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HP 地窖蛇王 未知 6157 字 2021-10-26

因為身高原因,小少年剛剛好在斯內普的腰部。於是修格只好請斯內普彎下腰來。男人懷疑地看著少年,猶豫了一下才彎下腰來。卻不知少年在心里竊笑,趁他彎腰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如掩耳之勢緊緊的扣住他的頸部。用力的吻了上去。吻了。真真切切的吻了

修格細細的舔舐著教授的下唇,趁著男人驚愕的一瞬進靈巧的侵入他的口腔。輕輕的研磨著他的上顎,蛇王陛下尤不自知的呻吟出聲。直到男

人快要發出快要窒息的哽咽,修格·奈特諾伊殿下才迅速的放開男人。然後迅速的竄向門口,企圖不言而喻。

可是一只大手拽起了他的後領。

「修格·奈特諾伊。」冰冷無起伏的嗓音。

紅毛小貓淡定的放棄了掙扎——話說遺忘咒解除的一瞬間帶來的恍惚對您來說真的不算什么嗎?您究竟是強悍到了何種bt的地步啊喂!

勉強轉過頭卻看見一雙狹長的眼,黑色的瞳仁不再空d,卻閃爍著熠熠微光。

「你,究竟是誰?」斯內普抽出魔杖,冰涼的仗尖用力的抵著少年的脖頸。

「修格·奈特諾伊,你的,救命恩人。」修格直視著斯內普純黑的瞳孔,一詞一頓地答道。

「十一年前的倫敦西區,你就是這般摸樣,是一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你真到我的腦子被呂復蟲蛀了嘛?還是你說話從來不經大腦?恩?尊敬的救命恩人!」斯內普緊緊地皺著眉頭。「你到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修格微笑,「我來找你,要,你,死。」

「你信不信?」

第十章宣誓

試著這樣想:我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是一枚j蛋。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不可替代的靈魂,而這靈魂覆蓋著一個脆弱的外殼。這就是我自己的真相,而且這也是你們每一個人的真相。村上春樹

英國9月的風是涼爽的,霍格沃茨的廣場上總是被厚厚的黃葉遮蓋。禁林卻依舊是一片蒼翠,夜色下的月銀樹散發著淡淡的螢光。迷朦的月亮搖

搖晃晃的懸掛在天空,就連向來粘稠的空氣都輕快了幾分。

就在這種本應坐在窗前靜靜欣賞美景的夜晚,斯萊特林的一年級級長奈特諾伊先生卻一個人偷偷走在禁林的深處,忍受著潮濕的霧氣和腳下時不時「驚現」的各種排泄物。

修格一路前行,小心翼翼地避開一些大型生物的地盤,終於來到一個大湖邊上。微微松了一口氣的修格蹲在湖邊歇了一會,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書包里拿出一大瓶粘稠的銀綠色y體以及一只細細的紅色羽毛筆,開始在地上描畫起一個古怪、繁雜的法陣。少年非常的專心,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湖水中和四周緩緩靠近的黑影。

法陣終於完成,修格脫下校袍走進陣心。他輕聲吟誦著細碎的長詩,銀綠交織的法陣開始燃燒,金紅色的火焰在夜空中綻放。

修格吟誦著,右手從左手小臂上扯出一把血r淋漓的匕首,快速地反手在腰間劃下重重的一道創口。鮮血噴涌,然後在火焰中愈合。只留一道巴掌長的細縫,源源不斷的金色光點緩緩地流瀉而出。

燃燒的炙熱火焰逐漸熄滅,顯現出火焰中直立的青年。

青年赤|l著站在湖邊,湖面上盪起霧靄給初升的太陽鍍上了柔和的光。

溫暖的日光從繁密的樹枝中穿c著落在少年充滿著生氣的軀體,溫柔的光像愛人的吻,緩緩地親過每一寸蜜色的肌膚,長長的酒紅長發發垂入純凈的湖水,美麗的人魚虔誠的親吻著發梢。青年原本純黑色的瞳仁也完全變成了洶涌的綠光,金色的睫毛微微的低垂,覆蓋了那波碧綠的深潭。他細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柔軟的活動,就連最恣意的陽光似乎也甘心被他掌握。

青年腳下的暗紅色法陣漸漸地滲入土地,不覓蹤跡。

這一刻,少年威嚴的姿態恍若天神降臨。

年老的馬人長著默默地曲下了尊貴的雙蹄。而在他身後的各種神奇生物也紛紛的低下高貴的頭顱。

「尊貴的黎明騎士長,萬分恭迎您的駕臨,禁林生物對您表達萬分崇敬。我是禁林長者,馬人瑞德。有幸為您解答您要知道的一切。」馬人率先開口,可惜修格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嗤!何謂禁林長者?!

修格沖馬人身後的渡鴉熟稔的點了點頭。

真是萬分遺憾——記憶傳承能夠一直延續至今的,唯有聰明而不起眼的渡鴉家族了。如果馬人有幸成為唯二的話,那他就該清楚這位「黎明騎士長」萬分厭惡的就是自作聰明以及——自我感覺過於良好,這兩種不美好的品德。

渡鴉舉翅上前,額頭輕點修格的手背,渡鴉咧著嘴,聲音沙啞的說:「尊敬的奈特諾伊殿下,請允許卑微的塞爾蒂為您效勞。」

於是尊敬的修格·小心眼·奈特諾伊殿下笑了。他笑著說道:「我這次來這里的任務和上次差不多,所以你們要做的和上次也無差別——力所能及的,配合我任何請求。」

這只碩大的渡鴉僵硬了一瞬間,傳承記憶清晰地告訴這只尚顯年輕的渡鴉先生,所謂的「配合」完全已經超出了這個詞匯的所指范圍了……但是他只能咬著一口細碎的尖牙,默默地享受來自眾多禁林的生物的各種羨慕嫉妒恨……

渡鴉恭敬的垂下了高傲的頭顱,低聲淺鳴:「那么希望大人一切順利。塞爾蒂家族向您獻忠。」

修格頓了頓,說道:「我接受智慧長者的獻忠,謹以修格·阿蘭奇·奈特諾伊之名,賜予渡鴉·;塞爾蒂家族永存的庇佑。」

一張厚重的羊絨皮卷軸緩緩顯現在渡鴉身前,渡鴉忍著內心澎湃的劇烈亢奮,將卷軸收入體內,行禮退下。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雖然並不重要,但是在一個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間提出來,總是能得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雖然只是一只「卑微的鳥」,可是時間留下來的可不只是「如何填飽肚子」這么簡單的經驗呢。

修格面無表情的想道。

其他禁林生物開始s動了,陸陸續續的幾個頭領站了出來。

——「禁林生物向您獻忠,請求尊貴聖者的庇佑。我們宣誓,永遠效忠於您」

修格點了點頭——「我接受。」

除了接受還能有什么辦法嗎?天生命定的責任便是如此,只要有獻忠,就必須無條件接受,這就是黎明騎士長無法質疑的職責。

禁林生物陸陸續續的滿意而歸之後,只余修格一人端坐於湖邊,身上披著人魚織就的袍子,熠熠生輝的絲線綴著優質珍珠,在陽光下閃耀著淡淡光華。

一個潛行的幽魂也悄悄從沉思中的騎士眼前離開。

然而剛剛簽訂大規模獻忠協定的修格還在靜坐著,等待協定對大腦的沖擊平靜下來,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幽魂如此明目張膽的舉動。

番外小時候

我想所謂孤獨,就是你面對的那個人,他的情緒和你自己的情緒,不在同一個頻率。

——理查德·耶茨《十一種孤獨》phototobiasweisserth

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灑滿金色陽光的河岸邊。男孩一米左右的身高,瘦骨嶙峋;黑頭發太長,還臟兮兮的;衣服很不合體,牛仔褲太短,襯衫是樣式奇怪的罩衫,破爛的外衣顯然是成年人的;面帶菜色,矮小而瘦弱。

他叫西弗勒斯·斯內普。去年破產的托比亞·斯內普的兒子。

「sev,快回來,幫媽媽清理這些雜草。」平直的女聲在男孩身後響起,男孩順從的轉過頭,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波光粼粼的河水似乎在嘲笑著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

斯內普枯燥的蹲在炎炎烈日之下,緩慢的拔著花園里雜亂的野草。高手的女人在他的身後辛勤的洗著一大盆衣裳——他們以此為生。

年幼的孩子沉默寡言,年輕的母親沒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給自己可憐的孩子。她要養家糊口,洗衣做飯,照顧自己從去年起就變得狂躁的丈夫……她精疲力竭,看著年幼的兒子逐漸變得乖戾,y暗,但無能為力——她更愛他的丈夫,那個流連於酒吧後街的惡g,因為曾經相愛的甜蜜。

斯內普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蹲在一處樹蔭下休息,夏日的灼熱和勞動的疲勞讓他昏昏入睡,恍惚間就沉入的濃稠的夢境。

他夢見三歲前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夢見父親用長滿胡茬的下巴在自己的臉上刮蹭,帶來癢癢麻麻的觸覺,夢見年輕的,精於打扮的母親穿著漂亮的晚禮服,手捧鮮花。他夢見當他們住在女貞路的時候,隔壁那對漂亮可愛的姐妹。

然後他就醒了,拍了拍p股上黏著的草根,他重新蹲在地上,開始致力於解決這些煩人的野草。

直至日暮西沉,年幼的孩子蹣跚著朝著簡陋的磚房走去——這是他們住了將近一年的「新家」。

「吱呀,幼童推開了家門,映入眼簾的是幾件簡單的家什,灰黃的窗簾破破爛爛的搭在鐵絲上。

年輕的艾琳扯下身上的圍兜,對他說:「我去接爸爸回來,你坐著別動,等爸爸回來我們才開飯。」

不等兒子點頭,女人扯開家門,一陣風似地走了出去。

斯內普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差不多的行頭,端坐在飯桌旁,回想今天中午那個美好的夢境。

待到艾琳扶著醉酒的托比亞進門的時候,小斯內普已經伏在飯桌上沉沉的睡著了,口水漬在孩子的臉上留下可笑的紅痕。

對於四歲的幼童來說,一天合理的睡眠是十一個小時,且是在沒有高強度勞動的前提下。所以小斯內普睡著了也是絕對的情有可原。

但是被酒精迷惑了的托比亞見此情景,一把推開了艾琳,大步上前,一掌摑到幼童小巧的臉龐上。

被驚醒的小斯內普愕然的捂住臉,托比亞看著幼童漆黑無神的瞳孔,心下更是狂躁,一腳踹到幼童的腰部,一聲清晰地脆響,孩子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你這個廢物!你和你的媽媽一樣;給我帶來了厄運;你們這兩個怪物!你這個怪物,看你睡得像什么!一只有著邪惡力量的狗!」男人粗俗的吐出一串串惡毒的詛咒,破皮鞋尖使勁的踩著男孩的手掌,旋轉捻動。「去死吧!去死吧!惡心的東西,你和你那該死的母親一樣,都該上火刑架!」

「你這個怪物,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我的人生才會變得如此倒楣!卑劣的怪物,我警告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那邪惡的力量,不然我就不會對你客氣。」男人朝著孩子面無表情的臉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後倒在狹窄的沙發上,一會就呼呼入睡。

斯內普蜷起了身子,默默地看著女人小心翼翼的服侍著睡著後依舊粗暴的男人,滿眼的死寂空疏。

鮮紅的血y順著瓷磚的縫隙,流淌著的,是命運的絕對。

十歲的斯內普依舊和小時候幾乎沒有差別,一米二左右的身高,父親的襯衣外套著一件完全不搭的女士罩衫。頭發依舊是及肩的黑發,只是面目較之幼年,更為y桀。面色蠟黃,狹長漆黑的雙眼更使這個孩子從外表上看就不是一個討喜的孩子,再加上怯懦,膽小又古怪,就更沒人喜歡了。

而正是這一年,怯懦,膽小又古怪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終於交到了生命中最好的一個「朋友」。

沒錯,這位得此「殊榮」的孩子正是此後斯內普終生的生存目的——莉莉·伊萬斯,當然,他的姐姐佩妮·伊萬斯,一個無聊,古板的姑娘亦遵循命運的軌跡,與斯內普兩看相厭。

兩家人的距離並不遠,但是一個處於中上階級,一個則是不折不扣的貧民區。

自小歷經人情冷暖的小斯內普深刻的明白這種注定「無法逾越」的階級差別只會讓這個有著火紅長發、碧綠色杏仁眼的小姑娘離自己越來越遠。所以他退讓。

任何出自女孩口中的要求,男孩都一絲不苟的完成。但是在知道女孩的一場小小的魔力暴動後,斯內普改變了他原有的計劃——是的,計劃,男孩心中一個小小的計劃。

他知道自己的將來不在這個世界,對自己而言,莉莉伊萬斯只是自己十一歲前的朋友,僅此而已。可是小姑娘的魔力暴動改變了男孩的想法。

——既然我們相同,那么,就永遠的,在一起吧。

小男孩看著莉莉張揚的微笑,默默地想。

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女孩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始終由那雙美麗的綠眼睛泄露,無法掩藏的得意,炫耀,不屑……小女孩天生的純真與自然。

但是斯內普不介意,完全的,不介意。

——因為是,同類。

於是,就這樣,一直的——起碼斯內普認為他們會這樣一直下去。

然而一開始就留有縫隙的感情注定了沒有「一直」的可能。這時候的斯內普已經不能再稱為「小斯內普」了。五年級的斯內普已經十六歲了,出色的魔葯天賦和優秀的魔咒實踐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力量與一直渴求的知識。

然而不巧的是,他的知識,他的力量,被人稱為「黑暗」。

於是一場很成功的惡作劇讓少年的斯內普失去了那個有著火紅長發、碧綠色杏仁眼的,同時也是再也不能稱為「小姑娘」的莉莉·伊萬斯。讓詹姆斯·波特這個自大高傲的少年得到了追求五年的執著。

——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的確是愛著那個美麗的莉莉·伊萬斯。當天晚上無法入眠的少年斯內普揩去眼角的水漬,默默地對自己說。

於是少年生平第一次,也許是唯一一次,放下了所謂的尊嚴,「乞求」少女的原諒。

然而一開始就留有縫隙的感情終於是土崩瓦解。

一直到紅發碧眼的莉莉·伊萬斯終於改名為莉莉·波特的時候,這位別扭的斯萊特林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那個會和自己一起躲在樹叢中,親切的喊自己「sev」的姑娘。

十八歲的斯內普已經不是少年了,他是日夜徘徊於黑暗之中的邪惡食死徒,是親手弒父的惡g——這一點就連他除了莉莉之外最親昵的朋友盧修斯·馬爾福都不知道。這是專屬他自己的小秘密。

此時的他,無父無母,就連心中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同類也「背叛」了自己——這是斯內普對莉莉·波特最後判下的罪行。

背叛了自己長達六年的友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感情,但毋庸置疑的,就是背叛。而這個怯懦的,膽小又古怪的食死徒下了判決書,卻沒有勇氣執行判決。

因為他永遠是那個怯懦的,膽小又古怪的托比亞家的奇怪小鬼。這是斯內普終生沒有辦法擺脫的夢魘——就算那個惡心的男人已經死在了自己的「神鋒無影」之下,他也始終沒有辦法擺脫童年的噩夢。

之後的半截子預言終於是讓這個男人的命運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疾馳而去,無人可阻。

從黑魔王那里告密之後,帶著一身狼狽的斯內普知道自己遭遇了一場多么難得艷遇——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看著少女臉紅的孩子了,他是男人,這是稱為食死徒之後的又一收獲。但是十年後的斯內普完全不記得十年前的自己,抱著青年柔軟的軀體,口中呼喊著「莉莉·伊萬斯」,就像一個魔咒,所以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結局。

時間是完美的假象,早逝的人留下的總是美好與陽光,所有人都會不約而同的遺忘時光長河中那些不完美的,丑陋的,殘酷的真相,獨留幸福和喜悅。直到真相成為假象,表面滲入心臟,世界就顛倒了。

這是專屬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悲劇,這是命運對他的戲耍,而他無法反抗。

一直到——「哦,尊敬的先生,那位變形術教授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通知書上寫著她將是我的引導人。」孩子頓了頓又說:「另外,為什么您會從我家的壁爐里鑽出來?」。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會覺得這個紅發的小巨怪會給他如此熟悉的感覺。

命運終於是逆轉了他的方向,迎來了第一個呈九十度的轉折點。而方向,就掌握在年長斯萊特林的身上。

1980年7月31日魔法界的救世主出生。

1980年8月2日專屬斯內普的救世主駕臨,但是十年內的斯內普都不知道。

1991年8月2日斯內普的悲劇被按下了暫停鍵。

1992年12月24日這個男人再一次失去了最後的希望,看著愛人從懷里消失,他已經崩潰,所以無所謂。

從來沒有人可以自稱真的的了解這位偉大的魔葯大師內心思維方式究竟是怎樣的,所以沒有人知道本他就是這么一個人,默默地奉獻,然後默默地死掉。沒有激情絢爛的青春也沒有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