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禍水娃娃 未知 5696 字 2021-10-26

趙清刷白了臉色,仍不肯松口道:你老拿她開我玩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清,你也知道我從不愛奪人所好,如果你真對她有意思,千萬得直言,否則我若真的帶走她,你可會欲哭無淚啊!

端木煜審度犀利的眯起一雙眼,邪氣輕笑,回盪在兩個男人之間洶涌的暗潮似乎已拍岸而來。

煜,你千里而來是想找我吵架嗎?趟清眸光一黯。

哦,這我倒不敢。端木煜搖起紙扇,笑容詭譎,奇怪,這屋裹還真熱啊,有股火爆的味道,我看我還是去外頭逛逛,涼快些。語畢,他已優雅恣意地翩然離去。

☆★天長地久的蹤跡

午後,輕風徐涼,端木煜已決定離開了。近日他父親老派一些追蹤術精湛的驛戶尾隨著他,不僅令他煩不勝煩,連帶影響了清王府的安寧。

為避免給趙清帶來困擾,他決定依原來計畫,趁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驛戶發現之前離開清王府。

不過在臨行前他決定向趙清打聲招呼,於是來到他的寢居。

才要進入苑內,端木煜突然看見那位擾亂趙清心神的小婢女正鬼鬼祟祟地在苑門口徘徊。

小憐,你怎么站在這兒,聽說你病了,應該在床上躺著吧。他步向她,仍是那副恣意瀟灑的姿態。

我……我……札答憐見了他,突然靈光一現,怯柔地問道:端木世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說。

幫……幫我離開這兒。她低垂臉蛋,不知道他到底願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你想離開?端木煜淡淡一笑,端詳著她堪憐的面容。

她凄迷地點點頭,我想這對您而言並不困難,就看大世子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你不後悔?他盯著她問道。

札答憐愕了下。她後悔嗎?應該是她沒有余地後悔,天天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滿懷恨意地對待自己,那種椎心刺痛已不是單單一個痛不欲生可形容了。

我只能說這是我唯一的一條路。她淡漠地說。

他揚高一道眉,我想這不是你唯一的一條路。放你走了我擔心清會剝了我的皮,不如這樣,我馭馬車載你出去走走,也許散散心你會好過些。

可……她要的不是散心,而是徹底的消失。

別激動,聽我的勸。那走吧!

端木煜毫不遲疑地帶領著她步出清王府,上了一輛馬車,載著她出游。

☆★天長地久的蹤跡

馬車直往昌山而去。

昌山景色唯美,是端木煜每每來到中原不可不到之處。他本欲離開清王府後一人前往,此刻有個伴倒也不錯。

只是愈近昌山,天色卻驟變,原本萬里晴空的天色竟轉為暗黑,剎那間已刮下狂風暴雨!

端木世子,風雨好大,您在外頭沒關系吧?札答憐掀開布簾,一陣雨勢立即斜飛而入,淋得她一身。這場雨勢還真不小……

沒事,雖濕了一身,但也涼快。端木煜一邊駕馭馬兒,一邊笑說,但隱約已察覺底下山石不穩,似乎大勢不妙。快!你快坐穩!

怎么了?札答憐難得見他有驚惶失措的時候。

就快山崩了,糟!

瞬間,前頭山移土動,馬兒隨之長嘯,開始出現不穩狀態。

端木煜眯起眸子,立刻拔刀切斷與馬聯系的鏈帶,抓住札答憐躍下馬車!

您為什么這么做?眼看馬兒一獲自由,立即逃逸無蹤,天地又動搖得厲害,彷似驚天動地般,這下子該怎么辦?

如此它才有活命的機會!抓緊我,快走。

端木煜立即運足內力,拔高身形,緊摟住札答憐的腰往昌山頂狂奔,唯今只有到達山頂才得以獲救。

此時,風勢更狂、雨勢愈強,山間碎石不斷砸下,劃破了端木煜的手臂。

札答憐閉住眼,緊抱著自己,時間仿佛在瞬間停止了,過了好久,她才感覺自己落了地。

端木世子,您沒事吧?她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己已棲身在一間木屋內,但也驚見端木煜手膀子上有個好大的傷口!天!您受傷了!我替你包扎。她直覺內疚,若非她的要求,他也不會受傷。

別慌,我沒事的。端木煜淡笑,只是愁著張臉,看向窗外。

奇怪了,好好的怎會突然間天地變色呢?小憐又被他帶來這兒,看來趟清那家伙肯定會急壞的。

不行的,您血流太多了。札答憐趕緊撕下自己衣擺,為他包扎。

在她的堅持下,端木煜只好同意了。

突然,木門夾帶著風雨發出巨大的撞門聲!

端木煜抬頭,看見趙清怒氣勃勃地沖進屋,竟扯唇詭異的笑了,怎么?火氣還真大。

札答憐只是低著頭,顫著手,一直不敢對視趙清的眼。

你為何一聲不響的把她帶走?趙清靠在門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好友。

一聲不響嗎?我記得那些侍衛都看見了。端木煜低笑兩聲,看著札答憐說:小憐心情不好,我不過帶她出來散散心,哪知道會遇上這見鬼的大雨。

是……是我不好,害了您。

哪兒的話,能為佳人受傷,是我的榮幸。端木煜看著臉色已發青的趙清,笑得頗富玄機。

趙清從容不迫地走向他們,煜,我收回我的話。她,我不能讓給你。

哦?端木煜慢調斯理地漾出一抹詭笑,那就還你吧。

謝了。趙清看向躲在端木煜身後的札答憐,跟我回去。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脫離王府,脫離他的箝制,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再做他的禁裔。

於是她求救地看向端木煜,希望他能替她解圍。

跟清回去吧!端木煜嗓音低柔地鼓勵著她。

可……

沒有可不可,他已經不要你了。趙清冷沉暴戾的眼直盯她那張泛白的臉蛋。

清,你此話差矣,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她本就屬於你的。端木煜忽而站起,走出木屋。

馬車已毀,你去哪?趙清喊住他。

以天地為屏障,去哪兒都行。他已打算就此浪跡中原,除非找到娃娃,那個合該屬於他的女人。

生得見人,死要見屍!

見他這般堅決的神情,趙清不再多言,只在端木煜臨走時說了句,我會盡力為你擋下廣懷王派來的那些驛戶的追蹤法眼。

謝了。他瀟灑一笑,隨輕風起步。

該做的他已盡量做了,希望能喚醒趙清這個大木頭,可千萬別像他啊。

絲絲悔恨又涌上胸臆,只恨當時他的不察與大意,以及對娃娃不足的信任……

第八章

說也奇怪,當端木煜離開昌山後,原本狂暴的風雨居然乍然停止,但山徑小路卻已走位,腳下每一步都充滿濕滑的水氣,他那雙上好金貂鞋也沾滿了泥濘,幾乎是寸步難行。

就在他決定再度施展輕功由樹上飛躍而過時,突聞不遠處的溝壑中傳出小孩大喊救命的聲音!

他止住了動作,隨手撥開密蔽倒栽的樹叢,一步步困難地接近發聲處,果真瞧見一名孩童落在溝壑凹陷處,小小的身上已被碎石與藤蔓壓覆纏繞,無法掙脫。

端木煜向來就不是個多管閑事之人,大可以一走了之,或者從開始就不理會這突兀的叫喊聲。但不知為何,這孩兒的救命聲彷佛會對他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他無法故作漠視。

他立即放低身子,長臂一伸,開口喊道: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小男孩睜大圓亮亮的眼看了看他,突地止住哭聲,叔叔……謝謝。說著他便伸出手。

當端木煜握住他柔嫩的小手時,心頭竟微微一動,隱約泛起一股讓他說不出的悸動!

他閉上眼,刻意忽略這種奇特的感覺,隨即猛地一拉,男孩已順利被拉了上來。

叔叔,真的很謝謝你。男孩再次向他道謝,霍然又皺眉道:你有沒有看見我娘?

你娘?端木煜邊說邊拍拍身上的泥。

我陪娘來山采草葯給外公治病,可是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山突然崩了,我就摔倒了……可是娘呢?他四處張望著,已泛淚的眼眶卻始終沒有掉出淚水。

端木煜一眼便瞧出這男孩年紀雖小,卻十分好強,怎么也不肯在外人面前哭泣。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仔細又問,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了?

我叫君兒,快滿五歲了。他眨巴著大眼。

君兒……端木煜沉吟了會兒,你娘一直和你在一塊兒嗎?

小男孩抿抿嘴,點頭道:嗯,剛才我娘爬到山腰采草葯,要我在下面等她,可是才一下下就下起大雨,雨好大……又有石子垮下來,我娘就跟著那個石塊一塊兒滑走不見了!

孩兒說話清晰,圓圓的大眼、小小的嘴,一副聰明樣,長相十分討喜。端木煜發覺自己愈來愈喜歡他了。

滑下去?他指著溝壑旁那道較深的山溝。

小男孩點點頭。

你乖乖站在這兒等我,我下去看看。端木煜突然為自己的多事感到好笑,卻又無法任小男孩自生自滅。

得到他的保證後,端木煜立刻躍下山溝深處,他慢慢地挖開碎石與沙土,一寸寸翻找。看來這山溝並不深,如果他娘真在頭,要找到她並不困難。

只不過是生是死卻是個未知數。

就在瞬間,他突然瞥見一角鵝黃色的布衫露在一堆碎石外,他立刻上前察看,果真有個女人被壓覆在碎石爛泥堆。

他使勁救起她,抱在懷定睛一瞧,剎那間他彷若被電殛,身軀發生強烈戰栗,重重一震!

是她!真的是她!這張臉他早已是刻骨銘心……忘也忘不了!

他找了她五年多……整整五年……任何重逢的畫面他都想像過,可從沒想過會在這種膽戰心驚的情況下見面啊!

娃娃,醒醒……你醒醒……他急促地叫喚著。

久久,見她仍無反應,端木煜再也等不及的將她抱出山溝。更意料不到的是,當小男孩一見是她,立刻哭叫著大喊了聲娘!

她是你娘?!

端木煜猛地轉過他小小的身子,眯起眼注視了他的雙目好一會兒,眼眸漸漸覆上一股灼熱。

眼前雖然有謎團,但已逐漸清明了,因那孩子的眼瞳。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說:我娘她怎么了?為什么她都不睜開眼睛抱抱我?

端木煜蹙起眉,擔憂不已地把了下娃娃的脈象,緊綳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不礙事的,她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我得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更重要的是得將她這身濕衣換下。

小男孩睜大漂亮的眼睛,露出一抹仰慕的神情,叔叔,你是大夫嗎?

端木煜撇開嘴角,端視著眼前這位眉宇神情與他如出一轍的小男孩,淡淡牽扯一抹笑意,我不是,只是對漢學醫理有點研究罷了。說著他已抱起娃娃,心想唯有先返回木屋再說了。

小男孩乖乖地跟在他身後,緊抓著他的衣服下擺慢慢行過堆堆沙礫。

當他們平安進入木屋,端木煜才發現趙清和札答憐已經離開了。那個心急的家伙!他心中不禁暗啐一聲。

他先將娃娃抱上床,然後又到木櫃中翻出多年前擱置在這的幾件衣裳,將其中一件短襖遞給君兒,有意試探,君兒,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玉,玉念君。小男孩天真回答。

端木煜沉吟,念君……這代表什么?思念他嗎?

想到傷心處,他眼眶又泛起熱酸的感覺,猛回神,他轉而說道:君兒,把濕衣脫了,將這件短襖換上,雖然大了些,將就一下吧。

嗯。君兒聽話照做。

對了,我記得木屋後面不遠處有個山d,幾年前我曾在那兒放了幾捆乾柴,現在應該還在那兒,你去幫我取來,你娘需要溫暖。

好。一聽可以救娘,君兒連忙點頭答應,小巧的身形便奔出木屋。

端木煜返回娃娃身邊,打算為她換下衣裳。

當他一顆顆解開她胸前襟扣,露出大半雪膚時,他的手竟會顫抖!揚睫望著她依舊清麗絕美的容顏,五年來刻畫在她臉上的除了嫵媚與風情之外,並沒有任何多余的痕跡。

看來老天是厚愛她的,可惜他卻狠心將她拋棄!

雖然當時他是被蒙在鼓並不知情,但如果他對她有充分的了解、完全的信任,也不會因為一場爛戲而誤解她……

他根本是個與爹娘一塊戕害她的劊子手!

當上衣褪去,肚兜也卸下後,他立刻被眼前高聳渾圓的白玉雙r給弄得心神不寧了!

這些年來,他的生命中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幾乎是完完全全在思念她的心情下度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早已無情無欲,沒想到如今一見著她,他胯下便自然綳緊,已是灼熱難當!

頃刻,娃娃囈語了聲,眼瞼也輕扇了下,徐慢地睜開了眼。當眼前男人的影像逐漸變得清朗時,她一雙杏眼也愈睜愈大,直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你還好吧?

端木煜優雅醇柔的語句戳破了娃娃的夢,她渾身一震,恍然發覺這是在現實!

不!她急著逃開,才低頭竟發現自己上身全部赤l!啊——你想干什么?她雙臂緊抱著自己,不停往床襄蠕動。

你說呢?端木煜眉眼帶著抹笑。

娃娃警戒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慌張大喊,君兒!我的君兒呢?她想下床,卻整個人被他給壓覆住。

端木煜沉著嗓說:別緊張,他馬上就會回來。

如此近的距離,他熱騰騰的胸膛緊貼著她毫無遮掩的酥胸,他一個低頭,便能吻住她的奶香。

娃娃眼露倉皇,嗓音低啞道:君兒去哪了?他沒事吧?

此刻她眼底蓄滿了母愛的淚水,這模樣看在端木煜眼底更是自責與愧疚。倏然他捧起她的小臉,輕聲問道:有了他為何不告訴我?五年前你又怎能走得如此瀟灑?難道你心底當真沒有我?那你說我人生中這五年來的空隙該由誰來彌補?

呃……她又是一慟,我不懂……不懂你在說什么。

當真不懂?

端木煜眸光倏沉,幽熾的深瞳攫住了她的靈魂深處。下一瞬間,他便低頭噙住她嫣紅的唇,大手拂上她的嬌胴,放肆又狂妄地掠取她的柔軟。

嗯……

娃娃猛然窒住氣。五年未與男人親近過,此刻他那純男性的體味依然能簡單地擒住她全身感官,那感覺仍是這般霸氣撩人……

霍然一道星芒閃過腦海,她猛地推開他!

不可以!她突然大聲怒喊,由急促不歇的呼息中釋放出被他挑起的熊熊欲焰。

為什么?我能感覺得出你也要我。他溫柔的眸子泛出詭魅邪光。

不!你胡說……娃娃找不到蔽體物,著急地四處搜尋,把我的衣服還我,我還得去找君兒,他不知是生是死——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他很好,他沒事了!他猛地抓住她妄動的身子,毫不考慮地以大手覆上令他思念已久的胸脯。

呃!你……你騙我……放手——娃娃在他懷中奮力抵抗,極力想擺脫他帶給她的一股不安的灼燙。

他是我兒,我怎可能不顧及他的安危?端木煜目光灼然地凝視著她的臉龐,低頭親吻她的酥胸。

他不是你兒子……她的確受了驚嚇,立即反駁。

不是嗎?哪有不是父子還會如此相似,鬼才相信她的話。

我說的是真——娃娃梗住了聲,他使壞地輕嚼她的茹暈,這么個小小的動作竟讓她發出呻吟!

反應這么大?!端木煜嗤笑了聲。

別這樣……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君兒不是你的兒子,信不信由你。娃娃一雙藕臂直抵在他胸膛,費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推開他。

卻不知她這種推拒的動作對已久不近女色的端木煜而言,是種愛撫與撩撥的混合感受。

我是不信。他撇開唇笑,深吸了口氣想穩住胯下浮動的欲望。

不信是你的事,走開——她悲憤地啜泣。

你已不愛我了?他眯起幽邃的眸子,黑瞳閃爍利芒。

五年前就不愛了。娃娃閉上眼,擰著心說。

五年前王爺和王妃容不下她,如今他應該已娶妻生子了,與公主生活和樂的他為何還來糾纏她?

這幾年來她已不知是如何熬過的,由原來的心傷、失望、痛楚一直到得知自己有孕……她轉移了思念在君兒身上,悉心教育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