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HP 地窖蛇王 未知 6209 字 2021-10-26

少年微眯著眼,神志似乎非常的迷糊。一群人就這么拖著他走過迂回曲折的長廊,來到一個明亮大大廳。這里有許多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但是都十分的安靜。每一個人都穿著嚴實的隔離服,手中擺弄著各式各樣的儀器,小聲的交談著。

少年被粗魯的注s了一劑大紅色的葯劑,然後被用力扔進了大廳中央一個高高的籠子里。原本神志不清的少年在籠子被鎖上的那一刻卻突然大大的張開了眼,渾身大力的抽搐著。干細的手指緊緊的抓握著潔白的衣擺,不一會衣擺就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幾個拿著記事簿的人站在籠子邊緣,似乎是在記錄著什么。旁邊一個人摁了一下紅色的按鍵,籠子里的少年逐漸平靜了下來。冰冷的光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瞪大的眼珠茫然的望著刺目的光源,如果不是干瘦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著,簡直讓人以為這是一具餓殍。

如此反反復復折騰了幾遍,籠子才被打開。又是一管淡藍色的葯劑注入少年滿是針孔的手臂。然後少年才被扔回那個冰冷的牢獄。

就這么不斷的重復了好幾天,似乎是被按了重播鍵,這些真是的影像幾乎是分毫不差的不斷重現。直到有一天——這一天與往常一樣,直到被注入第三管紅色葯劑的時候少年骷髏似的臉龐突然明亮起來。少年第一次不需要外力站了起來,少年好像是在笑,純黑色的瞳仁直直地盯著天花板上明亮的光源,好像那就是明亮的太陽。身體也向前大大的跨了一步,雙手緊緊的住著籠子。

可是少年的面容也逐漸以r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原本凹陷的五官逐漸圓潤起來,精致的五官變得明亮秀挺。純黑色的長發迅速的灰敗,直到成為閃亮的銀發。在這一切中最為奇特的就是少年的嘴角伸出了一對尖利的獠牙。

四周的人們卻慌亂起來了,大廳里逐漸嘈雜。幾個高壯的男人舉著幾只黑黑的長槍瞄准了籠子里的少年。毫無聲響,幾縷銀光迅速的飛向了籠子里美麗的男孩。然後穿透男孩的胸膛,鮮血噴涌而出,可是少年卻毫無反映,機械的轉身,隨手撕開了鐵籠。

所有人都慌亂的抓起一些資料什么的,迅速的向出口涌去。

少年坐在潔白的地板磚上,鮮血在他的身下蜿蜒出一個美麗反復的法陣,陣中的男孩在一陣血光中消失了。

就像一場驚悚的無聲電影,畫面里的場景不斷閃爍。這是一片絕望的黑暗編織而成的故事,沒有親臨的人無法言喻出那種從心底長出來的黑暗,那種感覺就好像泡在水中的魚被撕掉了紅嫩的鰓,活活的窒息在一片純潔的黑色之中。

過了好久的空白,眼前才出現了一些其他的場景。這是一片斑斕的花海。黑暗中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的少年盤著腿坐在一片刺玫花蔓藤里。遠處是一棟燈火輝煌華麗的城堡,很明顯這里就是這棟城堡的花園。

幾個衣著古老的女人逐漸靠近,她們毫不掩飾的獠牙彰顯著與少年一樣的身份——是在,尋在同類……嗎?

然而——

當女人們走進花叢的時候,少年突然躍了出來,直接抓住最後一個女人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咔嚓」一聲,這是整個記憶之中能聽到的唯一一個聲音。

仿佛全世界都在破裂。但是無所謂……已經這樣了,又能怎樣呢?這樣骯臟墮落的自己。

這是一種從靈魂升起的悲傷,仿佛被整個世界排擠的傷痛。

少年飢渴的吸干了這幾個女吸血鬼的生命只留一地的干屍。據說吸血鬼只要心臟不毀就不會真正的死去,可是被扔在的地上的屍體卻在一陣清風吹過的時候化成了一片塵埃。

少年抹了抹嘴角的紅絲,飛速跳躍著向燈火輝煌的城堡躍去。這里起碼也是一位公爵的領地,似乎正在舉行什么大型的聚會。奢侈糜爛的香水味混雜著人血的腥甜。少年踢開華麗的大門,面無表情的抓住最近的男人扭斷了脖子,然後跳向下一個。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上一分鍾還在嗤笑人類無力弱小的吸血鬼們這一刻卻像人類似的四處奔逃。就連最年長的吸血鬼也無法躲開少年細長的指節。

是撒旦重回人間了嗎?是煉獄終於來清洗罪惡了嗎?

幾乎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吸血鬼的骨灰,暗紅的鮮血掩蓋了空氣中頹廢的奢侈。

……一切就這么突兀的結束了。眼前從新歸於蒼白。

再一次出現影像的時候,是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後,男孩躺在茂盛的刺玫花叢,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臉龐卻沒有任何反應。離少年不遠的地方站著一排排整齊的軍隊,他們的衣服上綉著銀色的十字架,胸前佩戴者「h。s」的標志,代表著——

「holysee」教廷。

為首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本方方正正的書本,打開的一頁用優美的花體字寫著:

「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懷孕,生了該隱,便說,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又生了該隱的兄弟亞伯。亞伯是牧羊的,該隱是種地的。

有一日,該隱拿地里的出產為供物獻給耶和華。亞伯也將他羊群中頭生的和羊的脂油獻上。耶和華看中了亞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該隱和他的供物。

該隱就大大地發怒,變了臉色。耶和華對該隱說,你為什么發怒呢?你為什么變了臉色呢?你若行得好,豈不蒙悅納,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門前。它必戀慕你,你卻要制伏它。該隱與他兄弟亞伯說話,二人正在田間。該隱起來打他兄弟亞伯,把他殺了。耶和華對該隱說,你兄弟亞伯在哪里?他說,我不知道,我豈是看守我兄弟的嗎?耶和華說,你作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聲音從地里向我哀告。

地開了口,從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從這地受咒詛。你種地,地不再給你效力。你必流離飄盪在地上。

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所能當的。你如今趕逐我離開這地,以致不見你面。我必流離飄盪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

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於是該隱離開耶和華的面,去住在伊甸東邊挪之地……」

那個男人微笑著宣讀了這段記載,然後對少年說了些是你么,裁決之類的話。聲音模糊不清。只看見男人越來越激動,最後一揮手往玫瑰叢投下了火把。烈火升騰,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玫瑰花香。

少年躺在熾烈的陽光下,被熱氣托起的玫瑰花瓣使斯內普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感覺的到少年在哭……

就好像一副中世紀美麗的油畫——殉葬的少年,熾烈的火焰,鮮艷的玫瑰,以及一旁虔誠的神父。

畫面忽然轉變成一片蒼白。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盪:「奈特諾伊,吾給與你一個重生的機會,讓你繼承吾『造物之神』的榮耀。你願意否?」

「嗯……」少年清脆的聲線落在虛空中驚不起一絲漣漪。

「那么,你必將歷經無數次的重生,感受時間的愛與罪,承受改變他人命運的職責……每一個世界都有他命定的結局,你必在不觸動結局的情況下,改變那個世界的一切……你的生命將由世界給予……你的愛與罪都由你自己承擔……你必記住,神愛世人,這是你今後的職責。……」

面無表情的少年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的靈魂來自於血與r……每一種血統都將銘刻於你的靈魂,你的姓氏襲成你的第一世,你的名字由你自己命名……當你圓滿的從歸於虛無,也必將擁有新的姓氏,以及你最需要的東西……」

少年再次點了點頭,消散在一片虛無之中。

空間之旅,尋找的是誰……目的是什么……不知道,我不知道。碰巧遇見你是我逃不掉的劫難,遇不上你,是我終身的遺憾。真的也好,做戲也罷,無關任務與神祗,我只想在有限的時間里再也不與你留下遺憾。

你的命屬於我,它終將由我來收割。

我的,哥哥。

第二十一章少女

生長在暗處的愛情,絕望而孤傲,帶著摧毀一切的破壞力,從人類可憐的道德前呼嘯而過,它把桎梏他的一切置之死地,它是黑暗騎士,深情到絕情。

——w。y《百年孤獨:阿瑪蘭妲之歌》

魔法石密室。

修格隱身躲在厄里斯魔鏡的後面,vi變成一條細小的綠色小蛇,盤身卷著少年的衣領。奇洛站在密室里等待著救世主的到來。斜斜的樓梯上只有水珠濺落的聲音。奇洛看起來非常緊張,但是由於事先vi做了解釋,所以他並沒有想他們那邊張望。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逐漸靠攏,vi也煩躁起來,在修格的衣領上不斷變化著姿勢。

「啊?怎么是你?斯內普呢?」波特大聲的尖叫起來。

奇洛深呼吸了幾口氣,緊緊的抓著魔杖,開始「背台詞」。「哦!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那只油膩膩的大蝙蝠嗎?」

油膩膩的大蝙蝠?!修格掐住衣領上的綠蛇。很好……身為一個伙伴就該有一個伙伴的自覺!vi,這筆帳修格大人算是深深的記在心里了。

綠蛇非常得意的甩甩尖細的尾巴,卷上了修格的脖子。

「你太愛管閑事了,不能讓你再活在世上,波特。萬聖節前夜,你在學校里到處亂轉,我當時就知道,你看見我去查看魔法石的機關了。」奇洛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魔杖指著波特。

可是哈利·波特卻是一副傻透了的表情,完全沒有意義的問道:「是你放那個巨怪進來的?」

……

「這面鏡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鑰匙,」奇洛喃喃地說,用手沿著四周的鏡框敲了一遍,只有修格和vi看見他著朝少年的大概位置勉強的笑了笑。

「只有鄧布利多才拿得出這樣的東西……不過他此刻在倫敦呢……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早就遠走高飛了……」

奇洛從魔鏡後面轉回來,貪婪地盯著鏡子里面自言自語——這就是「背台詞」啊,自問自答來著。「我看見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獻給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兒呢?」

接著後面就完全是按照預先設計的那樣,在哈利·波特得到魔法石的那一刻發動魔咒。

……

哈利·波特撲向奇洛,在一陣刺耳的灼燒聲中,霍格沃茨1991年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徹底報銷。一縷銀灰色的青煙從奇洛的身體中沖出,消失在門廊的盡頭。潮濕的地面只剩下一灘粉碎的湮粉。波特緊緊的握著暗紅色的魔法石暈倒在地上。

麥格教授用擔架咒把波特帶走了,一場刺激的情景劇就此落下帷幕。

角落里的白胡子校長倒是非常謹慎,一動不動的站了近兩個小時才用鳳凰瞬移離開。

他走之後密室里的燈火逐漸暗淡,直至徹底熄滅。修格一把拽下脖頸上渾身冰涼的小蛇,從魔鏡身後走出。vi變回原身,撲向一根圓柱後面,

空氣一陣扭曲,奇洛憑空出現在vi的懷里。地上的湮粉化為淺淺的綠光消失在黑暗之中。

奇洛面色煞白,緊緊靠在vi的懷里。修格非常識趣的獨自離開氣氛有些溫暖的密室。雖然說是准備好了一切,也確保萬無一失,可是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尖叫著化為一灘粉塵,任誰也沒有辦法做到冷眼相看吧。

而這一切不過是應用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幻身咒和消隱無蹤罷了。只是稍稍有別於巫師們的魔法。這是大多數「年長吸血鬼」都會的的「空間領域」——破開時間與空間,創造出一個絕對真實的空間。也就是說,在那個修格破出的空間里奎里納斯·奇洛已經死了,而剛剛他所做的只是把在場的人全部傳送到那個空間里,讓他們看見奇洛確確實實已經死在哈利·波特「愛的魔法」之下。

這些一切應該是毫無漏d,可是剛剛鄧布利多似乎……他多疑的毛病有時候是挺准的。修格踩著滴滴答答的水漬離開密室,卡特無聲的跟在少年身邊。

——————————————

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再一次擊退了邪惡的神秘人凱旋歸來。猩紅色交錯著金色布滿整個喧鬧的禮堂,這是哈利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比贏了魁地奇比賽、歡慶聖誕或打敗巨怪的日子還要美好……他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夜晚。

修格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轉動著手中細長的刺玫花魔杖,在空氣中挽出一個個流暢的杖花。

宴會結束,各個學院的人都退回了各自的休息室。格蘭芬多的獅子們抬著「他們的」救世主,歡呼著擠出禮堂並不寬闊的走廊。斯萊特林的小蛇各個都緊緊的抿著唇,緊跟著年級首席消失在通往地窖的長廊。所有屬於斯萊特林的畫像,幽靈,學生都一言不發,可是卻能明顯的看出銀綠色下掩蓋的憤怒。

七年級的首席領著斯萊特林所有的學生走過地窖的每一條通道,回到y暗的休息室里時,向來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壁爐早已冰涼。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該站的地方,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小蛇以各自最為優雅的姿態盤踞著。

「今天,我們斯萊特林又有一屆學生將要離開這個溫暖的家,下一個學年就再也見不到新來的學生了呢……我,斯萊特林的級長首席,也將要離開這里。級長首席這個榮耀我將在今天這個並不讓人感到愉悅的夜晚將他傳承予另一個配得上他的人。現在,有誰願意出來接受決斗,從我的手里將這個榮耀奪取?」18歲的少年站在樓梯上仰著頭彰顯一個斯萊特林的驕傲。

幾個5、6年級的學長、學姐站了出來,抽出魔杖。他們之間先是互相決斗,失敗的大多笑著走回人群,或者讓人灌下幾瓶色彩「鮮艷」的魔葯。最後是在一片五顏六色的魔法中,6年級的伊格納學長擊飛了年紀首席的魔杖,仰著頭驕傲的從前任年紀首席的手中接過一枚閃亮的徽章。

然後是一場瘋狂的酒會。即將離開的七年級學長們揮舞著魔杖,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施放出一個又一個絢爛的煙花。一年級的小蛇們目瞪口呆的

看著眼前這一群向來極其重視貴族風范的學長們尖叫,喝酒,怒罵,嘶吼,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修格轉身回寢室,卡特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進了他的懷里。修格洗了個熱水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卻一絲睡意也沒有。起身隨便套了一件純黑色的斗篷,把小花貓留在寢室,獨自一人出去夜游了。原本是打算去一趟魔葯教室,可是考慮到最後一天教授們也許會比學生忙的多,於是這個打算就此作罷。

慢悠悠的走過黑暗的禮堂,白日里華麗明亮的禮堂此時卻是一片漆黑,未加遮掩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顯得響亮且詭異。走過赫奇帕奇休息室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影快步從修格對面的走廊跑過。

少年有些詫異,這是最後一天了,大多數人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中,躺在柔然的大床上思念著母親溫暖的懷抱而入睡,這個時候居然有人和他一樣睡不著出來夜游。他踮起腳尖,緊緊的跟了上去。

那個人穿著一件大大的斗篷,整個人捂的嚴嚴實實的。「他」一路上都腳步急促,顯然是有了什么目標的。一直走到八樓他的腳步才有所放松。難道這是一個夜游完了准備回休息室的格蘭芬多?那可真無聊。

修格扯了扯袍子,慢慢的跟了上去。「他」似乎在低聲念著什么,直到一個轉彎的走廊修格才聽清他嘴里模模糊糊的念叨著什么「有求必應」。哦!原來是來找有求必應室的啊,看他這幅模樣還真像一個小偷呢。

黑衣人在八樓兜兜轉轉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那個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修格卻輕笑著在一面牆前來回走了三圈,心里默念「我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我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一個古朴的橡木大門出現在他眼前。修格開門而入,消失在黑暗的長廊之中。

——相對於根蹤一個莫名其妙的夜游者,顯然是有求必應室更加吸引人。況且,誰說有求必應室的門口會「永遠」掛著那副愚蠢的掛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