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 / 2)

HP 地窖蛇王 未知 6227 字 2021-10-26

修格沉默著,終於開口:「你們,這是在故意刺激我嗎?」

四人面面相覷。

「我家那個還等著我的解釋啊……煩啊!卡特你給他們講一下,他們估計還沒搞明白。」修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躺倒在床上,卻因為腰部以及某處不能說的地方蔓延上來的酸痛而皺緊了眉頭。

「……也許你們應該稱我為,雷古勒斯·布萊克。西里斯的弟弟,邪惡的食死徒。」卡特套上莫亞思遞過來的袍子,抱緊了羅恩,笑著說道。此時韋斯萊小子的臉色已經如他蓬亂的頭發一般鮮紅,聽了男人的話語,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袍角,指尖泛白。

「我曾經是一個食死徒,黑魔王的信徒。1980年黑魔王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藏匿一個裝著他魂片的掛墜盒子,魂片你們應該都知道是什么——我碰巧知道了這個東西的作用,然後我做了一個我那一生中最為正確的決定——我用一個替代品換下了真的掛墜盒,並把它交給了我最中心的家養小精靈。然後我死了,在那個冰冷的山d中成了一具沒有知覺的y屍。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兩年前,一個陌生人來到了那個山d,他問我想不想跟他走。我說,好的。

「然後我就附身在了這只變異的銀貓身上,成了陌生人的寵物。

「陌生人告訴我,他的名字是:修格·奈特諾伊……」

四人默契的轉頭,卻看不見厚重帷幕下少年的神態。沉默中帷幕下傳出一聲輕輕的抱怨——「你們,好吵。」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吾輩介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么……?求留言兔摸==河蟹:rr我知道我腦抽了……狗血了……但就是手賤不想修改啊啊啊啊=w=求虎摸皮埃斯:很多菇涼反應看不見r==那么……真的看不到就給郵箱吧=3=

第五十章往事

他們為彼此造了一座地獄,盡管他們彼此相愛。的確,他們彼此相愛,這足以證明錯不在他們本身,不在他們的行為,也不在他們易變的情緒,錯在他們之間的不可調和性,因為他強大,而她卻是軟弱的。

——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photokatherineelizabeth

修格站在牆角,一群身著考究長袍的巫師舉著魔杖,圍著他。y沉沉的天空似乎馬上就會落下骯臟的水流。為首的巫師用杖尖用力的抵住修格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修格微微皺起了眉頭。

「作為上一次的回禮,修格·奈特諾伊先生,請您曲下您尊貴的雙膝。」巫師尖利的喊道,同時用力的踢了少年一腳。然而少年居然神色如常的捋了捋額前散碎的紅發,「滾!」

年長巫師憤怒的舉起魔杖,還未開口就被一股強勁的魔力震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我說過,奈特諾伊先生是貴客,謹慎言行托姆斯!現在,領著你的一班子雜碎滾回你們的垃圾箱!」女人搖曳著妖嬈的身姿,走到了修格的面前。低頭瞥見少年身後昏迷的黑袍子男人,不由的嗤笑出聲。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過後,巷子里只剩下渾身是傷的修格和昏迷中的斯內普,以及女人歐若拉·辛尼斯塔。女人卷著栗色的長發,風情萬種的倚在修格的肩頭,「哥哥這是生氣了嗎?」她眨了眨褐色的瞳孔,卷曲的淡色睫毛在少年白皙的臉頰上來回s動。

修格偏了偏腦袋,輕聲說道:「……我老了,你們卻依舊年輕,並且越來越強。你們走吧,我不想和你們發生沖突。之前的事,我都可以忘記。走吧……」他沙啞的嗓音在巷子里回盪著,和朦朧細雨落下時的「沙沙聲」摻和在了一起,模糊的好像聽不見了。

女人嗤笑,抬起架在修格肩頭的下巴,直起腰桿。「連謀殺的仇恨都可以放棄,就為了這么一個——」她說著沖修格身後昏迷的那人揚了揚下巴。「就為了這么一個沒用的男人?!哈!我親愛的哥哥,難道沒有人提醒你他和他的差別,你就真的能忘得一干二盡?哈,這還真是你的作風呢!懦弱的奈特諾伊二子!」

修格利落的抬起下巴,散碎的紅發在空氣中畫出鋒利的線條。「閉嘴!」

他墨綠色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妖艷的女人,面無表情。高舉的右手指尖直對著女人。

「我可以原諒你當初犯下的所有罪惡,原諒你可恥的善妒心,原諒你瘋狂的殺戮,但是決不允許你對『奈特諾伊』哪怕一個字的玷污,你給我牢記這一點!」銀色的火焰在女人的袍角邊綻開,炙熱的溫度灼傷了她得意的微笑。褐色的瞳孔緊縮起來,身形一顫,竟是雙腿發軟。

「哥哥怕是太無情了吧?!」來人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人,黑色的斗篷下垂著幾縷褐色的碎發。濕冷的風卷起來人的兜帽,一張熟悉的臉孔落入修格的眼中,激起層層翻卷的漣漪。

「你對他做了什么?!」修格尖利的問道,熊熊的銀色火焰在兩人的身邊翻卷吞吐。

塞德里克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我怎么會對『他』做什么呢?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啊……不過是恢復了一段不得了的記憶罷了。」

「靈魂粉碎……」修格死死地盯著辛尼斯塔,眼中逐漸漫上濃烈的哀傷。

然而褐發少年只是穩穩地扶著正捂著胸口大口喘息的女人,調笑著開口:「靈魂即是記憶,到不如說是記憶粉碎……你說對不對,小修格?」

修格後退架起依舊昏迷著的男人,憂郁的看著眼前的男女,「你們究竟想怎樣?」

對面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詭異的揚起了嘴角,異口同聲的說道:「跟我們走。」

話未落音,一陣劇烈的空間扭曲,修格肩頭的男人消失了。修格站在原地,微笑著抽出腰間纖細的魔杖,指向兩人。

「我,修格·奈特諾伊,以亞伯·奈特諾伊的身份,向兩位叛族者——塞德里克·迪戈里、歐若拉·辛尼斯塔宣戰,生死決勝負!」一道精光環上了他高舉手臂,決斗開始了。

辛尼斯塔驚恐的拽著塞德里克向後退去,可繁復華麗的長袍卻被銀色的烈焰纏上,頃刻間化為灰燼。

「傾盆覆水!」塞德里克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奔騰的水流從他的杖尖噴涌而出,將高高竄起的烈焰壓到腳邊,火焰中嘶鳴的惡靈不甘的咆哮著。

修格踮起腳尖,越過水流,「荊棘密布!」一聲大喝,密密麻麻茂盛的荊棘迅速的向兩人爬去,裹住了塞德里克來不及抽開的腳踝。「寒冰嘶鳴!!」女人尖叫著抽出魔杖,凍結了生機勃勃的荊棘,同時反手甩出了一記無聲的重重束縛,修格側臉躲過,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此刻更是吃力疲憊。

「障礙重重!」塞德里克甩出的藍光成功的將疲憊的修格擊倒在地。鮮紅的血y順著修格的嘴角滑落,黏糊糊的觸覺讓他不覺的皺起了眉頭。

「伊諾,我告訴過你一錯再錯並不是什么值得學習的美好品德。」他用纖細的魔杖支起身體,靠著牆面,仰著下巴對女人說道。

女人嬌笑著揮舞著魔杖,尖聲說:「但是塞特告訴我將錯就錯可不是什么壞事呢!」褐發少年抿著唇,神色冰冷的舉起了魔杖。

「昏昏倒地!」

少年順著光滑的牆面坐到的冰冷的石板上,雙目緊閉,如一只精致的殘破木偶。。

伊諾站在窗邊,身上穿著精致的婚紗。她的眉間縈繞著濃烈的哀傷,順著她目光看去。是一片無垠的玫瑰花田。夕陽的余暉給鮮艷的玫瑰鍍上了淡金色的光暈,是溫暖甜膩的樣子。

兩個青年在花田里追逐著,飛揚的花瓣模糊了他們清朗的笑聲,伊諾的心中只有無盡的哀傷與嫉妒。

是的,她嫉妒,嫉妒那個邪惡的,y險的小人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哥哥的青睞——他的哥哥只有一個,那就是溫柔的亞伯·奈特諾伊。至於那個y險j詐的小人,哦,抱歉,她伊諾·奈特諾伊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奈特諾伊的身份,哪怕四個小時之後她就將是那個小人的妻子。

暮色逐漸蔓延了上來,母親敲開了諾伊的房門,開始了盛大的婚禮。天知道伊諾是有多么厭惡那個惡心的——雜種!?哦,也許該體面的稱他為「私生子」?!該死的!

伊諾想著就狠狠地啐了一口莫須有的口水。

真讓人惡心,不是嗎?這么一個血統不明的家伙馬上就要成為她終身伴侶,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惡心的事了嗎?一想到等會自己最最親愛的哥哥就要在眾人面前祝賀她「婚姻美滿,和諧一生」她就再一次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該死的!!該死的無能為力!!!

美麗的女人提起裙擺,狠狠地沖柔軟的大床踢了一腳,憤恨的用力坐了上去,獨自生著氣。不經意的抬眼卻看見穿衣鏡旁懸著的一方絲帛,那是上一次神祭典時哥哥得到的賜福,後來她過生日,哥哥就把著東西送給了她。她眼光一亮,抬手拿下絲帛,一步一跺的走出房門,向著大堂走去。折過曲折的回廊,熱鬧的喧囂聲逐漸清晰。

昨天是神的祭典,哥哥再一次得到了神的祝福。哼,那時候那個男人的表情還真讓人心生愉悅!她走過長長筆直的前廳來到了禮堂。人們正舉著酒杯歡樂的交談著,被人群簇擁著的不正是自己那優秀的哥哥嗎?看看那男人愚蠢的嘴臉吧!怎么比得上自己最親愛的哥哥?!

伊諾得意的笑著。身後緊攥著的絲帛被她掌心的汗水洇濕了,黑色的筆跡逐漸模糊……但是伊諾不在意,因為上面的每一句話他都倒背如流。

「靈魂即是記憶,r體消亡之後,這些美麗的記憶會逐漸飄散,回歸於虛妄……緊緊地抓著這些記憶,就可以拼湊回你最親愛的人,以你的純潔為代價……生命被烙上污濁,懼怕火焰與鮮花……」

伊諾提著裙擺一步一步的走向神壇,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該隱·奈特諾伊,亞伯就是父親心目中最完美的繼承人了,無論你在怎么優秀也是徒勞……怎么辦?哈哈哈,親愛的,殺了他吧,殺了他你就是唯一的選擇……為什么,親愛的,我是你的妻子,當然想要更好的生活……去吧,親愛的,殺了他你就是神的寵兒,唯一的繼承人。」女人笑著,琥珀一般澄凈的瞳孔逐漸渾濁,永不負過去的清澈純潔。

然後細長的刺劍就在她的眼前扎破的哥哥的心臟……空氣里縈繞著稀薄的寒冷,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雙手徒勞的在空氣中劃動,卻沒有撈到一絲溫暖的記憶。

她是罪人,邪惡的挑撥者,猜疑的女神……但她亦是愛的受害者。仁慈的主賜予了她破開空間的能力,以及遇到愛人時便結束生命的可怕命運。

女人笑著欣然接受,轉身粉碎了關於他的記憶,從此漂泊。她輾轉於深深淺淺的空間縫隙,追尋著淺淡的兄長氣息,無數次的擦肩而過鑄就了她堅定的信念。

只要還存在,就一定要找到。

粉碎了女人的靈魂,終於見到了那人,卻發現除了執念,見到他是竟是再無其他想法……卻再也無法輕易放手。

無限時光里的漫長追尋,無限追尋里的漫長時光,留下了竟只有一縷淺淡的,無法放手的執念。女人面無表情的坐於高塔之上,只等那人尋來。

塞特·奈特諾伊。愚蠢的自戮者,被神拋棄的奈特諾伊。一樣的迷戀,一樣的愚蠢。哥哥走後便毫不猶豫的自戮以求追隨的愚蠢孩子。面對無限漫長的輪回,他給自己下了永恆的咒語——唯愛,長存不變。

他是唯一沒有變的人,卻又是變化最大的人。無盡的輪回給了他無盡的智慧與瘋狂,看著他瘋狂而又溫和的神態,伊諾再也看不見當初那個懦弱乖巧的賽斯的影子……這讓她惆悵而又欣慰。

生命是一次單程的短途旅行。而他們,早已被生命拋出了美麗的軌道,自生自滅、沒有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ivantang31求冒泡!愛死你了了了了~親親小萌物~!!mua!!!皮埃斯:留言30字以上送積分

第五十一章形跡

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

——聶魯達photoamyball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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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哥哥,請您乖乖的呆在這里,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來接您的,要聽話喲!」女人艷紅的指甲順著少年光潔的額頭下滑,拂過卷曲的淡紅色睫毛。失去意識的少年緊閉著雙眼,任人擺布。

塞特干凈利落的挽了一個杖花,不規則的六邊形盒子「咻「的一聲合上了。伊諾撫摸著險些被夾到的指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褐發少年只是甩了甩頭發,轉身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濃濃的r白色霧氣之中。伊諾轉身留戀的看了一眼身後純黑色鐫刻著逆十字章紋的棺材,嘆了一口氣也快步向著塞特離去的方向離開了。

濃濃的霧氣吞沒了這個詭異的棺材,空氣里只有腐朽的古怪味道。鐫刻著斑駁的鎏金的門牌在霧氣中若隱若現「tombedesespoir」

絕望之墓,世界的縫隙,空間的裂口,噩夢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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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特擺弄著小拇指上紅色的鳶尾戒指,似是自言自語,「哥哥為什么不願意和我們走,我們費了多少力才找到他啊……」

「哥哥之所以不願意和我們走,不就是為了那個沒用的男人么?如果我們抹去他的精神印記……恐怕就算是父親來了也認不出他優秀的長子了吧!」伊諾得意的笑著,卷曲的長發散落在肩頭,襯著身後的朝陽,是浪漫甜美的樣子。

一只淡青色的魔杖抬起了女人尖細的下巴,「哥哥發怒的話,姐姐可不許推卸責任哦……那么,摧毀他吧,為了親愛的哥哥!」坐在王座上的少年微微翹起了嘴角,透過五彩玻璃落在他身上的陽光是濃濃的深紅色,血一般的深紅色。

「——severus·snape。」

然而角落里竟然潛伏著一只灰色雜毛的惡心家伙,這只惡心的老鼠悄然無聲的消失於門縫之間。無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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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空d的瞳孔死死地瞪著腳邊掙扎的灰老鼠,纖細的魔杖抵著老鼠小小的頭顱。

「這是誰?偉大的食死徒灰老鼠先生?攝魂怪甜美的吻竟然不能讓您心生眷戀?那么,鑽心剜骨!」紅色的光束沒入老鼠的身軀,老鼠抽搐著扭動,緩緩地變成了一個□著的、丑陋的大胖子。

「修……修格·奈特……奈特諾伊……」男人斷斷續續的嗚咽著,終於抽搐著昏了過去。

黑袍子教授瞪大了雙眼,「速速清醒!」強有力的魔咒把男人推到了牆角邊。

「你剛剛說什么?!」純黑色的瞳孔凝視著丑陋的男人。

「修格……修格·奈特諾伊被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和歐若拉教授捉住了,關,關起來了……他,他們說……啊啊!不要啊啊啊!」冰涼的魔杖抵住了他的額頭,一股□的魔力向著他大腦的最深處襲去,然而……

「該死的!你這只臭老鼠的大腦封閉術練得真不錯!!現在,該死的!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否則!阿瓦達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大腦封閉術可以抵抗的!」狂怒的男人狠狠地揪起了彼得的脖頸,看著彼得困難的呼吸和逐漸青紫的皮膚,憤怒的低聲吼道。

「牢不可破咒!」彼得艱難的吐出這個詞,然後死死地盯著憤怒的男人。

「該死的!」斯內普用力的甩開了彼得,「護身護衛!」一只r白色的豹子優雅的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眸暗了暗,「去把莫亞思·塞特找來。」豹子聞聲而動。

轉身給彼得變出了一套肥大的袍子,然後逐漸冷靜了下來。「我該誇您不愧是勇敢的格蘭芬多嗎?灰老鼠先生!」斯內普死死地盯著蜷縮在牆角的彼得,惡狠狠地說道。

「叩叩叩。」有節奏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斯內普甩了甩手,門緩緩地打開了。莫亞思快步踏了進來。

「日安,教授。」少年欠了欠身,抬頭就看見了角落里蜷縮著的男人,「小矮子星·彼得!」

斯內普舉手擋住了莫亞思抽出魔杖的右手,低沉暗啞的說道:「放下你愚蠢的魔杖,我叫你來自然不是觀賞這只惡心丑陋的老鼠!」

莫亞思順從的放下了魔杖,詢問的看向斯內普。

「牢不可破誓約。你需要拿起你的魔杖,莫亞思·塞特先生」斯內普冷冷地說。莫亞思抽出了魔杖,但仍顯得很驚訝。

「你需要再靠近點兒,」他說。

他走近了幾步,將魔杖的末梢點到兩人握住的手上。

這時彼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