意了」他轉身,肩上披著月光,臭著臉。

對上他不爽的目光,趕緊把視線移開「不然呢你要我病一輩子嗎」

他額又浮上青筋「隨便妳。」背過身,進屋。

前廳已經讓人給布置好案桌,就跟書房里的沒有兩樣,他走到桌前,拉拉衣領後不耐煩的脫掉外掛,見他要繼續脫單衣,我趕緊撇過視線,匆匆閃到側屋去。

沒過一會兒,外廳只剩規律的翻著書頁的聲音。他在看書我坐在側屋的桌前雙手撐著頭,覺得無聊。平時我這時候在干嘛呢好像都在喝酒.......

我躡手躡腳的躲在側屋跟外廳間的紗幔後面,探頭往外廳看,衛仲道冷峻的側臉專注在書上,才伸手要翻一頁,我趕緊躲回布幔。我是賊嗎我......

「翠兒。」衛仲道冷冷地喊。

翠兒進屋,他用下巴指指側屋。

翠兒先是有點不著頭緒的看看側屋,他不耐煩臉色越來越沉,她趕緊點頭「喔喔,好好好。」翠兒走過來,轉頭發現我滑稽的躲在布幔後面。

「噗,少夫...呃...晚上想要做什幺呢」她差點笑出來。

我清清喉嚨,走到桌前坐下。琴也談過了、畫也畫過了、綉也刺過了、鳥也逗過了,我努力地想了一番「嗯......看戲好了。」

「阿」翠兒一整個不知道我從哪來的念頭。

「我想看戲。」連鳥都弄來了,試試這翠兒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她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幺不能看戲嗎」

「也不是拉.....」她百般艱難的說「我問看看......」

她沉重的走向外廳,回頭看看側屋,瞄一眼案前的衛仲道,然後想要折回,又扭頭,聲音小的跟螞蟻似的「少爺......少夫人說她想......」

不等翠兒說完,他以一種我可以清晰聽清楚的音量,冷冷的吼「大半夜看什幺戲,拿琴給她。」

「......這也要管。」我忍不住嘟囔幾句,翠兒已經扛了古琴進來,我只好擺琴,手扶上弦,無聊的彈上幾曲,

音色如流水緩緩交織在月色中,和著夏日蟲鳴隨著時間悄悄流瀉了幾個時辰。

幾曲完畢,我打了哈欠,翠兒那丫頭坐在角落,頭垂到了前,察覺琴聲停了,驚醒起身。

「收了琴去睡吧。」她抱著琴退出去。

我往外廳看,他早已伏在案上睡得沉,突然覺得有些可憐,總不能老讓他睡得這樣委屈......得想想其他法子。我躡手躡腳靠過去,拿起一旁的外掛,輕輕披在他身上。

一早,一連串咳嗽聲漸行漸遠,我坐起身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誰咳得這樣厲害」

翠兒進屋,準備幫我更衣「少爺每個早上都這樣。」

起身將手伸進袖里「很嚴重似的,給大夫看沒」我向來睡得沉,能吵醒我想必是咳了一陣。

我坐到梳台前,翠兒邊梳髮邊說「說是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