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HP 地窖蛇王 未知 6133 字 2021-10-26

「如果您僅僅是感到好奇的話,我想您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口舌向我打聽,在這里——」修格揚了揚下巴指向這個禮堂——「不出半天您就可以知道您想知道的。」

修格的話讓克魯姆有些了解又有些茫然——英國是一個保守的國家,在來這里之前卡卡洛夫校長就再三向他們警告——不要輕易在英國巫師的面前使用黑魔法,在他們看來那是可怕的。而霍格沃茨的斯萊特林在來這里之前他就早有耳聞。那么這么說來,也許這個少年是為了他好?

克魯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其他三張熱鬧無比的長桌,再看了看秩序井然的斯萊特林。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沒錯。

——所謂的誤解大概就是這樣吧。

用完晚餐,那位魔法部的體育司司長又公布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拿出了那只古老的火焰杯。修格眼中微光一閃,看向莫亞思。莫亞思微微點頭,主仆二人的信息交流就完畢了。

克魯姆看著這有趣的兩人,也是微微一笑。古怪的……新一屆魔王?他為自己內心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可笑。

一切結束的時候,兩個學校的校長領著自己的學生回了自己的馬車和桅船上。這慌忙興奮的一天就此落下了帷幕。

午夜的時候修格走出了宿舍,一路來到禮堂前的門廳里。透過皎潔的月光,他看見一個一瘸一拐的人影拿著兩張羊皮紙走進了鄧布利多劃下的年齡圈。羊皮紙在火焰杯的火焰里燃燒出了青藍色的光。

修格的嘴角勾起了熟悉的弧度,他轉身,正打算向著來時的路走去就被一個巨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陛下?」女人優雅的彎腰。「歡迎您光臨布斯巴頓的臨時駐地。

修格牽起女人的手,順著鋪著鵝卵石的大路走到了霍格沃茨大門前的空地上。那里停著一個巨大的房子。隨著兩人的走進,那原本是馬車的大房子突然打開了門。昏黃的燈光撒了一地。

「歡迎您的駕臨。」

修格在瑪西姆夫人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個豪華的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台風登陸,一直停電,今天上午來電了可又不想碼字……所以說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嗎?恩,雨季來了,各位還好嗎?

第六十六章

聰明的人經常是把人群排除自己之外;而那些不夠聰明的人則通常是被人群排除在外。

——費里尼

修格坐在溫暖的馬車里,他的面前是一張長桌,整齊的坐著來自布斯巴頓的孩子們。他身後的壁爐里烈火熊熊燃燒著。修格看了看坐在他左側的瑪西姆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可以開始了。

瑪西姆夫人坐著一張比別人大五倍的椅子,他抬手敲了敲大理石桌子,金質的手鐲在桌面上樁基礎清脆悅耳的聲音。

所有本來就危坐正襟的孩子們都挺直了腰桿,正正的坐著。他們雙手放在大腿上,腦袋微微垂了,雙眼直視著自己的手指。學生們這幅乖順的樣子明顯讓瑪西姆夫人非常愉悅。她看向修格,說道:「可以開始了,陛下。」

瑪西姆夫人恭敬的口氣明顯讓一些不知情的孩子非常驚訝,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端坐在長長桌一端的少年。

少年穿著墨綠色的長袍,一頭鮮紅色的長發。少年正在和瑪西姆復生輕聲交代著什么。他身後熊熊的火焰將他襯得恍若神祗一般高傲。這位陛下的雙手擺在石桌上,把玩著一條銀色的緞帶。細細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這位是我們布斯巴頓的主人,修格·奈特諾伊。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陛下。你們必須如尊敬我一般敬愛他!」瑪西姆夫人神色嚴厲的看著幾個不知禮數的孩子,聲音洪亮的對著長桌上的所有學生說道。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一個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美麗女孩站了起來。「可是連這位陛下是誰都不知道……校長,您可不能讓我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獻出布斯巴頓的忠誠。」女孩說這話,她的雙手在桌子下顫抖著。

「你叫什么名字?」修格開口。他碧綠的雙眼打量著這個勇敢的女孩,只一眼就知道這便是那位有著媚娃血統的學生,芙蓉·德拉庫爾,韋斯萊家次子未來的夫人。

他的嘴角掛著微妙的弧度,這讓瑪西姆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是強大的主人,一邊又是自己最優秀的學生。她不看開口,卻又怕那個被寵壞了的少女會說出別的什么不敬的話來。

「我是芙蓉·德拉庫爾,德國德拉庫爾家族的長女。我的父親是一位聖徒!」少女美麗的面容上掛著驕傲的神采。

「那么,你好德拉庫爾小姐。我是荊棘騎士團的主人,修格·奈特諾伊。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他說著話,卻完全美麗站起來行禮的意思。芙蓉感覺自己被他著「輕浮無禮」的舉動羞辱了。少女有些氣憤的漲紅了臉。他大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赫赫有名的荊棘騎士團的主人,可是那只是在英國赫赫有名罷了!我德拉庫爾的忠誠不會輕易風險!」

瑪西姆夫人攥緊了拳頭,有些緊張的看著面色依舊的修格,內心盤算著怎樣才能在保全芙蓉的前提下,讓這位大人息怒。

然而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之下,修格卻輕笑了出聲。他把玩著手指間的緞帶,說道:「最可靠的緘默不是閉口不言,而是張口說話。感謝您的質疑,德拉庫爾小姐。我不過是區區一個荊棘騎士團的陛下罷了,怎么有資格得到你德拉庫爾的忠誠呢?只是……也許您的父親告訴過你,這一次魔法界議會的席位爭奪里,他居然輸給了英國魔法界一個無名的帕金森家族?而這個家族恰好是荊棘騎士團的醫一員?恩?德拉庫爾小姐。」

氣氛霎時變得微妙了起來。前一陣子另德國魔法界震盪的,首席聖徒之一的德拉庫爾家族竟然被踢出了魔法界議會的勁爆消息的始作俑者竟然就坐在他們的面前。

芙蓉臉色微白的坐了下來。

「那么各位對我是誰這個問題還有什么疑惑嗎?」修格將緞帶收進了口袋,右手的食指不住的敲打著桌面。

靜默,一片微妙的沉靜。

修格起身,站在了壁爐前面。他逆著光,臉上的表情也因此無法看清。

「既然各位對我的身份無所質疑,那么,孩子們,在榮耀與財富的誘惑之下,你們是否願意獻上你們的忠誠,換取奈特諾伊的庇佑?」

幾個知情的學生毫不猶豫的跪在了修格的面前。陸陸續續的,幾乎所有人都單膝跪在了修格的面前。房間里壁爐嗶嗶啵啵的燃燒著,窗外正下著鵝毛大雪。

芙蓉是最後一個,她一步一頓的走到修格的腳邊,像是渾身脫力似的跪在了修格的面前。

人們最終所真正能夠理解和欣賞的事物,只不過是一些在本質上和他自身相同的事物罷了。修格輕笑,一樣的不甘心與無奈,這個女孩真的仿佛就是另外一個自己。他彎腰抬起少女美艷的臉龐,盯著那雙湛藍色的瞳孔,說道:「不做絕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種表征。少女,我會給你榮耀與才故,但是我要的是獨一無二,完完整整的忠誠。」他話音一落,一個逆十字架的紋章就憑空出現在了芙蓉的胸口,繁復的荊棘藤一直攀爬到她圓潤的肩頭。

陸陸續續的給學生們結下契約,修格拒絕了瑪西姆夫人留宿的請求,一個人踩著厚厚的大雪走向霍格沃茨城堡。城堡里只有幾個窗戶還亮著昏黃的燈光,看起來溫暖而美好。

修格緊了緊圍巾,加快了步伐走上霍格沃茨的台階。剛跨過鐵門他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就站在通往斯萊特林必經的拐角處。

「夜安,院長先生。」

修格上前,對斯內普打了個招呼就徑直越過男人向著長廊深處走去。斯內普緊緊地走著眉頭,大跨一步舉手就抓住了少年削瘦的肩膀,一瞬間竟是微微的愣怔——什么時候,他這么瘦了?隔著厚厚的冬衣竟也可以摸到硌人的骨頭。

修格轉身,神色間有些詫異:「院長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斯內普看著修格蒼白泛青的臉,心里有些不知該說什么:「修格·奈特諾伊夜游,罰禁閉三個月!直到本學期結束!」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少年就直直的向後倒去了。

斯內普手忙腳亂的將少年擁進懷里,在黑暗的長廊里,呼嘯的寒風刮過城堡的角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斯內普小心翼翼的擁著懷里冰冷的少年,心下是一片苦澀——若我還能將你完完整整的擁入懷里,就算姿勢不夠優雅又怎樣呢?

鵝毛大雪紛紛癢癢的落下,整個霍格沃茨一片銀裝素裹。在這篇黑暗之中,斯內普抱著他的少年——至少今夜屬於他——一步深一步淺的穿過霍格沃茨次的廣場走向地窖。

大雪掩蓋了他深深地足跡。夜深了。

斯內普將修格輕輕地放在大床上,再小心翼翼地脫下修格的長袍衣褲。然後出現在燭光下的是一個瘦弱不堪,渾身布滿傷痕,有的傷痕還在流著鮮血的昏迷著的少年。

於是地窖里基本上一年沒用過的壁爐終於派上了他的用場。熊熊的火焰溫暖的整個地窖,被窩里的修格翻了個身沉入了更深的夢境——今夜的夢格外的溫暖呢。

斯內普舉著一瓶瓶魔葯走進房間時看見的就是那個乖戾的男孩仿佛一只溫順的家貓蜷縮在被窩里。潔白的肌膚被純黑色的天鵝絨被子襯得更加雪白有人。

斯內普蒼白的臉上泛起了莫名的紅暈……記憶想一直狂野的猛獸企圖吞噬他的理智。修長的指節握緊的手里的魔葯瓶,理智逐漸回籠。

這個男人的臉上掛著不屬於他的溫柔,將手里的瓶瓶罐罐放在了床頭櫃上,一手將赤|l的的少年撈進了他的懷里。少年的鼻尖在男人的頸窩里無意識的蹭了蹭,男人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斯內普拿起一瓶止血魔葯,看了看沉睡的少年,打開瓶蓋,一口含住了葯水,然後抬起了少年的下巴。唇對唇。鮮綠色的魔葯順著兩人相接的嘴唇渡進了修格的嘴里。依法炮制,接下來的七八瓶魔葯都如此這般進入了修格的肚子。看著少年水潤的紅唇,斯內普只覺得下腹一陣陣的炙熱。

他起身正要前往浴室,剛走一步便發現自己的衣袖被少年無意識的緊緊地拽在手里。修格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似乎剛剛魔葯的異味讓他無法接受。

斯內普出奇好脾氣的彎下要來正欲掰開修格緊緊攥著的手指卻冷不防被修格翻身卷入了懷里。斯內普抬眼就看見修格水潤粉紅色的嘴唇僅離自己一個手掌的厚度。

然後是理所當然的一個繾綣的深吻。他低低俯□子,濕潤的氣息噴在修格臉龐上卷去的淡紅色睫毛被斯內普凌亂的氣息吹動。少年的皮膚觸起來很有質感,肌膚的香味很清淡,吻零星的烙下最後停在唇邊,幾乎是用舌尖挑開那細密的牙齒。然後是粘膩的深吻。

少年依舊沉沉的熟睡著,完全沒有感覺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

良久之後,斯內普親了親仍舊沉沉昏睡這的修格,放開他的身子,讓他窩在被窩里沉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睡覺了。晚安。

第六十七章勇士

真正的愛,能夠使人發生改變,在本質上是一種自我擴充,而非純粹的自我犧牲。真正的愛,能使自我更為完善。愛,在某種意義上是自私的,最終的追求則是自我完善。當然,自私與否不是判定愛的標准,惟一的判斷標准是:愛,永遠追求心智的成熟,除此以外都不是真正的愛。

——斯科特·派克《少有人走的路》

修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低垂,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醫療翼里。龐弗雷夫人端著一盤瓶瓶罐罐走了進來,看見少年掀開棉被正企圖下床來,便連忙放下盤子,將修格摁回了被窩:「別亂動!你渾身都是傷!現在身上還在發燒!趕緊好好地給我躺著!」

修格茫然的搖了搖頭,神色無辜至極,他抓著龐弗雷夫人的衣袖,有些茫然地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龐弗雷夫人拿過一直退燒魔葯遞到修格的手里,示意他快喝掉,然後滿意的看著修格干凈利落的將葯瓶對嘴一口倒完。她收起瓶子向著外面走去,一邊說:「是西弗勒斯送你來的。今天早上你發了高燒,是他把你抱來醫療翼的。不要想太多了!這幾天你就在醫療翼好好治療!那都不許去!」

然後潔白的簾子就拉上了。

修格翻身蜷縮在被窩里。那魔葯有催眠的葯性,剛剛睡醒的修格已經又開始發困了。他的腦子一片混沌,模模糊糊的就沉入了夢鄉。

低垂的日暮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了他散落在被窩外的紅發上,鍍著一層華麗的金紅色。

然而修格所不知的是,那個讓他費盡心思的男人此時就站在簾子之外。他們之間就隔著那么一張薄薄的白布,卻又好像隔著一億光年的距離。

斯內普筆直的站著,龐弗雷夫人看著這一幕,小聲的嘆著氣。

修格·奈特諾伊,放棄你不切實際的權利,我愛你,可以帶你走。可惜現在的我們都已經來不及回頭了。為了避免以後的生活被回憶和惋惜割據,我不得不著自己做一些暫不為你所理解的事情,我愛你,我很愛你,但如果我衣衫襤褸、淚眼婆娑地愛你,我寧願退回到孤獨的境地。從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更清楚:如果我不能成為你的天堂,至少,我不該因郁郁寡歡而成為你的地獄。

一個帷幕,兩個人。

一個沉睡,一個落淚。

修格·奈特諾伊,西弗勒斯·斯內普。

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難收。這兩個人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場不會落幕的戲罷了。只是他們都以為自己可以離開這舞台獨自生活。然而生活從最開始到最終,是不具備含義和目的的,不可預知不可重復的一個過程,只有傻瓜才能預知自己的生活。這個過程是由每一秒鍾和每一時刻來完成的。這些時刻可以被現為或體現為一個完整的世界,它們是一張照片,一種聲音,一個眼光,如果沒有這些,那就沒有所謂生活。

晚餐的時候修格還是說服了龐弗雷夫人。在莫亞思的伴隨下,修格回到了禮堂。他走進禮堂的時候整個晚餐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長桌上擺著一道道精致的甜食。修格是由格蘭芬多長桌這邊的入口走進禮堂的,他的袍角跨進禮堂的那一刻,幾乎每一個學生都閉上了嘴。

莫亞思跟著修格穿過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長桌,一路上雙眼緊盯著主人削瘦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平穩而優雅。

直到修格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禮堂里才重新恢復了熱鬧的氛圍。這天是萬聖節,城堡的天花板上裝飾著南瓜和蝙蝠。美味的南瓜餅的味道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飄散,而現在修格只覺得這股油膩膩的味道真讓人反胃。在莫亞思的嚴厲「監督」下,修格勉強吃下一個焦糖布丁便覺得整個胃都在翻滾。強行壓下那股惡心的反胃,修格端著一杯熱水干巴巴的坐著。

他走手邊的克魯姆很好奇的問道:「只吃這么一點,你不會餓嗎?」

修格抬頭對克魯姆笑了笑,蒼白的臉上還掛著病態的嫣紅,他擺了擺手:「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謝謝您的關心。」

克魯姆也笑了一下,接著道:「冬天到了是很容易生病,而且你們英國的學生穿的好少。你要注意身體啊!」他說著還伸手拍了拍修格的肩膀。

修格被他這一拍,手一抖,溫熱的水都潑在了懷里卡特的身上。原本正打著盹的黑貓凄厲的一聲尖叫弓起了身子炸毛了!修格連忙放下水杯撫慰卡特。

闖了禍的克魯姆似乎完全沒有看見來自整個斯萊特林的詭異的目光,起身抓起餐巾就要往黑貓身上擦,口中還不停念叨著:「對不起!真是對不起!請原諒」之類的話,然而就在手掌觸及黑貓的那一霎,黑貓卻出人意料的跳了起來,鋒利的小爪子在克魯姆的手背上留下了五道鮮紅的印記。

一時間局勢慌亂,直到莫亞思對著抓著克魯姆衣襟不肯放的卡特輕輕地說了一句:「羅恩·韋斯萊在看著你,雷古勒斯先生,那可是您的未婚妻。」

然後黑貓立刻安分的跳回了修格的懷里,這場小小地s動才算結束。

修格看著克魯姆手背上還在滲血的抓痕,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微微的的湊近正在低頭吃甜點的克魯姆,輕輕地說了一句:「真抱歉,卡特給你添麻煩了。」克魯姆笑了笑表示沒關系。

然而從教師席上斯內普的角度看來,事情就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了!他只看見那只蠢貓竟然和那個德國學生玩鬧?!而修格對這個男生也是格外的和氣!竟然還臉紅的沖他微笑了!

一股莫名的醋意在他的心頭醞釀。斯內普緊緊的捏著手里的刀叉,黑著臉使勁的切割著盤子里的牛排,仿佛那並不是一塊普通的牛排,而是某個德國人的臉蛋!

切了那么幾下,斯內普又為自己行為感到懊惱。真是傻透了!他舉起紅酒杯,透過暗紅色的酒y卻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少年正歪頭看著他,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

一抹不知為何而產生的,淺淺的紅暈就爬上了斯內普的臉。

兩人目光相交,皆是一愣。修格率先恢復正常,舉起乘著熱水的高腳杯向斯內普示意,他的口型分明是在說:「萬聖節快樂,斯內普院長。」

斯內普有些羞惱的狠狠喝下一口紅酒,就聽見鄧布利多用銀調羹敲了敲水晶杯,示意全場安靜。然後他站起身,洪亮的聲音在禮堂里播散開來:「「嗯,高腳杯差不多准備好了,可以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說,「估計還得1分鍾,那叫到名字的同學請走到廳頭,沿著職員桌從這個門走到隔壁房去。」

他指了指職員後的門,「他們將在那里接受第一個指令。」他取出魔杖,用力一揮,除了在雕刻過的南瓜中的蠟燭,其他的蠟燭都滅了。一切都在昏暗之中。整個大廳只有燃燒的高腳杯發出明亮的光,光花閃爍,耀眼的藍白火燃刺痛雙眸。

所有人都在等著時間的到來,時不時就有一條綠色的時間條出現在學生們之中。

克魯姆的呼吸明顯的急促了起來。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著,身旁的同伴握緊了他的手掌,小聲的告訴他不要緊張。

「不要緊張,一定是你。」修格看了看克魯姆額頭上的汗水,輕聲說。克魯姆看了看修格,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時間到!」修格撫摸著卡特的脊背,動作一停,目光看向了教師席。